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懷言者

  宗教人士總是喜歡將自己的地盤修得很大。

  建造的廟宇越是宏偉，就越能體現出他們對神明的尊敬，也便於吸引各方信徒過來朝拜。

  然而這樣的建築結構破綻太多，還容易被敵人的重型單位突破進來，想要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就需要投入更多的力量。

  寬廣的神廟大廳內，激烈的戰鬥正在進行著。

  綠皮和懷言者的精銳部隊廝殺在一起，震耳欲聾的槍炮聲此起彼伏，刀劍之間的不斷碰撞迸發出耀眼的死亡火花。

  莫爾正面迎上黑暗使徒，手中的動力劍重重斬向了對方。

  「閃開，懷言者，若是現在選擇逃跑的話，你們還有機會離開這顆星球，否則等待你們的只有毀滅一途。」

  後續的綠皮大軍正順著突襲部隊打開的缺口，源源不斷的湧入聖殿之中。

  這樣的情況根本無法阻攔。

  神廟內的懷言者哪怕再怎麼頑強，也終將會被數量多出自身好幾倍的綠皮給強行壓倒。

  他們已經大勢已去，失敗只是時間問題，若是眼前這群傢伙足夠識時務的話，莫爾不介意放過他們一馬。

  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目標要去處理。

  「你休想動搖我們的信仰，偽帝走狗，真神的僕人絕不屈服。」

  奧沙利文雙持動力錘，將襲來的兵刃死死抵住。

  他身邊的十多台混沌終結者釋放著強大火力，將襲來的成群綠皮掃射成了一地碎肉。

  儘管如此，很快便又有一群綠皮沖了上來。

  終結者的機槍必須時刻保持高強度輸出，才能抑制住這股瘋狂的浪潮，而這樣猛烈的火力他們維持不了多久。

  「區區叛徒，也配在這裡跟我談信仰？你們懷言者若是真的信仰堅定，當初就不會選擇背棄帝皇。」

  莫爾大聲呵斥著，手上的力道不斷加強。

  自從領悟了那三板斧之後，他感覺自己跟誰都能過上幾招，自此不再畏懼任何敵人。

  「我們信仰的是這個宇宙的真理，四神便是所有生命的最終歸宿，亞空間和現實宇宙里處處都彰顯著祂們的偉力。而你們帝國才是虛偽的集合體，先是否認神明的客觀存在，對我們的信仰加以羞辱和懲戒，結果自己卻將偽帝作為神明崇拜，又當又立的無恥嘴臉展露無疑。」

  有些招架不住的奧沙利文選擇後撤迴避，且戰且退。

  他能夠感覺到黑暗儀式即將完成，只要撐到那個時候，就是懷言者翻盤的時機。

  「那是因為你們沒能通過帝皇的考驗，是你們的盲目搞砸了一切。」莫爾手中的動作不曾停歇，嘴上跟著開口反駁道，「亞空間裡的那四個東西根本就不是神明，更不是真理，祂們只是四頭強大的怪物，而你們卻選擇屈服於那四個怪物的力量之下，還自欺欺人的說那就是自然的本性，甚至藉此心安理得的對同胞加以傷害。」

  「是偽帝的謊言和野心鑄就了這一切，是他辜負了我們才對！」黑暗使徒大聲反駁道。

  「他是在保護我們，我們原本可以永遠擺脫來自亞空間的深深惡意。」

  莫爾伶俐一劍，朝著前方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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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謊言，偽帝禁止我們獲取跟亞空間有關的知識，而他自己卻偷偷跟諸神做交易，你我的體內都有來自至高天的饋贈，這點你沒辦法否定。」

  奧沙利文連忙側身閃躲，並揮舞著戰錘做出反擊。

  兩個人在漆黑的迴廊內急速交鋒著，戰鬥的動作生猛而迅捷。

  然而靈魂上的碰撞要遠比兵刃來得更加激烈。

  「亞空間和那些惡意實體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它們只不過是生活在亞空間內的居民而已，就像你運用山川河流的力量改善自身處境，跟生活在山河中的野獸沒有任何關係一樣，你們這些叛徒卻強行將二者混淆在一起」

  莫爾繼續一記橫掃朝著黑暗使徒劈砍而來。

  「不，祂們就是神明，祂們即為亞空間本身！」

  奧沙利文舉起戰錘奮力招架，嘴上還不忘開口反駁道。

  「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莫爾淡淡的解釋道，「帝皇所展露出來的強大力量足以令你們將他當作神明來崇拜，亞空間內的那四個傢伙同樣也可以做到這點，只是祂們沒有像帝皇那樣拒絕你們而已。」

  「如果你們站在真理的一方，身後還有那些所謂的真神給你們撐腰，阿巴頓不應該直到第十三次黑色遠徵才干出這麼點成績，你們這群叛徒也不會躲在銀河系的邊緣苟延殘喘，還相互之間瘋狂內鬥。」

  「而另一方面，如果倒施逆行的是我們，人類帝國也不可能在失去帝皇和原體指引的情況下，又面對的是如此混亂的銀河系，卻依然保持了霸主地位足足一萬年的時間——一個違背自然真理的結構應該無法自持，很快便會自我消亡才對。」

  無論叛徒們多麼能言善辯，由億萬帝國將士的犧牲所換來的成績都無可動搖——帝國仍然是這片銀河系中最強大的勢力，而他們這「真神的僕從」卻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苟且偷生，平時看情況出來打打秋風。

  所有投靠混沌的叛徒都變成了自己曾經最討厭的模樣。

  沉迷享樂的福格瑞姆，自作聰明的馬格努斯，玩弄靈能的莫塔里安，淪為奴隸的安格隆。

  洛嘉自然也不例外。

  「作為曾經最虔誠的信徒，如今卻全然不知信仰為何物，只是卑微的屈服於權威之下，麻木的為強大力量而服務——這正是混沌對你們懷言者所設下的詛咒。」

  又是一次猛烈的攻擊，莫爾終於將黑暗使徒掀翻在地。

  在不知不覺的戰鬥中，他們已經來到了神廟最深處的大門前。

  厚厚的門扉上閃爍著異樣的符文，邪惡的儀式正在門的背後悄悄舉行。

  「那你們又如何，偽帝走狗？」奧沙利文倚靠著牆壁反問道，「你們所信仰的那個存在，只不過是黃金王座上的一具腐朽潰爛的屍骸而已，用古代科技強行將狀態定格在生與死之間，依靠每日吞噬一千個靈能者來苟延殘喘。」

  「我並不是單單信仰帝皇，相比於此，我更加信仰人類本身的力量。」莫爾將手中的動力劍高高舉起，「帝皇給我們留下了龐大的帝國和無數的科技，令我們得以團結起來捍衛自身，在這片混亂的銀河系中生存繁衍。」

  「而你們的神不一樣，祂們只是在玩弄你們，直到把你們收藏起來或者玩壞為止。」

  接著，他便要了結黑暗使徒的性命。

  巨大的動力劍散發著藍色的光芒，黑暗使徒無助的在地面上掙扎著。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的大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