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痣城雙也的出現

  東仙要聞言，整個人不禁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回想到了什麼……

  只是，東仙要所感覺到的並非是同類，而是愛！

  只要產生了一次那真正直觸心靈之愛，那麼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而藍染惣右介注意到東仙要那欲言又止的神色，轉而說道。

  「要，這也是為了我等未來的道路，誠君是生來超脫死神極限之人，也是與我對等之人……」

  「只是一開始我似乎過於傲慢了，忽視了誠君未必會真正注意到靜靈庭所掩藏的腐朽與黑暗。」

  「所以為了避免誠君未來站於我等的對立面，避免尸魂界表面的平和蒙蔽了誠君的目光，讓誠君親眼目睹某些真實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東仙要略微沉默了一瞬，恭順地應道。

  「我明白了，藍染大人，如果你認為千手誠具備著這等價值，我將遵循你的意志。」

  「此……是理所當然之事！」藍染惣右介淡淡地說了一句，似是在回應著東仙要的忠心，也似是在評價著什麼。

  隨即，藍染惣右介沒有再去出手干預什麼，而是靜靜地觀察著面前一頭頭實驗體的變化。

  局勢……也在不斷地出現傾斜。

  京樂春水的爆發徹底擋住了虛化狀態的四楓院夜一，並且憑藉著獨特的斬魄刀能力屢次傷到僅剩本能的四楓院夜一。

  然而，隨著四楓院夜一的虛化幅度還在不斷加強，四楓院夜一漸漸掌握了獨屬於虛的「高速再生」後，那些傷勢根本就沒有對四楓院夜一產生真正的影響。

  而另一邊的鳳橋樓十郎與朽木銀鈴聯手之間，也只是在平子真子、六車拳西與愛川羅武三位虛化隊長的圍攻之下勉力支撐著。

  至於那些退縮到庭院之中建立防線的死神，以「藍染惣右介」、射場千鐵、小椿刃右衛門等副隊長為中心，原本還能在大量虛化死神的攻擊下勉力維持著。

  不過，這原本終究是卯之花烈的生日宴會，參與大多都是缺乏戰鬥能力的四番隊死神，其餘番隊死神的比例不高。

  隨著越來越多的席官死神徹底扭曲成真正的虛，整條庭院防線的壓力也可謂是驟增。

  假如不是卯之花烈多次以破道緩解局勢，恐怕庭院防線已經徹底潰敗。

  就在這時，藍染惣右介笑了，似乎是真正發自內心一般笑了，緩緩地轉身朝著身後看去。

  月光之下，遍染鮮血的廣場。

  千手誠一手握著斬魄刀，表情陰沉憤怒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藍染惣右介，你在做什麼？」

  藍染惣右介並沒有懷疑千手誠能夠透過「斬魄刀·鏡花水月」所製造的幻覺，直接發現他與東仙要所在的位置。

  因為在藍染惣右介的印象之中，他根本就沒有對千手誠解放過「斬魄刀·鏡花水月」，自然千手誠也就不會受到「斬魄刀·鏡花水月」的影響。

  面對著千手誠的質問，藍染惣右介雙手一攤，溫和地答道。

  「如誠君所見，我正在等候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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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藍染惣右介不知道的是，在千手誠的眼中，根本就看不見藍染惣右介的位置，也同樣聽不見藍染惣右介的聲音，目光所及的僅僅是一處空地。

  千手誠所知道的位置，所知曉的話語，全部都是根據著雨露柘榴所轉述的。

  這……無疑是一種冒險的舉動，將信任完全地賦予雨露柘榴，幾乎就近似於將身家性命交給別人的妻子一樣離譜。

  ……

  而時間稍微往前推一點，在千手誠離開廣場前往蜂家庭院的路上。

  千手誠自感知到四番隊隊舍的方向所爆發的近似於虛的靈壓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並且迅速地朝著四番隊的方向趕了回來。

  隨著千手誠傾聽到了矢眮丸莉莎通過「天挺空羅」所傳遞的信息後，就完全明白髮生了什麼。

  「虛化事件」！

  只是與原軌跡的完全不同，在原軌跡之中，「虛化事件」應該還需要好幾年才會出現，起碼是市丸銀從真央靈術學院畢業且當上了五番隊的第三席之後。

  這一刻，千手誠意識到在自己這個小蝴蝶的翅膀之下，可能產生了些許細微的影響，從而導致了藍染惣右介以著這種更加瘋狂的方式進行「虛化實驗」。

  這時，一直以著瞬步迅速趕路的千手誠，驟然停了下來，對著面前的空氣質問道。

  「雨露柘榴，伱違背了我們的約定嗎？」

  雨露柘榴的虛影自靈子之中緩緩形成，依然是那以著黑色皮帶蒙著眼睛，宛如優雅的貴族大姐姐那般的姿態，靈子之間所產生的輕微震動，表達著雨露柘榴的意思。

  「誠君，我們的約定是向你匯報藍染惣右介提及到你的所有事情，可沒有答應過事無巨細地向你匯報一切，那樣也太累太繁瑣了。」

  只是千手誠的眼睛一眯，清楚地明白了雨露柘榴……絕對向自己隱瞞了什麼！

  而當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隨之生根發芽的則是過往關於雨露柘榴種種行為語言細節的解讀。

  略微沉吟了一下，千手誠忽然抬頭，目光變得有些銳利地開口說道。「這是你的意志吧？痣城雙也。」

  雨露柘榴顯露在外的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是有些錯愕。

  下一刻，雨露柘榴的形象緩緩地發生了轉變，化作了一個綁著黑色馬尾，留著兩道中分的長劉海，身披著十一番隊隊長羽織的文雅貴族男子。

  表情平靜，氣質文雅且柔弱，與十一番隊固有的那種兇悍狂暴的風格似乎是截然不同。

  而這，也正是前十一番隊隊長，第八代劍八痣城雙也！

  痣城雙也的虛影緩緩地落在了地面，與千手誠平視著，目光似乎多了一絲波瀾地問道。

  「誠君，你是如何通過這一句話猜到的？」

  千手誠凝視著痣城雙也，對於他的出現既然預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作為痣城雙也的斬魄刀雨露柘榴可以通過靈子來擬化虛影，那麼痣城雙也不可能做不到這種事情。

  只是，這大半年的時間裡，千手誠偶爾撩撥調戲雨露柘榴也好，甚至就連雨露柘榴開口對千手誠說些虎狼之詞也罷，痣城雙也始終都沒有反應，這才讓千手誠對於自己的判斷產生了些許懷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