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大天使雖然集人類所有的美好於一身，是眾原體當中公認的優秀典範，實際上他的性格卻帶著些許腹黑。

  既然莫塔里安如此固執的認同自己的看法，他也不介意適當順從一下對方的意思。

  「你終於承認了這點，聖潔列斯，你的虛偽程度簡直就和我們那可悲的父親一模一樣！」莫塔里安像是抓住了聖潔列斯的把柄似的，大聲開口指責道。

  他早就看不慣對方那洋洋得意的嘴臉了，這些所謂的忠誠派一個比一個狂妄自負，還愚蠢而不自知。

  「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莫塔里安，事實上父親他有意將整個帝國託付於我。」

  聖潔列斯則是昂首挺胸，擺出了一副驕傲的姿態，仿佛自己就是父親眼中最優秀的那個孩子，那神聖的身姿因此顯得越發光鮮亮麗。

  「不，這不可能，別犯傻了，那個暴君怎麼可能真正放棄手中的權力？他只不過在給伱畫一張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大餅，好讓你盡心盡力的為他服務而已。」莫塔里安反駁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是真的！」聖潔列斯滿臉認真解釋道，「你要是對此有疑問的話，可以去詢問瓦爾多和多恩，他們可以為我證明。」

  「詢問他們？開什麼玩笑！帝皇現在變成了黃金王座上的一具腐朽活屍，他的遺詔什麼樣，還不是任由你們這群傢伙說的算！」

  更何況，聖潔列斯所說的這倆人都已經消失了將近一萬年的時光，他上哪去找他們來問話？

  感覺被戲耍的死亡之主再次撲了上去，渾身裹挾著濃濃的毒霧，寂滅戰鐮以迅捷兇悍的姿態瞄準對方的右肩膀重重劈砍而下。

  「你認為我們會篡改父親的遺詔？」

  大天使側身閃過寂滅的攻擊，幾根純白的羽毛從他背後的雙翼中脫落下來，在空中順著氣浪飛舞飄揚。

  「他的遺產早就已經成為了你們的囊中之物，難道不是嗎？」

  莫塔里安緊接著又使出了一記橫掃，手中的致命兇器渴望啃食聖潔列斯那純潔的身軀。

  「在父親行動不便後，我們家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總得要有人打理。」聖潔列斯豎起聖槍，擋住了襲來的鐮刀，「另外壞孩子是沒有繼承權的。」

  莫塔里安雙眼閃爍，臉色陰沉得猙獰可怕。

  不僅僅是聖潔列斯將他如同劣童般對待，對方話語聽起來好像是在踩著他們這些背叛者上位一樣，起碼沒有荷魯斯大叛亂，基利曼永遠不可能坐上帝國攝政王的位置。

  「我不在乎我們父親那愚昧國度的歸屬權，因為慈父賜予了我更好的東西，在這裡既沒有欺騙，也不存在利用，一切的痛苦都被接納，衰敗的殘軀中充滿了生機。」

  比起乏味單調的現實宇宙，亞空間的多變才更加的讓人著迷。

  「是嗎？」聖潔列斯笑道，「這倒是令我想起了一則古泰拉的寓言故事——葡萄架上長著一大串成熟誘人的葡萄，一隻小狐狸被饞得直流口水，它想盡了一切辦法試圖將其吃到嘴裡，最終卻沒能成功，於是便」

  「少在這裡跟我擺架子，聖潔列斯！」莫塔里安用粗暴的語氣直接打斷了對方，他感受到了濃濃的羞辱，「過去我沒有服從帝皇，現在更不會屈尊於你之下——我比你要更加的強大！」

  怒不可遏的死亡之主雙手猛然發力，彈開了大天使的抵抗，後者則是與他再次拉開距離，迅速的穩住身形。

  「現在可不是嘴硬的時候，莫塔里安，看看你的周圍吧，疫病之神的邪惡花園正在熊熊燃燒。」聖潔列斯指了指下方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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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咒縛軍團的加入，帝國部隊很快便挽回了先前的頹勢。

  太陽領主和禁軍元帥等人正繼續指揮著眾將士重整旗鼓，原本搖搖欲墜的戰線得到鞏固，有些地方甚至還發起了反攻，大量的納垢惡魔和混沌勇士被殺死，花園的各處硝煙四起，火光沖天。

  這還不算靈族那邊的情況。

  「你是個可悲的奴僕，聖潔列斯，只懂得屈服於帝皇給你安排的命運，甘心充當他實現野心的工具，甚至連死後都不得安寧——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你在我這裡能得到的只有慘痛的失敗！」

  莫塔里安怒視著眼前的大天使，恨不得將那聖潔的身姿狠狠踩進污泥之中。

  「這可由不得你，兄弟，疫病之神所面臨的情況比你想像中的還要糟糕，你沒辦法幫助他挽回敗局。」聖潔列斯提醒道。

  「糟糕？」莫塔里安惡狠狠的說道，「慈父正在召回被祂釋放在外界的力量，一旦那些魔軍回援到位，所有的入侵者都難逃一死！」

  「然而被召集過來的並不僅僅只有祂的奴僕，祂的那些死對頭們也定然不會放過這次好機會——你覺得你的主子能抗得過多方勢力的聯合攻擊嗎？」聖潔列斯笑著詢問道。

  對於黑暗諸神而言，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要比看著死對頭倒霉更能夠取悅祂們的了，這點毋庸置疑。

  「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別在這裡危言聳聽。」莫塔里安努不屑的說道。

  在他看來，各方勢力各自心懷鬼胎，彼此水火不容，哪怕是納垢魔域真成了他們共同襲擊的目標，充其量也就是六國攻擊函谷關，十八諸侯討董卓的程度。

  「或許吧。」聖潔列斯聳了聳肩，「不過我倒是覺得，在靈族逼迫納垢交出生命女神之前，他們攻擊的目標不會分散。」

  無論這起事件是誰笑到了最後，納垢都得倒霉。

  「那我們就走著瞧！」莫塔里安努力壓抑著自己滿腔的憤怒。

  儘管死亡之主非常希望能在這裡直接跟對方分出個勝負，他完全有這個能力和自信，但是慈父納垢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督促著他收縮陣線，鞏固黑色城堡的防禦——大變化者和大渴望者的襲擊即將到來。

  明明剛才大家都在齊心協力的平定大漩渦叛亂，下一秒就開始對彼此刀劍相向。

  這樣的情況在亞空間可謂是司空見慣。

  得到這一消息的莫塔里安不能再犯跟上次同樣的錯誤。

  納垢將他盯得很緊，祂需要他的力量和軍事才能。

  死亡之主默默注視著自己的兄弟，內心糾結了數秒，最終還是冷哼一聲，轉身帶領死亡守衛軍團開始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