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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朱高煦的奇妙見聞

2024-01-29 15:22:11 作者: 嗚喵王之怒
  朱高煦人麻了。

  爹他真的,我哭死。

  明明可以直接賜死的,非要搞個這樣能夠證明自己還是有點作用的方式。

  一天一百五十兩,一個月就是四千五百兩,一年可就是五萬四千兩。

  說實話,這個數字很不錯,很心動。

  朱高煦只能在心中這般安慰自己了。

  不過朱棣並沒有告訴朱高煦實話。

  這一百五十兩是群任務必須要求的,他本質上是想送自己的這個好兒子離遠點,因此和朱厚熜額外做了一些交易,以後朱厚熜那邊的東西,他都要溢價收。

  其實說白了,朱高煦需要在朱厚熜那邊待夠兩年多,才能把差價補上,第三年才能給朱棣賺錢。

  不過這樣的話,朱棣倒是並沒有和朱高煦說太多。

  雖然這個兒子有點不孝,天天想要說些什麼『當效仿唐太宗』這樣的鬼話,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要照拂一二。

  現在讓他去嘉靖那邊為將,也是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以免將來還會出現如歷史裡的那般結果。

  造反不到半年就被侄子打過去勸降,這樣的造反沒有任何的準備,純粹的就是鬧著玩。

  朱棣對他很失望。

  當年自己造反的時候,老二可是跟在自己身邊,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麼造反的,而且當年還出謀劃策來著,怎麼輪到他自己實操,就這麼垃圾了?

  高分低能、應試教育啊?

  當然,面對造反失敗的老二,朱棣的心情也是略微有點高興,高興便高興在老二失敗了。

  就這般複雜糾結的情緒,便讓朱棣對朱高煦有了一種複雜的情緒,最終將他租了出去。

  而朱高煦深吸一口氣,接著便悶悶不樂道:「爹,兒子領命!這便回家收拾收拾金銀細軟,帶著老婆孩子去嘉靖帝那邊聽命,再也不回來了。」

  說罷,朱高煦便作勢要走,而朱棣張口道:「等等。」

  聽到朱棣這句話,朱高煦眼前不由為之一亮,緊接著便轉過頭來,對著朱棣道:「爹,兒子就知道您是不會捨得……」

  朱棣開口為朱高煦解釋道:「不是,朕想說你不用收拾金銀細軟和老婆孩子,朕說的你一個人,就只是你一個人。」

  朱高煦:……

  行,沒話說了。

  朱高煦兩手一擺,表示自己純路人。

  而一旁的朱瞻基心裡都快笑出了聲,直接就是一個笑嘻嘻,感覺皇爺爺乾的太對了,二叔這樣的,就應該流放到其他朝代去。

  而朱高熾則是憂心忡忡,連忙拱手,對著朱棣進言道:「爹,這……這不妥吧,二弟雖然有些頑劣,但如此這般……」

  「行了老大,伱也不用給他求情。」

  朱棣擺了擺手,接著便道:「朕讓老二去嘉靖朝那邊,是因為嘉靖帝朱厚熜那小子國力強盛,上一次會議里有個排行榜,他的國力乃是咱大明之中最強盛的,讓老二去學習學習經驗,回來也好給咱永樂朝上上課。」

  「並且,嘉靖在打國戰,也讓老二去探查一下情況,早晚咱永樂朝也要去打這個所謂的國戰,因此,無論如何,老二去帶兵和那滿清碰一碰,也好給咱們心裡有個準備。」

  朱棣倒是對著朱高熾、朱高煦吐露了心聲。

  而朱高煦聽到朱棣這麼說,當即精神一震,喜氣洋洋道:「爹,你早說啊!兒子還真以為你嫌兒子煩,順便為了一百五十兩每天把兒子給賣了呢!」

  「既然如此,爹就放心吧,兒子保證完成您委託的任務……」

  聽到朱高煦喋喋不休的話語,朱棣再度扶了扶額頭,感覺有些頭疼。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朱高煦太能吵了。

  天天和太子在朝堂上吵來吵去,朱棣主要目的就是把朱高煦換個地方,別讓他來煩自己。

  「嘉靖皇帝雖然是朕的後輩,但卻有雷霆手段,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郎,當了皇帝之後竟然能夠做下如此豐功偉業,朕不及也!」

  朱棣感嘆一聲,接著便道:「記得,到了國戰之後,嘉靖帝如何吩咐你,你就如何去做,莫要像在這裡一般多嘴了,你在永樂朝時是漢王殿下,你到了嘉靖朝,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卒,若是敢和嘉靖帝對著幹,被砍了腦袋可別怪朕。」

  朱棣的聲音十分嚴肅,嚴厲警告著朱高煦。

  而朱高煦聞言,原本還想仗著長輩身份作威作福的他立馬神色凜然,對著朱棣拱手道:「是,兒子記住了。」

  朱棣正準備繼續勸勉幾句時,卻看到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鎏金小字,耳畔同時也響起了這般機械的電子機械音:

  【交易方『嘉靖皇帝朱厚熜』已使用租借特權,租借戰將朱高煦將在一炷香內傳送至『嘉靖皇帝朱厚熜』當前所屬區域,請儘早通知,以免出現慌張等心情。】

  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鎏金小字之後,朱棣瞬間便點了點頭,接著便看向了一旁站著的朱高煦,接著便道:「好了,一炷香的時間,你就會被傳送走,現在有什麼話就說吧,朕儘可能滿足你。」

  「這麼快?」

  朱高煦十分詫異:「就不能讓兒子回家說兩句,捎句話?」

  「有什麼說的,早點打完早點回來。」

  朱棣擺了擺手之後,接著便大手一揮,令漢王朱高煦自己去準備了。

  而朱高煦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感覺周圍一陣螢光閃動,登時大驚失色:「爹,不是說一炷香的時間嗎?」

  「說的是一炷香以內,你準備好了他就會提前送你走。」

  望著朱高煦周圍的點點螢光,朱棣不由搖了搖頭,緊接著便可以看到朱高煦被密密麻麻的螢光包圍,最後直接消散在了乾清宮內!

  而朱高熾和朱瞻基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甚至還狠狠地鬆了口氣。

  雖然兄弟、叔侄情深,而且歷史軌跡上他們取得了勝利,但現在一切都重新洗牌,能不能當上皇帝還真不好說,如今二叔被送走了,倒是能夠讓他們父子狠狠地鬆了口氣了。

  朱棣望著朱高煦消失的身影,不由感到有些悵然若失,愣神了很久之後,才啞然失笑,開口道:

  「太子、太孫,方才的會議之中,嘉靖帝提出了一個改革的措施,去喚來夏原吉那幾個老東西來,咱們一起商議商議,如何在全國範圍內推廣……」

  ……

  「大明萬勝!陛下萬勝!」

  「……」

  在朱高煦剛一過來,還沒了解發生什麼情況的時候,卻聽到耳畔嗡嗡作響,發出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歡呼雀躍聲,聲音震天,讓久經沙場的朱高煦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什麼情況?!

  當眼前的白光消失,朱高煦才正式看到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映入眼帘的,是殺氣彌天的大明軍軍隊,他們殺氣騰騰,旗幟、甲冑之上甚至還有鮮血飛濺,大批的八旗子弟被俘獲,集中在一起,跪在營外周邊。

  而在自己身後的高台之上,一個穿著龍袍的年輕人正站在那裡,身邊跟著的是數名堅毅驍勇的戰將,如金剛怒目,殺氣騰騰!

  「護駕!」

  「有人要謀害陛下!」

  見朱高煦突然出現在這裡,登時將周圍的士兵、錦衣衛們嚇了一跳,一瞬間,刀刃出鞘,指向朱高煦,殺氣在周圍瀰漫,近乎可以說是化為了實質。

  多年以來久經沙場的朱高煦面對這樣的場景,當即有些嚴肅,接著便聽到高台之上的朱厚熜道:「此乃成祖皇帝之子,我大明漢王朱高煦,乃調兵之將,諸位愛卿都退下吧。」

  「是!」

  聽到了朱厚熜的話語,眾士卒才看朱高煦身上穿著的大紅袍四爪蛟龍,立馬就將刀刃收回鞘中,令行禁止。

  看到這一幕,漢王朱高煦這才徹底服氣,在這一片殺氣騰騰的現場上,當即對著朱厚熜拱手拜道:「小王朱高煦,拜見嘉靖陛下,陛下聖躬安!」

  言語陣陣,絲毫沒有任何倚老賣老,以長輩身份威壓的樣子,他這般就好似一個嘉靖朝普普通通的藩王面見嘉靖帝一般。

  聽到了朱高煦的話語,朱厚熜當即和顏悅色道:「漢王何必多禮?殿下乃是朕的長輩,如此來做,未免有些像是朕不敬長輩了。」

  一時之間,在朱棣面前乖張無比的漢王朱高煦在這裡變得十分乖巧,對著朱厚熜拱手道:「陛下,臣雖是永樂皇帝之子,但在我大明,從來都是只有君臣,而無如此跨界親情,如今小王來此地,正是為了替我朝永樂皇帝,為陛下蕩平建奴,揚我大明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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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陛下給本王安排一個差事,本王定殫精竭慮,為陛下分憂。」

  聽著朱高煦的話語,朱厚熜倒是有些驚訝。

  根據朱厚熜以往看電視劇以及史書上的說法,這位大明漢王朱高煦應該是一個不甘於人下的存在,今天怎麼這般老實?這倒是讓朱厚熜都有些不太習慣了。

  看來電視劇和史書害人啊,人家漢王朱高煦萬一原本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聽話孩子呢?

  一瞬間,朱厚熜覺得自己有點錯怪這位漢王了,當即張口道:「善,漢王善戰,故朕想請漢王節度親衛營,護朕於亂軍之中。」

  是的,雖然漢王朱高煦勇猛善戰,但朱厚熜也不會真把他當成普通將領使喚的,畢竟是成祖皇帝的貼心大寶貝,朱厚熜又怎麼會讓他涉險呢?

  沒錯,一百五十兩一天是不假,但這就跟在公司里走後門進來的員工一樣,雖然每個月要發他工資,但他走後門的時候,通常會拉來一筆為公司打開銷路的訂單。

  朱高煦就是這樣。

  雖然朱厚熜每天要給一百五十兩工資,但朱棣那邊的訂單可以說是源源不斷,甚至朱厚熜還能略微溢價一點,朱棣也不會有所疑問。

  只要一兩筆訂單,就能遠遠賺到超越一百五十兩銀子的錢。

  因此,朱高煦自然不能出事兒了,統領親兵,戰略規劃的時候,還能給自己充當參謀,這也算是不錯的一點。

  聽到朱厚熜的吩咐之後,朱高煦一愣,接著便拱手聽令。

  而朱厚熜只是一個眼神,陸炳便心領神會,站出身來,對著朱高煦道:「漢王殿下請隨末將來,末將這便帶漢王殿下去親衛營熟悉一下環境。」

  朱高煦不敢亂說什麼話語,只得跟著陸炳,朝著親衛營的方向去了。

  而在朱高煦離開之後,朱厚熜才繼續點了點頭,在高台之上,調兵遣將。

  在自己離去的這一個時辰里,八旗兵想要發動襲擊,打明軍一個措手不及。

  畢竟明軍連戰數場,在岳樂的設想之中,如今的明軍應該是人累馬疲,沒有什麼太過高漲的情緒。

  而恰好在八旗兵發動進攻之前,明軍完成換防,新來的三營接管了前線要務,精力旺盛、士氣高漲的立威、振威、效勇三營迎面便撞上了發動襲擊的八旗兵。

  經過一番鏖戰,成功擊退八旗兵,斬獲無數。

  就在朱厚熜打算全軍推進,命令炮兵準備用爆破炮彈炮轟遵化時,卻忽然收到戰報:「報——陛下,振威營大破玉田,振威營總旗馬三武先登奪旗,斬賊十二級!」

  「報——賊兵逃離遵化,效勇營不費一兵一卒登上遵化城頭,遵化百姓喜迎王師!」

  「報——豐潤城內鑲紅旗、正紅旗建奴請降!」

  連續三道戰報,一報更比一報強。

  這倒是讓朱厚熜有些意料不到的事情。

  「屠莫、並畢,你們如何看待此事?」

  朱厚熜眯了眯眼睛,點名問二人。

  屠莫當即磕頭道:「陛下,這正紅旗、鑲紅旗的投降,定然是有鬼的,那正紅旗旗主覺羅巴布爾、鑲紅旗特晉皆是建奴那偽帝的忠臣,自然是不會投誠。」

  「屠莫將軍此言差異,此番出征,無論是特晉還是覺羅巴布爾,均未隨軍出征,因此投誠者,多半是貪生怕死之輩,或是心存僥倖,日後想要反戈。」

  說到這裡,並畢頓了頓,目光閃過一縷狠辣之色,接著便道:「陛下納降這正紅旗、鑲紅旗殘餘數千兵馬之後,不可信任啊!攻取北京之時,當卸其甲冑,剝其兵刃,使得他們無任何兵甲在北京城外吆喝,八旗子弟互有姻親,此計定可攻敵之心!」

  屠莫聞言,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還是愛新覺羅狠啊,難怪能在關外做那些駭人聽聞的事兒。

  「好,豐潤城中的正紅、鑲紅旗投誠建奴,便由並畢來負責,你且孤身入城,讓他們割辮後出城跪降!」朱厚熜道。

  聽到朱厚熜的話語,並畢一時之間不由心慌。

  畢竟這可是入城勸降,在虎視眈眈之下啊。

  萬一正紅、鑲紅旗真是詐降拖延時間,自己這個使者進去,豈不是有死無生?

  但還是咬了咬牙,對著朱厚熜道:「請皇上放心,奴才定然不負皇上所託,完成任務!」

  「善!」

  朱厚熜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屠莫,則是感到了巨大的危機感。

  他的地位,被愛新覺羅家給挑戰了!

  可惡,難道我瓜爾佳氏真的爭不過愛新覺羅家嗎?!

  一時之間,屠莫攥緊了拳頭,因為力量太大,而導致略微尖銳的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之中,帶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花言巧語不是我所擅長的,看來對於那些建奴,我必須要更加心狠手辣,殺光他們,這樣才能博得陛下的歡心!

  一念至此,屠莫內心之中殺機滿滿,甚至已經對自己曾經的好俺答動了殺心。

  他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狠狠地審問,爭取把自己的這個好俺答打成建奴奸細,趕緊弄死這個和自己爭寵的傢伙!

  而朱厚熜,也將屠莫的表現看在眼裡。

  雖然朱厚熜不明白屠莫現在是什麼精神狀態。

  但他很清楚,狗咬狗的格局已經達成了。

  朱厚熜不擔心屠莫和並畢起爭執,相反,朱厚熜反而不願意看到這兩個滿洲奴才好的像一個人。

  只有他們對他們自己的地位感到有威脅感做出競爭,朱厚熜才不必擔心,他們會興那種『反明復清』的舉動。

  雖然,就以他們兩個的狀態來說,不太像是會『反明復清』的傢伙。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傳令各營炮兵,儘快填充朕所帶來的新式彈藥,全軍前壓,進逼北京!」

  ……

  當玉田被攻破,豐潤投降,遵化棄城之時,大清此番出征的諸將定遠安親王岳樂率領身邊殘兵七八千人遁逃。

  壞消息是,清軍敗了,自努爾哈赤造反之後,清軍就沒有輸的這麼慘過,六萬滿洲、三萬包衣出戰,如今混雜在一起,逃回來的不足萬人。

  當然也有好消息。

  偉大的安親王,大清最後的宿將岳樂,沒有被打得全軍覆沒。

  起碼還為帶清留存了七八千個火種呢。

  這七八千人很是狼狽,他們衝鋒失敗之後,把旗幟、甲冑都給扔了,就是為了跑得更快,以至於整個軍隊狼狽不堪,各色旗幟混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誰是誰了。

  費揚古掩護著岳樂這位老王爺一路逃竄,根本不記得時間,也不知道逃亡了多久,只是遠遠看到北京城牆之後,周圍的八旗子弟們才敢放聲痛哭,宣洩著自己的情緒。

  而岳樂這一路上渾渾噩噩,依舊沉浸在失敗之中。

  當他看到北京城後,這才老淚縱橫,忍不住拔出佩刀,仰天長嘯:「本王還有何顏面,見我八旗父老鄉親、老少爺們兒?!」

  說罷,便欲自刎!

  而費揚古見狀大驚,連忙奪過岳樂手中刀刃,勸道:「大將軍勿要灰心喪志,勝敗乃兵家常事,切勿自刎啊!」

  岳樂臉色昏暗:「不自刎又能如何?此番回京,也難逃一個死罪!」

  是的。

  他就是知道自己的結局,所以想著提前自刎,這樣還能落個好名聲,不至於被自己人殺了。

  而費揚古見狀,咬了咬牙,當即道:「明軍兇猛,奴才覺得北京也未必守得住,大將軍何不帶著這七八千的八旗子弟,往西安而去?!陝甘之地綠營能戰,若是能與陝甘巡撫、總督匯合,大將軍尚有扭轉乾坤之能!」

  「不能因為一時的成敗而嘆氣啊!」

  聽到費揚古這般勸導,岳樂轉念一想,倒也是這般,於是嘆了口氣,接著便揚天道:「我大清列祖列宗在上,非我岳樂貪生怕死,實在是大清的江山社稷為重!我岳樂這便去往西安,同陝西巡撫賈漢復的綠營兵匯合,集結綠營,定與那明賊決一死戰,光復我大清山河!」

  說罷,岳樂便一揮馬鞭:

  「走,去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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