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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19:46 作者: 銀飛殼
    陳垠扔完垃圾就離開,剛走兩步突然回過頭又朝垃圾桶走,他借著微弱的路燈光往垃圾桶里看去,很快伸手把裡面的什麼東西拿了出來。

    是剛剛趙蕎麥帶走的陳垠給她打包的那些菜,那些菜還是原封不動地包得嚴嚴實實,包裝袋上印著「陳家小館」的字樣。

    陳垠的臉色立馬不對了,但他咬著牙沉了口氣,克制住自己的慍怒轉頭看向盛長流:「既然你們扔了我撿走沒關係吧?」

    看盛長流沒說話陳垠轉身就走,很快消失在了燈光散盡的巷子角落。

    五月中旬天氣不算熱,但盛長流莫名感到煩躁,他扔了煙踩滅,把盛之朗耍得團團轉這件事在這一刻忽然變得無法滿足他了。

    周一,井南中學月考了一整天,最後一門是物理,陳垠一張卷子糊了半張鬼便草草交卷,交卷後他熟門熟路地從操場尾端翻牆而出,托討厭同桌的福,他現在有錢了,終於可以把想幹的事付諸行動。

    「白紙黑字寫著呢,充3000送600。」中年男性胖店長雙手抱胸道。

    「我在你這兒花多少錢了?每個月生活費都給你了,還不能多送點。」陳垠仰著頭,語氣憤懣:「你好歹有點人情味行嗎阿博。」

    「那送700。」胖店長抬了抬浮腫的眼皮:「別跟我討價還價了。」

    「800,六隻。」陳垠依舊定定站著不退讓。

    「你搶呢?你以為我做慈善啊?」沈博差點拿著掃把把陳垠趕出去。

    「我可以給你打廣告啊,現在全市人民都認識我,我給你宣傳一下,保准你這小小寵物醫院的生意蒸蒸日上。」陳垠朝沈博眨眼,妄圖用美色講價。

    沈博撇過眼,扯了下身邊小護士的衣服:「你認識他嗎?」

    新來的小護士盯著陳垠看了半晌:「不認識,明星啊?」

    陳垠:。

    「求求你了阿博,我真沒錢了,我還是個中學生呢,你作為成年人讓讓我唄~」硬的不行來軟的,陳垠從小就能屈能伸。

    沈博實在是不想再和陳垠掰扯,只好咬著牙點頭:「行行行,充吧充吧。」說著朝小護士抬了抬下巴:「給他送800。」

    陳垠立馬歡快地把錢充好,又從地上拎起兩個航空箱:「兩隻公的兩隻母的,另外兩隻我明晚送過來。」

    沈博眼睛一眯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另外兩隻什麼性別啊?」

    公貓和母貓絕育可不是一個價。

    陳垠揮揮手:「留點懸念給你,明天來了就知道了。」

    說著陳垠迅速推開寵物醫院的門出去不給沈博再追問的機會,走出寵物醫院他終於鬆了口氣,以前他每個月的生活費最多給兩隻公貓做絕育,但最近是春末,發.情的貓實在太多了,他又答應了街道的阿姨要餵街道上的野貓就要給它們做絕育,否則就不准餵。

    所以從初三開始陳垠為著那些貓貓狗狗和福利院的那三小孩就一直窮得叮噹響,還不敢告訴白寧曉女士。

    小學的時候陳垠可憐一個姐姐,就經常和她一起玩,那姐姐在陳垠讀的學校的初中部,父母都早早去世,一直跟著親戚生活。

    那女孩跟著陳垠回過一次家後就常常來找陳垠玩,白寧曉還給她收拾了一個房間出來以防玩得太晚回不了家。

    直到某晚警察直接找到了陳家小院,說根據IP定位,你家有人在網絡上裸.聊詐騙,騙了一個外地老頭三十多萬。

    陳巡當下差點和白寧曉打起來,直到警察拿出視頻,大家才發現是那個姐姐。

    這件事後白寧曉就對自家兒子無處安放的同情心和善良加以管制,所以陳垠招貓逗狗遛小孩只能偷偷幹了。

    「喲!」熟悉的招呼聲和熟悉的聲音,就在陳垠正想著明天怎麼把那兩隻狡猾的母貓抓來時眼前略過一頭紅晃晃的頭髮。

    趙蕎麥早已不是昨天的打扮,她穿了件緊身背心、一條很短的黑色裙子,胳膊上的粉底洗去,露出整條胳膊的紋身,和三五個與她有著同樣魔仙堡靚麗髮型的年輕人站在一起。

    「巧啊,你來紋身?」趙蕎麥看了眼不遠處的紋身館問他。

    陳垠看著眼前的五彩繽紛羨慕道:「我來染頭。」

    「染頭?想染什麼顏色?」趙蕎麥明顯是這個話題的行家,她指了指自己這圈人的頭:「都是同一家店染的,便宜效果還好,帶你去?」

    那幾人明顯很驕傲,紛紛甩了甩自己的頭髮。

    「呃...等我放暑假吧,放暑假我找你,想染個綠的。」陳垠說著上前打算加趙蕎麥的微信。

    趙蕎麥也掏出手機:「行,綠色有好幾種的,我發你圖片。」

    「謝了。」即將在暑假淪為最強精神小伙的陳垠加完趙蕎麥的微信後繼續等公交,但趙蕎麥還沒打算走,她看自己的幾個朋友在一邊聊天便湊到陳垠邊上道:「有個事兒昨晚沒機會說。」

    「什麼?」陳垠正看著趙蕎麥發來的照片思考自己要染哪一種綠。

    「你離盛長流遠一點。」趙蕎麥壓低聲音,陳垠愣了下,他和趙蕎麥對視,瞬間捕捉到她眼中的警告和真誠。

    「我和他本來就...」

    「千萬別跟他玩。」趙蕎麥打斷陳垠的解釋,繼續鄭重其事道。

    「其實...我知道他不是好人。」陳垠也壓低聲音,和趙蕎麥腦袋對腦袋講盛長流壞話。

    趙蕎麥輕笑了一聲:「他要只是不是好人,現在恐怕就不叫盛長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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