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可終於信了
2024-01-18 16:49:35 作者: 格外慵懶
昨晚說是提前半小時,誰料今天卻提前了整一個小時。
看時間還早,兩人沒去敲她的門,想必還沒起床,所以就乾脆坐在門前玩起手機來。
可誰知道,這手機一玩就是一個半小時。
「她怎麼還沒出來?」許南星起身,貼在門板上偷聽的同時還嘗試著摁了門鈴,「怎麼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是早就走了吧?」
「為了躲我們,比我們來這兒走的還早?」高青竹反倒佩服起何欣來,能起那麼早也是不容易。
終究是不確定,於是又是等了半個小時,兩人才決定離開此處。
「呵,果然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許南星吐槽著,同為女人,這可把高青竹置於何地?
只聽她說起:「我怎麼記得原話說的是男人?」
「嗐。」許南星忙將話題扯開,「管它呢,反正何欣耍了我們。」
說完,又覺得不妥,忙將高青竹又抱在懷裡,「沒說你,我就說何欣,明明說好了時間還故意早走,我都留了心眼了也沒用,心裡難免不舒服嘛。」
高青竹自然明白說得不是她,於是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只見許南星嘆了口氣:「哎,沒辦法了,只能再浪費一張升級版搜羅令。」
說著,他正要從口袋拿,可想到這裡有監控時,又將插入兜里的手伸了出來。
「找個隱蔽點的角落吧,這裡不方便。」
二人離開後,一直找到一個小巷子裡,才終於把搜羅令喚了出來。
半個多小時以後,他們來到了一幢寫字樓的樓下。
「就是這兒?不會一直要等到她下班吧?」高青竹問了一句。
許南星聳肩:「沒辦法,得查查她接觸過的人,我們得再耗費一張搜羅令查一下整棟樓里的人。」
「今天可真是破費了。」高青竹見這已是許南星拿出的第三張搜羅令,就連她都開始心疼起今日格外大方的許南星。
「抓一個食憶,破費點也是正常,那可是個大傢伙,要真是被我制服了,我還能回去炫耀一陣呢。」
「哦?那他是有多大,勞你這麼費心?」
高青竹是純好奇,可許南星卻以為她在開車,便挑起眉梢逗趣地回應:「放心,沒我大。」
什麼玩意兒?
踮起腳尖,高青竹重重拍了拍他後腦勺:「明明是個老司機,以前還在我面前裝純情。」
「哪有!我那是在臨海車站耳濡目染了。」許南星回嘴,「你是不知道,虹姐整天開車,不是老司機也是個老賽車手了。」
高青竹聽在耳里,卻沒有理他,許南星整日淨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她都無法想像以後不能下床的日子。
……
一天下來,大概下午五點十五分左右的樣子,何欣終於從寫字樓里出來了。
高青竹與許南星就站在對面的一家便利店裡,拿著架子上的雜誌胡亂翻著,在見到何欣時,兩人都提高了警惕,免得被她發現。
一路緊跟,直到街角路口的一家酒吧門前,她進去了,兩人才從暗處鑽了出來。
「酒吧?」許南星摸了摸下巴,「看不出啊,日子過得還挺逍遙。」
「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來喝點酒也正常。」高青竹向裡面望了幾眼,走道內黑不溜秋的,只有掛在牆壁上的幾盞彩色小燈亮著。
兩人沒再猶豫,雖然都沒來過這種地方,可畢竟都是成年人了,進去看看也無妨。
本以為都像電視劇里那般混亂淫|靡,誰料裡面卻是靜的很,只有舞台聚光燈下的駐唱歌手在唱著歌,整個酒吧甚至散發著優雅的氣質氛圍。
這還真是讓高青竹和許南星大開了眼界。
環顧四周,一片昏暗,看不清何欣在哪兒。
兩人四處走動,在不影響其他人的情況下終於確認了何欣的位置。
她就坐在一個角落裡,靜靜聆聽著歌聲。
隱約間,許南星聞到了淡淡的妖氣,不同於何欣身上散發的那般濃郁,就像是為了掩蓋而故意遮掩著。
循著那股妖氣一路向前,他在舞台邊緣停了下來,望著面前忘我演唱的歌者,許南星能從他的歌聲中聽出滄桑之感,恍若活了很久,感嘆著世態變遷。
「食憶?」許南星輕聲說了一句。
酒吧內雖然不噪,但還是響動著音樂與歌喉,他這一聲顯然不可能被聽見,可台上歌手的目光卻突然放在了許南星的身上。
他沒有停下演唱,但聲音中卻少了情感。
幾分鐘後,演唱完畢,在感謝完到場的觀眾之後,他走下了舞台,來到許南星的面前。
遠遠的,高青竹在觀察何欣的同時,也注意到了許南星此刻面前站著的男人。
可光線並不充足,她無法看清男人臉上的表情。
忽然,男人開口了,說話的對象自然就是許南星:「我叫木白,是這裡的駐唱歌手,我看你一直這麼近聽我唱歌,謝謝你能喜歡。」
許南星沒有回答,而是皺眉看著他,正想詢問,他突然又聞不見之前的那股妖氣了。
怎麼回事?
原以為妖氣是從這個叫木白的男人身上發出,可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弄錯了。
許南星急忙回應對方:「噢,對,很好聽,不客氣。」
簡短的兩句對話之後,木白越過了他,徑直向著何欣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每日一次不落都會來酒吧聽他唱歌的女人,木白早已對她產生了興趣。
見木白向自己走來,何欣一時間有些晃神,她匆忙站起身向後退了一步,卻因沒站穩而腳下生滑,好在木白及時拉住自己的手,這才沒有引起太大動靜。
旁邊的幾個女生有些羨慕,都投來了驚羨的目光,這也讓何欣不自在起來。
「你好,我叫木白,最近總能看到你來這兒,是專程來聽我唱歌的嗎?」木白的舉止很禮貌,可說的話又都太直接,何欣點了點頭,又不好意思地將頭埋了下去。
「啊,別緊張,是我唐突了。」木白的聲音帶著股深沉的磁性,仿佛就在耳邊低語。
見何欣沒有說話,他拿出手機接著說道,「可以認識一下嗎?加個微信?」
何欣一下就懵了,她沒想過去更深層次地了解木白,作為酒吧的常客,自己只是個普通的聽眾,一個喜歡他歌聲的聆聽者。
所以他這是,在搭訕嗎?
何欣沒敢這麼問他。
「青竹。」許南星拍了下高青竹的肩,「那個木白怪怪的。」
「怎麼怪了?」高青竹看著何欣的方向,「他們倆好像才剛認識,這食憶應該和他沒關係吧?」
「這種事可講不清。」許南星嘖了兩聲,「剛我聞到了妖氣,這酒吧里絕對還有另外一個妖怪。」
「那你能聞出是什麼妖怪嗎?」
許南星搖頭:「聞不出,妖氣遮遮掩掩的,我還想再仔細聞聞就不見了。」
「誒喲,看來狗鼻子也有失靈的一天。」高青竹開起玩笑。
「反正這兩天必須找到食憶,再晚我的妖力就沒了,還得等到下個月才會再恢復。」許南星看著有些著急,但還是儘量保持著冷靜。
另一邊,木白與何欣交換了微信號後,便乾脆坐在了一起聊起天來。
當然,這都是木白主動的,何欣甚至想走。
「何欣,是吧?」木白喚了她一聲,「明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吃晚飯?就在我表演完之後。」
「吃飯?」何欣沒料到他會如此主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猶豫了一陣,父親還在家裡待著,她實在沒有心思去想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約會談戀愛什麼的,只能等到以後再說。
更何況,對於木白,何欣僅僅抱有欣賞,卻並非愛慕,木白的主動讓她有些抗拒。
「沒事,不用馬上回復我,如果明天沒空也可以下次再約,加了微信,我們有的是時間聊,不是嗎?」木白說話直接,且直白到令何欣不知所措,更來不及作出應對。
對此,何欣只能頷首表示贊同,有些應付的意味。
看出了對方的為難,木白也就沒再打擾,起身道了別後,便背著吉他離開了酒吧。
不過在此之前,他提醒過何欣:「有兩個人一直在跟蹤你,不過看著不像是壞人,但還是務必小心。」
聽後,何欣一下便意識到跟蹤自己的人是誰。
許南星和高青竹?
她起身環望了眼整個不大的酒吧,眼尖的她一下便看到了正向自己招手示意的兩人。
……
「你們倆怎麼還跟著我?」何欣沒好氣,「從早上我提前出來,你們就應該已經懂我意思了吧?」
懂,當然懂,可許南星也無可奈何啊。
食憶本就不好對付,搜羅令找不到它,只能通過跟著何欣的方式來尋找,然而食憶沒找到,倒被何欣先嫌棄起來。
沒轍,誰讓何欣不相信呢?
「我們只想找食憶,它似乎寄宿在你身上過一段時間,所以才吞食了你父親的記憶,要是再放任不管,你父親恐怕連活著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許南星將話挑明。
這話一出,何欣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其實,要說她完全不信任倒也不是,只因為眼前的二人並不認識,所以才心存戒備。
不過眼下,看來是要相信他們一回了。
「那,之後該怎麼做?需要我配合什麼才能抓住那個食憶?」何欣終於放下警惕。
許南星和高青竹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何欣總算相信了,也讓他們鬆了口氣。
隨後,就聽見許南星說道:「今天晚上等到你父親睡下,你就發消息給我們,屆時我會用搜羅令對你家進行整晚的巡視,要是有動靜,我們立刻趕到。」
「就這樣?」何欣問了句。
許南星點頭:「就這樣。」
這下高青竹又不懂了:「你光明正大用搜羅令,不會被食憶發現?」
「嗐,搜羅令這東西可以隱形,隱了形連我都看不到,別說食憶了。」許南星說著,語氣竟還有些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