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門外偷聽

  「好了，我們先不說這些，你喝了這碗粥先吧。」楊義用勺子來餵程如玉。

  程如玉臉色微紅，用手接過粥道：「勞煩大人了，我自己來就行。」

  楊義也不堅持，把粥給她，他知道自己越軌了，不應該有這種親密的舉動，他這樣做很過分，但看著美人在床，他的情慾有些控制不住，就連跟於文文和王令月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未從試過這麼失態。

  「大人，白蓮教之事因我而起，要是你有用到我的地方儘管出聲，我必定全力相助。」程如玉沒有完全把白蓮教交給楊義來應付，她也必須出一分力。

  「夫人還是先把傷養好再說，不過我有一些事還真想打聽一下。」

  「大人請說。」

  「我聽說白蓮教四大壇主分別為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其中朱雀壇壇主楊冰月是個女子，她脾性古怪，與你有幾分相似，並且還會每日服用一種名叫冰清玉露丹的丹藥，你可知此事？」

  當楊義說道楊冰月性情古怪，和程如玉有幾分相似的時候，程如玉的臉色瞬間冰冷：「原來在大人心裡我是個性情古怪的女子，我原以為大人了解我，是我的知己，看來是我想錯了。」

  楊義愣住了，心想此女還真是性情多變，剛剛還談得好好的，只因為他一句話就突然生氣，讓他有些捉摸不透，他這句話難道說錯了嗎。

  「夫人誤會了，我並非這個意思，我意思是……」

  「好了，不用解釋，我懂大人的意思。」程如玉不聽楊義的辯解，「正如你剛剛所說，楊冰月的確性情古怪，而且她極度厭惡男人，她的手下幾乎都是女人，只不過你說的冰清玉露丹是不是真的我就不清楚了，你這個消息是從哪裡得來？」

  「雲嘯天告訴我的，他也只是聽說，不知真假。」

  「既然是他所說，那十有八九是真，你為何要打探此消息，難道對這冰清玉露丹有興趣？」程如玉疑惑道。

  「有興趣，那冰清玉露丹有駐顏美容功效，女人吃了會越長越嫩，青春永駐，我也想把藥方弄到手，然後送給夫人你服用。」楊義忍不住調戲一句。

  程如玉原本冰冷的臉色逐漸火熱，她知道楊義是在故意調戲她，她羞惱道：「還請大人正經點！」

  「抱歉，但我剛剛說的確實是真心話，要是能夠弄到藥方便贈送給你，只不過這冰清玉露丹的煉製不簡單，雲嘯天說過這丹藥是使用十七歲以下，尚有處子之身的女子的血所煉製。」

  「用人血煉製？！」程如玉覺得有些滲人，「難怪她的手下幾乎都是年輕美貌的女子，原來都是拿來煉丹的，此女的心真歹毒，為了自己的容顏而不惜把人當作煉丹材料。」

  「這都只是聽說，是否真的尚不清楚，我會去認真調查，如果是真的那就值得拿來利用了。」

  「大人是想……」程如玉正要說下去，突然被楊義制止。

  「噓，別說話，門外有人。」他把手指放在程如玉的嘴上。

  這個動作有些曖昧，程如玉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指拿開。

  房間門外，林東廉蹲在窗下偷聽，他原本不想來，但心裏面擔心程如玉的傷勢，甚至更有些嫉妒楊義和她的親密關係，他對這個女人還抱有舊情，縱使知道自己實力遠不如她，他仍舊幻想著有一天能夠打動她。

  然而楊義的出現讓他這種幻想逐漸消散，自從林東明去世後，這個房間從來沒有男人進去過，他嘗試過探望程如玉，試圖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每次都會被趕出來。

  楊義與他截然相反，可以毫無阻礙地進入房間，那兩人還在房裡相談甚歡，說不妒忌連他自己都不信，他恨不得把自己換做楊義，能夠與程如玉傾心交談，即使不做林家四當家，他也希望得到這位美婦的青睞。

  突然間，一個手掌放在林東廉的肩膀上，他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發現是二哥林東正。

  林東正把手放在他嘴上，示意他別出聲，輕聲道：「別叫出來，你在這裡幹嘛？」

  「二哥，我……」

  「是不是還對大嫂念念不忘？」林東正早已看穿四弟的內心。

  心中的秘密被人看穿，林東廉低下了頭羞愧不已，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她，東廉，你年紀也不小了，何必對一個女人如此動情，況且弟媳她也不差，你看你二哥我已經走出來了，你也能夠走出來。」

  「可是二哥，我也想忘了她，但我心裏面已經刻下她的樣子，每當我閉上眼睛的時候，腦子裡出現的是她絕美的容顏，我真的忘不了。」林東廉搖頭嘆息，他何嘗不想忘記，但是忘記一個人真的太難了。

  「久了就能忘了，她很快就會離開林家，以她的身手我們遠不是對手，況且她一直都在林家演戲，以往看似軟弱無比，實則是個武藝高強，心狠手辣之人，與她打交道只會給我們帶來不幸，你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林東正話剛說完，楊義突然從裡面出來，他手上拿著碗，看到林東正和林東廉的時候並不驚訝，其實他在裡面已經聽到這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千戶大人，我們……」林東正想要解釋，以免楊義生氣，現在楊義是他們的大恩人，他們得罪不起，他們還指望著楊義來對付白蓮教。

  「好了，跟我去這邊說，不要打擾林夫人休息。」楊義帶他們來到後院，看著那兩人害怕的表情，他說道：「不用這麼緊張，我又沒責怪你們偷聽。」

  「大人真不怪我們？」林東正不大相信他的話。

  「你們剛才在外面偷聽到什麼了？」

  「大人和大嫂說話聲音太小了，我什麼都沒聽到，二哥他不是來偷聽的，他見我蹲在那裡，要把我帶走。」林東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其實他也是實話實說，林東正確實沒有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