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諸位，我喜歡戰爭

  這一刻，在這片突兀地出現在虛圈的枯木之森中，千手誠與藍染惣右介的視線真正意義上的交匯在了一起……

  那是熟悉又陌生的眼神！

  與千手誠過往所在藍染惣右介身上所看到，總似是溫和又真摯，仿佛無時無刻都流露著友好與親近的眼神不同。

  傲慢、自信、漠然、又似是在俯視著一切……

  明明樣貌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藍染惣右介與過往卻幾乎產生了翻天覆地一般的氣質變化。

  而藍染惣右介看著面前這一頭自稱「阿修羅·言成」的瓦史托德，卻也同樣產生了某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陌生的是樣貌氣質等等外表，熟悉的卻又是那雙似乎平靜淡然的眼眸偶爾一閃而過的眸光。

  『難道……』

  藍染惣右介腦海之中下意識地閃過了某個猜測，但眼前的事實，無論從什麼角度判斷，千手誠幾乎都完全符合著一頭瓦史托德的特徵。

  甚至就連代表著不同靈體特質的靈壓波動，也與千手誠原本的靈壓波動截然不同，反而散發著屬於大虛的靈壓波動特質。

  而面對著藍染惣右介眼神之中所流露而出的審視，千手誠的表情幾乎沒有絲毫多餘的波動。

  千手誠唯有一隻手掌輕輕地撫摸在白豹外形的葛力姆喬腦袋上，那一舉一動所流露的淡然傲慢，無疑讓藍染惣右介感到無比的陌生。

  畢竟，千手誠可是已經完成了對作為瓦史托德級別的赫利貝爾絕大部分的解析研究……

  在掌握了足夠的數據之後，作為甚至能夠完美製造另一個靈體的千手誠，對自身靈體進行相應的偽裝幾乎是毫無難度。

  某種意義上，這與「能量守恆」反倒有著幾分相似之處，千手誠做不到憑空隱藏所有的靈壓，但將原本的靈壓轉換成具備瓦史托德級別大虛的特性卻沒有絲毫難度。

  唯一的破綻，反倒是目睹了「諾伊特拉撞到了千手醫師刀上自殺」那一幕，最基本確認了千手誠手中的斬魄刀是屬於死神斬魄刀的葛力姆喬了。

  因此，千手誠的手掌才會輕輕地撫摸著葛力姆喬的腦袋，方便出現某些意外之時，可以及時讓葛力姆喬徹底閉嘴。

  對於這種近似於「擼貓」的舉動，身為一頭具備白豹外形的亞丘卡斯，高傲的葛力姆喬內心自然是本能地在抗拒這種帶著幾分侮辱性的行為。

  只是，在千手誠那龐大靈壓之下，葛力姆喬無疑只能是被迫自願地接受著這一舉動……

  而在千手誠來回擼了幾下之後，葛力姆喬的眼睛緩緩地睜大了幾分，仿佛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似乎……似乎很舒服……』

  下一刻，葛力姆喬的眼神就恢復了堅定，腦袋不自覺地略微上揚些許，讓千手誠的手掌擼得更輕鬆之餘，暗暗地說著。

  『不，我是被迫的，不是自願的！』

  當然，對於此刻某種意義上在枯木之森中的兩位王而言，葛力姆喬的些許反應完全沒有吸引到任何的關注。

  在藍染惣右介遲遲沒有開口回答之下，千手誠心中閃過各種念頭之餘，語氣依然是平靜地開口說著。

  「沒有回答的意思，僅僅是為了與虛圈進行戰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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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暗暗包含唆使與暗示的話語在傳入到虛群們的耳中，無疑是讓眾多大虛看向藍染惣右介的眼神敵意越發濃郁。

  死神……在虛圈可從來不是受歡迎的群體！

  「戰爭？！」

  藍染惣右介推了推眼鏡，目光隱晦地在面前眾多的虛群身上一掃，雙手張開，似是在環抱著什麼，說道。

  「諸位，我喜歡戰爭……」

  「諸位，難道不覺得尸魂界高高在上已經太久太久了嗎？」

  「他們肆意地定義著一切，肆意地將虛正常且合理的維持自我與進化的行為定義為邪惡，對虛予以著所謂必要性的淨化與消滅！」

  「太傲慢了，太傲慢了，儘管我身為一介死神，卻也是無法忍受著這種踐踏常理的傲慢……」

  「與死神們為了所謂的正義為理由肆意地屠殺了數之不盡的虛相比，虛僅僅只是遵循著本能維繫自我與進化而吞噬必要的魂魄相比，到底又是哪一方更為邪惡？！」

  這一連串充滿了蠱惑性的話語，從藍染惣右介的口中清晰地傳入到在場的虛群耳中。

  儘管基力安級別的大虛根本不具備自我思考的能力，但是真正象徵著戰力的亞丘卡斯無疑都是具備著自我意識以及相當的智慧。

  這一番話，無疑是讓這些臣服於拜勒崗麾下的亞丘卡斯們，情緒止不住地莫名高漲了起來，被那一番話引發了深深的共鳴。

  唯有千手誠，自始至終的神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更是明白藍染惣右介這是一種偷換概念的詭辯演講。

  或許，騙一騙那一群根本沒接受過教育的亞丘卡斯還可行，但在千手誠的眼中可謂是漏洞百出。

  靜靈庭正義與否暫且不談，但藍染惣右介這一番話語之下，卻是藉助主觀地站在虛的立場上進行定義，將維護秩序與本能野蠻強行拉入到了正義邪惡範疇內進行評判。

  「因此，諸君，我喜歡戰爭……」

  「唯有戰爭才能改變尸魂界與虛圈之間的格局，改變由尸魂界所定義的：『虛從產生的那一刻就代表著邪惡』規矩。」

  「只是，這不是僅憑著區區一位死神就能改變的現狀，唯有藉助著每一頭虛的力量，才有機會去改變這一切……」

  「諸位，我會成為王，率領著你們盡情地享受戰爭握緊勝利的王！」

  伴隨著藍染惣右介最後的話音落下，所流露而出的無疑是真正意義上目空一切的霸氣，就似乎是在宣布著某個既定事實一般。

  再兼之藍染惣右介那所釋放而出的恐怖靈壓，幾乎讓在場的虛群們下意識地產生著難以喘氣的感覺，本能地想要對著那一位傲然站立著的死神俯首。

  更重要的是與「虛圈之王」拜勒崗相比，藍染惣右介無論是靈壓亦或者是魅力，雙方幾乎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之上……

  唯一讓在場的亞丘卡斯們心有猶豫的，無疑則是那一位默然不語，卻散發著恐怖靈壓的枯木王座之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