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為時已晚赤犬橄欖枝

  「巴基！」雷利在這時叫了一聲。

  大廳內燭火忽明忽暗，他的見聞色在瘋狂報警，詭異可怕的氛圍迭起。

  這裡很古怪，戴維·瓊斯更古怪！

  察覺到不對的他試圖阻止這場契約儀式，但是卻被克洛克達爾攔住了。

  儘管心中各種困惑，克洛克達爾還是不能讓雷利去干擾儀式。

  而契約的簽訂也在轉瞬間完成。

  雷利的雙眼透過眼鏡片，只是看到戴維·瓊斯從身體內抽出一柄黑色三叉戟，在巴基的手臂上輕輕點了一下，但是見聞色卻讓他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仰起頭，燭光照映下，牆壁上戴維·瓊斯的倒影竟然是一頭無法形容的巨大怪物。

  它將無數的觸手伸入了巴基的影子上，隨後拔出。

  一切為時已晚。

  巴基站起身來，盯著自己手背上的「契約之印」，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雷利驚駭地望著那道怪物之影徹底消失，又變回戴維·瓊斯正常的影子，不由地露出悲哀的神色。

  「巴基。」戴維·瓊斯像是現在才看到雷利一樣，說道，「你不向我介紹一下，這位你帶來的客人嗎？」

  巴基恍然，轉過頭來，看著雷利，忽然發覺雷利有種陌生感，好像他在一眨眼間就又衰老了幾歲一樣。

  雷利嘆息了一聲，沒等巴基介紹，就主動走上前來，這次克洛克達爾沒有攔著他。

  他頗為誠懇地說道：

  「我是西爾巴茲·雷利，以前是一個海賊，現在是一個鍍膜工。戴維·瓊斯船長，巴基之前是我的同伴，今後，就麻煩您照顧他了。」

  同伴？克洛克達爾發覺今天真是一個又一個的驚雷轟向了他。

  巴基那小子，竟然是羅傑海賊團的……怪不得，怪不得這小子什麼都沒幹，懸賞金就在我之上！

  雷利又望向巴基，說道：「我徹底明白你的覺悟了……好吧，我就豁出去這身老骨頭，陪伱去一把海軍本部瑪麗弗德。免得你怪我，幫了外人，卻不幫艾斯。」

  「雷利先生……」

  雷利笑了笑，然後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戴維·瓊斯。

  說實話，他完全沒有預料到是這樣的情況，他本以為這會是一場拉鋸戰的長談。

  雙方你來我往，最終才有一方徹底說服巴基。

  沒想到，巴基剛剛提出請求，戴維·瓊斯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這種根本沒有把海軍本部和白鬍子海賊團放在眼裡的態度，出乎雷利的預料。

  不是洛克斯的感覺，更像是某種陌生的……雷利緊抿著嘴唇。但願我這次的選擇是對的。

  而佩羅娜，已經趁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飛快地飄出了大廳，在走廊里像燕子一樣飛著。

  「呵囉呵囉呵囉——」她捂著嘴偷笑，「沒想到今天竟然會接連知道這麼多大秘密，足夠勾起亞爾麗塔的好奇心了，嘿嘿，我得讓她大出血一次，不然不告訴她。」

  ——

  「『白鬍子』的動向如何？」

  「還是在那一片海域，它的47艘艦船正在陸續匯集。」海軍士兵朝著「赤犬」薩卡斯基行禮，然後說道，「請您放心，我們的軍艦24小時不間斷地盯著它們，絕不會讓它們逃脫視線。」

  「嗯，不要靠得太近。」薩卡斯基只是留下簡短的一句提醒，就轉身離去。

  「是！『赤犬』大將！」

  薩卡斯基戴著海軍鴨舌帽，身披有著「正義」二字的海軍大衣，威風凜凜地走在海軍本部的長廊上。

  所到之處，所有士兵都向他行禮。

  他目不斜視，朝著海軍元帥辦公室走去。

  這時，卻有一個人攔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不是他低頭看了一眼，恐怕就直接撞上了。

  「『赤犬』大將。」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討人厭的臉，用皮革套牢牢地固定住，留著紫色的捲髮。

  「斯潘達姆……」薩卡斯基皺了皺眉，「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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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潘達姆左手摩挲著右手掌心，一副諂媚的模樣，笑道：「海軍本部不是急需精銳力量支援嗎？我就自告奮勇而來，目前在後勤部。」

  薩卡斯基冷笑了一聲。

  你算什麼「精銳力量」？

  什麼自高奮勇，分明是手下的「CP9」沒了，他的父親斯潘達因見到海軍本部這邊有立功機會，就設法將斯潘達姆給塞進來了。

  薩卡斯基完全不想和這種廢物多說一句話，繞開幾步，就想走。

  「欸欸欸，『赤犬』大將？『赤犬』大將？您等一等我，我是有要事來找您的。」斯潘達姆又一次攔在了他的面前，擠出笑容，「只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

  薩卡斯基看了看天色，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有屁快放。」

  斯潘達姆尷尬地笑了幾下，說道：「其實，近來，我們聽到一些傳聞。」

  「你們？」

  「呃，我的父親……」

  「繼續。」

  「是是……我的父親聽說，戰國元帥有意在這次戰爭之後，退居二線，將元帥之位讓出來。」

  薩卡斯基冷酷地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這種消息，其實早已在海軍本部瑪麗弗德的內部傳開，並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戰國元帥從未承認過這件事。

  但是，如果是從斯潘達因那裡得來的消息，那麼就代表著戰國元帥至少是找「五老星」談過一次職務變動的事情。

  薩卡斯基的雙眼中露出精光。

  「能接替元帥之位的人選，顯然是在三位海軍大將之間。」斯潘達姆笑道，「『黃猿』大將太過……太過輕佻，我的父親想，元帥之位大概率會在您與『青雉』大將之間。」

  薩卡斯基依舊沒有說話，但是雙手抱在了胸前。

  「說句實話，『青雉』大將獲得的支持，可是遠高於您，我想，戰國元帥與海軍本部高層，也都更傾向於他。」斯潘達姆在這時圖窮匕見，「但是，我的父親和我，都不贊成這種事。」

  薩卡斯基斜斜地看了斯潘達姆一眼，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們家族，願意支持您成為新一任的海軍元帥，並極力在世界政府那邊幫您爭取支持。」斯潘達姆笑道，「世界政府那邊，其實也更希望雷厲風行的您擔任元帥一職。」

  薩卡斯基沉默了一陣，世上從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他冷冷地問道：「你們想要什麼？」

  「一些小小的回報。」

  斯潘達姆笑得簡直像是一隻見到奶酪的老鼠。

  「當然了，如果您在本次的戰爭中，能有相當顯眼的表現，多有斬獲，甚至於拿下『白鬍子』的人頭，相信我們這邊也能更輕鬆地說服很多人。對你我而言，這都是好事。」

  薩卡斯基不相信那會是什麼「小小的回報」，但是他也清楚，在元帥之位的爭奪中，庫贊的優勢更為明顯。

  那傢伙，比他要更有人緣。

  他的確想要成為海軍元帥，然後一改戰國元帥的作風，對海賊們趕盡殺絕……只是，庫贊成了一堵繞不過去的牆壁。

  這樣一來，似乎斯潘達姆家族的支持，會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也能讓他更快知道世界政府那邊對他的態度。

  到底該不該妥協呢？

  斯潘達姆見薩卡斯基不說話，就笑著伸出手：「我們合作愉快？」

  薩卡斯基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伸手，而是自顧自地朝前走去。

  斯潘達姆卻沒有沮喪，反而笑出聲來。

  因為以薩卡斯基的作風，他拒絕就一定會大聲地斥罵，像現在這樣默不作聲地走開，其實就是傾向於答應了。

  還需要一些小小的推動……嘿嘿，薩卡斯基，你會需要我們的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