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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19:46 作者: 銀飛殼
    可盛長流除了那兩次犯渾的強吻,陳垠抓不住也猜不到他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一直是同性戀。」盛長流淡淡回答,他看向陳垠:「當時我選靠窗的位置,是因為那裡清靜。他們說我同桌是校草,我沒放在心上。」

    然後半個月後,被井迪他們吹得神乎其神的校草病假回來了,盛長流看到他的第一眼想的是,原來井迪真的沒有誇張。

    這男生長得真的非常打眼,打眼到向來冷靜沉淡的盛長流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甚至想看看他在做別的表情時,是不是也能那麼好看。

    「你這麼膚淺?也只是喜歡我的臉?」陳垠訝異道。

    「還有你的身體。」盛長流對著一張不可置信的漂亮臉蛋開玩笑,陳垠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不談了。」陳垠心說自己果然沒猜錯,這貨捱不到試用期結束。

    盛長流按住他的手:「那是一開始。」

    陳垠決定再觀望看看,於是狐疑地盯著他。

    後來盛長流發現陳垠白瞎了一張臉,他認識挺多利用長相之便,鑽各種空子、討不少好處的人,男女都有,但那些人長得都沒有陳垠好。

    但陳垠幾乎從未有過這種行為,他只有在計劃好要招蜂引蝶的時候跑出去耍耍帥,大部分時候都忘了自己這張臉是可以好好利用的。

    傻逼。

    這兩個字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是盛長流對陳垠的定義。

    所以有時候他傻逼得太過,盛長流不得不稍微幫一下,這種事就像是走在路上看到盲人面前橫著一道溝不提醒一樣,盛長流雖然不是什麼道德高尚的人,但也不至於那麼下作。

    於是兩人之間就會出現一些盛長流從未預設過的離奇交集。

    這種離奇的感覺就在剛剛也出現了,如果有人告訴一年前的盛長流,你會在某個冬日的深夜裡,坐在一家便利店拿著針給別人縫羽絨服,盛長流只會覺得這人精神有問題。

    可它就是發生了,接二連三,盛長流來不及規劃、也無法做出預判。

    然後他發現陳垠漸漸成為了自己世界中特殊的存在。

    這種特殊讓盛長流大敲警鐘,他開始對陳垠有提防、有敵意,有時甚至故意冷落疏待他,以此來告誡自己,他沒什麼不同的。

    「別說了。」陳垠打斷盛長流,他唇線勾得很好看:「總之就是始於顏值,陷於人品,忠於性格是吧?」

    陳垠心滿意足地喝了口可可:「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一口氣飈出兩句過時網絡熱語是盛長流沒想到的,他「嗯」了聲:「少上點網會更有魅力,你作文分也會更高。」

    「為什麼?」陳垠眨巴著眼睛,一如既往沒有聽出盛長流話中深意。

    盛長流拿了張紙按住陳垠唇角,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給他擦可可漬,順勢揉了下他的嘴唇:「有輻射。」

    「哦。」陳垠歪著頭,舔了舔剛剛盛長流碰過的地方。

    兩人在便利店聊了一個多小時,離開時陳垠都忘了聊了些什麼,但終於漸漸地有了和身邊這個人正在戀愛的實感。

    「今天有商品打折噢。」兩人走出便利店前營業員適時出聲。

    陳垠歪頭朝櫃檯看:「什麼啊?我看看呢。」

    營業員朝著一處貨架抬了下手。

    好傢夥,一架子的安全.套,但陳垠興沖沖往那兒走的腳步剎不住了,他站到那架子面前,哽住。

    「您不需要?」服務員話語中莫名帶著些輕視和搞事情的節奏。

    陳垠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挑釁,他盯著那掛著「九折」牌牌的貨架,嘖」了聲:「我當然需要。」

    說著陳垠滿臉遺憾的轉過身,挺著胸脯道:「就是你這兒的號都太小,抱歉啦。」

    陳垠說完後迅速走出便利店,實實在在抒了口氣:「居然看不起我。」

    盛長流面帶深意地盯著陳垠,讚許道:「你沒買是對的。」

    陳垠覺得盛長流話裡有話,卻又理不出來,頓時不高興了:「以後能不能別說一句藏一句。」

    盛長流點點頭,聽話地說出順利讓陳垠爆炸的後半句:「本來就應該誰用誰買。」

    第50章 無辜

    陳垠壓根沒想到那一層,經盛長流這麼一點,結結實實地在寒風中愕了快半分鐘,而後他眨了兩下眼:「我...我回家了。」

    盛長流拉住陳垠:「我送你。」

    陳垠剛說不用,空曠的道路上就緩緩開來一輛灰色怪物,是盛長流轟動全校的座駕。

    陳垠喉間哽了下,普通男生對車根本沒有抵抗力,原本拒絕的話拐了個彎又被塞回肚子裡。

    於是陳垠第一次坐上盛長流的豪車,第一次被他送到家門口。

    到家的時候陳垠才覺得完蛋,剛剛那個問題自己還沒有想清楚就被他送回家,搞得自己變成了需要被照顧的那個,開局就失利!

    至此陳垠才發現談戀愛根本不是簡單的牽手擁抱,特別是同性,還得考慮...誰在上面的問題。

    這個問題想著想著陳垠的臉不由自主紅了,此時已經凌晨三點,那股羞臊從大腦深處緩緩擠到眼睛......和某個忽然間精神起來的部位。

    陳垠紅著眼睛拿了條毛巾進了浴室,數十分鐘後他眼睛更紅地出來了,盛長流沒對他做任何事,但他就是突然委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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