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互相試探

  胡長寧稍加思索道：「你身為錦衣衛還是少與白蓮教來往為好，要是被有心人發現，說不定會故意陷害你。」他所說的有心人便是指東廠。

  東廠的情報能力不比錦衣衛差，要是讓他們發現楊義和白蓮教勾結，那將會大禍臨頭，他這麼說也是為了楊義著想。

  「東廠的威脅我自是清楚，但這是一個能夠控制白蓮教的大好機會，控制白蓮教就等於為陛下除掉一個禍害，如若成功我相信陛下他會理解我所為，還請胡大人批准我參加兩個月後的聖教大會！」楊義懇求道。

  胡長寧見楊義如此積極，不忍拒絕，不過又擔心楊義會遭到東廠陷害，思前想後他最終還是勉強答應：「好吧，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我只好同意，不過你行動千萬小心，不要把自己置於險境，能否成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萬全。」

  「謝大人，我會謹記你的叮囑！」楊義大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胡長寧了。

  要不是他之前表現太過出色，胡長寧不會這麼容易就答應，畢竟這種行動太過危險，如果東廠發現，不僅楊義，連錦衣衛也會遭受牽連，有把柄落入王振手中。

  到時王振在朝上添油加醋地對皇帝說起此事，皇帝震怒，北鎮撫司可就得替楊義背鍋了，胡長寧能夠點頭同意，是對楊義最大的信任了。

  第二天，雲嘯天抵達京師，在來京師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去見楊義。

  「楊千戶，一別大半年，你可謂越來越意氣風發了。」雲嘯天已經從張不凡那裡聽說楊義的事，他雖然對楊義也不怎麼信任，不過已經有約在先，無論如何都得給楊義幾分薄面。

  「雲壇主說笑了，我看你紅光滿面，近來必定有好事發生，如果我猜測不錯那還是天大的好事，甚至有可能當上白蓮教的教主。」楊義故意提起教主之事。

  雲嘯天聽到如此，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此事尚未定奪，千戶大人為何如此自信？」

  「放在一年前我沒有這番自信，但自從我見過長空無忌和楊冰月後，我可以確信他們遠遠比不上你，連他們都比不上，那玄武壇壇主柳花明又如何是你對手，這教主之位對你來說不是手到擒來嗎？」

  楊義一上來就給雲嘯天一頂高帽戴，給雲嘯天弄得渾身不自在，雖然他的手下也會時不時拍他馬屁，但楊義那可是堂堂錦衣衛千戶，根本無須這樣做。

  「楊千戶，雖然我也愛聽好話，但你這番話可騙不了我，我畢生願望就是當上白蓮教教主，我比你更加了解我的對手，無論是長空無忌還是楊冰月，他們都不好對付，沒有你想像中簡單。」

  楊義微微一笑：「雲壇主，能夠當白蓮教教主的人都是萬中選一的高手，要是你連這種自信都沒，又如何爭搶，而且我這個人從來不放空話，既然答應過幫你，我就一定會幫，這一年裡我沒有閒著，為了你的畢生願望我替你四處奔波，忙前忙後，直到最近才返回京師。」

  楊義這回更像是在和雲嘯天抱怨。

  「你已經見過長空無忌和楊冰月？」

  「何止見過，甚至還交手了，長空無忌此人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城府極深，就算對手下也不會信任，他是個能夠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這種人往往最不好對付。」

  聽了楊義的話，雲嘯天幾乎可以肯定楊義已經見過長空無忌，因為長空無忌就是這樣子的人，他又道：「那你還說他好對付，遠不如我？」

  「對付他確實難，但對付他身邊的人就不一定了，在我眼中任何人都有弱點，就算武藝超凡的長空無忌也是如此，如果無法從他下手，可以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此話怎解？」雲嘯天聽不懂楊義要說什麼。

  「雲壇主，你們白蓮教有一長老名叫周半仙，他是你們前任教主的手下，在教中是個德高望重的前輩，如果得到他的支持，坐上教主之位的機率就大大增加，長空無忌之所以比你們其他三個呼聲更高，皆因有他相助，我此行前往杭州已經說服他遠離長空無忌，轉而支持你。」楊義故意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嘶！」雲嘯天倒吸一口涼氣，「那周半仙是個非常固執的人，他對前任教主忠心耿耿，長空無忌是前任教主養子，他對長空無忌非常偏愛，你是如何說服他？」

  「我只是略施計謀，讓他們兩個產生矛盾，長空無忌行事極為強勢，不容別人質疑，是個剛愎自用的人，讓他們兩個有矛盾很簡單。」楊義沒有詳細告訴雲嘯天，他就是要讓自己隱藏在迷霧之中人，讓雲嘯天看不透他。

  「那你又是如何說服楊冰月，她比周半仙更難接近，就算是我親自前去朱雀壇都不一定能夠見到她。」

  「說來也是巧合，我去的時候朱雀壇和天刀門發生矛盾，天刀門竟和廣州總兵張安有交情，張安帶領兵馬圍攻朱雀壇，我剛好趕到幫了她一把，避免一場惡戰。」楊義突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實話實說，要是那天我沒有出現，你們白蓮教可能要少一個分壇，你可知那廣州總兵帶了多少兵馬嗎?」

  「多少？」

  「足足五千人，五千訓練有素的士兵攻打一個朱雀壇戳戳有餘了。」楊義之所以這樣說是想讓雲嘯天覺得白蓮教欠他一個人情。

  對楊義的話雲嘯天只是相信一半，無論怎麼想他都覺得有點荒唐，一個天刀門的門主就能讓廣州總兵動用五千大軍攻打白蓮教？這聽上去有點扯淡。

  但又因為楊義身份特殊，雲嘯天無法完全懷疑到他說的底是真是假，看來得在聖教大會上才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