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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煙轉身往裡走，後面響起一道關門聲。

    「啊，不用關門。」陸煙說。

    但是萬涴好像沒聽見，而是直接走到窗邊問陸煙，「導演，我可以開窗嗎？」

    「當然可以。」

    萬涴刷一下拉開了窗簾，打開了上面的窗，酒店的窗結構是中間是落地大窗，稍偏的一邊有可以打開的小窗。

    此時天邊還有最後一抹餘暉照了進來，藍色澄澈的天空已經開始出現幾顆星星，掛著淡月。

    陸煙返回做飯的地方，把手機拿過來，想把錄製關掉，手指正放在紅色的停止鍵上，卻鬼使神差地沒摁下去。

    「導演？」

    「嗯？」

    陸煙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萬涴並沒有坐在沙發上，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

    他又看了看房門，覺得還是打開為好，走過去把手機隨手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然後打開了門，微風拂過，陸煙眨了眨眼，覺得眼睛有點癢，忘了自己的手沾過辣椒，用辣手揉了揉眼睛。

    然後……陸煙就被辣哭了。

    他快步往洗手間方向走，想去洗一下眼睛，卻被萬涴攔在了前面。

    「導演，你覺得沈秋是個什麼樣的人？」

    「等等，我眼睛被辣到了，你先等等，我一會兒和你說。」

    萬涴突然要往他懷裡撞，陸煙反應迅速，往旁邊退了幾步，萬涴又逼近幾步，「陸導，我喜歡你。」

    陸導一邊流淚，一邊：「？？？」

    「我不喜歡你。請你自重。」陸煙轉身往一邊走，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被逼到窗邊，他又回身想往洗手間方向走，卻被萬涴堵住了。

    陸煙伸出一隻手企圖擋住對方的進一步靠近，誰成想萬涴居然直接兩手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往自己胸上摁！

    陸煙像被燙到往裡縮，卻一時掙脫不開，怒聲道：「萬涴！你想幹什麼？！」

    萬涴像是突然被嚇到，一下子鬆開了陸煙，眼神閃爍，「我喜歡你，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我進娛樂圈那麼多年，你是第一個說我未來可期的人，也是第一個對我寄予厚望的人。」

    「我……我會努力讓你幸福的，我想，」萬涴緩緩逼近陸煙，陸煙往後退，「我們很配，我們在一起會很幸福的，你也說過你欣賞我，你喜歡我的對嗎？」

    「我欣賞你，只是一個導演對一個好演員的欣賞，你不要誤解。而且我有心上人。」陸煙的眼睛被辣得難受，只能用手臂捂著眼睛，「我就當你鬼迷心竅，你現在回去，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你有心上人？是誰？你也曾說過她有靈氣，你也說過她一定會紅，你也溫柔鼓勵過她嗎？」萬涴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灰暗，帶著一些迷茫和莫名的瘋狂，她注視著他，「導演，你說沈秋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陸煙蹙了蹙眉，覺得萬涴有些奇怪，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奇怪，而是冷聲說：「你出去。」

    萬涴卻突然沖了上來把陸煙給抱住，然後整個人往下倒，陸煙冷不防被絆了一跤，跟著被帶得往下倒，他兩手及時撐住在萬涴肩膀上的空地。

    陸煙的手腕被扭到，瞬間疼得臉色蒼白，額上沁出汗水，「萬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萬涴不管不顧，撕開了自己的領子，露出大片皮膚，然後抓起陸煙的一隻手——已經傷到無力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裸露的皮膚上，眼含淚水，說：「導演，你覺得沈秋是什麼樣的人？」

    陸煙使勁兒想從萬涴的手上掙脫，但由於手上似乎骨折了，收效甚微，另一隻手他也不敢亂動，一旦他動了就有可能因支撐不住自己倒在萬涴身上。

    「沈秋為了得到蒙喬七，做過一些卑鄙的事，但她最後還是選擇跟著自己的光走，而不是把光拖進黑暗。」陸煙回答，有些勸導的意味，「我的手好像骨折了，你能放過我嗎？」

    陸煙試圖用腳離開萬涴的上方，卻被萬涴猛地一把推開，頭磕到光滑的地板碰撞出響亮的一聲「咯！」

    陸煙閉了閉眼，倒抽一口涼氣，心想，如果他打女人會有什麼後果……

    恰在這時，白暮雲回來了。

    他看見陸煙閉眼躺在地上，而萬涴坐了起來，見到白暮雲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似哀似怨地看了他一眼，捂住胸口，流著淚，一臉被侵犯、受了屈辱的樣子，迅速起身跑了出去。

    白暮雲怔愣了一瞬，沒理萬涴，而是跑過去把陸煙扶了起來，看到陸煙紅腫有流淚痕跡的眼睛以及滲出薄汗，痛苦的臉，眉頭緊皺，著急道：「煙兒，你怎麼了？！」

    陸煙聽到腳步聲的時候，就知道是白暮雲回來了，心中瞬間就委屈了起來，「眼睛疼，手疼，後腦勺疼……」

    蕭星意坐在車裡，皺眉刷著微博，刷了一會兒，抬頭說：「陳哥，我想轉發萬涴的視頻支持她，我不能讓勇敢說出實話的女孩孤立無援。」

    陳棟然——蕭星意的經紀人，放下行程表，思考了一下，「這個事我也聽說了，好像證據挺硬的，你也是積極幫助受侵害女性的正面形象，可以轉，但不要過於明顯站隊，就表示有在關注就行了。」

    蕭星意不滿：「幫就是幫，不幫就是不幫，這麼模糊幹什麼？我還想罵那個人渣！微博上還有人說他猥褻誘、奸過幼女，可把我噁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