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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對你圖謀不軌呢？」

    「我就待一下子, 酒都沒喝，大庭廣眾之下, 沒人敢幹什麼吧？」喬以笙說。

    宋忱書再次暗下深呼吸，沒說話。

    「你怎麼了？」喬以笙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 疑惑道。

    「到了。」宋忱書在莫園小區外停下車，他沒看喬以笙，而是把目光投向窗外, 看著外面的輝煌燈火。

    喬以笙解開安全帶，想下車的動作頓了頓, 又轉頭看向宋忱書問：「忱書, 你不高興嗎？」

    「沒有。」宋忱書從車窗外收回視線，清冷眸光瞧向喬以笙道，「走吧。」

    「哦……」喬以笙見他面色沒什麼異樣了，就放心地下車，跟他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臨近小區大門口，喬以笙就看見莫園和袁棟從裡面出來, 她連忙躲在黑暗角落, 眼睛盯著那兩個人。

    莫園的眉頭微蹙，看起來心情不算好, 袁棟小心翼翼地覷著她, 又喋喋不休地說著什麼。然後喬以笙就看見莫園在聽到袁棟說什麼的時候, 突然笑出了聲，打了他一下。

    莫園有人在哄。喬以笙看見她笑出聲，就鬆了一口氣。

    可能現在袁棟比她更適合在莫園身邊哄她，喬以笙可沒有袁棟的笑話庫。

    她思忖了一下，打算先不去打擾了，改天再把人約出來安慰安慰。

    喬以笙轉身離開，原本想看看能去哪裡打車，就發現了不遠處靠著車門，望著她的宋忱書。

    她愣在原地，幾秒後才走過去驚訝道：「你怎麼還沒走？」

    「我也看見了。」宋忱書指的是看見了袁棟和莫園一起，他仔細瞧喬以笙的神色，沒看見任何失望，又說，「要回去嗎？」

    「好呀~」喬以笙笑道。

    坐進車裡後，喬以笙邊給自己系安全帶邊說：「袁棟這個人可會哄人了，還是園園的小徒弟，有他在，我放心。」

    「會哄人？他哄過你嗎？」

    「……那還沒有。我就見過他哄園園。」喬以笙笑了一下，系好安全帶後，她又拿起手機給莫園發了點消息。

    喬以笙跟莫園聊了幾句之後，才發現宋忱書還沒開車，她疑惑地瞧向他，正好撞上他月光般的目光，頓時忘記說什麼了。

    「你對朋友很好。」宋忱書說。

    「當然啊，不對朋友好，對誰好？」喬以笙愣愣道。

    「對陌生人也好。」

    「……沒有吧？」

    「你可以隨便跟一個男人搭訕，跟他走，甚至會對他笑。」

    「……」喬以笙迷惑地眯起眼睛看著他。

    「喬以笙，」宋忱書傾身過來，冷灰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那瞬間，喬以笙感覺自己像是被猛獸盯住的獵物，汗毛豎起。

    他繼續說：「你有沒有想過，你隨便撩撥的一個男人，有一天會盯著你不放？」

    喬以笙咽了咽口水，嘴唇緊張地抿了抿道：「不、不至於吧……我都沒用真名，也沒給聯繫方式。就是萍水相逢，世界這麼大，應該不會再遇到。」

    喬以笙這話處處在觸宋忱書的雷點，三年前的喬以笙幾乎對他做過一模一樣的事，說過差不多的話。

    宋忱書驀地笑了起來，眼睛裡的笑意卻冰冷毫無溫度，他伸手捏住喬以笙的下頜，如同實質的視線在她臉上逡巡。

    真想讓她知道，沒什麼不可能的。他不就追過來了嗎？死了也追過來了，從地獄裡追過來了。

    喬以笙覺得此時的宋忱書十分不對勁！十分危險！

    她目光微顫，鼓起勇氣抬手拉下他的手，堅定地看著他說：「如果不是親親，不要隨便摸人家的下巴。」

    心中正充滿陰戾情緒的宋忱書：「……」

    「要……親嗎？」喬以笙的臉蛋漫上緋紅，害羞道。

    宋忱書咬了咬後槽牙，憋出一句話：「……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別老是隨便撩撥別人？」

    「我沒有隨便撩撥，我是有目的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喬以笙掩下心裡的失望，認真地看著他說。

    宋忱書：「……」早晚被氣死。

    「你是不是吃醋了？」喬以笙彎起狐狸眼狡黠道，「吃醋就說啊。」

    「……沒。」

    「我覺得好酸。」

    「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咯。」喬以笙聳了聳肩。

    「走了。」宋忱書壓下想把這女人就地……的衝動，坐回原地，冷著臉開車。

    喬以笙瞧著他的臉色，反思她剛才是不是太冒進了？反思完，有點懊惱，亡羊補牢道：「我剛才開玩笑的。」

    「哪句？」

    「說捏下巴就是要親親那句……」喬以笙模糊且快速道。

    宋忱書默了半晌，似乎又咬了咬牙，道：「以後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

    喬以笙扁了扁嘴，似乎有點不服。

    「不然我真的會……」

    「嗯？」

    「當真。」

    喬以笙的臉刷得紅了，狐狸眼亮亮的帶了點期待望向他，眼裡明明晃晃寫著「那我以後多開點玩笑。」

    宋忱書當沒看到，一臉淡漠地開著車，喉結卻滾動了兩下。

    *

    正當喬以笙美滋滋地等著宋忱書周末帶她單獨約會時，周四早上，張苓通知喬以笙準備準備下午去接新來的男嘉賓，而歐陽傑去接新來的女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