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四番隊副隊長千手誠

  感受著千手誠的溫柔，青木里紗緊抱著千手誠的手掌不禁越發的用力，泣不成聲地說道。

  「誠……誠君，母親大人她，她……」

  千手誠繼續輕輕地拍著青木里紗的後背，溫聲地重複道。「沒事了，都已經沒事了……」

  「我……什麼都做不到，沒辦法抵擋敵人，也沒辦法治癒母親大人，甚至就連減緩母親大人的痛苦都做不到的，我……嗚嗚……」

  漸漸的，千手誠感覺到了自己的胸襟多了幾分濕潤，並且千手誠也說不出什麼「節哀順變」、「逝者已去生者已矣」、「看開一點往前看」這些話語，

  設身處地，千手誠自己在如此悲傷的時候聽到這種輕飄飄的話語，大概只會覺得更像是風涼話，甚至惱怒之下將對方的母親一併抬走，再看看對方能不能說出這種話語。

  所以，這一刻青木里紗所需要的，或許僅僅是個發泄內心悲傷的懷抱罷了。

  不過在得知了青木千代子的死亡後，千手誠心中同樣也多了幾分落寂黯然。

  畢竟，在科室之中，青木千代子對於千手誠可謂是多加照料，千手誠經常遇到回道與醫術上困惑之處，也時常向青木千代子請教，甚至有時候一請教就是近一兩個小時的交流，青木千代子始終都會是不厭其煩地進行解答。

  可以說，這一年時間以來，千手誠在回道與醫術上的水準突飛猛進或許完全離不開卯之花烈的夜夜指導，但是青木千代子無疑也是有所幫助的。

  隨即，千手誠的目光朝著周圍看了過來的四番隊隊員掃了一圈，發現幾乎所有的隊員都是彷徨、悲傷、恐懼等神色。

  顯然，或許其餘四番隊隊員不像青木里紗這樣，親眼地目睹著母親在面前死亡卻無能為力，但眼睜睜地看著過往的同僚、朋友、上司，或虛化，或死亡，精神一樣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整個場面上的氣氛……幾乎是像是籠罩著一層陰雲……

  「振作起來！」

  忽然，那在眾多四番隊隊員眼中作為卯之花隊長的弟子，平時接人待物，行為處事都溫柔得讓人如沐春風一般的千手誠，一手輕輕地安撫著青木里紗，語氣卻是充滿了激昂嚴厲地喝道。

  「允許悲傷、允許無措、允許恐懼……」

  「縱使我等背負著死神之名，卻不代表我等不會產生悲傷、無措、恐懼，但是也別忘了我等乃是護庭十三番隊的一員！」

  「或許，我等四番隊不需要參與戰鬥，僅以治療之責背負著護庭之名，但如此彷徨懦弱之態又像什麼？」

  頓了頓，千手誠看著周圍眼中漸漸多了些許光澤的四番隊隊員們，開口說道。

  「如今，卯之花隊長暫時無法行駛隊長職務，山田副隊長虛化且下落不明，經山本總隊長任命由我暫時擔任副隊長一職……」

  「背負上你們的悲傷與恐懼，去做些身為四番隊所應做之事……」

  「無論如何，四番隊都絕不會就此倒下！！！」

  說到最後這一句之時，眾多的四番隊隊員均是精神一震。

  對於千手誠而言，加入四番隊或許僅僅一年的時間，感情還算不上是深厚無比，但是在死亡率歷來相對較低的四番隊之中，不乏著任職數十年以上的隊員。

  而對於這些老資歷隊員們而言，對於帶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四番隊，歸屬感不可謂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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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讓千手誠有些意外的是，在聽到山田副隊長虛化且下落不明之時，在場的近兩百位四番隊隊員表情幾乎沒有絲毫的變化，更別說對千手誠臨時擔任副隊長一職有什麼抗拒的心理。

  千手誠稍微回想了一下平日裡山田清之介的作風，似乎也是大概明白了原因所在。

  或許，山田清之介的內心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那毒舌無比的風格，就沒有一天能夠忍得住不在下屬隊員們毒舌的。

  如此一來，山田清之介的風評在四番隊內部可謂是相當的糟糕。

  畢竟，沒有誰會希望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個天天挑毛病，還會不斷嘲諷毒舌你的傢伙。

  「所以，從今天開始誠君就是副隊長了嗎？」

  「卯之花隊長怎麼了？她難道也被……」

  「千手副隊長說得對，我們四番隊可不會輕易就崩潰的！」

  ……

  面對著周圍四番隊隊員們的追問，千手誠語氣溫柔沉穩地一一回答。

  「卯之花隊長沒什麼大礙，只是由於一些特別的狀況而暫時需要協助中央四十六室對此次事件進行調查，所以需要遲一點才能返隊……」

  「我僅僅是臨時擔任副隊長一職，等山田副隊長解決了虛化問題恢復之後，將會重新由山田副隊長接任隊務。」

  「現下，最重要的問題是四番隊必須要儘快恢復正常秩序……」

  說到這裡，千手誠的目光在一張張熟悉的臉龐上掃過。

  原本四番隊刨除掉那一批在葬儀所的「實習生」之外，正式隊員大約是在三百有餘，在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千手誠不時地參加一下隊內的活動，基本對隊內的隊員都能說出來名字，各自所擅長的醫術與回道也大概了解。

  隨即，千手誠緊急整理統計了一下倖存的四番隊隊員名單，席官折損大半，隊員也是犧牲了半數以上，這也難怪四番隊隊內倖存者的士氣幾乎到了崩潰的地步。

  可以說，整個護庭十三番之內，四番隊的人員折損程度比十二番隊還要嚴重不少，堪稱是元氣大傷，恐怕連平時的正常運轉都有些困難了。

  歸根到底，除了是由於「虛化事件」的爆發是在四番隊隊舍之內，也有著四番隊隊員幾乎全員都是弱渣，戰鬥能力相當薄弱的原因。

  想到這裡，千手誠內心萌生了些許關於今後四番隊重心傾斜的想法之餘，開始抽調出一批四番隊精英醫師再由兩位席官帶來組成臨時救護班，立刻對其餘番隊受傷人員進行就地治療。

  其中，雙眼通紅的青木里紗也開口申請加入到臨時救護班之中。

  原本，千手誠還打算拒絕青木里紗的請求，但是感受著青木里紗那眼眸之中的堅強……

  千手誠莫名地有種「鄰家有女初長成」，青木里紗似乎忽然成熟了許多的感覺，也就同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