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病嬌他總在裝乖（61）

  秦遠在動作微微一頓，慢慢抬起頭來。

  「你終於想起來了。」寂歌歪頭，睜大眼睛，笑得風情萬種。

  少女蓬鬆柔軟的黑髮慵懶掃在臉頰旁，細長的狐狸眼裡鑲著兩顆烏潤瑩亮的墨玉，漆色純粹乾淨，瓊鼻圓潤小巧，菱唇殷紅，似宣紙上落下的一筆硃砂，橫生明艷。

  她笑起來的時候，整張臉熠熠生輝，好看到不行。

  可秦遠在卻覺得違和。

  心中微妙的割裂感更重，過去的葉寂歌和現在的葉寂歌像是兩個人，竟看的他不敢認。

  一個人……只是短短的幾個月，會變化這麼大嗎？

  更讓他驚詫愕然的是寂歌的話。

  什麼叫「終於想起來了。」

  緊接著，青年聽到少女溫柔開口，嘆息著道，似神靈漫不經心的落下最後的審判：「遊戲，結束了。」

  青年臉色一瞬間白到極致，艱難詢問：「什麼遊戲？」

  「一個關於復仇的小遊戲，」少女挑唇輕彎，眉眼彎彎的看他：「好玩嗎？有意思嗎？」

  「唔，」她自言自語的道，神色透出幾分孩子氣的苦惱，輕描淡寫：「可惜，你和沈瑟瑟好像都不怎麼會玩，竟然這麼快就輸了。」

  少女軟軟嘆了口氣，語氣似抱怨，又似炫耀：「真是沒意思透了。」

  細密的寒意躥遍秦遠在脊背，他終於確定了那個荒謬的近乎不可思議的猜測，嗓音沙啞：「你不是葉寂歌。」

  寂歌彎眸看他，眼底的神彩既天真又懵懂，帶著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惡劣意味，輕飄飄的問道：「葉寂歌，你說的是那個已經消失了的主人格嗎？」

  秦遠在怔住，聽到少女語調慵懶的繼續道：「她可是比你早想起來好幾個月。」

  「只是，她太脆弱了，即使被傷害也不忍心報復別人，又接受不了即將發生的未來，所以主動選擇了消失，這才誕生了我。」

  所以啊，惡魔甦醒了，在天使的身上。

  「刺啦——」

  沙發椅在主人的失態下被推的往後退了幾步，帶起的聲響刺耳又尖銳，頓時引來了咖啡廳其他人的矚目。

  青年的眼圈發紅，一臉的失魂落魄，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我不信。」

  他閉了閉眼，又猛地掙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嗚咽著請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把她還給我。」

  寂歌覺得有趣，難得看到男主這樣失態的神色，像是天都塌了。

  被放棄的蚊子血，終究烙印在他心頭，成為一棵無法抹去的硃砂痣。

  少女托腮，她的手指很漂亮，指骨纖細細長，肌膚雪膩如玉，而指甲乾乾淨淨的，沒有塗任何指甲油，色澤淺淡柔和，像是一朵細小精緻的櫻花，溫溫軟軟的盛開著，襯得她的面容愈發精緻，美的失真。

  緊接著，秦遠在聽到寂歌柔聲開口：「她不會再出現了。」

  「知道消失是什麼意思嗎？」

  少女瞄準他的心口，溫柔插下一刀。

  「就是徹底泯滅於這個世間，沒有一絲存活的可能。」

  二更

  午睡了一會，來晚了

  唧唧又在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