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親身傳授

  「教你劍法？」楊義錯愕道，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想學你的劍法！」於文文滿臉倔強，仿佛楊義不教她就不讓走。

  「你為何會有此想法，我楊某人自問不是什麼當世高手，劍法也是剛學不久，根本不足以當你師父。」

  楊義不是自謙，而是真的這麼認為，他的龍華劍是李不二所教，他只學了兩個多月，哪裡有資格當別人師父。

  「能夠輕而易舉地打贏石進，這還不夠厲害嗎？」在於文文心中石進是太原名劍士，能夠擊敗他的人寥寥可數，楊義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敗石進，足以證明他的厲害。

  楊義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他見多識廣，還是於文文眼界太窄，當然，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笑出來，除非忍不住，看著於文文那期盼的眼神他不忍拒絕，況且李不二也沒說過不准教別人，他只教劍法，不教混元功，李不二應當不會怪他。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學，教你便是。」

  「太好了！」於文文歡呼高叫，宛如七、八歲小孩獲得獎勵一樣。

  楊義拔出長劍，開始演示一遍，他讓於文文仔細看，能記多少動作就記多少，先記好動作，日後再反覆練習，細節上的東西他也沒有時間教，只能讓於文文死記硬背。

  經過兩個多月的修煉，楊義的龍華劍已練得爐火純青，這兩個多月來他早中晚都要練習幾遍，如今使用出來根本不用思考，他的身體已能自如地使出所有招式，甚至能夠根據對手的進攻而進行變招，懂得靈活變通才算真正掌握這一套劍法。

  於文文看得眼冒金星，只見楊義動作行雲流水，身法快捷，劍若游龍，不一會功夫整個院子都遍布他的身影，她看得目瞪口呆，如痴如醉，甚至都忘記記動作了，最後完全是在欣賞。

  她剛開始只是想和楊義多呆一會，修習劍法不過是藉口罷了，如今看到楊義全力施展，她方明白楊義劍法的高明之處，難怪能夠輕易擊敗石進，這兩人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她之前所學過的劍法，也完全不能與龍華劍相比。

  不稍一會，楊義已經打完整套龍華劍，他收劍而立，臉不紅，氣不喘，挺拔的身姿如同蒼松，他雙眼掃向於文文。

  於文文看到楊義眼神凌厲，宛若雙劍刺，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驚呼道：「楊義，你怎麼眼神變得這麼銳利！」

  「抱歉，剛施展完劍法氣勢未能及時收回，是否嚇到你了？」楊義有些不好意思，施展劍法的時候氣勢逼人，會讓他看上去變了個人，眼神也會變得凌厲至極，旁人看上一眼會不自覺膽顫。

  「沒……沒事。」於文文輕拍胸脯，她感覺與楊義相處時間越久，就越不了解對方。

  「剛才你記住多少了？」

  「我顧著看，忘了記！」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頭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沒用，竟然連一招都未能記住，皆因楊義的劍招太瀟灑，讓她看得如痴如醉，都忘了自己是來學藝的。

  楊義看著不知所措的大小姐，他有些汗顏，不過仍然耐心道：「不要緊，我再給你打一遍，這回你可要用心看了。」

  他說完再次施展，一如上次一般，動作速度幾乎一樣，簡直是複製粘貼，不過這回於文文可不敢只看不記，她儘量地去記住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招式，有時候還一邊比劃一邊試練。

  不一會楊義又打完一次，他又問：「這次記住了多少。」

  「記住了一小半。」

  「不要緊，慢慢來，龍華劍算不上複雜的劍法，一共只有六十三式，於小姐聰明伶俐，相信你很快就能記住，你先把你記住的練一遍，我看看有什麼不對的再來糾正。」

  「好……」

  於文文猶豫地拿起長劍，把記憶中的動作模仿一遍，與楊義相比，她的速度不僅慢，而且動作也不到位，就算與楊義剛學時相比也差了一大截，天賦這種東西果然是求不來的，沒有足夠的天賦也只能靠勤奮彌補。

  當打到點石成金這一招的時候，於文文右腳立地，左腳縮起，身體前傾，長劍刺出，這招看似不難，但非常講究平衡，要是用力太猛會站不住跌倒。

  於文文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右手伸不直，腰略微彎曲，右腳顫抖，看上去將要倒下來，全靠意志讓動作不變形。

  楊義糾正道：「你這個動作不行，定住不動。」

  「是……」於文文搖搖晃晃地定住，就像個不倒翁一樣。

  楊義過去扶她，讓她站穩，左手摸她的腰，右手摸她的手，說道：「你腰腹要用力，否則站不穩會跌倒，右手出劍時手臂要伸直，否則打出來的劍招太軟沒有威力。」

  楊義本來只是想糾正於文文的動作，沒有別的意思，但如此一來兩人就靠得非常近了。

  於文文只覺得背後是一個結實的胸膛，自己的玉手被楊義輕撫，對方說話時在她耳邊噴出熱氣，讓她不禁臉紅耳熱，心亂如麻，哪裡還聽得進楊義的話。

  楊義看到於文文沒有反應，他低頭一看，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太親昵了，他幾乎整個身體都貼在於文文身上，雖然並非刻意而為之，但這種曖昧的氣氛倒是讓他十分舒適，懷裡溫香軟玉，令他捨不得鬆手。

  於文文紅著臉低下頭，輕聲道：「楊義……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兵器？」她說完往後靠了靠，讓她有些不舒服。

  「呃……我帶了匕首，不好意思，弄疼你了。」楊義連忙往後退，他老臉一紅，幸虧於文文年輕，否則他可得找個洞鑽進去了。

  兩人對望一眼，又同時擰開了頭，都不敢看對方，氣氛變得越發尷尬。

  過了好一會，終歸還是楊義率先打破沉默：「於小姐，我看你劍招記得蠻熟練的，只是動作尚不到位，我再多打幾遍給你看。」

  楊義說完又打了幾遍龍華劍，整個下午他都和於文文呆在一起，直至於文文記住所有劍招時，已經是日落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