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和平的道路（1/2）五千二

  輪迴眼？！

  一瞬間，長門的內心波瀾起伏。

  這一份情報，很早之前漩渦空曾經通過小南提醒過自己，只是那個時候不以為然罷了。

  但是現在……

  長門不得不慎重思考這其中的真實性。

  漩渦空看向面前的長門，依舊是一臉的輕笑。

  記憶里的原著中，長門這樣自詡為神的人，只有證明了自己的力量，才會有一個平等對話的資格。

  毀滅木葉的那一幕，鳴人以嘴遁將長門的仇恨抹除，相信了他那一套人與人互相理解的信念。

  這一點在二次元里看起來確實覺得離譜，但處於三次元的現實之中，卻必然有著其中理由。

  超神羅天征之後，長門的本體虛弱不堪，六道被鳴人擊敗，本體被仙人模式的感知找到。

  那個時候……嘴遁的力量形成的僅僅只是鋪墊，只有被認同的力量，才是最後壓垮駱駝的那根稻草。

  而現在，漩渦空與宇智波雲的一戰後，其展現的力量顯然已經打破了長門自詡為神的理念。

  只有這樣的情況下，長門才會認真思考空所帶來的情報，而不是以一句神為開始，再來一句神為結束。

  「宇智波斑，還活著嗎？一切都是他的陰謀？那他又是誰？」

  長門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

  空微微搖頭：「斑……死了。」

  ？？？

  這話讓長門與小南愣了愣，他們理解不了這種情況，幕後黑手將眼睛給了長門，自己死了。

  但死了的斑，依舊是幕後之人？

  怎麼可能？！

  看著一臉震驚的兩人，空笑了笑。

  在斑的計劃里，以長門的輪迴天生之術將其復活，然後長門與帶土將十尾拱手讓出，斑成為十尾人柱力，召喚神樹，用出無限月讀。

  呵呵……這確實想的挺美的。

  認識到那樣力量的帶土，亦或者能夠活到最後的長門，憑什麼拱手讓出力量，犧牲自己復活你宇智波斑？

  但宇智波斑並不是沒有留下後手，第一是帶土心臟中的那枚咒印符，第二則是黑絕，畢竟沒有什麼，比自身意志的化身更可靠了。

  最終一戰，咒印符被帶土借著卡卡西的手洞穿破除。但最終，又因為鳴人的拉扯和黑絕，而涼涼……

  「確實是死了。」

  空說著微微抬頭，一瞬間萬花筒寫輪眼浮現：「不要反抗，以我現在的力量，並沒有必要用幻術對付你們。解釋起來太過於困難，在我的情報里，這樣或許你們更能理解。」

  隨著空的聲音落下，長門與小南的視線里四周場景飛快變幻，下一刻，只見下方已然變成了終結之谷。

  「轟！！」

  劇烈的戰鬥和四周狂亂的查克拉，此刻在幻術之中卻顯得無比真實。

  遠處，站在真數千手大佛之上的初代火影，正與威裝須佐能乎的宇智波斑進行最後的對決。

  「完全體的九尾？」

  「超過伱之前木人之術的力量？」

  被面前一幕震驚的兩人都看向空，然而空只是笑了笑說道：「認真看，看清楚這兩人的力量。」

  話音落下，遠處大佛身後的上千支巨手拍下，一時間每一擊竟都如同尾獸玉般，造成的破壞讓大地塌陷，河流蒸發。

  而擁有完全體九尾的威裝須佐，此刻的威勢相比於之前漩渦空閹割版的威裝須佐，確實強了很多。

  但似乎在千手大佛之下，依舊被打得須佐崩碎，九尾也被一記廓庵入鄽垂手控制，從而解除了斑的幻術。

  最後，精疲力盡之下，兩人以體術進行著最後的對決。

  也正是這一幕，通過上帝視角的長門與小南看到了。

  宇智波斑的嘴裡，咬下了千手柱間的一塊肉。

  「噗！」

  此時，最後以木遁分身為鉺，最終將宇智波斑刺穿心臟的千手柱間，正訴說著他對村子的決心。

  而站立於空身旁的長門此刻開口道：「那樣的戰鬥烈度，查克拉空虛下被刺穿心臟，他沒有可能還活著。」

  一旁的空笑了笑：「轉寫封印，將瞳術封印於眼睛當中，設定好一個時間或者特定的因素，在時間到了或者特定因素達成時，術便會自行發動。」

  小南沉聲道：「伊邪那岐？之前你說的這個術，竟然能夠復活亡者嗎？」

  「不……」

  空微微搖頭回道：「並不是與輪迴眼的輪迴天生之術一樣能夠將亡者復活。伊邪那岐，是能夠將施術者自身的狀態用寫輪眼記錄下來。」

  「然後在術的有效時間之內，將施術者所受到的任何傷害，甚至包括死亡，都可以將其物理性地恢復到之前記錄的狀態。」

  （註：此處的有效時間每個人不一樣。）

  空的話音落下，此刻幻術空間中再次變幻。

  陰暗的山體腹部中，已然復活的斑卻滿頭白髮，此刻一個渾身纏滿繃帶的少年正躺在床上。

  空開口說道：「神無毗橋一戰後，宇智波帶土被巨石壓住了半邊身體，且面臨坍塌。帶土將一隻寫輪眼作為晉升上忍的禮物，贈予了旗木卡卡西。」

  「並在彌留之際，囑咐卡卡西要用這隻眼睛，保護好三人小隊中唯一的女性，野原琳。」

  「然而事實上，坍塌後的洞穴並沒有讓帶土死去，宇智波斑救了他。這裡面的原因，便是因為帶土所具有的潛力。」

  一旁的小南不解問道：「宇智波帶土，在三戰前關於木葉的情報中是個吊車尾吧？哪怕開啟了雙勾玉的寫輪眼，但……」

  漩渦空微微搖頭：「宇智波一族的潛力，並不在此。理解愛的程度，羈絆纏繞的深度，才是宇智波一族真正的潛力。」

  「卡卡西被岩隱劃破左眼，帶土開啟了雙勾玉寫輪眼。而在此之後，在宇智波斑的操作下，他的另一個羈絆，最終也將死去。」

  「理解愛後失去愛，在羈絆越深的情況下，失去這種羈絆的宇智波因為懊悔、痛苦、仇恨下，寫輪眼將會再次進化。」

  隨著漩渦空的話音落下，幻術之中，場景轉換。

  此時在白絕的帶領著，剛剛恢復不久還纏繞著繃帶的帶土緊隨其後，急促之下卻是剛剛好看到了最後一幕。

  三人小隊中，野原琳，被卡卡西的雷切穿胸而過。

  「三尾人柱力，霧隱，這兩個詞彙大概會讓你們很熟悉吧？對嗎？」

  漩渦空說著指向帶土的眼睛：「也是這個時候，失去愛的力量，讓他在這樣的年紀，便得到了萬花筒的力量。」

  「而且……在某種意義上，帶土的這雙萬花筒寫輪眼，更能被稱之為最強的萬花筒寫輪眼。」

  長門此刻的目光凝重，沉聲回道：「那種能夠讓所有攻擊都無效的能力嗎？確實，那樣的能力，近乎無解。」

  空微微搖頭：「事實上，破開帶土能力的方式，在這一幕便有了。雖然此時帶土的另一隻眼睛早已贈予了卡卡西，但萬花筒的開啟，確實連結的……」

  話音落下，長門愣了愣，隨即目光看向已然倒地昏迷的卡卡西。

  而此時，瘋狂之下的帶土，以木遁將在場的所有人殺戮的一乾二淨，除了卡卡西。

  「柱間細胞能夠將被巨石碾碎的身體復原，不僅如此，同時也賦予了他木遁的力量，與不會失明的萬花筒寫輪眼。」

  漩渦空此刻笑了笑：「有時候，知曉一切的我總是會發現莫名的笑點。」

  「宇智波斑通過斬斷羈絆，將帶土的潛力激發出來並且操控。而後帶土將你的羈絆斬斷，以達成他的目的。」

  「如此反覆之下無限循環，這個曉，究竟會成為多少層的套娃呢？事實上，宇智波斑的背後是否還有黑手？呵呵……」

  隨著漩渦空的笑聲落下，幻術空間中滿頭白髮的宇智波斑將意志交給帶土，隨後空間破碎，三人皆回到了現實之中。

  空微微抬頭，眼眶中的萬花筒已然關閉：「計劃中本就是作為復活斑的工具，現在，你還認為這雙輪迴眼，是你自己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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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門漠然無語，一旁的小南看向空問道：「你剛剛的話里，宇智波斑的身後，還有幕後？」

  空輕笑一聲：「剛剛我便說過，月之眼計劃的最後，全世界的人都將陷入沒有戰爭，充滿幸福的夢境之中。但隨著夢境的推移，所有人也都將成為白絕。」

  「這種情況，宇智波斑並不知曉。那麼……會是誰告訴斑，月之眼計劃的呢？並且將此信息告知宇智波斑的人，能夠讓其完全信任。」

  話音落下，長門看向漩渦空：「這個人，便是整個事件的最終了吧？那麼……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空席地而坐，輕笑著回道：「在木葉的時候我便與小南說過，我的目的或許與你有非常多相似的地方。讓世界體會到痛苦，創造出能夠一擊毀滅一個國家的武器，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這是長門你的說法。」

  「但這種方法，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只是最後，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的人們，還是將頭頂這顆賦予他們穩定生活的炸彈摧毀了。」

  「因為生而為人，自由、平等、向上……哪怕是如此正面的欲望，也是層出不窮的。絕對的力量將大量的反抗者抹殺，但最後，依舊會有能夠抵抗她的力量出現。」

  話音落下，場面一時間寂靜無聲。

  良久之後，思索著這句話里信息的長門，第一次微微點頭：「人對於自由的渴望，對於權力的渴望，數之不盡的欲望無窮無盡。絕對的力量壓迫，最後只能迎來無窮無盡的反抗……」

  空笑了笑。

  果然只有讓長門了解了自己的力量，他才有可能與自己平等的對話。

  又或者……

  繼承了彌彥意志的長門，擁有著輪迴天生之術的長門，為何沒有復活死去的彌彥，而是將彌彥作成天道佩恩，帶領著曉完成他自認為的和平之路？

  或許，他只是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了而已。

  彌彥的身死，告訴了他平等交流解決爭端的想法是沒有可能的，月之眼計劃現在又全都是套娃遊戲。

  此間種種因素下，他才拋卻了神的自詡，認真考慮空的話。

  漩渦空微微點頭：「正是如此，所以最後戰爭的起因開始成了我思考的方向。」

  「第一次五影會談時，砂隱村的風影向木葉的初代火影提出過一個要求：風之國已經有一尾故此不需要尾獸，但風之國全是荒蕪的沙漠，故此要求火之國割讓一塊富饒的土地給他們，才會簽署和平盟約。」

  「雖然最後礙於初代的力量，土地並沒有割讓。但這一點，便是戰爭的起始。即：資源！」

  「無論是信仰矛盾、世代累積的仇恨，最初都來源於資源的分配不均。這個世界富饒的土地只有這些，火之國的木葉力量最為強大，所以它占據了最富饒的地方。」

  「而每一次忍界大戰，四大忍村雖然互有偷襲，但最終目的，都想割木葉的肉，想得到更多的資源。亦或者，以戰爭的形式轉移矛盾，將死亡化作資源。」

  說到這裡，漩渦空看向長門問道：「那麼……長門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資源是什麼嗎？」

  話音落下，長門和小南都愣住了。

  最大的資源是什麼？難道不是火之國富饒的土地嗎？

  漩渦空輕笑一聲：「世界的局限性，讓你們或許對此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世界，最大的資源便是查克拉啊！擁有查克拉的忍者，本身就是最大的資源。」

  「木遁能夠使風之國荒蕪的沙漠變成森林，水遁能夠使乾枯的河流再次重新蓄滿，土遁能夠將一處處地形改變宜居，將水災徹底杜絕……」

  「哪怕是風遁和火遁，也能夠以另一種形式帶來生活所需要的能源。擁有這些力量的忍者，在這個世界卻僅僅只被當成了作戰的工具！」

  隨著空的聲音落下，面前的長門和小南都陷入了思索當中。

  良久之後，長門開口問道：「將忍者作為戰爭工具的思想是幾千年來的根深蒂固，或許你說的資源問題確實能夠靠著忍者解決，但是我們命令不了所有人。」

  「五大忍村常年來互相忌憚互相攻擊，且五大國的大名，作為既得利益者，他們的意志……」

  長門的話沒有說完便被空抬手阻止：「大名這種東西……為什麼會存在呢？」

  ？？？

  一瞬間，顛覆性的常識卻讓面前的兩人愣住了。

  大名這種東西……為什麼會存在？

  要知道哪怕是戰國時期，大名也是存在的。各個忍者家族被國家僱傭發起戰爭，大名給錢，忍者賣命，這是常理！

  而此刻……

  大名……有存在的必要嗎？

  漩渦空嗤笑一聲：「作為整個財富資源鏈的最頂端，沒有絲毫的力量卻享受著影的權力和財富。不事生產，卻能夠每一天都享受著這個世界的極樂。」

  「我認為……大名這種東西，沒有存在的理由啊！」

  長門微微皺眉：「殺了五大國的大名非常容易，但新的大名會很快繼承。並且就算沒有大名，五大忍村的忍者也不會聽我們的。」

  空緩緩回道：「消除一個集體互相仇恨的方法，便是創造出一個必須讓所有人都團結起來，才能夠戰勝的敵人。而現在……這個敵人是不死的。」

  「能夠打敗，但卻不能殺死。不團結，就只能被一一擊破。第一年，他們會勉強聯合。」

  「第二年，他們會在經歷了生死之後初步合作。」

  「第三年，所有人開始明白，只有真正的認同和相互協作，他們才能得到勝利。」

  「第四年，開始有人摒棄先輩的仇恨。」

  「第五年，集體之中的個體，開始產生恩情這樣過往絕不會出現的東西……」

  「長此以往，在最終所有人能夠摒棄前嫌時，五個方面的高層只留下新生代，那麼目的便已然接近成功了。」

  「新的世界，以忍者為基礎提升資源的提議出現，資源的匱乏將得到初步的解決。」

  ……

  話音落下，長門和小南已經陷入思想的混亂。

  作為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他們兩人的思維始終都有著一定的局限性。

  大名存在的不合理，忍者開荒獲取資源，木遁的力量是用來植樹造林的？

  這一種種全新的理念，此刻正在顛覆著他們的世界觀。

  事實上，忍者的力量僅僅只是初步。擁有查克拉這種超自然能量的世界，最終被掰回來的科技樹與查克拉結合，才能讓資源充足起來。

  但這又是最後的事情了。

  ……

  許久之後，長門與小南相視一眼皆呼出一口氣。

  隨後長門看向空問道：「你的計劃確實有著可操縱性，而此刻作為整個忍界的敵人，以你我的力量確實已經足夠，但木葉或者四大忍村，可沒有人會聽我們的。」

  話音落下，漩渦空緩緩站起，隨即輕微的笑聲出現。

  「謀定而後動，長門你認為，我所提出的整個計劃，會沒有在正面的準備嗎？」

  「但是這個秘密，如果你們想知道的話，就將你們的決心證明給我看吧。」

  「宇智波斑背後還存在的黑手，與我早已準備的力量。如果你們能夠證明自身的價值，那麼告訴你們又有何妨呢？」

  隨著漩渦空的聲音落下，長門和小南心底一瞬間想到了很多。

  早已準備的力量？

  五大忍村之中，有漩渦空的後手嗎？

  想到與宇智波帶土去往霧隱的那次，長門想到了寫輪眼的幻術。

  不！

  僅僅只是幻術的話，那是隨時都有可能被破解的。

  以漩渦空對情報的掌握，這樣的方式不可能會是他所說的後手。

  那麼，到底是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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