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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收復寶島,新群員入群!(萬字

2024-01-29 15:22:11 作者: 嗚喵王之怒
  崇禎朝,曲阜。

  曲阜城內,百姓們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只有部分曾經是孔府家丁、佃戶的人,面色憤懣地望著從嘉靖朝來的將士,若是目光能殺人,他們現在已經將將士們殺了千次萬次。

  對於這些人,屬於天生的軟骨頭,自然也是明軍將士們的重點打擊對象。

  家丁可以理解,孔家倒了他們沒辦法繼續狗仗人勢、作威作福,但一些佃農的反應,卻讓大明將士們很費解。

  那群狗腿子仇視明軍,倒也有跡可循;佃農被孔家剝削,竟然也有人仇視明軍。

  只能說這可真是真是賤骨頭啊!

  對於賤骨頭,明軍重拳出擊。

  不服氣是吧?那就不分你地了,去和主子們享受一樣待遇吧。

  將孔氏連根剷除之後,在隨軍文臣的商議之下,已經將孔家所持有的所有土地盡數整合,約半數分給了本地的佃農,而另半數則是由崇禎朝的軍隊接管,原地屯起軍田。

  而來自嘉靖朝的軍隊,已經在此地停留月余的時間,在此期間一切供給不愁,甚至於前些時日連崇禎皇帝都從北京城趕了過來,同嘉靖朝的這些軍隊匯合。

  「拜見陛下,臣等恭問陛下聖安!」

  以郭勛、俞大猷為主的嘉靖朝眾將,齊齊朝著一襲青衫道袍的朱厚熜行禮。

  而朱厚熜見狀,也微微頷首,接著便道:「朕安。」

  伴隨著朱厚熜的這一聲朕安後,諸將紛紛平身,而朱厚熜的目光,也看向了不遠處正帶著笑容、面露幾縷討好神色的崇禎帝朱由檢。

  朱由檢見此情況,立馬迎了上來,對著朱厚熜拱了拱手,笑道:「後輩子孫朱由檢,拜見高爺爺,高爺爺舟車勞頓,辛苦了,還請移步,朕在殿內已備好菜餚。」

  朱厚熜點了點頭,接著便隨著朱由檢,進了原孔家的正廳。

  廳內各種各樣的美食當真是讓朱厚熜感到眼花繚亂,一排美女宮娥站在左右,這般鶯鶯燕燕在見了朱厚熜與朱由檢後,也是軟言細語地行禮:「妾身拜見陛下。」

  朱由檢一副唯朱厚熜馬首是瞻的樣子,而朱厚熜也點了點頭,衣袖一甩,平淡道:「平身吧。」

  說罷,朱厚熜便毫不客氣地坐進了主座。

  剛一入座,朱厚熜便毫不客氣地笑問道:「由檢,朕聽聞你向來勤勉,勤於政事,拒絕鋪張浪費,主張節儉……今日為何如此奢華,美食無數、佳人相伴?」

  聽到朱厚熜的話語,朱由檢有些尷尬。

  如果換一個人詢問,就算是自家兄長天啟帝朱由校甚至於父親泰昌帝朱常洛問這件事,朱由檢也能理直氣壯的說一句『朕勞累了這麼多年,難道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但面對朱厚熜,朱由檢的底氣弱了不少。

  以前不享受,是因為沒錢。

  別說皇帝的內帑了,就連國庫也沒錢啊。因此朱由檢只能勤勉、節儉。

  當初的他認為,自己省下一兩銀子,平定叛亂、剿滅建奴就能多一把兵器;後來才知道,自己每省下一兩銀子,就有一個貪官能給自己貪污過去。

  而現在,朱由檢富得流油。

  晉商通敵,已經被資產充公、全家斬首;貪官污吏,也是抄家滅族、無從活口。

  南京城已經被圍困,徐達直接留了兩萬兵,讓李景隆圍攻,緊接著他便親率大軍,往川蜀而去,給予張獻忠迎頭痛擊。

  南京城的勛貴再抄一抄,可以說,朱由檢的資產已經到了一種極為恐怖的地步。

  有錢了,還不讓享受了是吧?

  這幾天,朱由檢可以說是醉生夢死,他第一次享受到了皇帝應該享受的待遇,感覺自己前面十七年皇帝簡直是白當了,被文臣們忽悠瘸了。

  但面對朱厚熜的詢問,朱由檢也只能尷尬一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到朱由檢傻笑的樣子,朱厚熜便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不過只是一笑而過,並沒有對這個話題進行深入責怪。

  對於皇帝、官員是否有錢這件事,朱厚熜的看法是……你的統治倘若是蒸蒸日上,百姓跟著伱過好日子,那麼你愛怎麼享受怎麼享受。

  倘若你的統治江河日下,百姓天天跟著你喝西北風,那就算是你天天吃餿飯、剩飯甚至於餓肚子,那你也不是個好皇帝。

  而對於朱由檢,便是生動的例子。

  覺醒之後的朱由檢,雖然能力有限,但起碼現在的百姓過得比之前要好上一些,因此『接著奏樂,接著舞』倒也沒什麼。

  倘若朱由檢還是像以前那樣,那麼無論他幹了啥,他都是個無道昏君。

  不多時,歌舞奏樂,一片鶯鶯燕燕之中,朱厚熜倒是難得享受了一次口腹。

  「高爺爺,對於成祖那件事……」

  酒過三巡,朱由檢忽然忐忑不安的開口,正準備解釋些什麼的時候,卻見朱厚熜以一種『怪罪』的眼神看向朱由檢:「這件事兒都過去了,汝說這個作甚?」

  聽到朱厚熜這麼說,朱由檢有些感覺不可思議,大為感動。

  還是高爺爺對朕好啊!

  等朕回去之後,一定要給高爺爺改個廟號!

  改成什麼呢?

  聖祖,必須要當聖祖!

  其他朝代的聖祖,都是追封的祖宗,比如唐朝便追封了老子為唐聖祖。

  在歷史上,只有一個臭不要臉的東西,是非追封者,而是實際擁有這個廟號的傢伙,那便是著名的康麻子。

  只能說在滿清的這十二個酋長里,康麻子都屬於那種極其不要臉的好面兒之輩。

  而還不等朱由檢神情激動,打算給朱厚熜一個大大的擁抱之時,卻聽到朱厚熜十分悠閒地開口說道:「還是直接說說補償吧,你在消息里說過的補償都有什麼?相比於口頭上的道歉,朕還是比較看重這個。」

  別說那些虛的,趕緊來點實的!

  這就是朱厚熜當前的想法。

  而聽到朱厚熜的話語之後,原本還算神情激動的朱由檢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將方才改廟號的想法瞬間就一掃而空,接著便老老實實地說道:「晚輩尚有白銀若干……」

  還沒等朱由檢說完,朱厚熜便再度強勢打斷了朱由檢:「談錢傷感情,來點實在的。」

  朱由檢:……

  聽到朱厚熜這麼說,他現在有些懵了。

  不要錢?

  那完蛋了,我崇禎皇帝朱由檢現在窮的只剩下錢了,要別的朕也沒有啊。

  是這樣的,朱由檢雖然富得流油,但除了錢只剩錢了。

  糧食什麼的,朱由檢本來還想著下次群會議向其他群成員買點呢。

  雖然贏了,但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百姓,糧食真不夠吃。

  思來想去,朱由檢也實在沒有想到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朱厚熜賠禮,只能開口道:「高爺爺,朕這邊的工廠尚未開工,若是開工,第一時間給您供給過冬的冬衣,除此之外,等朕打下了盤踞在台灣、澳門的紅夷,將他們統統打包送給您。」

  「用不著這麼麻煩,我只要借幾人便可。」朱厚熜笑道。

  聽到這句話,朱由檢倒是極為欣喜,不由大手一揮,對著朱厚熜道:「請高爺爺明示,若是我崇禎朝之人,您只需要說個名字,我朝錦衣衛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能將其找出來。」

  「朕只要三人,鄭芝龍之子鄭森,與崇禎十七年進士陳鼎及其子陳永華。」朱厚熜道。

  前者,毋庸置疑。

  乃譽滿天下的名將名臣,打敗了荷蘭人,收服了台灣的鄭成功。

  之所以被叫做鄭成功,是因為南明的隆武帝賜予鄭森國姓朱,賜名成功,後來又被封為延平王。

  而鄭成功也立下了規矩,後代子孫必須要姓朱。

  按道理說,鄭成功其實應該被叫做朱成功,再不濟也應該是本名鄭森,而之所以會以鄭成功的名頭流傳下來,是因為滿清為了彰顯自己『正統』的身份,拒不承認南明政權。

  因此,被賜姓的鄭成功在後世的史書上,便只能以這種形式出現。

  而後者父子,則是虛構小說中比較有名的陳近南原型。

  陳鼎在清軍破城之時自殺殉國,而其子陳永華則是繼續扛起抗清大旗,在台灣廣施教化,加強台灣的教育工作,同時定策。

  都是實打實的人才,是自己艦隊藍圖裡,十分重要的組成部分。

  而聽到朱厚熜的話語,朱由檢一時之間為之一愣。

  朱厚熜說的這幾個人,在朱由檢這邊根本排不上號,甚至可以說是無名小卒。

  也就鄭森的父親鄭芝龍值得朱由檢在意一番。

  畢竟鄭芝龍乃是頂級海盜,在泉州金門島的料羅灣海戰中成功擊敗荷蘭東印度公司艦隊,成為大航海時代東亞賽場上舉足輕重的重量級人物。

  只不過在重視陸地的東方政權之中,這個近乎擁有了巔峰大明海軍三分之一的強大海盜,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暴發戶而已,而鄭芝龍也想要想盡一切辦法擺脫自己海盜的身份,積極融入明朝朝廷。

  因此,一拍即合,崇禎元年時,鄭芝龍便歸順了明廷,擁有了明廷任命的官身,詔授海防游擊,任五虎游擊將軍。

  官不大,但有這個官身便足以讓鄭芝龍做很多事情了,一時之間在南洋縱橫,艦隊多達七百多艘,真可謂是海上霸主。

  有了正經官身之後,鄭芝龍便想要更進一步,因此讓自己的兒子鄭森去了南京國子監學習,拜了當時名滿天下的大儒錢謙益為師。

  嗯,就是那個水太涼。

  只能說,錢謙益又要被拉出來鞭屍一番了。

  老婆、好友、徒弟都不肯投降,而他本人卻最後剃髮易服降了清。

  至於陳鼎父子……

  在崇禎皇帝這邊是真的查無此人。

  崇禎十七年的進士?不好意思,崇禎十七年的科舉都還沒考呢,朱由檢怎麼知道陳鼎是誰啊!

  不過沒關係,朱厚熜也給了信號。

  畢竟父親叫陳鼎,兒子叫陳永華的同名同姓之人太少,很容易就能找出來,特別還是有才華能夠當上進士的。

  同時,朱由檢也明白,朱厚熜提出的這幾個人,在歷史上絕對是鼎鼎有名的大才,按理說自己不應該放給朱厚熜才是。

  但是……

  朱由檢也非常清楚,如果沒有朱厚熜,自己早就亡國了,人才在崇禎朝,擱自己手裡攥著只會浪費,倒不如讓人才們追隨雄才武略的先祖們,讓他們在更加光明的世界發揮出更加璀璨、耀眼的作用!

  這,才是他們真正應該做的事情。

  而不是待在崇禎朝,發爛、發臭。

  於是,朱由檢果斷出擊,對著王承恩吩咐道:「王承恩,你去查一下鄭森、陳鼎及陳鼎子陳永華的消息。」

  「陛下,鄭森此刻正在琅琊港口,等候陛下的召見。」

  聽到朱由檢的話語之後,王承恩想了想後,當即稟報導:「至於陳鼎父子,奴婢這便差人去查。」

  「鄭森在琅琊港?」

  朱由檢有些詫異:「還在等朕的召見,他來此作甚?」

  「據說是其父陳芝龍之意,聽聞陛下在尋南洋黑奴之輩,陳芝龍忠心耿耿,特地閹了三百多名黑奴,合金銀珠寶無數,來進獻給陛下。」

  王承恩開口道:「除此之外,鄭森是主動前來,據錦衣衛稟報,此人乃錢謙益的弟子,想趁著這個機會,為老師求情。」

  有錢之後,就是不一樣。

  原本都已經停轉,玩不動了的錦衣衛在金錢的加持之下,再一次恢復了他們歷史上的速度,甚至於連鄭森這個在朱由檢看來名不見經傳的小輩都查了個一清二楚。

  聽到這句話之後,朱由檢也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張口便道:「宣,快宣鄭森覲見!」

  「奴婢領命。」

  王承恩匆匆去辦。

  而見此情況之後,朱由檢便又看向了朱厚熜,帶著笑意詢問道:「高爺爺,您瞧著還滿意?」

  「嗯。」

  朱厚熜點了點頭,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對著陪席的郭勛張口吩咐道:「傳令大軍,移營,南下!」

  「末將領命!」

  郭勛聞言,連忙站起身來,對著朱厚熜行禮後,便告退,開始準備移營的一切步驟。

  聽到朱厚熜的話語,朱由檢有些驚訝,接著便聽到朱厚熜道:「你這邊的進度太慢了,朕要加快速度,趁早解決你這邊的事端,將任務獎勵拿到手。」

  是的。

  崇禎朝這邊的任務不難,但卻格外麻煩。

  到處都是火災,到處都需要滅火!

  遠不如『奪門之變』和『土木堡之變』這兩次群任務,直接一把梭哈,徹底了無生息。

  而聽到朱厚熜這麼說,朱由檢也只能尬笑兩聲,同時點頭稱是,同樣下令崇禎朝的軍隊,準備隨朱厚熜一同南下。

  在軍令如山之下,大軍迅速集結完畢,在曲阜百姓壺漿簞食、依依不捨之下,拔營離開。

  而朱厚熜與朱由檢,也一同南下,兩道纛旗迎風飄揚,大明龍旗熠熠生輝!

  ……

  約十日後,南京城迎來了他們忠誠的皇帝陛下。

  望著朱厚熜與朱由檢的龍纛,南京守城的勛貴那叫一個激動不已,涕泗橫流啊!

  他們早就不想打了,數次派人出城投降,但城外的大將就是不受降,情況就這麼一直耗著。

  打吧,打不過。

  投降吧,又不讓投降。

  折磨。

  這簡直是頂級折磨。

  剛一進城,朱由檢便十分興奮的帶著錦衣衛消失在朱厚熜的面前。

  他去幹什麼朱厚熜也能猜到一二,畢竟南京勛貴可是老牌貴族,屬於是重量級選手,朱由檢抄南京勛貴的家,收穫只會比北京更多。

  而朱厚熜對於抄家倒是沒什麼興趣。

  畢竟抄出來的錢,又不是自己的,就讓朱由檢自己去發揮吧。

  他還有一件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草民鄭森拜見我大明世宗皇帝陛下,恭問陛下聖安!」

  被召見的鄭森十分緊張,面見朱厚熜後,倒也一板一眼,將禮儀做到了極致。

  如果面對崇禎帝,鄭森反而不緊張了,但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嘉靖帝,鄭森反而緊張不已。

  因為嘉靖朝專殺海盜,他老鄭家雖然從良了,但以前也是海上著名的海盜頭子。

  「鄭森。」

  朱厚熜望著這個年輕的民族英雄,不由輕輕一笑,接著便上前,扶起了鄭森,接著便對鄭森笑道:「朕安。」

  面對如此親切的朱厚熜,鄭森反而有些不適應了,接著便叩首道:

  「草民奉家父之命,聞我大明大皇帝缺乏西洋奴婢,特此進獻五百名閹割黑奴、三百名閹割白奴及西洋婢、新羅婢、呂宋婢、日本婢共一千五百人,合糧草三十萬石、白銀一百萬兩,恭賀我大明皇帝陛下萬壽無疆,恭祝我大明江山永固!」

  喲。

  朱厚熜聞言,不由點了點頭。

  是個好小伙子啊。

  「不錯。」

  朱厚熜點了點頭,接著便道:「這新羅、日本、呂宋婢女挑選八百名出來,朕要將其帶走。」

  異族婢女,其實在某種時候,也是一種資源。

  這八百人,正好可以用作賞賜給征戰的有功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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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士們出生入死,賞賜個小老婆怎麼了?又不是正妻。

  而緊接著,鄭森正準備開口,為老師錢謙益求情之時,卻聽到朱厚熜悠悠開口道:「善,鄭卿真乃忠臣也。」

  「你老師錢謙益,深入奴兒干都司,為金王李福臨身邊教誨蠻夷,而鄭家更是不遠萬里,為我大明江山添磚加瓦……」

  朱厚熜說到這裡,接著便繼續問道:「愛卿可通曉海事?」

  原本打算開口求情的鄭森聽到自家老師是去『教誨蠻夷』,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又聽到朱厚熜這麼說,鄭森當即將老師的事兒忘了個乾淨,信心滿滿道:「啟奏陛下,草民自小在船上長大,對於海事,瞭然於胸!」

  朱厚熜聞言,當即又道:「朕欲成立一支艦隊,不知鄭卿可願替朕分憂?」

  聽到朱厚熜這麼說,熱血小青年鄭森一下子就激動了,緊接著便對著朱厚熜長拜道:「此正是草民日夜所望之事!」

  朱厚熜聞言,哈哈一笑,接著便揚聲道:「朕對卿寄予厚望,今賜爾『成功』二字,希望愛卿不要辜負朕的心意。」

  比起鄭森,

  還是鄭成功聽著順耳一些。

  當然,對於『國姓爺』,還差一個標配賜姓。

  待鄭成功來日立功,再言。

  而鄭成功聞言,暈暈乎乎,毫不猶豫,當即表示道:「陛下,末將家中尚有艦隊數支,倘若陛下艦隊未曾建立,臣願意攜家中艦隊三萬海卒,為陛下效力!」

  一瞬間,鄭成功便想要為朱厚熜拋頭顱灑熱血了。

  連自己的家底都給朱厚熜透露了一番。

  朱厚熜點了點頭,接著便道:「善,朕冊封卿為台灣巡道總兵備、台灣巡撫,汝父鄭芝龍為台灣總督,命你父子二人,率軍擊盤旋在台灣的荷蘭東印度艦隊,將其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謝陛下聖恩!」

  鄭成功大喜過望,連忙叩謝,接著便毫不猶豫,直接道:「陛下,臣父曾與臣的叔父顏思齊、李國助等,在台灣拓土,早已有台灣情報消息,臣父麾下,有數人皆在荷蘭人帳下任職,作荷蘭通事!」

  是的。

  鄭芝龍在台灣開拓多年,同荷蘭人打了不少海戰,對於盤踞在台灣的荷蘭人,自然早就有消息往來。

  鄭芝龍搜集的台灣情報,也為歷史上的鄭成功打下台灣立下了赫赫功勞。

  不過,鄭芝龍想打下台灣,主要是為了封邦建國,成為台灣王,這麼努力在明朝朝廷里打好關係,也是為了以後朝貢,他想要讓台灣成為諸如朝鮮、安南一樣的行政機構。

  但鄭成功可以說是一心向明,封邦建國?不需要,我鄭成功乃大明延平王,當然要復興大明了!

  就算是眼前的鄭成功,三言兩語之間,便將其父鄭芝龍多年的謀劃全都泄露給了朱厚熜來。

  聽到鄭成功如此信心滿滿的樣子,朱厚熜不由笑了笑,接著便道:「善,若能打下台灣,爾父子替我大明永鎮台灣,一如沐家在雲南,亦是不錯的選擇。」

  是這樣的。

  如何將一塊領土納入疆域之中?

  一,大屠殺,殺光原住民,遷徙內陸民。

  二,封一個漢人諸侯,以內藩的形式就藩,諸侯為了自己家族的延續,自然會將這裡經營的如鐵桶一般。

  倘若當年永樂朝時,張輔打完安南,能夠被就地封在安南,說不準越南到了今天,同樣會是華夏的行省之一,而不是看一群猴子在那裡跳來跳去。

  台灣先試點一下,畢竟台灣還是比較容易的,反抗之心沒有安南那群猴子那麼重。

  反正朱厚熜的嘉靖朝已經開始對猴子動手了,如果猴子要反抗,那朱厚熜權衡一下,只能採用另一種方法了。

  在朱厚熜的畫餅之下,鄭成功歡欣雀躍地離開了南京的奉天殿,在離開奉天殿後,基本上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船上,全力以赴南下,去尋找自己父親,想要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父親,然後一起攻打荷蘭。

  只要把荷蘭人趕跑了,台灣就是咱們鄭家的天下啦!

  鄭成功十分開心。

  而伴隨著鄭成功的離開,南京的奉天殿上也剩下了朱厚熜。

  「呼。」

  如此安排之後,崇禎朝的任務就要完成了。

  徐達、秦良玉在川蜀同張獻忠作戰,雖然張獻忠麾下能者諸多,但徐達這位名將,豈是開玩笑的?外加上現在大明各地都能源源不斷的支援,張獻忠的敗亡也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而台灣這邊。

  當年在大陸抗爭失敗的鄭成功,都能率領殘兵敗將平了台灣,如今全盛時期的鄭氏艦隊,七百多艘船、十多萬人,平定台灣可謂輕而易舉。

  【第三階段任務完成,獲得第三階段獎勵。】

  忽然間,朱厚熜的耳畔忽然出現了一道聲音,不由令朱厚熜為之一愣。

  緊接著,眼前便出現了一個虛幻的面板,而面板之上,也顯示出了自己完成了階段任務,消滅張獻忠勢力。

  看到這一幕,朱厚熜瞬間就成竹在胸,知曉徐達那邊已經徹底打沒了張獻忠的天命,不出三個月便可班師回朝。

  【獲得第三階段獎勵,可在以下兩項獎勵之中任選一種。】

  【健康牲畜飼料加工線及配方。】

  【法術·御雷。】

  看到這兩項獎勵之後,朱厚熜基本上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選擇了『法術·御雷』。

  和法術相比,除非是直接發一個現代大都市給朱厚熜,不然什麼樣的選擇都無法和法術相比。

  伴隨著朱厚熜的選擇,一瞬之間,一股靈氣瞬間就浸入了朱厚熜的腦海之中,醍醐灌頂的感覺瞬間充斥著朱厚熜的全身,朱厚熜雙眸閃過一瞬的紫色電光。

  緊接著,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套法門,速度很快,但朱厚熜卻是過目不忘!

  「原來如此!」

  朱厚熜恍然大悟。

  這法術的灌輸,雖然簡單粗暴,但卻異常有用,竟然是直接把使用方法傳授了出來,只需要勤加練習,便可熟練掌握『法術·御雷』!

  「陛下,臣冤枉啊!」

  「我徐家滿門忠烈,怎麼可能作那種亂臣賊子之事情?我家先祖有太祖皇帝御賜丹書鐵契啊!我家先祖中山武寧王尚在軍中,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啊陛下……」

  「……」

  隔著老遠,朱厚熜便聽到了一陣哀嚎聲,不多時,錦衣衛指揮使陸炳便快步走來,對朱厚熜匯報導:「陛下,崇禎皇帝帶著二三十人求見,崇禎皇帝言,此輩皆是徐家之人,礙於中山王尚在帶兵,不便動手,且太祖皇帝當年賜下丹書鐵契,崇禎皇帝不知該如何是好,特來請示。」

  這有什麼好請示的?

  朱厚熜有些無語,接著便道:「定國公一脈,不也有靖難時成祖皇帝給的丹書鐵契?不還是照樣被崇禎給砍了,況且魏國公這一脈的丹書鐵契在當年靖難的時候不是用了嗎?」

  是的,靖難之役中,徐達的兒子徐輝祖可是站在建文那一邊的,後來攻入城中,徐輝祖當斬,不過憑藉著丹書鐵契活了下來,後來兒子還承襲了魏國公的爵位。

  朱厚熜擺了擺手,示意讓他們進來。

  而不多時,崇禎帝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對著朱厚熜道:「高爺爺,您看……」

  朱厚熜搖了搖頭,看向了徐家這二十多口人,隨便點了一人,問道:「說吧,你家有多少兩銀子?要是不說準確,可是要有天譴的。」

  被點名的徐家人聞言,當即叩首道:「臣徐真敏拜見陛下,我徐家滿門忠烈,家中不過資產五六千兩,奴僕都不多,吃飯都成問題,怎……」

  聽到這裡,朱厚熜也沒有絲毫猶豫,丹田之中靈氣閃爍,一瞬間,雷霆震動!

  「轟隆!」

  紫色的雷霆瞬間在奉天殿之中轟鳴,只聽見『咔嚓』一聲,這被點名之人便被閃雷劈倒,發出一陣焦煙,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這一幕出現,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甚至連跟隨在朱厚熜身邊多年的陸炳都目瞪口呆,驚愕萬分。

  雷!

  天雷!

  我大明嘉靖皇帝能夠召喚出天雷!

  他老人家真的成仙了!

  「神仙……神仙……」

  魏國公徐弘基之子徐文爵,也就是未來的魏國公現在整個人都傻了,神色不清,瑟瑟發抖,嚇得癱軟在地上,甚至於有一股尿騷味在褲腿之中瀰漫。

  他嚇得六神無主,直接在地上哐哐磕頭,毫不猶豫地說道:「啟……啟稟陛下,罪臣家中尚有白銀七百萬兩、黃金六十萬兩,名貴字畫、珍寶不計其數,印子錢外面還有不少,大概有個四五千萬兩銀子的總價……土地,土地數不過來,大概有三四百萬畝吧,數不太清楚……米二十萬石,絲綢布匹數萬,在南京有園林三處、店鋪二百來間、倉庫三十多、碼頭兩個……在杭州、蘇州還有園林十八處……」

  太可怕了。

  簡直是太可怕了!

  大明的皇帝,真的會仙術!

  以前以為嘉靖帝修仙是鬧著玩的,沒想到是真的!

  徐文爵一口氣把資產全說完了,其他的族人也爭先恐後,生怕慢了一籌。

  而一旁的朱由檢見狀也目瞪口呆,決定待會兒舔著臉向朱厚熜討教一番。

  什麼?

  徐家貪污腐敗竟然如此嚴重?

  若是沒見到朱厚熜駕馭天雷,朱由檢肯定會大發雷霆。

  但現在……

  看到天雷了都,誰還在乎這點啊。

  而朱厚熜見狀,當即點了點頭,衣袖一甩,空氣之中竟然出現了一些『滋滋』的電流聲,接著便道:「將這干人等,押往中山王處,如何解決,便看中山王想法吧。」

  「同時,擬旨給中山王,若張賊部,有李定國、艾能奇、劉文秀……等人,免其一死,其餘人等,若堅持不降,可殺之。」

  朱厚熜所言之人,皆是在民族大義與榮華富貴之間,選擇了民族大義的民族英雄。

  這些人就算是抵抗大明朝,朱厚熜也會放他們一條生路,然後帶到陌生的環境下,讓他們繼續發揮熱量。

  而聽到朱厚熜的話語,徐家人如釋重負,錦衣衛紛紛上前執行,將奉天殿清理一空。

  緊接著,朱由檢便舔著一個臉,主動來尋朱厚熜,對著朱厚熜帶著極為友善的善意:「高爺爺,朕覺得朕也有修仙的資質,來日或許能夠成為一代仙君,孫兒求法若渴,高爺爺能否傳授一招半式,讓孫兒也體驗體驗仙家術法啊?」

  一旁的陸炳也神光閃爍。

  朱厚熜見狀,當即一甩衣袖,道:「閉上雙眼,朕會測查,爾等有無仙緣靈脈。」

  朱由檢聞言,立馬照做。

  而陸炳雖然羨慕,但也只是拱衛在一旁。

  朱厚熜見狀,道了一聲讓陸炳也閉上眼睛後,接著便施展靈氣,開始探究丹田。

  修仙,也是需要資質的。

  若是沒有資質之人,倒也不是不行,但在這個靈氣匱乏的世界,就算是你天資絕佳,修行起來也是一片坎坷,沒有資質之人,基本上窮極百世都難以熔煉一縷靈氣。

  很快,經過了朱厚熜的探查之後,他不禁搖了搖頭。

  「你們,都沒有這個仙緣。」

  仙緣難覓啊。

  而聽到朱厚熜這麼說,朱由檢難免有些失望。

  畢竟他是皇帝,還以為會有什麼不同呢。

  「由檢莫要傷感,這群商城中千奇百怪,你雖修仙不得,但或許會有其他出路呢?正如那位建文帝,如今還不是天天打拳練武、強身健體?」朱厚熜笑道。

  聽到朱厚熜的話語,朱由檢才提起了精神,對著朱厚熜恭敬行禮後,繼續去完成他未竟之事業了。

  南京勛貴之中,最大的刺兒頭徐家都已經被解決了,還有別的家族什麼事兒?

  浩浩蕩蕩的抄家行動已經開始,而朱厚熜也藉此機會,收攏了不少南京勛貴家傳藥草,不由滿意,挨個記下了他們家族的名字。

  「好好好,回頭就按照這個名單,在嘉靖朝也搞一次。」

  朱厚熜滿意至極。

  一枚草藥,多個位面共同使用!

  這就是擁有群聊的好處,朱厚熜有大批的草藥可以用了。

  帶著這樣的心思,朱厚熜直接在南京挑選了兩個聰明伶俐的小太監,在南京直接開爐煉丹!

  就這般,在南京停留了一個多月。

  ……

  數百艘船在海面上行駛,密密麻麻,近乎將整個海域都給遮住。

  形色各異的船隻在海面上行駛,其中,以西洋船與裹著白巾的奴隸炮灰船沖在最前面,為整個鄭家艦隊開路。

  鄭芝龍現在人麻了。

  他讓自己的兒子入京拜見皇帝,其實說白了就是看看情報準不準確,大明的那些先帝是不是真活了。

  如果是真活了,那麼就把貢品進獻,儘可能塑造一個大明忠臣的形象。

  他萬萬沒想到,自家的兒子真的完成了任務。

  而且還是超額完成。

  塑造一個大明忠臣的形象?這哪兒行啊,直接是大明死忠!

  鄭家的火器配備,軍力情況?統統告訴大明皇帝!

  荷蘭的情報,我鄭家和哪些海商交好想要一起圖謀台灣?統統告訴大明皇帝!

  搞了半天,鄭芝龍才發現,大明忠臣竟然是我兒子。

  鄭芝龍並不是一個大明忠臣,甚至於可以說他不是臣,他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想要讓鄭家更好。

  歷史上的鄭芝龍,投降明朝,是為了可以藉助明朝的力量,同時也避免明朝一個勁兒的剿匪打自己。

  南明成立,鄭芝龍覺得自己原始資金很充足,加盟南明定然能混個國公、王爺之類,但沒想到南明這麼菜。

  最後降清……

  這個沒什麼可說的,就是單純因為只剩下一個選擇了,不選擇清朝自己就要當場寄了。

  他不想死,所以選項十分明朗。

  只不過歷史上的鄭芝龍,最終還是被清朝砍了全家人的項上人頭,只剩下鄭成功一脈得以保留。

  原因自然是因為鄭成功一直在台灣抵抗滿清,因此才會將鄭芝龍殺頭。

  這樣一個投機者,因為兒子的幾句話,莫名其妙成了大明忠臣,雖然得了一個台灣總督的官職,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味兒。

  而就在鄭芝龍沉思至極,一旁的鄭成功便如同邀功小子一般,直接竄到了鄭芝龍面前,對著鄭芝龍興奮道:

  「父親,正如情報所說,荷蘭人果然在台灣、赤嵌二地屯兵,我軍當乘海水漲潮時,分兵駛進鹿耳門內海,而主力從禾寮港登陸,從側背進攻赤嵌城,切斷與台灣城的聯繫!如此一來,先攻赤嵌、再破台灣,荷蘭必破。」

  鄭芝龍深深地嘆了口氣,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吩咐全軍道:「明儼,就依你之計吧,你便率小隊入鹿耳門內海,為父率主力,力從禾寮港登陸!」

  「謝父親大人!」

  伴隨著鄭氏命令的下達,很快,龐大的鄭氏艦隊便朝著台灣駛去,聲勢浩大,令偶爾路過的商船嚇得惶恐萬分。

  而就在鄭氏正式出發,進攻台灣島之時,在奉天殿的朱厚熜,卻再一次收到了消息。

  【群會議冷卻時間結束,本次群會議將會邀請新成員入群,群主可發起新一輪的群會議,是否發起群會議、邀請新群成員?】

  聽著耳畔響起的機械音,早有預料的朱厚熜也沒什麼猶豫,已經經歷過多次了,直接按部就班道:「邀請新成員,開啟群會議!」

  【正在搜索新群員……】

  【搜索完畢,已邀請朱翊鈞加入群聊。】

  【大明神宗萬曆帝朱翊鈞加入群聊。】

  一萬字大章,直接過渡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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