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戲劇的命運

  與此同時。

  與卯之花烈在森林邊緣觀戰的千手誠，目光一凝，猛然朝著上空看去。

  卯之花烈沿著千手誠所看的方向，朝著上空看去，空無一物，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

  「怎麼了？」

  千手誠眼中所倒映的天空，同時也是空無一物。

  但是，千手誠很清楚……那個男人，名為藍染惣右介的男人抵達了靜靈庭。

  當然，千手誠能夠產生這個想法，靠的並非是心有靈犀，而是留在了「鏡花水月」之內的極少一部分「極致靈體」靈子時刻都在回應著千手誠。

  他……就在那裡。

  而在這個時刻，藍染惣右介出現在靜靈庭無疑將會對局勢產生翻天覆地一般的巨大影響，很可能會導致零番隊直接出現都不一定。

  如果說是在之前，千手誠未嘗沒有試探零番隊的心思，但是在得到了綱彌代家族所保存的大量情報之後，試探零番隊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如今，千手誠反倒是希望自己能夠偷偷地掌握了護庭十三番隊與靜靈庭，再正面向兵主部一兵衛與零番隊進行宣戰。

  「卯之花老師，你且站在原地不要走動，等一會除非我以真正身份的語氣再跟你說話，否則其餘的一切可能都是虛假的。」

  「發生了什麼？」卯之花烈聽著千手誠的稱呼，感覺到了千手誠語氣之中的凝重與認真。

  「藍染惣右介……出現了。」

  千手誠道了一句，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直奔著上空而去。

  ……

  此刻，位於上空的藍染惣右介眉頭一皺，扭頭看向著迅速靠近的千手誠，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是怎麼發現我的？』

  事實上，藍染惣右介自稱在死神方方面面的水平都已經達到了完全的極限，堪稱是絕對的六邊形戰士。

  只是，藍染惣右介非常清楚單純比某一方面的話。

  劍道，自己不如卯之花烈；瞬步，自己不如四楓院夜一；戰鬥本能，自己不如更木劍八；科研，自己不如浦原喜助。

  不過，藍染惣右介掌握的所有死神技能之中，有一點絕對是整個尸魂界最強的，那即是……鬼道！

  因此，在藍染惣右介刻意地以著「鏡花水月」與鬼道結界掩蓋自身與烏爾奇奧拉的蹤跡之下，居然一瞬間就被「黑崎誠」給識破了？

  下一瞬，遮掩身形、靈壓的鬼道結界被撕開一道口子，千手誠踏著「飛廉腳」出現在了藍染惣右介與烏爾奇奧拉的面前。

  烏爾奇奧拉下意識擋在藍染惣右介的面前，手掌按在了斬魄刀之上，做出了隨時準備朝著千手誠拔刀的姿態。

  不過，藍染惣右介的手卻是擋在了烏爾奇奧拉的刀柄上，開口道。

  「退下，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沒有過問，微微低頭，然後退到了藍染惣右介的身側。

  「是，藍染大人。」

  此時此刻，藍染惣右介與千手誠近距離地站立對視著……

  只是，與曾經相比，無論是藍染惣右介，亦或者是千手誠都產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巨大變化。

  千手誠摘下了眼鏡，換了身份與外表；

  藍染惣右介摘下了眼鏡，身上的氣質與過去相比亦是堪稱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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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宛如溫和沉穩一般的大叔氣質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似是一位充滿了傲慢自信的虛王，仿佛一切都在藍染惣右介的掌控之內。

  「我們還真是比預料之中的要有緣分啊，黑崎誠先生……」

  穿著虛夜宮白色服飾的藍染惣右介雙手抽兜，垂於臉頰上的那一縷髮絲迎著風微微晃動，然後開口說道。

  「你過去第一次抵達靜靈庭之時，初見者，阻攔者是我；如今我首次返回靜靈庭，你亦是初見者，然後……打算阻攔我嗎？」

  不得不說，這卻是恍若是充滿了戲劇般的命運……

  不過是屈指可數的時間，雙方的身份與立場似乎就產生了徹底的對調。

  「命運總是充滿了不可預知，就比如我也未曾想過你會出現在這裡，而不是趁機襲擊空座町。」千手誠說道。

  「哦？」

  藍染惣右介臉上浮現著一絲笑意，答道。

  「黑崎誠先生的言下之意，莫非是在空座町之中留有防備等著我？並且也正因為如此，遲遲沒有再度主動參戰？」

  「誰知道呢？」千手誠。

  「這一點黑崎誠先生儘管可以放心，還不到那個時候，我眼中的對手從來不僅僅只是護庭十三番隊。」藍染惣右介說道。

  傲慢！

  此言，不得不說傲慢到了極點。

  明明言語之中，藍染惣右介所說的是對手不僅僅只有護庭十三番隊，但藍染惣右介的語氣與神態無不說明著他對於護庭十三番隊的輕蔑。

  正因為如此，藍染惣右介從來沒有對護庭十三番隊掩飾過自己下一次的目標則是空座町。

  千手誠的眼睛微微一眯，問道。「那你出現在這裡，又是為什麼？」

  藍染惣右介沒有直接回答千手誠，轉而目光往著下方看去，眼眸之中倒影著那片森林，流露出了深深的懷念與悲傷。

  這……反倒是將千手誠給整得有些不會了。

  藍染惣右介堂堂逼王，怎麼忽然變得似是被某些東西給整破防了似的。

  「黑崎誠，你眼中可有過什麼完全占據了你所有目光的存在？」藍染惣右介似是被驟然反問了一句。

  藍染惣右介願意交流，千手誠自然不介意通過這樣來深入了解一下藍染惣右介，從而獲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至於那種完全占據了所有目光的存在……

  千手誠的眼眸略微一動，轉而又控制著自己不刻意地朝著卯之花烈的方向看去。

  事實上，自遇到卯之花烈之前，在那個弱小的時期，千手誠未曾實在地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那種不安穩的感覺，讓千手誠只能是儘可能地低調藏拙，從而保護自己。

  因此，卯之花烈的出現對於千手誠而言，無疑是一個重大的人生轉折，更別說那在日日相處之下，所萌生的更多感情。

  千手誠微垂著眼眸看著正看著下方森林的藍染惣右介，答道。

  「我……自然也是存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