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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19:46 作者: 銀飛殼
盛長流搖頭,他看著滿頭大汗的陳垠:「別忘了你保證過期末要提一百五,坐下做題。」
陳垠剛打贏一場籃球滿身的熱血立馬涼了大半,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掃興地看了眼盛長流,眼神的餘光忽然掃到教室門口,班裡的一些男生也躁了起來。
「趙蕎麥?」陳垠叫出聲,盛長流應聲看去,把頭髮染成了黑色的趙蕎麥正站在高二(9)班門口,正焦急地探著頭往裡看,盛長流放下筆便走了出去。
「這就是盛長流的女朋友?」明思昊率先衝過來,眼睛發直:「好正啊!!!」
「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啊別忘了。」董文肖撇了眼明思昊:「這個女生不是我們學校的吧?否則我早就追了八百遍了。」
陳垠的目光從一起離開的兩個背影方向收回,相比好友們的激情八卦,他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不知道。」
陳垠把兩人打發走後掏出一本練習冊靠在牆上開始做題,一道題看了三十分鐘愣是只寫了個「解」字出來。
說好要給他提分的人到晚自習結束都沒回來。
陳垠大概猜到了趙蕎麥和盛長流的關係,盛長流應該是小時候被扔到過福利院,便認識了同樣在福利院的趙蕎麥,即使後來盛長流出來了,兩人也一直保持著聯繫。
就像現在陳妹妹雖然被領養了,但盧嶼覺和小野也經常會去找她玩那樣。
直到期末考前兩天的中午盛長流才回來,他回來得悄無聲息,陳垠幾人說說笑笑走進教室時發現盛長流已經坐在了位置上,陳垠看到人時腳步一頓,但還是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坐下,隨口問:「怎麼了?」
盛長流看向他:「什麼?」
「你這兩天啊,是有什麼事嗎?」陳垠問完發覺這樣顯得自己好奇心太重,他很快補充:「不方便說也沒事。」
盛長流審度地注視了陳垠一會兒,直到陳垠都沒什麼耐心等,差點想說你別告訴我了,話剛到嘴邊盛長流便開口了:「趙蕎麥生了病,陪她去醫院了。」
陳垠愣了下才點頭:「這樣啊,嚴重嗎?」
盛長流搖頭:「沒事,過幾天就出院了。」
「方便的話...我去看看她?」陳垠道,趙蕎麥沒有親人,陳垠想起上次見到的她的那些朋友,估計也不太靠譜,很可能她住院期間只有盛長流一個人在照顧她。
「隨你。」盛長流回答,他收回目光,眼尾微垂,看上去有些累。
這天午休盛長流罕見地趴在桌上休息了,陳垠則翻牆出了學校,去學校附近的超市買了點東西。
陳垠回來的時候午休課剛結束,他上了樓拐進教室的時候都輕手輕腳,生怕吵醒還沒睡醒的同學遭罵,結果還沒到教室門口就聽到教室里亂糟糟的聲音,似乎是全都醒了。
奇了怪了?陳垠放平步伐走進教室,就看到教室里的同學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全都滿臉震驚,言語間帶著那種談論八卦的興奮。
明思昊看到陳垠進來一臉凝重地一把勾住他的肩膀把他帶到他們那堆人里去:「學神出大事兒了。」
陳垠下意識去看盛長流的位置,發現人不在。
「午休課朱安安直接進來叫人的,我還第一次看到朱安安對學神那麼嚴肅。」井迪擔憂道。
「所以是什麼事?」陳垠皺著眉,一頭霧水地問。
「他前兩天跟那美女出去之後不是沒來上學嗎?」明思昊道,陳垠不耐煩地點頭:「直接說重點。」
「他帶著那美女去墮胎了!」明思昊壓低聲音,但語氣依然是控制不住的震顫:「被人拍到了!三百六十度拍攝,每個角度都有,從到婦產科檢查再到那美女手術出來,拍得跟連環畫一樣!」
陳垠沒能立刻反應,他甚至慢半拍地問了句:「所以呢?」
「所以那個美女懷的應該是他的孩子啊...」董文肖補充:「空間裡照片都傳瘋了,那美女身邊全程就他一個人在!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而且那天那美女一叫他就出去了,肯定是有貓膩的。」明思昊大膽猜測,而後痛心地搖了搖頭:「學神啊,太不當心了!」
「不可能。」
在一群人思維已經要發散到外太空的時候,陳垠冷冷地說,他罕見地表情僵冷,掃過幾個朋友:「你們別再亂說了,趙蕎麥的孩子不可能是盛長流的。」
「趙蕎麥?」
「趙蕎麥誰啊?」
「那美女的名字?」
......
就在幾人樂此不疲討論這事兒並且還想追問陳垠時陳垠轉身走出了教室。
行政樓朱安安的辦公室里難得這麼熱鬧,校長、副校長、盛長流的家長、盛長流......七八個人站得水泄不通,陳垠到的時候只能站在緊閉的門外,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
「所以那個女孩懷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校長充滿壓迫性地盯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學生,略顯失望地問。
「不是。」盛長流回答得平靜篤定:「她是我在福利院的朋友。」
「福利院?」朱安安疑惑地重複了一聲。
「我們家情況有些複雜。」坐在沙發上一位穿著奢華精緻的中年女性輕笑了一聲,隨口道:「既然長流說不是,那就不是吧。」
「但現在這件事已經鬧大了,潘女士,您得配合我們澄清,否則影響學校聲譽,我們也不能接收盛長流了。」校長對潘瓊的態度很不滿,仿佛這對於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