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倒打一耙

2024-01-22 12:20:27 作者: 秧意小七
  「雖然不算確確實實的證據,但是總比娘娘您只拿一個人證來污衊臣婦有力的多。這一筆香水錢不是小价,一共是八千兩,想必是娘娘母家一筆不小的開支吧。」林徽如輕挑眉尾,官家走出來的銀子,數目大了不怕查不出去向。

  乾元仔細辨認了一下這銀票上的香味,確實是之前香妃的體香不差,和香水的味道還是有區別的。而且之前林徽如也沒機會接觸香妃,更何況短短几天怎麼可能將味道做的如此相似,畢竟天然的體香不像調配出來的東西。

  「周有德,去查查他們府上的出帳。」乾元把銀票放在一邊,沒有遞迴來的意思,讓林徽如的心痛的一抽一抽的。

  「那還有呢?」乾元繼續問到,香妃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嘴唇撅的老高。

  林徽如福了福身,「這第二點,恐怕沒有證據,但是香妃娘娘偷偷找來臣婦入宮,想必路上是有宮人看見而不敢做聲的。那個時候是在十月初五,想必還是娘娘沒有公開的,那時候娘娘和臣婦說的是孩子只有一個月。臣婦並不知道娘娘是什麼時候滑的胎,在臣婦不知道的情況下能夠準確說出時候來,這便是草率的證據。」

  「陛下,這點根本不足以做證據,臣妾懷孕這件事,日子只要打聽一下都猜得出!」香妃一口咬死,當即就否定了過來。

  是啊,這一點算不上證據,但是乾元最是忌諱拉幫結派了。

  「娘娘既然沒否定,這就證明了臣婦確實受了娘娘的旨意進宮,這件事應該是娘娘宮裡的人都有目共睹的。」林徽如眯了眯眼。

  香妃咬了咬牙,這件事情她沒法否定是不錯,但是卻也不能這麼認了,「既然如此,那就請夫人問問,到底有誰看見了。」

  「這一點不難,總重要的是,我的人送去京兆尹府審了,那娘娘的人還相安無事,這單方面栽贓的意思,明顯的在明顯不過了吧。」林徽如冷笑著,「不巧的是,進宮那天我遇上了安寧公主,本來官員家屬也是不能偷偷入宮的,知情不報,敢說的想必沒有幾個,可是安寧公主與我交好。」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林徽如也不會把安寧公主拉過來。

  但是依著乾元寵愛安寧公主的程度,應該不會罰的太重。

  「陛下!她和安寧公主是一夥的!是來栽贓臣妾的!」香妃面色一變,趕忙就跟乾元拉扯了起來。

  本來勾結官員是一,這把安寧公主拉下水,可就犯了乾元的大忌,他找來了安寧公主對峙,安寧公主看到林徽如就是眼前一亮。

  「棠棠,林夫人說,之前十月初五,香妃偷偷召她入宮遇上了你,可是真的?」乾元把手從香妃懷裡抽出來,面色低沉問道。

  安寧公主點了點頭,「是啊,當時我沒機會問,後來想問,夫人就出了事,現在我還沒來得及去過呢,原來夫人進宮是為了見香妃娘娘啊。」

  其實安寧公主機靈得很,幾句話就撇清了關係,這話的意思是告訴乾元,她沒工夫和林徽如對口供。

  就在這個時候,安寧公主又看到了香水瓶子,「哎,父皇您這也有這種香水啊,之前我去香妃娘娘宮裡的時候看到了,娘娘說是別人送的,珍貴的很,接著就收起來了,現在看來應該是父皇您送的吧。」

  這麼一來,又緊接著坐實了一開始乾元也知道的一件事,雖然是誰害死香妃孩子的人還不知道,但是至少林徽如的嫌疑洗清了。

  香妃臉色直發白,為了不讓安寧公主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乾元便放了林徽如。

  出宮路上,剛才開始林徽如就在心裡給安寧公主這個神助攻點了一千遍的贊。

  「怎麼樣,是不是還是我和你心有靈犀?」安寧公主用胳膊肘拐了拐林徽如,眨眼的意思嘚瑟得很。

  林徽如笑的無奈,「是是是,就你聰明,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這也簡單,這些事情最近鬧得風風雨雨的,我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也不是豬腦子,你更是沒理由害那個瘋女人,我只知道向著你說話就對了。」剛說完,安寧公主的臉色就變了,「可惜我這麼幫你,你這一回來都沒找我玩過。」

  「你也不看我回來遇上的都是些什麼破事,自己都自身難保了,不過這件事情也告一段落的話就輕快多了,過幾天如果你無聊的話,隨時可以去找我玩。」林徽如捏了捏安寧公主的臉。

  安寧公主點點頭,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那就這麼說定了,這次你可是欠我一個大人情,父皇怎麼樣也要說我兩句的,你可得準備好好吃的。」

  「去我鋪子裡吃還不是一樣。」林徽如有些無奈。

  「不一樣,我天天去,但是沒有小如姐姐你親手做的好吃啊。」安寧公主說起這話來,臉色認真的很。

  「得了吧,都是我教出來的,用量也差不太多。」不過這話也提醒林徽如了,畢竟都是從外面招進來的人,還是小心著一點來的好,像是小雅那樣子的,遇上第二個她可就哭不出來了。

  「我不管,就這麼說定了。」安寧公主把林徽如推上馬車,擺了擺手又折回了去,不知道去了哪裡。

  ……

  深夜,尚且是霜雪寒天之際,冰意凝在臘梅枝頭顯得花朵愈發嬌艷欲滴的同時,天氣也是逐漸陰冷入骨起來。

  唐君逸抬眸遠眺西窗,竹影搖曳疑似故人造訪。他推門而出,露重蟬寂。沿河道漫步缺愛,商鋪接連映入眼帘,終在街角駐足掀簾而入。

  他把街角定製的對戒藏於袖中,指腹摩挲內側名字。

  那年他衣角上的血跡斑斑,染紅膝下土地。猩紅的血液渲染在碧波海面隨波濤轉瞬即逝,支離破碎的屍體在身邊堆積。

  面前寒光閃過,一股幽香襲來。掌間摩挲著碧玉扳指,他心裡拿捏准了那人必然會前來赴約,回憶中早已瞧不清那人的臉,卻固執深深將那人身影映入眸中,刻進骨血。

  燈光從遠處而至烏篷船悠悠而來,湖面是清波綠水。艙中一人徐步而出,去時意氣風發歸來半生滄桑。那時刻意拖長聲線逐字緩言,「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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