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到南京

  高宏圖史可法馬士英等三位閣老聽聞消息後，便直接來找朱慈烺。

  「殿下，回南京的路上有京營護衛足以，您為何還要將山東軍留下來隨行，途耗錢糧，應一併遣返才對。」開口的是兵部尚書史可法，一開口便是一副教訓的模樣，好像朱慈烺是他的學生一般。

  朱慈烺眉頭一皺，心裡不喜，這史可法說話語氣也不會收斂點，這麼語氣直白，怪不得歷史上在兵部尚書這個位置上沒當上多久就被貶到揚州去了。

  「兩位閣老也是這麼認為的嗎？」朱慈烺看向高宏圖和馬士英。

  相比於史可法，高宏圖和馬士英二人就顯得老謀深算多了，從進來就一直氣定神閒，這樣的事情他們能不出頭儘量不出頭，他們早就看出了朱慈烺故意將山東軍留下來定然有自己的盤算，很清楚出頭者有可能引起朱慈烺的不快。不用想就知道，沒那麼多花花腸子的史可法肯定是被高宏圖和馬士英二人當槍使了，成了此刻的出頭鳥，只不過朱慈烺也不打算讓兩個老傢伙置身事外。

  「回殿下，山東處於河北正南，乃江淮屏障，不容有失，如今河北大部分已被李自成控制，其麾下賊兵隨時有可能進攻山東，山東軍抵禦賊兵才是第一要務，不可久離。」高宏圖和馬士英本想置身事外，但朱慈烺既然開口問了，他們自然得有所表示。

  朱慈烺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想，幾位閣老是多慮了，誰告訴你們本太子要將所有山東軍帶去南京的？對於三萬山東軍本太子等會自有安排，幾位閣老且先回去休息便是，待晚些本太子會給你們答覆的。」

  聽到朱慈烺這樣說，史可法三人被堵得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臣等先行告退。」三人退了出去。

  待三人走後，朱慈烺讓人去叫來紀鋒，他覺得是時候要給紀鋒一個選擇了，看看紀鋒是不是真能培養成為信得過的心腹。

  「末將紀鋒，參見太子殿下。」紀鋒單膝跪地對著朱慈烺行禮道。

  「免禮。」朱慈烺右手虛抬，讓紀鋒起來。

  「紀鋒，多餘的話本太子就不多說了，現在本太子要給你兩個選擇，你仔細挺好。第一，帶領大軍回山東去，本太子會任命你為山東總兵。第二，跟本太子回南京，到時候本太子親自組建一支大明新軍，你只是其中一營統帥。」朱慈烺說完，靜默不語，等待紀鋒的回答。

  紀鋒心頭大震，沉默不語，一頭是一省總兵，封疆大吏，手握數萬大軍，位高權重，一頭只是一營數千人的統帥，這樣的差別非常大，應該是很難抉擇的，但紀鋒很快便有了決定。

  「末將願跟太子殿下回南京做新軍的一營統帥。」紀鋒堅定道。

  「好，哈哈哈哈！你有如此選擇便是相信本太子，將來本太子的新軍不會讓紀將軍失望的，紀將軍你今日的抉擇往日定會改變你的一生。」朱慈烺大喜，紀鋒果然是一個可以培養成心腹的人才，很果斷，也很有眼光。

  紀鋒也跟在笑了笑，雖然他放棄的是一省總兵的高位，但太子殿下一路上的表現，讓他堅信太子殿下將來定是一位有能力中興大明的聖君，跟在太子殿下身邊，他不後悔。

  「你放心，本太子不會只讓你一個人跟著去南京的，你回到軍營後，立即從大軍當中挑選出兩人千出來，要能吃苦的，將來本太子會安排他們跟新軍一同訓練，本太子可以先給你透露一二，將來新軍的訓練會非常艱苦，你要有心理準備。」朱慈烺說道。

  「末將遵命，末將挑出來的人選定不會讓殿下失望。」

  調離了紀鋒，朱慈烺重新封一名參將為山東副總兵，讓他負責將剩下的兩萬餘大軍帶回山東去，等待將來朝廷信任命的山東總兵。

  次日，朱慈烺和周皇后被請上馬士英等人專門從南京帶來的專用華貴車鑾，啟程南下南京。

  又過了一日，崇禎十七年農曆四月十五，朱慈烺和周皇后在四萬京營大軍的護衛下終於來到南京城。做為大明王朝的第二都城，大明的初始龍興之地，南京城的規模只比北京城稍小，但繁華程度卻是大大超出了北京城，大明大半的財富都在江南，可想而知領導整個江南的南京城有多繁華。

  「快看，太子殿下到了，還有皇后娘娘。」一個眼尖的百姓看到遠處駛來的金黃色龍鳳車鑾，面露激動的道。

  黑壓壓的大軍護送著朱慈烺和周皇后的鑾駕緩緩駛入南京城門。

  「太子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百姓們自發自發激動的跪拜在地上，大聲吶喊。雖然朱慈烺還沒有正式登基成為皇帝，但百姓們心裡早已認定朱慈烺這個名正言順的儲君，大明的太子殿下就是將來的皇帝，大明名正言順的正統。

  與江淮以北的北方地區常年遭受天災戰亂從而導致北方百姓對大明王朝失去信心不同，江南地區可謂是風調雨順，雨水充足，百姓安定，在這裡人們認可的是大明王朝，在他們心裡大明王朝才是天下正統。

  本來因為京城被李自成攻破，崇禎皇帝蒙難的消息傳到江南，百姓們如同失去了主心骨，整日人心惶惶，害怕不遠的將來賊兵會打到江南，但自從朱慈烺聚集二十六萬大軍剿滅劉良佐叛亂的消息傳來，百姓們歡呼雀躍，認識到大明王朝並沒有真正日薄西山的境地，大明還有太子，還有數十萬大軍。

  城門不遠處的一座茶樓上，福王朱由崧看到這一幕，神色無比陰沉的狠狠捏碎了手中的一個酒杯，尖銳的碎片刺破皮膚，鮮血留出。

  「王爺，保重身體才是啊。」福王的貼身近侍擔憂道。

  「大勢已去，皇位終究不是本王的，可恨啊！」福王如野獸般低吼，極度不服，但他沒有任何辦法，在朱慈烺尚在的情況下，朱慈烺這個太子才是正統，沒有人會在支持他。

  在這間房間裡，不止有福王和他的近侍，床上還有兩名赤身裸體的女人昏迷在那裡，身上滿是紫青，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看福王此刻的樣子就知道，昨晚上福王在此喝得大醉，又找了兩個女子來發泄了心裡的惡氣。

  「走吧，離開這南京城，本王可不想留在這裡被朱慈烺這小兒嘲笑。」福王轉身離去。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朱由崧不會輕易放棄的，會默默等待機會，總有一天他會在次等到機會東山再起的，皇位本來就應該是他福王一脈的，終究會有得到的一天。

  朱慈烺和周皇后被迎入南京皇宮。這裡的布局跟北京城的紫禁城差不多，只不過顯得有些老舊，年久失修，畢竟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時候建立到現在的。

  登基事宜原先就已經準備好了，朱慈烺登基的日子定在三日後，崇禎十七年的四月十八日。

  雖然朱慈烺還沒有正式登基，但在百官的要求下，朱慈烺還是提前先住進了乾清宮，而周皇后則直接住進了太后住的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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