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大仇得報

  王成走到旁邊那桌拿起茶壺給楊義和王令月倒水，他滿臉不忿，又不得不聽話的樣子實在滑稽，王令月忍不住笑出了聲。

  「楊千戶，是我不對，不該得罪你，還請你莫要見怪，原諒我吧。」王成遞上茶水。

  「很好，真乖。」楊義接過茶水喝下，又讓他去給王令月道歉。

  王令月看到仇人就在眼前，恨不得一刀殺了王成，不過如今由楊義掌控局面，她聽從楊義安排。

  「王姑娘，是我不對得罪了你，還請你別見怪，喝了這杯茶原諒我吧。」

  王成把茶水遞上去，如果說給楊義低聲下氣道歉他還能勉強接受，給王令月道歉這比讓他吃屎還難受，畢竟楊義無論武藝還是官職都在他之上，他不服也不行，但王令月不過是一介女流，何德何能遭受得起他的道歉。

  王令月想到殺父之仇如何喝得下眼前這杯茶水，她久久沒有動手，只是坐在那裡。

  楊義知道王令月的心情，那天晚上東廠番役襲擊王永雖說是王振下的命令，但執行者始終是王成，是王成親手害死了王永一家，王令月對王成的仇恨不比王振差多少。

  「王成，對你姑奶奶道歉可不能用這種語氣，你得誠懇點說姑奶奶我王成豬狗不如，不該得罪你老人家，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楊義今天就想替王令月報大仇，故意為難王成。

  王成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咬牙道：「楊義，我都已經給你們道歉了你可別太過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好歹也是東廠役長，多少得給我點面子！」

  「好一個得饒人處且饒人，在你殺王永一家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句話！」楊義拍案而起，指著王成大罵。

  「你怎麼知道當晚是我……」王成大吃一驚，那晚行動他們明明蒙面了，楊義怎麼看得出是他帶領人馬前去。

  「要是這點情報我都查不出來，我還當什麼錦衣衛千戶，我就明著告訴你吧，那晚就是我救走王令月，我還與你擦肩而過，那時我就看出來是你了，你應該感到慶幸王振派你去對付王永而不是對付李不二，否則你早變成一具屍體了。」

  「你們原來早就知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命抵一命，你殺了王永一家就得用你的命來償還！」楊義突然拔劍刺向王成。

  王成完全沒有防備，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楊義的長劍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要是換成一般人他還能躲避，但楊義出手極快，他還哪來得及躲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兵器刺進身體。

  「楊義你……」王成雙手握著長劍，眼裡充滿了不甘，他沒想到楊義出爾反爾，他道歉了還下殺手，他真的很不甘。

  「安心上路吧。」楊義用力一踢，直接把王成的身體踢飛。

  「王役長你沒事吧。」一眾番役連忙跑去查看王成，發現他胸前鮮血淋漓，呼吸逐漸微弱，很快就斷氣了。

  東廠番役群龍無首，他們手忙腳亂地帶著王成和其他同伴的屍體回去，不敢再多留，楊義也沒有阻攔他們，最主要的仇人已殺，其他人無須為難。

  「楊義，你這樣做會不會得罪他們，要是他們來復仇如何是好？」王令月頗為擔心，王成始終是東廠的人，縱使楊義是錦衣衛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王成。

  「不用擔心，我自會應付，我剛剛是為你出氣，你爹就是死在這個小人手上，我不忍見你難受，所以才下殺手。」楊義完全是為了王令月，如果王成沒有害死王永一家，他就不會心狠手辣殺了王成，。

  「多謝，你又一次替我報仇，我這輩子都無法償還你的恩情。」王令月十分感動，她覺得自己虧欠楊義太多了。

  「你快要成為我的妻子，為夫替你報仇天經地義，何須言謝，今日碰到這個大仇人擾了我們的雅興，還是早點回去吧。」楊義收回長劍與王令月一起回家。

  一個多時辰後，王振回到東廠，他今天本來還有要事，但接到東廠傳來的消息說有要事必須讓他親自處理。

  「都怎麼了，本督主一會還要去見陛下，你們有什麼事匯報速速說來。」王振走進正殿，一進來就看到這裡站了十多個番役，地上還躺著十多具屍體，他臉色微變，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督主，今日我們找到了王令月，王役長帶我們去抓拿此女，沒想到楊義竟然與她一起，我們與楊義起了衝突，許多弟兄死在他劍下，就連王役長也慘遭他殺害。」一個名叫陳沖的東廠番役說道，此人非常機敏，查出王令月行蹤的人便是他，在王成和楊義比試時扔凳子的也是他。

  「王成他也死了？他的屍體在哪裡？」王振頗為驚訝，在他記憶中王成武藝不弱，辦事得力，雖然只是個役長，但頗為可靠。

  「就在這。」陳沖指了指躺在最中間的屍體。

  王振走過去查看，確認是王成無誤，胸前的衣襟還有一大片血跡，可見楊義出手狠辣，一劍斃命，他疑惑道：「那王令月是誰，你們怎麼會為了抓她一次出動這麼多人？」

  「督主忘了嗎，王令月便是那王永之女，半年多前督主曾經下令滅了王永一家。」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回事。」王振平常事情極多，王永不過是一名普通的錦衣衛，他記不住名字很正常，更別說王永之女王令月了。

  「督主，此次行動楊義讓我等丟盡臉面，還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我們不能讓他這麼放肆，必須替王役長報仇！」陳沖請求道。

  王振猶豫了，他背著雙手來回走了幾步，搖頭道：「楊義不是那麼好對付，此事暫且放下，你等也不要再去找他報仇，日後我自有妙計來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