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該怎麼活下去?
2024-01-22 02:29:50 作者: 五辰
陳銘望著放映機屏幕,對峙了大約十秒鐘。
沒有變化。
屏幕沒有再發生詭異的變化。
陳銘鬆了口氣,向著門外走去。
「拿到了嗎?」夏青青關切道。
陳銘點點頭,晃了晃手裡的錄像帶,回答道:「拿到了。」
看到錄像帶,王明輝的目光中立刻又充滿了恐懼。
「你之前說,這個錄像帶,你們是三個人一起看的。」陳銘問道,「第三個人,在哪?」
「是柴可菲,她的狀態也不太好。」王明輝說道。
「我們要儘快找到她,你知道她在哪嗎?」陳銘問道。
「在家,我帶你們去。」王明輝說道。
三人沒有耽誤時間,拿到錄像帶之後,立刻離開這裡,去尋找柴可菲。
車上,陳銘將錄像帶拿到面前,翻來覆去地查看。
這是上個世紀的老式錄像帶,外包裝已經老化,上面的字樣非常模糊,很難看清楚。
單純從錄像帶的外殼上,陳銘無法找到相應的線索。
「殺手距離你還有多遠?」陳銘問道。
「還有……8米。」王明輝滿頭都是冷汗,整個人都很是驚恐。
儘管從陳銘與夏青青這裡得到了許多勇氣,但真正面對死亡時,那種恐懼難以抗拒。
陳銘看了看時間,說道:「根據時間來看,你應該還有6個小時的時間。」
「我們不能排除殺手最後會不會加快腳步,這個時間……最好限定在5個小時。」
陳銘說道:「現在是下午3點鐘,最後期限,是在8點。」
王明輝死死地咬著嘴唇,甚至於咬出了血,都渾然不知。
「為什麼高然會最先死去?」夏青青問道。
「他們同時看了錄像帶,為什麼會出現死亡的先後順序?」她繼續問道。
「很不錯的問題。」陳銘說道,「你還記得王明輝說過的,錄像帶中的內容嗎?」
「你們在聊什麼呢?什麼殺手,錄像帶?聽得我脊梁骨都冒寒氣。」司機回頭笑道。
「我們是偵探社的,最近正在構思一件案子,您不用多想。」陳銘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司機點點頭,說道,「我就說嘛,和諧社會,哪有那麼多殺手。」
「師傅,您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個叫君平峰的地方?」陳銘試探著問道。
「君平峰?」司機一怔,頓時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你們問這個做什麼?」
「您能具體說說君平峰的情況嗎?」
「我們有幾個朋友想去君平峰看看,聽說那裡發生過奇怪的事情。」
「千萬別去,那可不是什麼善地。」司機說道。
「能詳細說說嗎?」陳銘問道。
「君平峰,是本地口耳相傳的傳說,就算本地人,知道得都很少。」
「你們算是問對人了,我們這些計程車司機,對這些地名什麼的,最為敏感。「
「那得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城裡都是土路,有車的人也不多。」
「當時,有家萬元戶買了車,老頭喝了酒之後,開著車往家走。」
「結果左拐右拐,開上了一條黑漆漆的路,他怎麼開都開不回去。」
「最後,砰一聲響,他撞在了一塊石碑上,他下車看,石碑上寫著君平峰。」
「那字是大紅色,像是蘸著血寫上去的,看著陰森得嚇人。」
「老頭聽見裡頭有人在喊救命,當時喝了酒,他就大著膽子上去了。」
「山峰不高,大約只有100米,他沒多久就爬了上去。」
「沒等走幾步,他被什麼東西絆了個趔趄,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一顆沒閉眼的人頭!」
「老頭被嚇壞了,掉頭就跑,開著車跑了回來,磕磕絆絆地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老婆。」
「他老婆沒當回事,只覺得是老頭出去鬼混,回來晚了編了個故事。」
「結果,第二天他老婆醒過來,感覺被子都濕透了,回頭一看,直接就嚇瘋了。」
「老頭被人給分屍了,四肢全都被砍斷,頭顱就掉在枕頭上,還在看著她!」
「這件事之後,還有些司機見過君平峰,但他們沒有上去,全都回來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君平峰呢。」
司機最後說道:「不過,你們最好別去追查,這地方邪乎得很,好奇怎麼來著……」
「好奇害死貓。」夏青青提示道。
「對對對,好奇害死貓!」司機說道。
這個時候,眾人也到地方了,陳銘將一張100塊遞給司機,說道:「不用找了。」
「嘿,小伙子就是爽快!」司機看了看夏青青,朝著他使了個眼色,「玩得開心啊!」
他儼然是將陳銘和夏青青當成是男女朋友了。
陳銘輕輕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揮了揮手,同司機告別。
「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王明輝在旁邊問道。
「你覺得呢?」不等陳銘回答,夏青青搶著反問道。
「我覺得……比朋友近一點,又比戀人遠一點……」王明輝疑惑道。
「我是他……」夏青青說道。
這次陳銘打斷了夏青青,頗為生硬地說道:「我們……知道一些君平峰的信息了。」
「但是,也僅限於知道而已,我們不知道地點,也不知道該怎麼到達。」
陳銘嘆了口氣:「形勢……依然很嚴峻啊。」
王明輝的情緒立刻又低落了下去,夏青青則是懊惱著掐了掐陳銘的手臂。
她用眼神對陳銘說道:「哼,木頭疙瘩,真是不解風情!」
陳銘也用眼神回答道:「這不是解風情的時候。」
在王明輝的帶領下,陳銘和夏青青找到了柴可菲的住處。
「可菲,你在嗎?」王明輝一邊呼喚,一邊敲門,但屋裡沒有回應。
陳銘示意王明輝向後退,用萬能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間裡面很安靜,這裡空無一人。
但陳銘看到,玻璃杯中的水還在冒著熱氣。
「噓!」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突然間,血光乍現,從客廳的天花板上……
掉下來了一個紅色的東西!
那是一截血淋淋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