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生擒努爾哈赤,野豬皮應該名副
2024-01-29 15:22:11 作者: 嗚喵王之怒
「殺!」
「休要跑了野豬皮!」
「野豬皮的豬子豬孫也不能留!」
「小子,說話注意點,當今皇家可是姓朱!」
「這擔心什麼?如今聖天子臨朝,聖天子自然不會以文字獄處罰百姓,我說話也是無心的,聖天子又豈會在意?不過我說話的時候確實沒注意到這一點,是我的過錯了。」
「……」
喊殺聲連天,硝煙瀰漫、寒風刺骨,在這種情況之下,後金軍隊已經被駭破了膽,慌張逃竄,而真正的後金勇士則是拔刀相向,主動與明軍搏殺!
不過在搏殺之時,也會發生零星的槍響聲,衝鋒的哨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明軍從四面八方而來,將這些後金軍隊的抵抗之心徹底摧毀。
而此時,努爾哈赤已經被自己的親衛及兒子代善、黃台吉帶領,一路想要朝著薄弱之處突圍,但無論是如何,都殺不出去,只能又退了回去。
努爾哈赤雖然被簡單的止了血,但依舊是失血過多,臉色有些慘白,正在大喘氣,看上去好像要不行了。
「代善、黃台吉,你們兩個過來。」
努爾哈赤望著周圍不斷湧上來的明軍,不由露出了一抹自嘲的慘笑,接著便虛弱的開口說著。
而代善與黃台吉立馬湊到了努爾哈赤面前,黃台吉更是滿臉都是淚痕。
「你們兩個一定要逃出去,誰逃出去了,誰就是我大金的大汗!如果都沒逃出去,一定要讓莽古爾泰當大汗,明軍勢大,我大金……不能再起內訌了。」
努爾哈赤虛弱的開口,同時又道:「待會兒,本汗會帶著親兵,朝南迎擊,屆時明軍的注意力定然全然被本汗吸引,你們趁機北逃,一定要逃走……關外這片土地,最終還是會屬於我們大金的,明軍猖狂不了多少年了。」
「逃出去之後,一定要重用漢人。漢人雖然看起來軟弱,但其中蘊藏著的能量不容小覷,先前是我小瞧了漢人,歷朝歷代,胡人入主中原後漢化,也是有原因的……」
努爾哈赤的聲音越來越小,但聲音卻格外堅定:「你們出去之後,一定要學習明國,將明國的技術全學過來,未來,我愛新覺羅家的子弟,也要當皇帝!」
聲音堅定,信念十足。
代善聞言,卻當即點了點頭,認真道:「父汗放心,等我突圍出去之後,一定貫徹您的想法,將一切落實,追封您為大金的太祖高皇帝!」
而黃台吉則是已經哭成了淚人,對著努爾哈赤道:「父汗您走吧,我穿著您的甲冑,去南方吸引明軍!我願意替您去死,大金不能沒有您啊!」
代善:?
不是哥們,都這種情況了,你還擱這兒演上了是吧?
哥們跟你心連心,你跟哥們耍心眼是吧?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跟我搞什麼奪嫡?行行行,汗位給你,我走行吧。
代善是真無語了。
瞎子都能看出來,就這情況,明軍又不是傻子,自己都不一定能突圍呢,還擱這兒上演父慈子孝。
代善不是不愛父汗,只是相對來說,他還是覺得自己逃出來性價比更高一些,自己才能帶領大金走向更加輝煌的明天。
似乎在生命的最後,努爾哈赤倒是仁慈了許多,深深地嘆了口氣後,開口道:「好了,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逃出去也沒用,你們快走吧。」
「記住,一定要振興大金!」
而黃台吉還在依依不捨。
一旁的代善也無語了,只能小聲對黃台吉道:「該走了,再不走天要黑了,明軍要殺上來了。」
聽到代善的這句話,黃台吉才戛然而止,立馬帶著自己的親兵,朝著北方突圍。
不過在他的懷中,還不知覺間,多了一份努爾哈赤寫的傳位於黃台吉的血書,這是代善沒有注意到的。
見代善、黃台吉率部離去之後,努爾哈赤才強忍暈眩,深吸一口氣,遙遙望向南方那迎風飄揚的龍纛,緊接著便放聲高呼:
「大金的勇士們,隨我踏平明軍,斬殺明朝的皇帝!」
……
在朱厚熜的視線里,原本潰敗的後金軍隊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忽然爆發出極大的士氣,不顧一切的朝著自己這邊拼殺而來。
一瞬間,朱厚熜便領悟了很多。
俞大猷的目光投向朱厚熜,朱厚熜微微頷首後,俞大猷立馬精神百倍,緊接著便率領伏波營精銳,同樣集結起來,如一把利刃一般,朝著後金軍隊衝殺而去。
很快,那支忽然爆發出巨大士氣的後金軍隊便如潮水一般,同伏波營的精銳相遇。
針尖對麥芒之下,只一瞬間,那後金軍隊便被衝散,俞大猷沖陣在前,只憑一桿嘉靖五號的刺刀,便斬斷了先鋒的後金士卒,捅死無數金兵!
朱常洛在一旁觀戰,感覺尤為夢幻。
有點像是在看三國演義。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他本來以為《三國演義》里寫的什麼斗將之流,都是藝術加工,但看到俞大猷沖陣的猛將范兒之後,立馬就感覺《三國演義》是紀實文學了。
丁真。
而不過幾炷香的時間,原本爆發出強大士氣的後金軍隊再度一鬨而散,恢復了先前被明軍圍殺的情況。
而俞大猷則是帶著數十名伏波營將官,快步朝著朱厚熜走來。
在俞大猷手掌之中,還拽著一個人,缺了一個胳膊。
來到朱厚熜、朱常洛面前,俞大猷隨手將努爾哈赤扔在地上,接著便尊敬的拱手道:「參見陛下,賊酋努爾哈赤已擒!請陛下恕末將甲冑在身,未能行全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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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波侯免禮,不必如此。」
朱厚熜笑道,接著便看向了這個渾身是血的老頭,接著便道:「這就是賊首努爾哈赤?看起來有點不太正常啊,有點不太符合朕的內心對他的印象。」
沒錯,在朱厚熜看來,努爾哈赤應該是個彪形大漢,身高八尺,形如野人。
但現在,看上去倒是有些儒雅風範,有點不太像是印象中的酋長。
只不過對於現在來說,無論是彪悍酋長還是儒雅隨和的中年書生。
都無所謂了。
因為註定已經成為了自己的監下囚。
「給他止血、治傷。」
朱厚熜揮了揮手,立馬就有醫療組來,為努爾哈赤開始止血。
而努爾哈赤見此情況,不由冷哼一聲,對著朱厚熜道:「明賊!不必與我狺狺狂吠,本汗與明有八大罪,你就算救了本汗,本汗也不會與明賊同流合污,本汗寧死不降!」
努爾哈赤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而聽到努爾哈赤的話語,朱厚熜直接就樂了。
招降你?
想太多了吧。
朕要是招降你,對得起死在薩爾滸的將士們?!
「你怕是誤會了。」
朱厚熜對著努爾哈赤和善的開口說著,露出了溫暖如玉的微笑:「朕給你治療,沒別的意思。」
聽到朱厚熜這麼說,努爾哈赤為之一愣。
不打算招降本汗?
那幹什麼,難道要放本汗回去?
想到這裡,努爾哈赤的內心一下子就複雜了起來,他覺得大明的皇帝有點像是傻子,不會以為自己就此以後會心悅臣服,對大明忠心耿耿吧?
那他可真是太天真了。
而接著,朱厚熜並沒有和努爾哈赤聊天,反而對一旁的俞大猷道:「伏波侯,去附近找找有沒有野豬,尋一個野豬,殺了取皮。」
俞大猷聞言,倒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陛下忽然要野豬皮幹什麼,但陛下的命令就是絕對的指令,他當即拱手,領命而去。
而努爾哈赤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他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的地方。
而朱厚熜這時又回過頭來,對著努爾哈赤道:「聽說,你的名字在滿洲話里,是野豬皮的意思。」
「滿洲話?」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努爾哈赤懵了。
啊?
啥是滿洲?
滿洲這個詞彙,是黃台吉改的,把女真改成滿洲,又把大金改成大清。
在努爾哈赤這裡,他壓根聽不懂。
不過他自然能理解朱厚熜的意思,只道是朱厚熜嘴瓢了,將建州說成了滿洲,當即冷哼一聲,道:「是女真語!」
「都一個意思。」
朱厚熜滿不在乎的開口說著:「既然是野豬皮的意思,那麼朕便讓你名副其實。」
名副其實?
努爾哈赤不明所以,不過就在此時,俞大猷策馬而來,隨手將一隻估摸著三四百斤的野豬給丟了下來,對著朱厚熜下拜道:「請陛下恕罪,因戰況波及,末將未能找到什麼大野豬,只找到這隻小豬,請陛下恕罪。」
「無妨,夠了。」
朱厚熜笑了笑,接著便命令士卒將皮給剝了下來,然後隨手將野豬肉賞賜給了那幾個將士,接著便道:「來人,將努爾哈赤的皮剝下來,把這野豬皮給他縫上!」
野豬皮是吧?
朕叫你真的變成野豬皮!
聽到朱厚熜的話語,努爾哈赤嘴唇微微顫動,他倒是知道朱厚熜為什麼要救助自己了,不過他還是仰天長嘯道:「無妨,殺了本汗,大金還是會崛起!」
「你是指望黃台吉和代善?」
朱厚熜又笑道:「你看那是誰?」
一語言畢,朱厚熜指向了不遠處,大明將士登時將兩個遍體鱗傷的後金貴族拉了上來。
正是代善和黃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