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缺錢

  第12章 缺錢

  周末的早晨，陽光很充足，走到一棟小樓前時，兩姐妹已經熱出了一頭汗。

  溫玲走到鐵門前敲了幾下，隨著一陣擦擦聲響，一隻哈巴狗跑了出來，隔著門縫嗅外面的味道。

  「妞妞啊，快幫我開門。」溫玲隔著鐵門聽到聲響，高興地對著門縫低喊。

  隨著鐵門上吧嗒一聲響，大門果真打開了。在方青驚訝的表情中，溫玲抱起哈巴狗快步走進了院子，「青青快來，我帶你見見仇老師。」

  方青跟在身後邊走邊四處打量，小院子四四方方，面積不大，卻鋪著上好的青石地磚，閣樓修建的很是漂亮，牆壁上除了暗青色的砂石，還用很多琉璃瓷磚貼成了一幅畫，和整個閣樓相得益彰。

  院子西角有一株小樹，看不出什麼品種，樹下有一把搖椅，上面鋪著厚厚的毯子，旁邊則是一張小桌，上面還有未合上的書籍和一壺清茶……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屋子門口，溫玲熟練地換上一雙秀氣的拖鞋，轉頭給方青也找了一雙，「把鞋換上，仇老師不喜歡別人穿鞋進屋。」

  方青點點頭，從外面就能看出這家主人是個講究乾淨舒適的人，客隨主便也是應該。

  屋子一樓是會客廳，兩張長長的舊沙發相對而落，身後一排鬱鬱蔥蔥的綠植讓客廳內瞬間鮮活了起來，牆上衣服山水國畫，給人一種出塵的感覺。方青跟著溫玲一路上了二樓，徑直走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門口，溫玲敲敲門走了進去，「仇老師，我來上課了。」

  「是小玲啊，快進來吧，正好，我要說說你上次作業的問題。」一道溫柔卻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讓方青立時定了原地，這個聲音……怎麼和前世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丑婆婆這般相像？

  見方青站在門口發楞，溫玲回身拉著她走到了一拍畫架後面。一位面容慈祥頭髮花白的老人出現在眼前，雖然和方青前世的記憶不太一樣，可那雙慈祥的笑眼，還是讓方青顫抖了起來。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這就是教她畫畫、時常安慰她的丑婆婆！

  雖然不知道前世丑婆婆為何會毀了容貌滯留在精神病院，但方青第一次見到丑婆婆的真容，還是激動地熱淚盈眶。丑婆婆，我們又見面了，真好。

  方青許久不出聲，讓熱情好客的仇老師立刻注意到，她抬頭，通過老花鏡瞧見一個十分漂亮的小姑娘正望著她，雙眼含淚鼻頭通紅。

  「小姑娘，你是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坐下休息休息啊……」

  仇老師的關心讓方青回神，她不好意思地抹掉眼底的淚花，「抱歉，剛剛進門時眼裡吹進了沙子，老師您好，我叫方青，很高興見到您。」

  仇老師上下打量方青，越看越喜歡，伸手招呼她靠近，指了指前面的畫架，「你有沒有興趣學畫啊？你要是想學，我就免費教你。」

  一旁的溫玲立刻跟著起鬨，「是啊是啊，青青你也學吧，這樣我們以後就可以天天一起畫畫畫學習了！」

  方青當然想學，可是想到學畫背後高昂的費用，有些猶豫。仇老師也不急，笑著讓她先跟著一起看看，等她想好了再決定。

  仇老師的家裡就只有她一個人，老伴去的早，唯一的女兒又出國留學了，聽說有個聰明的外孫，每年過年都會給家裡寄東西回來。牆上僅有的幾張照片裡，是仇老師年輕時候的模樣，這樣幸福的笑，她從未在丑婆婆臉上看到過。

  方青看著過於乾淨整潔的屋子和椅子上認真教學的老人，心裡莫名的心酸起來。前世，丑婆婆也曾教過她簡筆素描，那是她在囚籠里唯一的快樂，而她怎麼也想不到，丑婆婆原來竟然真的是一位繪畫老師，那她前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最後會在精神病院裡了結一生呢……

  「青青，你快來，看我畫的怎麼樣？」

  溫玲的呼喊拉回了她的思緒，她笑著走過去，融入到那溫馨的氣氛里……

  下午一進家門，就見小姑在院子裡正幫母親燙酸菜，見她回來，興奮地指了指她的屋內，「快去看看，新書包做成了。」

  做成了？方青跑回屋裡，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擺著的雙肩帶粉色的大書包。厚實的外皮，柔軟厚實的肩帶，背在身上既好看又方便。

  「小姑你可真厲害，我原本畫的樣子很粗糙，我還擔心你做不出來呢。」方青抱著書包愛不釋手，靠在門框上看著小姑喜笑顏開。

  小姑邊幹活邊得意地挑眉，「那是，一個書包而已，還能難住你小姑我不成？」

  方青看著這個書包，忽然腦子裡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小姑，這個書包你覺得別人會喜歡嗎？如果我們批量製作，拿出去賣怎麼樣？」

  方翠英停下手裡的動作，思索著製作書包的過程和時間，隨即搖搖頭，「你這書包好是好，可從選料子到漿洗到最後裁剪縫製，整整廢了你小姑我五天時間，材料倒是沒幾個錢，可這人工費用，很難賺回來的……」

  方青聽完有些泄氣，抱著書包想了很久，忽然腦海里出現前世電視劇里的流水工作線，她腦子裡忽然來了注意。

  「小姑，如果，每個步驟都分別交給不同的人做，就只做這一件事，那麼製作的速度會不會有所提高呢？」

  方翠英沒想到自己這小侄女竟然冒出來這麼一句，「你進過廠子？服裝廠就是這麼操作的啊，不過你這書包就算做出來，你能保證有人買？」

  被問住的方青終於泄了氣。的確，沒有銷路，再好的東西都不一定賺得到錢，看來她要想靠書包賺錢，還是不太現實。

  方青無奈地放下書包，擼起袖子也幫小姑干起了活，可腦子裡卻在不住地思考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法……

  鏡潭縣二中門外，劉秀秀揮別了幾位好友，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快速前往孫家，可剛走過一條胡同，一隻大手就猛地伸出來將人拖了進去。

  劉秀秀的尖叫全部被堵在了嘴裡，直到聽到身後人沙啞的低笑和餘光瞟到一縷捲毛，這才放下心來。

  「秀兒妹子，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