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小南的眼淚

  漩渦空的亮光是本體，而長門的亮光又會是什麼？

  或許……是彌彥留下的意志？

  從上次談話過後，空已然猜到了長門想到在最後死去的想法。

  他太累了……

  自從彌彥死去之後，和平的意志便是他活著的全部意義。

  當自己將其原本的意志擊碎，自詡為神的中二被破滅，如同小丑一般被玩弄的恨意……

  就像記憶里的原著中，當將和平的意志託付給了鳴人後，他便毅然決然的使用了輪迴天生之術……

  至於為什麼沒有復活彌彥，空也不知道。

  ……

  良久之後，沉默著的長門微微抬頭：「開始行動吧。既然雨隱村最後依舊會覆滅，那麼解散所有的忍者，以行動吸引五大忍村的目光。」

  「最終的和平即將來臨，他們在這最後的時刻……不該死去。」

  話音落下，空笑著點點頭。

  「那麼……開會吧。」

  ……

  雨隱村的一座神社之中。

  目前曉組織的所有成員第一次聚集。

  「哈……」

  一個大大的哈欠後，迪達拉抱怨道：「一加入組織就開始養老，什麼行動都沒有。話說這個曉組織是個養老的組織嗎？」

  說著他左右看了看，疑惑問道：「感覺是不是缺人了？記得不怎麼清楚，好像是缺了一個變態還有個傻缺？」

  一旁的蠍沉聲回道：「缺了三個人你只發現了兩個，一看就是早死的命。」

  迪達拉擺擺手：「蠍前輩，作為一個新人不要要求這麼高……而且那個黑不溜秋的傢伙，有時候天一黑是真的看不到啊……」

  另一邊，角都看向天道佩恩：「阿飛、大蛇丸、絕都不在，是有任務了嗎？」

  天道沉聲回道：「阿飛、大蛇丸、絕三人叛逃。一經發現，殺了他們。」

  ？？？

  一時間，幾人都愣了愣。

  叛逃？

  一個蠢物加一個管情報的，另外還順帶一個變態。這樣的組合叛逃能有什麼意義？

  就算是被稱之為三忍之一的大蛇丸，面對漩渦空的力量，能撐得住幾下都不好說。

  「那麼是要去追擊嗎？」

  迪達拉一時間有些興奮，手心之中的嘴正吐著舌頭，所謂的藝術已經饑渴難耐了。

  「我有飛行能力，讓我去怎麼樣？每天待在這樣一個下雨的村子裡，我都已經快發霉了。」

  另一邊的飛段將三月鐮扛著：「大爺我加入這裡是因為不妨礙我傳教，我也要去！路上還能拉幾個人信奉邪神！」

  角都看了一眼飛段：「你加入……難道不會因為害怕嗎？將你的腦袋縫合在屁股上，這樣的事害怕其實也是能夠理解的。」

  這話一瞬間讓飛段語塞，看了一眼空後直接就低落了。

  而這個時候，天道佩恩則開口道：「曉接下來的目的並不是追逃，而是五大忍村的高層。」

  高層？

  五大忍村？

  一時間，四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天道佩恩。

  「或許伱們有所疑惑。但從今天開始，曉將會永遠的成為忍界的陰暗面。」

  漩渦空說著看向幾人：「事實上，我們在與這個世界為敵。總而言之，從現在開始曉與五大忍村的戰爭，開始！」

  隨著空的話音落下，一旁的枇杷十藏額頭上一滴汗水出現。

  殺掉五大忍村的高層嗎？

  霧隱也同樣被包含在內。

  剛剛從血霧之里走出來的霧隱，是絕對沒有力量阻止曉的！

  這樣的舉動，曉是想要統一忍界嗎？

  一時間，枇杷十藏回想著與空在數年前的那場對話。

  但現在，自己已經沒有可能再傳遞情報了。

  漩渦空的情報能力一直捉摸不透，當初曉每個成員的過往他都能知曉，近乎於親眼所見。

  而自己之前傳遞情報的事情，他也同樣知曉。

  枇杷十藏很清楚，如果再來一次，那麼他必然會死，且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在傳遞的時候，自己就會被殺。

  「呵呵……與五大忍村的戰爭嗎？從忍村的制度建立到如今，還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有如此魄力。」

  角都低沉的笑聲響起，很是興奮：「換金所里，五大忍村影的人頭，可是非常值錢的。」

  說著他看向漩渦空：「能一個個的來嗎？畢竟黑市上掛著的任務，付錢的也很有可能是五大忍村其中之一。」

  空笑了笑：「當然是一個個來。不過如果巧合之下，金主在前面被殺，你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角都同樣笑著點點頭：「沒有關係，哪怕是提前交給換金所的定金，也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數字。」

  另一邊，迪達拉也同樣興奮了起來。

  一支手握拳：「能夠讓掌控著整個忍界的五大忍村見識我的藝術，只是想想就熱血沸騰啊！老頭子要是看到，肯定會驚掉下巴！」

  蠍沉默了片刻，腦海中想到了一個年邁的身影。

  整個身體僅僅只剩下心臟是肉身的他，雖然麻木冷漠，但也依舊還有著人類的情緒。

  「砂隱中……已經退休養老曾經的高層，也是目標之一嗎？」

  蠍的話讓漩渦空目光微凝。

  輕笑著看向蠍問道：「這個問題……是因為那個老人嗎？失去父母之後，那段時間唯一給予你親情的人。」

  「哪怕是將自己全身都做成了傀儡，但因為內心的保留，所以依舊有著感情的束縛。這樣的情況下，除了一具表面年輕的外表，不死依舊只是空談……」

  蠍微微抬頭：「直指內心的能力真的很能讓人動怒。雖然知道不是你的對手，甚至有可能被你瞬間殺死，但我依舊不希望還有下次。」

  停頓了一下後，蠍沉聲道：「分配給我的任務我會盡全力去完成，這就是我的回答。」

  話音落下，空並沒有在逼迫其表態。

  換一個人，蠍可能會怒而出手，也會心口不一的去反駁。

  但他知道漩渦空的情報能力，知道自己的過往，也能夠看透自己的內心。

  這種情況下，反駁只會顯得滑稽而可笑。

  「年輕？」

  飛段疑惑的聲音響起，歪著脖子看了看蠍又看了看漩渦空：「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年輕了吧？剛剛迪達拉還叫他前輩來著，難道是和我一樣能夠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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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飛段對蠍微微躬身：「你也是信奉邪神大人的嗎？」

  蠍沒有理會，因為此刻他的內心波瀾起伏著。

  原本父母死去之後，他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了。

  但是現在……或許砂隱村，對自己而言也是一種羈絆吧。

  ……

  天道佩恩此刻開口道：「基本情況已經說明，接下來便是確認目標了。」

  話音落下，一時間枇杷十藏與蠍兩人都看了過來。

  霧隱或者砂隱，會不會是第一個呢。

  「由佩恩六道與蠍、迪達拉、角都、飛段前往砂隱村，主要目標為名單上的上忍、中忍，下忍和平民儘量注意。」

  天道說著看向迪達拉：「由你的爆炸能力開場，對方必然會用盡手段保護村子。但在此之後，你的能力就要認準目標再開始行動。」

  說著天道將一迭文件交給四人。

  其上有著一個個砂隱村武鬥派的代表，而千代和海老藏，正在其中。

  事實上，長門手中有的不僅僅是砂隱村的武鬥派情報。

  自一年多以前，長門便開始了這些情報的準備。那個時候絕還能夠聽用，以收集尾獸計劃為藉口，便能夠讓它整理出這樣的一份情報。

  五大忍村，哪怕是木葉，也同樣有一份這種資料。

  「砂隱村的千代和海老藏，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現在都有可能已經老死了都不一定。」

  蠍說著將資料中的兩張抽去，其上還有著照片，和忍者登記表一般。

  而對面的天道則回道：「他們還活著，並且深刻銘記著自己兒子的血仇。他們無法信任下一代，也無法信任即將到來的和平。」

  和平？

  蠍微微抬頭，已經要和五大忍村開戰，卻還說著和平這樣的話。

  想了想後，蠍的目光又看向漩渦空。

  見其並沒有反駁，這才開始深思天道所說的話。

  主要目標是名單上的這些忍者。

  無法信任下一代，也無法信任即將到來的和平……

  那麼……是要將充滿了仇恨的上一代忍者全部抹殺，然後讓下一代將曉作為仇恨的載體嗎？

  「喂喂喂！」

  這個時候飛段不滿的聲音響起：「我就想知道我們多久開始行動，名單已經看過了，我覺得上面應該都不會信教。所以……都幹掉怎麼樣？」

  這時……漩渦空柔和的目光看向飛段，輕聲說道：「我覺得你是想再體會一下頭被裝在狗身上的感覺，或許你覺得只要不死，這樣也沒什麼的話……」

  用著最溫和的語氣，卻說著最慘無人道的話。

  飛段一瞬間禁聲，回想起之前不堪的一幕，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而這個時候，天道繼續說道：「從今天開始，曉組織撤出雨隱村。而行動開始的時間，定在兩天之後。」

  「作為這個世界今後陰暗的一面，五影會談如何能夠沒有我們的聲音？只有在戰書下達之後，才是真正肆無忌憚！」

  ……

  曉的聚集結束。

  高塔之中，空在前，長門、小南一起立於身後。

  「我會跟隨佩恩六道與他們一起前往砂隱村，而小南則和你前往霧隱村。」

  長門說著看向小南：「你的任務在於鑑別敵人，將資料上的人一個個點出，帶著飛雷神術式。而動手，並不需要你。」

  「明白。」

  小南點點頭：「以飛雷神的速度，加上我的摺紙，確實可以很快的殺死名單上所有的人。」

  「但霧隱的第五代水影，這個時候應該在木葉開所謂的五影會談。」

  背對著兩人的漩渦空開口道：「五影還並不在計劃之內，事實上此次也只是為了吸引目光，讓雨隱村的普通忍者有時間分散而已。」

  「帶土與黑絕已經隱於暗處，霧隱被處理乾淨之後，暴露的雨隱村化整為零，我們也同樣會隱蔽起來。」

  長門點點頭：「無限月讀計劃需要五大忍村的尾獸，他們不可能永遠隱藏。這種情況下，我們只要隱蔽，便不需要為他們當先鋒。」

  「對霧隱的清楚，與另一邊對砂隱的佯攻，必然會讓剛剛組建的聯軍心亂。」

  「如此一來，聯軍的組建倒是有可能被直接破壞。」

  空微微搖頭：「剛開始組建的聯軍，無論會不會被破壞都是脆弱的。五大忍村中積累的仇恨，會讓每一個切身體會的人痛苦。」

  「這樣的痛苦，並不適合接下來的和平。不過如果作為這個世界的陰暗面，卻再合適不過。」

  說著漩渦空看向小南：「雨隱村那些為數不多的忍者安排好了嗎？一旦我們隱藏，或許就是帶土和黑絕行動的時候了。」

  「戰爭爆發，他們或許會被那兩個傢伙利用也說不定。將他們遣散隱蔽，直到新時代的到來。」

  小南點點頭：「接下來三天的時間已經足夠了。畢竟雨隱村並沒有什麼根深蒂固的家族，有也是半藏的死忠，在此之前就差不多清空了。」

  話音落下，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之後，長門走上前站在空的身旁：「和平，真的會長久下去嗎？」

  漩渦空看著外面的細雨：「我雖然知曉著這個世界絕大多數的情報，但也並不是無所不知的存在。長久的和平或許真的存在，但永遠的和平卻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我這裡的長久是以百年為單位，而永遠則是真正的永遠。」

  長門嘆了口氣點點頭。

  自忍村的制度代替家族的制度後，初代火影死去，鎮壓著所有人的巨石消失，戰爭便隨之而來。

  幾十年而已，整個忍界便經歷了三次大的戰爭。

  這種情況，以百年為單位的和平說是永遠，也不為過。

  小南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結合著關於和平的討論，一時間目光有些呆住了。

  除了發色……

  和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很久之前，那個時候會想著如果彌彥沒有死會怎麼樣？

  或許如果的話……會和眼前這一幕一樣吧？

  看著漩渦空的背影，小南的眼眶中不自覺的蓄滿了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