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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什麼東西都tmd敢出來自稱是漢了

2024-01-29 15:22:11 作者: 嗚喵王之怒
  漢。

  漢!

  這個國號的出現,讓朱厚熜平靜如湖的內心泛起了一抹激動。

  畢竟這個國號,有著四百年的傳承,甚至於成為了一個民族的代表。

  不過在激動之後,朱厚熜也出現了一絲頭疼。

  如果外面的政權是大漢,而且是中等靈氣濃度世界的大漢,這該怎麼辦,內戰嗎?

  正當朱厚熜腦海之中想法千奇百怪,胡思亂想之際,卻見面前已經有屠莫、並畢二將,將那昏迷的粗布麻衣少年給抬了上來,身後還有數名士兵,將一個通體黝黑,有點像是狼狗,但仔細辨別卻又不怎麼像的生物屍體帶了上來。

  「陛下!」

  屠莫、並畢鏗鏘有力的開口,對著朱厚熜恭敬萬分:「此乃麾下小將的擒獲,特此獻予陛下,望陛下江山永固、仙道永昌!」

  朱厚熜擺了擺手,屠莫、並畢當即心領神會,將那少年與屍體放在了大殿之上,接著便謹慎的後退,將位置留給了朱厚熜。

  而在殿下的俞大猷也立馬上前,拱衛在朱厚熜面前,以防止這少年是刺客,裝暈來靠近朱厚熜的。

  朱厚熜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他以仙法觀之,眼前這小伙是真暈了。

  不過……

  朱厚熜頓了頓,感覺有幾分古怪。

  他能看到,這少年的體內有一股陰冷的血氣流動,顯然也是有點本事的,非仙家典籍。

  與武極營正卒水平相差無幾。

  而且朱厚熜隱隱覺得,如果真打起來,武極營的正卒,或許還打不過這少年。

  有點強。

  不過在自己面前,還是和娃娃一樣。

  一念至此,朱厚熜快步上前,見少年依舊在昏厥,因此伸出手來,磅礴的靈氣瞬間從朱厚熜的手掌中傾瀉而出,正不惜一切代價的,救助這少年。

  他已經探明了傳送錨點在於一處深山老林之中,而且外面大抵是有成建制的國家。

  一個中等靈氣含量的國家,一旦大軍出現,勢必會引起對方注意。

  既然如此,那麼只能救助這個少年,通過少年的口,得知外面的情況。

  比如這個大漢,究竟是什麼大漢。

  是架空世界的大漢,還是自己熟知的那個強漢,如果是強漢,又是哪位皇帝當政,處於什麼時代的大漢。

  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是皇帝,背負的是三個世界的統治,朱厚熜可不想賭一賭所謂的運氣。

  於是,在朱厚熜的靈氣施加之下,不消片刻,那少年便悠悠醒來。

  他醒來之後,望著附近陌生的情況,登時一慌,連忙站起身來,警惕地望著四周。

  而見少年甦醒,周圍的披甲錦衣衛立馬上前,抽出繡春刀,將那少年圍在中間,大聲呵斥:「放肆!陛下面前,安敢逞凶?!」

  少年目光驚恐,望向四周,似乎已經看出了情況,當即『撲通』一聲跪在朱厚熜面前,開始瑟瑟發抖的磕頭,同時嘴裡嘰里呱啦的說一些不知所謂的話語。

  誰都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唯有幾個音調,似乎有些熟悉,在場有山西籍貫的北方錦衣衛隱隱有些耳熟。

  看到這一幕,朱厚熜的心中一沉。

  語言不通。

  也是,如果真是兩漢時代的人,距離明朝,語言方面已經有很大的改變了,就比如現在大明的雅言,和後世的普通話,也可是有很大的差距。

  當然,明朝雅言在後世也是能聽懂的一點點的,類似於現在的方言。

  而兩漢距離大明,可是有千年的。

  不過這也難不倒朱厚熜,只需要多花費一些靈氣便是。

  他深吸一口氣,緊接著便以靈氣灌輸,以煌煌之音開口道:「你是何人?」

  同時,這靈氣也在少年身體之內過了一遍。

  「小人何豐里民兵張咕,拜見郡守、拜見郡守……」

  那少年一個勁兒的磕頭,而朱厚熜此刻,也明白了對方的話語。

  合著對方把自己當成郡守了。

  郡守,便是太守。

  漢景帝時期,將郡守改名為太守。

  不過這這並不能代表著什麼。

  畢竟漢景帝二年,改了官職名之後,民間依舊將郡守這個名字流傳,一直到宋朝,還是有人將知府喚作郡守的。

  而且就連正式名稱,也是『郡太守』。

  「你莫不是覺得,朕乃一郡太守?」

  朱厚熜笑了笑,接著便也沒有繼續對張咕的話深究什麼,而是道:「你乃是何地治下百姓,又緣何至此?」

  雖然對於這個『民兵』一次,有點超出了朱厚熜想像,不過倒也無慮,只需要了解一番便可。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張咕迷茫了一陣,接著又支支吾吾道:「郡守,俺聽王二哥說過,俺村不遠的地方有高柳縣,但俺們好像是什麼泫什麼縣的……」

  「高柳縣?」

  朱厚熜想了想,倒是未曾想到大明治下有那個縣城名喚高柳縣,立馬又喚隨軍大學士來。

  不過還不等大學士入殿,卻見劉墉一個激靈,當即站了出來,對著朱厚熜誠惶誠恐道:「陛下,這高柳縣在趙武靈王二十年始置縣,名高柳,屬代郡;秦仍為代郡之地,西漢高柳縣屬并州刺史部代郡,東漢末為代郡治所,後被廢黜,在我大明治下,為大同鎮陽和衛。」

  說罷,劉墉不敢耽擱,又接著說道:「根據其所言,其應是屬泫氏縣,為上黨郡所在,春秋戰國時置高都縣,屬冀州上黨郡,西漢時析高都置泫氏縣,兩漢、兩晉沿用,在我大明治下,為澤州府所轄。」

  根據其所言,他所說的這什麼村,應該在上黨郡與代郡之地。

  為山西所在啊。

  朱厚熜又問道:「可聽聞代郡、上黨郡?」

  「上黨!對對,是上黨!」

  張咕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之後,當即激動道:「不過代郡沒聽說過,我記得先生好像說過什麼平陽、廣平……」

  附近沒有代郡?

  朱厚熜聞言,當即深吸一口氣,復問道:「伱知道是什麼年歲嗎?」

  張咕聞言,不自覺覺得這位大人有點怪,竟然連當今是什麼年歲都不知道,正欲張口,卻忽然又警惕了起來,看向了朱厚熜,接著便道:「俺家聽從晉陽的劉并州話語,王二哥聽從先生的旨意,帶著村裡的長輩都去了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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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陽,劉并州?

  事到如今,朱厚熜還是沒聽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時代。

  晉陽就不用翻譯了,是現在的太原。

  而晉陽這個名字來源很久了,唐朝都在用,也通過地名分析不了什麼朝代。

  一旁的俞大猷在朱厚熜的靈氣加持下,當即喝問道:「且問你,你可是大漢子民?」

  那少年道:「現在應該算是吧……前些年還是要向大晉納糧,現在又來了一群自稱是大漢的官吏……到處都是死人,還有胡虜南下打秋風,說是要去打晉陽的劉并州……」

  「大漢的皇帝叫什麼,大晉的皇帝又叫什麼?」朱厚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詢問道。

  聽到這句話,少年迷茫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好像是姓劉,以前是蠻子。大晉是司馬,先前好多姓司馬的打起來嘞,俺們村子原本有四百多人呢!現在只剩下四五十人……」

  已經確認了。

  西晉!

  竟然是這個狗屁朝代。

  朱厚熜也沒想到,根據少年的話語推測,他已經完全知道這是什麼朝代了。

  西晉的八王之亂剛結束不久,如今是永嘉之亂前夕,匈奴的趙漢劉淵雄起,自號漢室後裔,攻打西晉,而此地便是匈奴與晉室的交鋒點山西之地。

  鎮守晉陽的劉并州,應該就是那聞雞起舞的兩位主人公之一,晉司空、大將軍、都督並冀幽諸軍事,永嘉之亂堅守晉陽九載,為漢人守住最後希望的劉琨,劉越石!

  不過倒是有點黑色幽默。

  明明是匈奴人,但是自稱自己是漢室後裔,要光復大漢的劉淵,和正統漢室後裔,漢中山靖王劉勝之後、光祿大夫劉蕃之子的大晉忠臣劉琨。

  在山西進行一場攻防大戰。

  而朱厚熜也明白接下來的歷史。

  劉琨不敵,請燕雲援兵,鮮卑慕容氏的騎兵來破匈奴。

  到時候更黑色幽默。

  匈奴人打著『光復漢室』的旗號,和打著『保衛大晉』旗號的鮮卑人,在山西殺個你死我活,互稱對方才是蠻夷……

  異族在北方把腦子都打出來了,那麼漢人的正統王朝,大晉在幹什麼呢?

  世家門拋棄了西晉的短暫明君晉懷帝和忠臣劉琨,讓晉懷帝獨守長安、劉琨堅守晉陽給他們爭取時間,集體搬遷到江南,衣冠南渡吶。

  雖然西晉這段歷史很昏暗,很讓人憤慨。

  但劉琨和祖逖,這兩位出自聞雞起舞的英雄,卻是黑暗時代的光芒。

  如果沒有劉琨,匈奴人長驅直入,衣冠南渡便不復存在,漢人就此淪落在北方異族的鐵騎之下,也就沒有南方的高強度發展。

  劉琨,於民族是有大功。

  這樣一個殘酷的戰亂年代,到處都是刀兵,甚至於還是中等靈氣世界,朱厚熜很難想像這個世界會怎麼樣。

  估計是『國之將亡,必有妖孽』了。

  在通過少年那裡得到了情報之後,朱厚熜又看向了一旁的那具似狗非狗的黝黑動物屍體,張口問道:「這是什麼?」

  「郡守,這狗兒妖,是……」

  少年開口給朱厚熜解釋,不過朱厚熜並不需要少年的解釋。

  因為他的面前,已經出現了來自群系統的彈窗與鑑定。

  【兵禍凶獸:五十人級,由殺戮過五十人的兵禍中誕生,喜食人心。為天時所生,動亂時期的各種災異具象化。】

  「根據先前的那支小隊所說,猝不及防的偷襲之下,死傷了九個人,隨後他們胡亂開槍,將這凶獸亂槍給打死了……」

  朱厚熜思索著,心情陰晴不定:「如此說來,火器對這類凶獸還是有一定殺傷力,倘若全副武裝,沒有被分心與偷襲之下,傷亡應當在五人以下。」

  對此,朱厚熜倒是有些感到難搞。

  這個世界有些太怪異了。

  殺戮五十人的兵禍便是如此,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動輒都是萬人、幾萬人的死,那麼更高級的災禍,又該如何?

  而且,他們還沒有遭遇到那些匈奴的趙漢士兵以及西晉的官兵,這些當兵的戰鬥力如何,朱厚熜也不知曉。

  不過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火器還有用。

  至少在目前的情況下,一支擁有十五桿火槍的小隊,在鎮定下來之後,能夠輕鬆射殺這隻災獸。

  想過比較難搞,但朱厚熜沒想過竟然如此難搞。

  有點超出他的預料了。

  朱厚熜本人在這個世界,或許屬於一流戰力,但可惜其他人不行。

  朱厚熜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進而又感興趣的問道:「朕看你似是有修行在身,可是修行過什麼功法?」

  「是的。」

  那少年倒也誠實,直接開口道:「是村裡的里正教的,十歲都要練嘞!名喚養血功,厲害極嘞!」

  說到這裡,少年挺起了胸膛,似乎十分驕傲的對著朱厚熜道:「俺可是村里最厲害的幾個人!王二哥說俺以後能當大將軍嘞!」

  「好好好。」

  朱厚熜點了點頭。

  不過,朱厚熜從這少年身上的血氣來看,這養血功似乎不是什么正道法決。

  「你且將這《養血功》念給朕聽一遍,若是表現不錯,朕可點你在朕麾下,當一名雲騎校尉。」朱厚熜道。

  聽到朱厚熜的話,張咕不由為之一樂,當即開始在朱厚熜面前背誦了起來。

  對於少年張咕而言,這玩意兒全村都會,甚至於鄰村也都會,不是什麼罕見東西。

  不過聽著張咕的話語,朱厚熜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了。

  這養血功,每次發功之前,都是要以血為引,與其說是養血功,不如說是燃血功!

  當真是邪門至極!

  而就在此時,門外麻勒吉忽然匆匆忙忙的闖了進來,對著朱厚熜下拜道:「陛下!我軍先登第十一、第十三標隊遭遇一支蠻族襲擾,那蠻族打著『漢』的旗號,與我軍遭遇後,主動發動襲擊,與我軍進行交戰,我軍傷亡四十六人,斃敵十一,生擒三人,叫四五人跑了!」

  聽到了這句話,朱厚熜臉色陰沉:「什麼東西都tmd敢出來自稱是漢了!」

  「坦克呢?轟炸機呢?」

  「給朕出去溜一圈,朕要看看這中等靈氣世界,到底有多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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