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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19:46 作者: 銀飛殼
    「你等我幹嘛?」傘下,陳垠臉上濕漉漉地問他。

    盛長流面色沉沉的:「你跟她回家了?」

    「回家?」陳垠一頓,而後點頭:「回了啊。」

    「幹嘛了?」盛長流問得咄咄逼人。

    陳垠挺懵:「送回家還能幹嘛?」

    盛長流盯陳垠的目光剎時變得尤其用力兇狠,而後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這下陳垠不樂意了,他迅速跟上:「你幹嘛跟個變態一樣一直跟著我們?找我到底什麼事?」

    盛長流緊抿著唇,微低著頭往前走。

    陳垠突然忍不住笑了,盛長流冷冷地轉過頭來:「笑什麼?」

    「你這樣真的很像變態,韓國電影裡的那種雨夜殺人狂。」陳垠「嘖」了聲:「這個要殺人的眼神更像了。」

    盛長流咬了咬牙,沒再沉默,問:「你是不是跟荊穎在一起了?」

    送到一半停下來把傘拉低在傘下做什麼?接吻了嗎?

    為什麼送到小區還不滿足要送到家裡?在家裡是不是幹了更過分的事?

    荊穎其實有傘的你知不知道,這種蠢招也只有你這個蠢貨會信。

    盛長流面上噴薄出怒意,可陳垠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搖了搖頭:「她還沒告白呢。」

    盛長流敏感地抓到陳垠話中的信息點,追問:「你知道她要告白?」

    陳垠嘆了口氣:「猜到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還沒說你到底為什麼來呢。」

    盛長流對於陳垠把話題扯開這個行為很不滿意,但他沒辦法再逼問下去,只道:「最近有變態,我不放心。」

    「我都送荊穎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陳垠低頭打車,隨口道。

    陳垠的手指沾了水,劃了幾次屏幕才劃開鎖,剛打開打車軟體盛長流的聲音又響了:「不放心的是你。」

    陳垠愣了下抬頭,面上驚詫:「你覺得變態會跟蹤我?」

    「嗯。」盛長流沒否認陳垠奇特的腦迴路:「所以以後你每次送荊穎回家我也一起。」

    第46章 第六支煙

    陳垠的眉頭擰了下,水亮的瞳仁凝視著盛長流,過了三秒又低下頭道:「隨你。」

    陳垠上車前把雨傘還給了盛長流,計程車剛開出去陳垠便回過頭,盛長流還像個雨夜幽靈般站在那裡。

    陳垠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可他不願意猜了。

    新的一周陳垠排到周一送荊穎,這天盛長流給提升班講題的時候發現荊穎又化妝了,還在十二月中旬穿著短裙露著腿。

    「今天我跟陳垠一起送你。」剛下課,盛長流路過手捧兩杯熱牛奶的荊穎淡聲道。

    荊穎聽到後差點把牛奶灑了,那瞬間的各色表情中沒有一個是開心的:「不用了吧?」

    「用的。」說著盛長流垂眸看了眼荊穎的腿,沒給商量的餘地便轉身走進了葛傑辦公室。

    荊穎的二次告白計劃在開始前半小時驀地被盛長流打亂,而這天她擅長出謀劃策的朋友也沒來上課,她只能先靜觀其變,走一步看一步。

    十一點半,陳垠端著喝了一半的熱牛奶走出來,此時荊穎已經在書店門口等他,他剛往前走了兩步,身邊就旋過一陣風,盛長流快他幾步走到荊穎身邊,手裡拎著一件長款軍大衣。

    「披上。」盛長流將軍大衣遞給了荊穎。

    那是葛教授的軍大衣,他每天騎自行車來上課,禦寒用的。

    荊穎怔愣了兩秒:「啊?」

    「不冷麼?披上。」盛長流面無表情、語氣冷淡道。

    「不...不冷啊。」荊穎無措地看著盛長流,心中產生了一個離譜至極的猜想:學神,該不會喜歡我吧?!

    盛長流又低頭看了眼荊穎的腿。

    「那叫光腿神器,其實是棉褲,沒光腿。」陳垠走上來,將軍大衣從盛長流手中拿走搭在一邊的椅子上,他揶揄地看了眼盛長流,朝荊穎抬了抬下巴:「走吧。」

    荊穎鬆了口氣,又躲開盛長流往邊上挪了一步才和陳垠並肩朝外面走,盛長流眼神黯下來,等那兩人已經走出去十步才抬腿跟上。

    荊穎對於一直跟在後面的盛長流挺無語的,這個夜晚天氣很好,風清月朗,如果沒有他將會很浪漫。

    等快到小區,荊穎緩緩停下步子。

    「怎麼了?」陳垠問她。

    荊穎卻看向盛長流:「學神,我家快到了,你可以走了。」

    盛長流停在一米開外看向陳垠,似在招呼他:「走。」

    沒等陳垠回答荊穎立馬制止:「我有話要跟陳垠說,你先走吧。」

    盛長流眨了下眼,轉頭就走。

    走了十米停了下來:「說吧,我在這兒等。」

    眼見荊穎脾氣超好一女孩就要暴走,陳垠連忙安撫,拉著她又往外走了幾步:「在這兒說,他聽不見。」

    「咔噠。」是盛長流扣動打火機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突兀響亮。

    陳垠:......

    荊穎的注意力一時被分散,她吐了吐舌頭:「學神還抽菸啊?」

    陳垠附和地點頭:「別管他,你要說什麼。」

    荊穎看著面前的陳垠,一時膽怯緊張起來,她眨了眨眼,出聲都有些緊:「陳垠...」

    陳垠勾唇:「你說。」

    盛長流靠在了路燈杆上,將唇間只抽了一口的煙扔了用鞋底碾滅,轉而又掏了支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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