第386章 真相後的選擇

  霜之國與雷之國的邊境。

  空間通道開啟，宇智波雲出現在等待的三人身旁。

  「去木葉辦了點事，耽擱了一會兒。」

  雲說著笑了笑。

  但一旁的佐助卻癟了癟嘴：「章魚燒好吃嗎？」

  呃！

  佐助呼出一口氣，目光看向云：「雲大哥你終究還是會離開的不是嗎？在此之前雲隱肯定會接納我們，並且不敢有任何小動作，但恐懼終究會隨著時間消退……」

  說著佐助又看向泉：「還有泉姐姐，雲隱並不是你的朋友對嗎？」

  泉愣了愣，隨即伸手放在佐助的頭上：「你長大了呢佐助。」

  側身擺脫頭上的手，佐助依舊看著泉：「在此之前加入雲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同時泉姐姐的計劃里，九顆寫輪眼的利益與腦子裡交待我的留言，會讓他們從一開始的監視到後面逐漸放心。而現在……」

  「恐懼會隨著時間和利益薰心而消退，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但最後壓迫利益，滅口……這些便是一個大忍村必然會做的事情，不是嗎？」

  一旁休息的宇智波葉月看了看兩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宇智波雲身上。

  另一個世界的兒子嗎？

  思索片刻後，宇智波葉月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因為她覺得面前的人會有自己的打算。

  他……似乎在有意的給予佐助壓力，迫使其成長。

  「那天的記憶果然讓你的改變很大啊，或許也有這些年泉和……的教導。」

  宇智波雲說著看向佐助：「那麼……關於宇智波一族被覆滅的真相，你想知道嗎？」

  真相？

  佐助愣了愣，還有什麼真相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木葉的根部參與其中，三代視而不見，選擇讓根部覆滅這個麻煩，然後以偉光正的形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還有什麼？

  「事實上那一天你們看到的並不是全部。」

  雲看了看面前的兩人，而後隨意找了個石塊坐了下來。

  「四年前泉就已經開啟了三勾玉寫輪眼，以這雙眼睛，就有了參加南賀神社族會的資格。那麼……你是應該清楚，那個時候宇智波的武鬥派確實有政變的心思。」

  宇智波泉點了點頭：「但族長大人一直在猶豫，那個時候我還不是很明白，但現在看來族長的猶豫或許就是因為宇智波鼬。」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達到萬花筒後，特殊的瞳術會讓宇智波的戰力跨越性的增長，這種情況下宇智波鼬的立場就太重要了。」

  「後面……他選擇了……屠殺整個宇智波。」

  雲看向泉嘆了口氣：「那個傢伙從小腦子就不正常，幼年被富岳帶上戰場，可能是刺激太大了。」

  「不過……我要說的並不是這些。」

  隨後雲看向佐助：「基於宇智波極大可能政變的立場，宇智波止水致力於尋求和平的解決辦法。最終……腦子缺根筋的他將自己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告訴了猿飛日斬等高層。」

  「別天神，可以不知不覺間長期控制一個人的思想。他將這個能力告訴了木葉高層，試圖控制富岳，以達成和平的結果。」

  對面的佐助微微搖頭。

  「這是不可能的。雖然我沒有經歷那個時候，但很顯然雲大哥你說的是武鬥派，而不是我父親一言而決，他本身自己也在猶豫。」

  「由此可見，控制我父親的辦法，並不能從根本性解決問題。那樣做，也只能將父親推向武鬥派的對立面而已。」

  又是一個小小的驚喜，雲看向思索的佐助笑了笑。

  僅僅只是一個微小的改變，生活環境還有泉和宇智波葉月的教導，讓這個原本應該全世界都欠自己的二柱子，學會了思考，更學會了有自己的看法。

  宇智波佐助並不笨，笨的人沒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看透迪達拉的弱點。

  「你說的很對，並且團藏和猿飛日斬應該同樣看到了這一點。不要去懷疑一個從政幾十年老梆子的智慧，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有了後續悲劇的發生。」

  一旁的泉也想了起來，那個時候被交給三代的寫輪眼。

  雲取出一個玻璃瓶，裡面正是止水留下的那顆眼睛。

  「既然宇智波要脫離木葉，這顆眼睛自然也就沒必要留在木葉了。」

  將玻璃瓶扔給泉：「猿飛日斬的記憶里，這顆眼睛的記憶已經被我抹去，如何用取決於你。」

  「不過你應該還記得我那時候說的話，沒有一個村子的高層，會允許這樣的力量存在。這一點……你要牢記。」

  說著雲再次看向佐助：「接下來才是關鍵點。佐助，你認為自己是憑藉什麼，才在宇智波鼬的手裡活下來的？」

  佐助微微搖頭：「那一段記憶里的我應該並不是這個世界的我，對嗎？其中關於雲大哥你的記憶，也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出現。」

  「另外……那個時候，雲大哥你並沒有出現。那個我……和宇智波鼬碰面的時候。」

  雲點點頭，但沒有解釋另一個佐助的事情。

  「宇智波鼬想要你活著，因為你是他的弟弟，他很在意你。」

  話音落下，佐助的雙手攥緊。

  「我不是他的弟弟！從四年前開始，他也不再是我的兄長！」

  另一邊，宇智波泉若有所思。

  「是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原因嗎？可是這樣的試驗，在族內從那個男人後，就再沒有成功過。」

  雲回道：「你說對了一半，因為在你的想法裡，應該是宇智波鼬圖謀佐助的眼睛，期望達到永恆眼的地步……但事實卻並不是這樣。」

  「他想將自己的眼睛獻出，讓佐助得到永恆眼的力量。那個戴著漩渦面具的人讓他恐懼，宇智波覆滅，木葉並不可信，他要為他的弟弟尋求一條光明且能夠活下去的路。」

  話音落下，佐助一下站了起來。

  「不可能！」

  一雙眼睛隨即對雲怒目而視：「他殺了所有人，包括父親和母親大人，他甚至不配被稱之為人！這樣的傢伙，不可能因為一個弟弟，就會做出犧牲！」

  雲淡然回道：「富岳也有一雙萬花筒，一雙能夠看到未來的萬花筒寫輪眼。所以他沒有反抗，和你母親一同等待了死亡。」

  「那雙眼睛應該在宇智波鼬身上，也有可能被他毀了。一開始，他是猿飛日斬放在宇智波的間諜，後來又是派往曉組織的間諜，一直都和猿飛日斬有著情報上的聯繫。」

  說到這裡，雲看向宇智波佐助：「所以現在……告訴我……你還要殺了他嗎？那個背叛了全族，但唯獨對你好的宇智波鼬。」

  「砰。」

  宇智波佐助一下癱倒在了地上，情緒的刺激下，六芒星的萬花筒寫輪眼浮現在眼眶中。

  他現在很矛盾……

  一時間，幼年時期那些美好的回憶鑽進了他的腦海里，不停的翻湧著。

  但隨即，那天晚上從忍者學校回家，宇智波族地遍地屍體的畫面同樣湧現。

  有賣煎餅的奶奶，還有那個一直追著自己想和自己一起玩的小屁孩宇智波炎。

  最後……父母冰涼的躺在地板上，鮮血流淌了一地的畫面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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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enter>

  弒父弒母……

  良久之後，佐助微微抬起頭，看到的卻是泉姐姐和葉月阿姨擔心的目光。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還有父親大人，三雙萬花筒寫輪眼，並且熟練掌握著這股力量。」

  佐助喃喃道：「這樣的力量下，覆滅全族是最愚蠢的辦法。猿飛日斬和根部，在雲大哥你的威逼下不得不妥協，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嗎？」

  「雖然很無恥，但父親大人和他應該很清楚鳴人的特殊，他體內那個九尾妖狐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倚仗。」

  「魚死網破，他們絕不敢動手！在這樣的基礎下，所有的東西都能夠談，因為他們老了，他們怕死！」

  雲輕輕點了點頭：「所以呢？你的選擇是什麼？」

  步步緊逼，佐助與雲的目光對視。

  這種情況下，宇智波泉拉了拉雲的衣角，想要說些什麼。

  宇智波滅族，但她和母親都還活著，四年的相處下來她早已經將佐助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

  她不想雲逼迫佐助做出選擇。

  「你想讓我殺了宇智波鼬對嗎？」

  佐助的聲音有些沙啞：「去雲隱修行，掌握雷遁，然後殺了宇智波鼬。」

  下一秒，雲搖了搖頭。

  「那個神經病本來就想死在你的手上，然後再將他的萬花筒交給你，這本身就是他的目的。死亡對他而言，不過是一種解脫罷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

  「做你想做的事。在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後，現在的你換位思考你會怎麼做？怎麼做，得到的結果會比現在好。」

  雲沉聲道：「殺了他很簡單，對現在的我而言或許用不了兩個呼吸的時間。但我覺得，你應該想要告訴他一些東西。」

  話音落下，佐助顫抖著站了起來。

  「是啊！我當然想要告訴那個混蛋！我早就知道了一切，但父親母親和全族的死，我依舊不會原諒他！」

  「他的罪行無法寬恕！死亡後落入淨土，全族的宇智波都在等著他，等著他下去讓後撕碎這個滅族的混蛋！」

  「他怎麼敢……木葉將我們趕到了邊緣地帶，將宇智波的所有榮耀全部拿走！」

  「我會告訴他，他做錯了！我不會原諒他，整個宇智波同樣不會原諒他！」

  佐助的目光中充滿了怒火。

  「還有木葉！」

  「這個腐朽而骯髒的村子不應該存在。無論是我還是鳴人，從來都不是代表著未來新生的樹葉，而是只有落下枯萎死亡，才能夠給根部給予養料的消耗品而已！」

  「去雲隱村。我會在恐懼耗盡之前，真正達到能夠左右自己命運的程度。」

  「啪。」

  一聲輕響，似乎將佐助內心的怒火熄滅。

  泉的手放在佐助的肩膀上。

  「十二歲而已，這樣的年紀本來不該讓你背負太多沉重的東西。不要想太多，真相如何已經沒有意義了。」

  一旁的葉月伸手將佐助攔進懷裡，這樣的感覺，除了第一天住進這個家的時候，這是第二次。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

  一天之後，雲隱村。

  以空間通道帶著三人直接出現的雲，抬頭看向村子中心的雷影大樓。

  在其身後，是一臉陰沉的佐助，還有宇智波泉和宇智波葉月。

  三人的護額早已丟棄，不過佐助的背後，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卻是醒目不已。

  「給，比大人的演唱會，一定要來哦！」

  「不要？就算不去也要拿著！」

  「拜託！如果你不接受傳單，我們就沒辦法結束啊！」

  「雖然我也知道不好聽，但拿了傳單可以不去啊……」

  很快，發著傳單的兩人組很快走到了雲的面前。

  伸手接過後雲看了看：「八尾人柱力奇拉比的演唱會，看樣子雷影應該沒完全恢復，不然這會兒他應該會被打。」

  一句話，便讓對面的兩個小鬼警惕了起來。

  「你們是誰？村子裡沒見過你們！」

  含著棒棒糖的奧摩伊直接陷入了腦補：知曉雷影大人受傷的強大敵人潛入村子，為了村子我出手抵抗，最後被直接殺死！畢竟……連雷影大人都受傷昏迷。

  至於兩個小鬼為什麼會知道雷影受傷，那就得問抓住機會開演唱會的奇拉比了。

  「宇智波一族，之前和由木人跟達魯伊說過，會來雲隱拜訪。」

  雲說著繞過了兩人，朝雷影大樓而去。

  在其生後，兩個小鬼相視一眼，隨即顧不得傳單，趕緊跑著去通知奇拉比去了。

  由木人大人從那次回來後就一直守在村子裡，之前？哪個之前？

  雷影大人被抬回來的那次？

  ……

  雷影大樓。

  「由木人，沒有必要一直守在這裡。」

  「雷影大人，他說還會來找您的，以您的脾氣，我擔心對方一怒之下……雲隱就沒了。」

  「哼！我這次不一定會輸！那次只是大意了而已！」

  「這話您自己相信嗎？麻布依估計是勸不住您的，我必須要守在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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