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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19:46 作者: 銀飛殼
    陳垠撇頭看他:「為什麼?」

    「吵。」盛長流言簡意賅。

    「海風的聲音都比這大。」陳垠寶貝地拿起香囊看:「她上面還繡花了。」

    盛長流沒再出聲,直到兩人回了別墅,陳垠還不算困,便把香囊和衣服一起脫在泳池邊,跳進去遊了兩圈,等探出頭來拿岸邊的水喝時眼尖地發現站在岸邊的盛長流手上拿著那個香囊。

    「香吧?」陳垠喝了口水,嘚瑟道。

    盛長流盯著那小巧的香囊,下一秒,他抬起手,將香囊朝夜空中擲去。

    「我靠!你有病啊!」陳垠在泳池裡順著香囊被拋擲的方向游去,但香囊正正好就落在了一牆之外,不知是隔壁的別墅還是室外道路,陳垠冷著臉游到泳池邊想從裡面爬起來,盛長流卻擋在了他跟前。

    「有病就去治。」陳垠瞪著盛長流,眸中沒有溫度:「滾開。」

    盛長流蹲下來,微垂著眼看陳垠,不屑道:「這玩意兒有那麼重要?」

    陳垠站在泳池裡的台階上,此時上半身都露在外面,他伸手想直接推開盛長流:「我不跟你說,你媽的別擋路。」

    盛長流巋然不動,他抓住陳垠濕漉漉的胳膊,瞭然地看他:「你今天反常是因為昨晚的事吧?」

    陳垠一怔,想躲過盛長流的注視:「我沒什麼反常的。」

    盛長流笑了下,沒打算給陳垠分析他今天是怎麼故意躲開自己、一整天下來幾乎不跟自己說幾句話的,只問:「想被親?」

    陳垠眼神微閃,面上是被盛長流看穿的不甘和微慍,眼尾透紅:「你讓開,我要...」

    盛長流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按住陳垠的後腦,低頭,用力印上那雙濕潤的薄唇,站在泳池中的陳垠無法動彈,下一秒,盛長流扣開他的下巴,無禮而肆無忌憚地侵略他的唇舌。

    作者有話說:

    明天大概率要請假~

    第37章 小朋友

    陳垠猛地推拒兩下,但他腳下濕滑,手邊沒有借力點,整個人被盛長流桎梏得死死的無法動彈,一直等盛長流盡了興鬆開他,他才得以喘息。

    陳垠瞬間跌落進泳池,他踩住池底,目光如炬地瞪著盛長流。

    「第二次,你又要用什麼藉口?」啟唇的瞬間盛長流在自己口中留下的滑膩觸感忽地回歸,陳垠頭皮發麻,皮膚控制不住酸軟。

    盛長流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大半個身子浸潤在泳池中的男孩,意外地笑了下:「你也知道第一次是藉口?那怎麼不願意繼續被我騙下去?」

    露天的室外經歷了一場彌久的寂靜,陳垠眼尾經過了一系列的情緒爆點後紅得徹底,他逐漸變得平靜:「我只當你同性戀亂發情。」

    盛長流站起身,俯視著陳垠,語調輕蔑:「是嗎?」

    陳垠平直地和盛長流對視,兩秒後撇開目光,朝岸上走,這次盛長流沒有擋他,陳垠上了岸後給自己披上浴巾,光著腳朝外走,盛長流一把抓住他,陳垠冷漠防備地回頭,盛長流語氣很淡,問他:「不舒服嗎?」

    陳垠蹙眉,發現盛長流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嘴唇上,他下意識往後退。

    「要不要跟我...試試?」盛長流問得隨意,陳垠霍然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盛長流:「試什麼?」

    盛長流嘴角勾了下:「接吻、擁抱。」他玩忽地看著陳垠:「你願意的話,上床也可以。」

    「所以你一直在試探。」陳垠幾乎是從緊咬的牙縫中說出這幾個字,他倏而諷刺地笑了:「想讓我給你當炮.友是嗎?直說好了。」

    這次盛長流卻沒開口。

    陳垠奮力甩開盛長流:「滾。」

    說著他迅速朝外走,十分鐘後才回來,手中是撿回來的沾滿塵土的香囊。

    陳垠拿了紙巾後悶頭朝水池走去,水聲嘩嘩響著,陳垠把香囊一點點擦乾淨,最後將香囊抓得越來越緊,指尖微顫,陳垠猛力地呼吸兩聲,伸出潮漉漉的手按住自己的眼睛。

    這輩子沒這麼沒出息過。

    陳垠無法解釋自己這一刻懷抱著什麼樣的情緒,他委屈、難過、憤怒,像極了虔誠的小和尚下山化緣,路遇有緣人給了他一個饅頭,他捨不得吃,一直捂到餓極了才塞進嘴裡。

    結果發現那是塊邦硬冰涼的石頭。

    小和尚第一次化緣就被騙,以後再也不想下山化緣了。

    把香囊洗乾淨後陳垠上了樓,盛長流正靠在二樓的露台抽菸,他朝陳垠看了過來,陳垠在樓梯口和他在夜色下短暫地對視了兩秒,問他:「給我寫作業、教我做題,都是因為....想跟我上床?」

    盛長流唇間的煙色微星,煙身顫了下,他目光深晦,卻不說話。

    陳垠點頭:「知道了。」

    半小時後,陳垠把白寧曉給的錢全都轉給了盛長流,他推著行李離開了這棟別墅,在盛長流意味不明的注視下走進黑夜。

    白寧曉是在上午十點接到N市某分局派出所的電話的,接通電話後警察例行自報家門,一聽到是N市的派出所後白寧曉一瞬間腿軟在了陳家小院櫃檯,腦內上迅速划過無數海邊意外事故,她聲音發顫地佯裝鎮定道:「您說,怎麼了?」

    「你是陳垠的母親吧?」派出所民警問。

    白寧曉眼眶已經濕潤,大廳里的幾個服務生看到老闆娘這樣也紛紛停下動作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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