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不是對手

2024-01-22 12:20:27 作者: 秧意小七
  「襄王殿下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能夠平安歸來還在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真是我姜國的榮耀啊!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恭喜襄王殿下!賀喜襄王殿下!」襄王歸朝第一日,以沐峰為首的曾經襄王一黨便急吼吼的在朝恭賀起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恭喜襄王殿下!賀喜襄王殿下!」群臣附和這一場景,也讓乾元高興的容光煥發。

  「眾愛卿平身,此次迎戰樓蘭與安國多有襄王的功勞,遂,朕特賜襄王加封親王,南珠八斛,城池一座,黃金前兩。」乾元這一番賞賜也是大手筆,更讓唐景元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功勞全是徐子喬和唐君逸的,他這個在京城坐鎮幫忙處理公務的也不過就得了一句口頭嘉獎。

  「恭喜皇弟,皇弟自那意外以後一直杳無音信,父皇可因此愁白了雙鬢,既然皇弟早就脫困,為何不早點報個平安?也好讓我們大家安心才是。」唐景元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先給唐君逸下個難題,這樣從外人的角度來看也是樹立了一個好皇兄的樣子。

  面對眾人的目光,唐君逸只是笑了笑,「那場意外讓本王身負重傷奄奄一息,幸虧有曾經搭救過的人對本王伸出援手,那人懷疑是有人要對本王不利,所以一直沒有報信,當然,事實確實如此,本王這段時間也查清了礦場下面被埋了大量炸藥,由於不知道到底是誰下此毒手,所以便想穩妥期間等傷好再徹查此事。」

  「只是沒想到樓蘭和安國的膽子如此之大,竟然敢先發動攻擊,作為姜國子民,理應出一份力,便集結了些人一起上了戰場,此事先斬後奏,讓父皇擔心了,望父皇降罪。」說著,唐君逸竟然一撩衣擺跪了下來,比起以往他那高傲的姿態,這一次回來總覺得起了不小的變化。

  乾元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一絲一毫要怪罪的意思,「無妨,你心中先有國再有家,這是值得眾人效仿的,不僅無罪,還應當重賞才是。之前的襄王府一直沒有重建,這一次你選個地方,重建一座氣派的王府。」

  「父皇恕兒臣難以從命,現在剛經過戰事,銀錢應該花在撫恤百姓上,不應該在此勞民傷財,兒臣還有院子可以住,不如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談重建。」唐君逸說完這話,眾人頓時沉默了。

  這還是之前那個暴戾狠辣的襄王麼?以前在朝上他也沒少和乾元頂嘴,這一次回來卻這般乖順,若說以前唐君逸這脾性是最大的缺點,現在這般服從,想必這以後姜國的主人已經可以敲定了。

  唐景元也沒想到他這一回來竟然大改從前的行事作風,這樣討乾元歡心,更沒有他立足的地方了。

  可惡。

  ……

  正逢寒冬臘月,寺廟的僧人講究清修,也因為香油錢不多,屋裡屋外一個溫度。她只有一件厚氅還沒被下人瓜分,裹在身上堪堪好禦寒。

  雖然沒有下人願意跟著,但也圖個耳根子清淨。

  她想起出事時有人送來的無名書信,就是約的今日在這普陀寺相見。

  思慮間,她隔壁的院子就是一陣喧鬧,出門看看外面守著的人,都是官兵打扮,想來也一定是官府又在做什麼了。

  她立馬收回腳想回去避一避,腦袋卻被一東西砸了個正著。是一個紙團。

  沐沉魚剛撿起紙團想要一看究竟,就聽到身後腳步聲響起,她下意識把東西藏在袖中,回頭嗔道。「佛家清淨地,怎可隨意擅闖女子禪房!?」

  來的人和她想的沒差,確實不是普陀寺的僧人,但是也被她這一聲斥責的頓住了腳步。

  「原來是晉王側妃,朝廷辦事,搜完我們就走。」那人的態度還算是客氣,但眼神多少有些鄙夷,手下人翻起東西來也是毫不含糊,屋子裡的東西多多少少也有些移位。

  趁著這會功夫,官兵又問。「不知側妃可有見過一封信函?」

  沐沉魚心中咯噔一下,繼而想到了方才那一個紙團,好巧不巧,現在東西在她袖子裡,就算她交出來也說不清了。

  「沒見過,屋中若是有可疑的你都拿走,我留著也沒用。」她冷哼一聲佯裝慍怒轉過了腦袋。

  官兵沒說什麼,身在官途最講究氣運,沐沉魚這倒了一家子的霉運讓他害怕,帶著人兩手空空嘀嘀咕咕的就走了。

  沐沉魚忙進了屋子關上門,那些人就連她的貼身衣物都沒放過,散亂的堆在了床上。

  還不等她鬆一口氣處理那紙,房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一身著紫金袍子的俊逸男子陰沉著臉大步邁入,直接把手伸到了她面前。「拿來。」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本著謹慎,沐沉魚皺眉呵斥過,轉頭便把所有的東西推到被褥下以尷尬掩飾自己的慌亂。

  男人看見這一幕好像誤會了什麼,搡開她肩膀翻了半天,搜尋無果讓他的臉色更加陰沉。「紙團,交出來,不然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沐沉魚咽了口唾沫,看樣子這人和官府並非一道,但是她也不清楚,交出來東西到底會不會被滅口。

  於是她咬緊牙關。「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今天真是見了鬼了,都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不成?」

  她佯裝委屈抹起眼淚,但是一滴都擠不出來,這也沒辦法,畢竟安氏死的時候她也一聲沒哭。

  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就算是哭了,過不去的能過去嗎?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男人下一步竟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就探向了她的胸口。「別逼我脫光搜身。」

  沐沉魚的腦子嗡的一下,神經緊緊繃起,可是卻格外冷靜。若不交是又死又沒清譽,那倒不如賭一把。

  「在我袖子裡。」她壓低了聲音,目光則注視著窗外。還好那群官兵沒有回頭。

  男人果然在拿到紙團之後就鬆了手,沒有再占她便宜的意思,確認過紙團沒有二次打開的痕跡之後,男人目光中的陰冷緩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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