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應付了事

  蕭日才有點尷尬，他原本想奉迎李不二，結果被楊義看穿，不過如此一來更好，這樣的上級才是他想要的，不用再像以前那般，無論自己立下多少功勞都要分一半給上級。

  楊義沒有去白蓮教的寺廟，而是先去杭州錦衣衛衛所。

  三人來到錦衣衛所時發現門外已經有人在等候，楊義走過去查看，只見迎接之人長得肥頭大耳，一身橫肉，看上去要多油膩有多油膩，這個相貌無論如何都無法和武藝高強的錦衣衛聯繫到一起。

  「你肯定就是楊義楊千戶了，今天得知你要來，我特意在門口迎接，在下沈三千，官居錦衣衛千戶，杭州錦衣衛所由我負責。」沈三熱情好客，笑臉相迎。

  楊義有點詫異，他沒想到眼前這人跟他一樣都是錦衣衛千戶，李不二和蕭日才都是用奇怪地看著沈三千，他們很也有點驚訝此人的長相。

  「三位跟我一起進去吧。」沈三千把楊義等人請進去。

  眾人在議事廳分賓主坐下，楊義說道：「沈千戶，昨日之事你應當已經聽說，方大人他在回去的路上遭到賊徒襲擊，這些人行事狂妄，不僅劫掠商賈，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方大人出手，真是猖獗至極！」

  「實不相瞞，這些人武藝高強，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對付，不過襲擊還是頭一回，他們的膽子似乎越來越大，行事也越來越猖狂，如此下去不是辦法，想要抓住他們沒有那麼容易。」

  沈三千露出一個苦瓜臉，不過是那種圓形的苦瓜，現在天氣明明不是很熱，但他的額頭已經滲出汗水，或許是因為太胖身體受到影響。

  「敢問一句，不知你們是否調查到有關那襲擊之人的線索？」

  「我們這裡有些案卷，楊千戶你可以查閱一下。」沈三千讓手下把案卷拿上來。

  楊義接過案卷，打開仔細查閱，看完之後他臉色微變，他原以為這上面還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東西，可案卷只記錄案發時間和現場狀況而已，基本上沒有提供太多有用的東西，這杭州錦衣衛所等同於沒有調查過。

  杭州乃是浙江省會，偌大一個錦衣衛所竟然連一點事情都辦不好，可見這裡的人有多沒用，甚至是腐敗，沈三千應該是托關係才當上錦衣衛千戶。

  不是楊義以貌取人，而是沈三千的長相有些過分，怎麼看都不像累積功勞當上錦衣衛，他現在可以理解方廷玉為何不在這裡報案而是跑到京師報案。

  楊義把案卷歸還回去，不滿道：「自第一起案子發生以來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可你們一點線索都調查不到，這實屬有點失職了。」

  看見楊義有些生氣，沈三千賠笑道：「楊千戶，你是不知道他們的狡猾，我已經派了大部分手下去調查，可那些人武藝太高，來去無蹤，真怪不得我，就在數日前他們又作案，我等雖然及時趕去，可是……」

  「可是什麼？」

  「說起來慚愧，我們技不如人，敗在他們手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去。」沈三千無奈搖頭。

  楊義要不是他親眼見識過那「黑白雙煞」的身手，他覺得這沈三千在說謊騙他，可是自從交手過後他能理解沈三千的難處，要是那些人每次行動都有白衣人坐鎮，錦衣衛打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他們需要智取不能魯莽。

  「不知你是否聽說過白蓮教？」楊義問道。

  「自是聽過，這和白蓮教有何關係？」沈三千突然反應過來，「莫不楊千戶懷疑是他們所為？」

  「正是如此，昨日那些人襲擊了方大人，我與其中一人交手打傷了他，他逃跑時還在流血，我手下沿著血跡一路追蹤到白蓮教的寺廟附近，血跡突然消失，我懷疑那些人與白蓮教有關係。」

  「如此看來，他們的嫌疑很大。」

  「你們一直以來都沒有察覺到白蓮教的異常？」楊義不大相信錦衣衛對白蓮教沒有任何監視，他們在京師也沒有放鬆對白蓮教的警惕。

  「白蓮教香火旺盛，每日前往寺廟拜祭的百姓不少，而且他們還會分發糧食給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一直以來都沒有異常舉動，所以沒有懷疑到他們身上。」沈三千解釋道。

  解釋就是掩飾，沈三千是在替自己辯解，楊義估計他根本就沒有派人去監視過白蓮教，杭州錦衣衛所實在窩囊，他甚至都想把這些人全部換走了，但他管不到人家，畢竟不是一個地方的。

  楊義決定等回去之後要將這裡的事向上匯報，需要換掉這些浪費糧食的飯桶。

  「我打算今日帶人前去調查白蓮教，不知沈千戶能否借調人馬給我使用？」楊義請求道。

  「自是可以，不過本衛所任務繁多，不少人都已經被派遣出去，能夠借給你使用的可能也只有三十來人。」

  「只有三十來人？」楊義詫異道：「敢問一句，衛所常規編制多少人？」

  「一千人。」

  「看來你們真是人手不足，既然如此我也不向你借人了，告辭。」楊義抱拳告辭，帶著李不二和蕭日才一起離開。

  「慢走，不送了。」沈三千笑著看楊義離去。

  等走出門口後，李不二問道：「千戶大人為何如此生氣？」

  「那沈三千故意為難我，錦衣衛所足足有一千人，就算再怎麼忙也不可能只給我三十來人，何況連方廷玉都被襲擊，這裡還能有比這更重要的案子嗎，可是沈三千依舊沒有重視，可見他是不想讓我接手此案。」

  楊義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心思，所以才生氣離去。

  「可我們人手不足，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蕭日才說道。

  「我不是從京師帶來三十個精銳嗎，你們都是我親自挑選的，難道對自己沒有嗎？」楊義對帶來的手下可是信心十足。

  「必定盡心盡責為大人效力！」李不二和蕭日才同時跪下。

  「那便好，我先去白蓮教的寺廟，你們兩個回客棧帶人馬趕來，今日我一定要查明真相。」楊義行事雷厲風行，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立即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