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同行

  「我知道你的想法，凡人，你試圖激怒我，讓我對你施加懲戒，以此來為帝國多爭取一些時間，說不定正是因為伱的小小努力，才讓偽帝僥倖獲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你會作為英雄被帝國的愚民們頂禮膜拜，你的壯舉將會被載入史冊永世傳唱，你是這樣想的，對嗎？」

  對於老兵的侮辱，艾瑞巴斯表現得風輕雲淡，仿佛一位看破凡塵的世外高人。

  「那麼我很榮幸的告訴你，你會得到應有的懲戒，不過要等到我收拾完這裡的事情之後。」

  但這只是表象而已，首席牧師絕非心胸豁達之輩。

  微微擦拭過老兵的濃痰，艾瑞巴斯嘴裡便念動邪法，以源自亞空間的詭異力量，將眼前這名星界軍的靈魂強行從身體裡面抽了出來。

  這個過程對於施法目標而言極度痛苦。

  即便是英勇無畏的百戰老兵，都因此忍不住發出了尖嘯和悲鳴。

  「帝國的這場戰爭會失敗，你們所要保護的人會倒戈，你也不會成為英雄，沒有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帝國愚民不知道，偽帝也不知道，因為一切都毫無意義。你最終為自己換來的，只有死後的無盡折磨，而我將會在今後的漫長歲月中好好的享受這一點。」

  艾瑞巴斯看著眼前不斷掙扎的可憐靈魂，心中滿是復仇的快意。

  儘管星界軍用最惡毒的詞彙詛咒著命運之手，聲稱自己永遠不會屈服，然而這並不能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他被黑暗巫術囚禁在了首席牧師隨身攜帶的典籍之中，那是一座無法逃脫的苦難牢籠。

  在此之前，已經有無數的書中靈魂被艾瑞巴斯折磨至瘋狂。

  老兵將會是下一個。

  只是因為首席牧師眼下有點事情要忙，他得稍微等上那麼一點時間。

  而有的時候，等待受刑的時間甚至要比受刑的過程更為痛苦。

  「大人，通過搜索這些偽帝走狗的記憶，我們得知有一群憎惡智能入侵了這艘帝國戰艦，他們正追著目標到處亂竄。」

  就在艾瑞巴斯跟星界軍老兵較勁之時，一旁的懷言者牧師向他匯報了消息。

  他們經常跟混沌打交道，擁有著很高的惡魔學識，但是有關星神的事情，懷言者們知之甚少。

  「我能感受到那些冰冷的東西，他們沒有靈魂，低劣而可悲，儘管他們宣稱自己所崇拜的才是真正的神明，但是那些星神卻被自己的造物肢解得四分五裂，你能想像出這樣的神明嗎？」艾瑞巴斯輕蔑的笑道，「他們甚至連生命都稱不上，只不過是一群自動行走的工具而已，毫無價值可言，哪怕是一隻小小的爬蟲，跟他們比起來也要更有意義。」

  懷言者侍奉諸神，侍奉那些能夠撼動銀河系的驚天偉力。

  星神的力量固然強大，但是在由太空死靈所發起的背刺之中，祂們已經跌落凡塵。

  而跌落凡塵的存在，是沒有資格被冠以神名的。

  一群沒有資格的傢伙，卻仗著自己資歷比較老，還稍微有那麼點力量，就堅稱自己為神，還有模有樣的招攬一批信徒侍奉自己——這是一種嚴重的褻瀆，是對真神權威的一種極度冒犯，懷言者對祂們只有無限的唾棄和鄙夷。

  「可是他們會不會擾亂我們的計劃？」懷言者牧師擔心道，「若是目標最後沒能撐住，在我們找到他之前，就落在了那群鐵疙瘩的手裡，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明明偉大的功績就在前方，只等他們前往獲取，可前面卻意外出現了一群搶生意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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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事態發展令懷言者們感到有些緊張不安。

  「不，他們不會。」艾瑞巴斯則是自信滿滿的回答道，「黑暗諸神已經安排好了結局，我們不過是祂們無上意志的代行者而已，只要順著命運的脈絡行事，就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像這樣的豐功偉業，首席牧師已經完成過許多次了，相關經驗十分充足，這一次定然也不會例外。

  「那麼讚美黑暗諸神，我們接下來應該如何行事？」

  懷言者們紛紛將目光投到了艾瑞巴斯的身上，渴望著這位偉大的命運之手向他們提供進一步的指示。

  他們各自握緊手中的武器，已經做好了讓其品嘗鮮血的準備。

  由於老家伽爾梅克星被綠皮金鬍子海賊團拆得亂七八糟，這群懷言者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急需好好發泄一番。

  「我們進攻，將這艘戰艦上的其他勢力都清理乾淨。」艾瑞巴斯見狀，笑著說道，「偽帝的僕從不是我們的對手，偽神的僕人也一樣，不過鑑於此時目標正在遭受偽神僕從的追擊，我們得優先攻擊那群攪局者。」

  獵物什麼時候宰殺都沒問題，得先將那愚蠢的競爭對手幹掉。

  更準確的說，偽神的僕從還沒資格作為懷言者的競爭對手，充其量稱得上是一群機會主義者，就像是從獅子的領地中竊取肉食的豺狼。

  這群傢伙只是自認為有點機會，並無力的進行著嘗試，而當真正的主角上場時，他們就會發現自己只是懷言者達成偉大功績的墊腳石而已。

  一想到這裡，艾瑞巴斯的心情就變得愈發愉悅。

  如此碩果等待著他去採摘，怎能不感到激動萬分？

  隨著首席牧師一聲令下，他們身邊的那群混沌戰獒率先沖了出去，行動迅捷得如同一陣紅色疾風。

  那數百頭被亞空間之力扭曲的巨型犬科生物對這場狩獵活動興致高昂，身體很快沒入到了前方漆黑的通道之中。

  接著，源自凡人的慘叫不斷從前方傳了過來，其中夾雜著驚慌失措的呼喊，以及激烈的槍炮聲。

  然而很快，那些聲音就開始被獵犬的嘶吼所蓋過，變得時斷時續，越來越遠，直至最後陷入一片死寂。

  又一群忠誠的帝國將士死在了混沌妖邪的手上，而這僅僅是他們進攻的開始。

  懷言者軍團和無數可怕的惡魔緊隨其後，朝無盡救贖號的核心進軍。

  來自混沌的攻勢浩浩蕩蕩碾壓著眼前的一切，可怕的腐敗也伴隨著他們的行動在戰艦內部四處蔓延。

  他們和帝國部隊以及機械士兵迎頭相撞。

  三股彼此敵對的勢力瘋狂絞殺在一起，你攻擊我，我攻擊他，為了各自的利益竭力死戰，導致原本就十分焦灼的場面變得愈發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