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意外收穫

  有一點牧王說的沒錯，他這具身體一直不出手，在旁邊看著牙哥和牧王戰鬥，就是怕暴露這只是分身。

  無頭分身只有化蝶期的戰力，一出手就露餡。

  蘇澤控制著無頭分身，伸手摘掉了百變面具，露出光禿禿的脖子。

  這顆腦袋是用百變面具模擬出來的，百變面具的偽裝效果有較小機率被霸主強者看破，有較大概率被精神系霸主看穿，所以蘇澤一進入牧王寢宮，就和牧王保持著足夠遠的距離。

  表面上是出于謹慎，實際上是害怕牧王看穿百變面具的偽裝。

  不過這個概率也很低，用無頭分身偽裝成別人也就算了，偽裝成蘇澤自己……那其實都不叫偽裝。

  無頭分身本就是蘇澤淘汰下來的身體，方方面面和他幾乎都一模一樣，就是缺個頭而已。

  此刻，無頭分身光禿禿的腦袋上滋生出小肉芽，不斷蠕動著，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著，不一會兒就組成了一個模糊的腦袋輪廓。

  柳文茵曾說過，當無頭分身長出腦袋，教皇的意識可能會從中復甦。

  而現在地心薯的能量幫助無頭分身恢復了腦袋。

  蘇澤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說起來教皇和牧王都是被念族神靈奪舍，他們兩還是「老鄉」。

  帶著念族神靈意識的寄生蟲鑽入了無頭分身中，頓時就感覺到不對勁，這具身體裡沒有靈魂！

  中計了！

  這仍然不是蘇澤的真身！

  他的本尊在哪？

  仗著在蘇澤靈魂中種下蟲卵，而一直自信穩操勝券的念族神靈，第一次產生了慌張的情緒。

  無頭分身只是個空殼，蘇澤控制無頭分身，也只是淺淺的注入一絲精神力而已。

  沒有靈魂可以寄生，對現在連完整靈魂體都算不上的念族神靈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在這個狀態下可無法長久存在。

  寄生蟲必須要找到寄主，才能長久存活，才能繼續成長。

  念族神靈準備換個目標。

  雖然蘇澤是他的最優選擇，但現在應該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寄主，確保自己存活下去。

  他將目光瞄準了牙哥……但牙哥一個閃身遁到數百米開外。

  寄生蟲狀態下的念族神靈強大又弱小，沒有寄主，他連活動能力都十分有限，可一旦進入目標靈魂內，他就是聖級無敵的存在，哪怕傳奇強者，也極可能被他寄生。

  就在念族神靈思索著要不要裝死再詐一波的時候，他忽然從這具空殼身體中感受到了一縷精神波動。

  是誰？

  誰藏在這具身體裡？

  念族神靈心中一喜，這不就有寄生目標了嗎！

  管他是誰，寄生了再說。

  此時，無頭分身的腦袋已經徹底長好了，長得和蘇澤一模一樣，只不過光禿禿的腦袋上沒有頭髮。

  光頭蘇澤睜開眼睛，眼眸深邃如一潭不見底的死水，毫無感情波動。

  他眉頭微皺，低頭看向自己身體，這具身體中僅僅甦醒了他一道微弱的意識，算是被無限稀釋過的一道微弱魂體，可現在竟然有個傢伙想搶奪他這道魂體的控制權。

  「是你？」教皇認出了念族神靈。

  「原來是你！」念族神靈也認出了教皇。

  「把你這道魂體借我用用。」念族神靈道。

  教皇略作沉吟，道：「好。」

  這只是他一道分魂，類似這樣的分魂他有無數道。

  而且這具身體也只是蘇澤淘汰下來的，只有化蝶期的實力，價值不大，不值得他們兩人爭搶。

  教皇願意捨棄這道分魂，來救下自己這位老鄉。

  「真是感人啊。」一道略帶嘲諷的聲音響起，一個渾身長滿樹葉，半樹半人的身影出現在牙哥身旁。

  要是穢土組織的高層在這兒，肯定會認出，這就是風不青的樣子。

  可這是蘇澤偽裝的風不青。

  他用「液態生命」附帶的變形能力，將自己變成了風不青的模樣。

  這裡鬧出這麼大動靜，而且牧王也死了，林樺國肯定會對此十分重視。

  牧王身為牧國君王，暗地裡更是念族神靈，對於他的死亡，林樺國高層，尤其是那些被念族奪舍的高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這件事需要個背鍋的。

  風不青就是個相當不錯的人選，畢竟一個瘋子，幹什麼事都不需要動機，也不會為自己辯解。

  在來找牧王之前，蘇澤就懷疑自己靈魂中的異物是牧王種下。

  可那疑似蟲卵的異物，他取不出來，甚至都無法觀察到。

  於是他想出了個笨方法，利用「膨脹」加「液態分身」加「不屈意志」，將自己一分為二，分裂出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這兩個蘇澤，長得一模一樣，均分他的靈魂和肉身。

  可靈魂中的蟲卵不會被均分，所以它只會在其中一個分身身上。

  問題是蘇澤並不知道蟲卵究竟在哪具身體上，他只能讓牧王自己來選。

  兩個蘇澤一左一右潛藏在牧王寢宮外的廊道中，蘇澤只派了無頭分身去找牧王談話。

  牧王對蟲卵肯定會有所感應，當他在無頭分身身上沒有感應到蟲卵的存在，自然就會懷疑無頭分身是替身。

  他會認為有蟲卵的那個蘇澤才是真身。

  蘇澤只要根據牧王的行動，就能判斷出自己的兩具身體中，哪個才是有蟲卵的。

  而他要做的，就是捨棄那個被蟲卵寄生的身體，這意味著他要捨棄一半的身體和靈魂，對他來說無異於遭受重創。

  不過沒辦法，要清除掉蟲卵的隱患，他必須要有壯士斷腕的決心。

  在牧王選擇去找左邊廊道的蘇澤時，右邊廊道的蘇澤便悄然抽身離開，化身風不青的樣子，驚退了皇宮內的所有侍女、僕人，趕走了所有護衛。

  他這麼做，一是免得這些人被殃及，二也是露露臉，讓他們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好嫁禍給風不青。

  隨後，在另一具身體自爆之後，他回到了這裡。

  蘇澤望著自己的無頭分身……現在已經有頭了，應該叫他光頭蘇澤。

  蘇澤有些搞不懂，同樣一張臉長在他身上陽光帥氣，但在教皇那個外星老梆子附身之後怎麼就看起來那麼陰翳？一看就不像好人。

  難怪別人說「相由心生」，只有他這樣富有內在美的靈魂才配得上這張帥臉啊。

  光頭蘇澤靜靜地站在那裡，誰能想到這具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化蝶期肉身中，竟然擠著兩個外星神靈的意識。

  「其實你們兩個也不必謙讓了，沒有意義。」蘇澤開口道，「教皇，我很好奇你到底寄生了多少人？幾百個？還是幾千幾萬個？你自己能數的清嗎？」

  光頭蘇澤面無表情道：「我的玩偶有很多，遲早有一天，你也會成為其中之一，還是我最珍愛的那個。」

  蘇澤聳了聳肩，道：「我真正想問的是，你的這些玩偶所經歷的事，你的本體會知道嗎？」

  正常來說，分身經歷的事本體肯定會知道，這種寄生也差不多，但教皇的血肉寄生很特殊，他寄生的人太多了，沒人知道有多少人被教皇取代。

  這種幾乎沒有數量上限的寄生，必然也會有限制。

  比如無法實時共享經歷與記憶，每個傀儡的行動，都是由寄生體中的分魂獨立思考做決定。

  不然教皇再強大，也做不到同時控制成千上萬個傀儡，更何況這些傀儡遍布在世界各地，隔著天南海北……蘇澤相信，即便是強如教皇這樣的傳奇強者，也不可能有那麼強大的精神力，能超遠距離控制無數傀儡，扮演各種角色。

  光頭蘇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需要的時候，他自然會知道。」

  需要的時候……蘇澤猜測，可能是每過一段時間，教皇會統一接收所有傀儡的記憶。

  而且蘇澤注意到，光頭蘇澤用的是「他」，而不是「我」，這說明教皇的分魂潛意識裡將自己與教皇本體區別成了兩個個體。

  這是分魂有獨立意識的表現。

  也就是說，這裡發生的一切，教皇本體應該還是不知道的。

  蘇澤心中有數了，教皇知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決定了他後續的應對方法。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蘇澤也不再廢話，走到牙哥身旁，打了個響指，輕輕吐出一個字：「爆！」

  下一瞬，一股足以毀滅一切的能量自光頭蘇澤體內爆發出來！

  這次爆炸，比剛剛那次更恐怖，更猛烈。

  一朵蘑菇雲沖天而起，擁有四百年歷史的牧國皇宮瞬間被夷為平地，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大地在顫抖，地面開裂，塌陷……

  牙哥開啟了「無敵」技能，將自己和蘇澤庇護在內。

  他成為霸主之後，無敵技能得到了一次強化，已經可以籠罩身邊的人。

  一秒鐘的無敵效果，幫蘇澤和牙哥抵禦了爆炸最猛烈的那一波威力。

  塵煙瀰漫，遮天蔽日，要許久才能散盡。

  蘇澤抬頭望向高空，那裡有什麼東西正從天上落下來。

  他再次分化出一道分身，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塊玉石，扔給了自己的分身。

  蘇澤的分身抬手一發引力鎖鏈，將空中掉落下來的東西迅速拉到了面前，那又是一顆腦袋，一顆蘇澤的腦袋，光禿禿的，沒有頭髮。

  沒錯，這第二次爆炸，依舊是靠著絕境之花生出的「自爆種子」，發動的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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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顆腦袋又保存了下來。

  蘇澤一共有三顆自爆種子，第一顆是他剛得到絕境之花這件奇物時採摘下來的，當時他便將那顆自爆種子納入了體內當做底牌，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使用。

  第二顆自爆種子，是在神明之骰中試煉時，絕境之花受到了加速能量的影響，又長出來的，蘇澤發現之後便將這顆種子摘下留做備用。

  第三顆自爆種子，是在宇宙飛船中的光照房內，絕境之花受到光照，由四階奇物升級成了五階奇物，並且又長出了一顆自爆種子。

  這第三顆自爆種子來自五階的絕境之花，比前面兩顆四階的自爆種子威力更大。

  這次蘇澤做足了準備，將三顆自爆種子全用上了。

  他的兩具身體，因為不知道哪具身體中有蟲卵，所以都各容納了一顆四階自爆種子。

  威力最強的五階自爆種子，他放入了無頭分身體內。

  五階自爆種子威力之強，即便是魂體狀態的教皇和牧王，也無法免疫，教皇的分魂和牧王的意識體，都只能在僅存的頭顱中苟延殘喘。

  蘇澤的分身將頭顱勾了過來，隨後將手中玉石貼了上去。

  那玉石中有一道淡淡的念族神靈虛影，這是一道殘魂，曾經在血脈結晶中沉睡，被母樹轉移到了玉石當中。

  殘魂太虛弱了，一直處在沉睡中，想喚醒他，需要餵食高品質的魂體。

  而教皇殘魂，和牧王的意識體，都是極佳的選擇。

  這也是為什麼蘇澤要修復無頭分身的頭顱，引出教皇殘魂的原因，光一個牧王意識體，恐怕還不夠喚醒殘魂。

  近期發生的許多事情，掌握的許多線索，讓蘇澤有了越來越強烈的危機感。

  內憂外患的林樺洲，外星人的入侵，進化神教和穢土組織的滲透，異獸的侵襲……

  再加上柯老的重新出山，針對外星人的調查和反制，這或許會成為引爆矛盾的導火索。

  而一旦矛盾爆發，他們將會同時面對外星人、穢土組織、異獸這三大敵。

  凜冬將至。

  林樺洲持續了五百年的和平穩定，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打破。

  敵強我弱，按部就班的發展下去或許穩健，但卻會少了破局的契機。

  在本就勝算極低的情況下，求穩等同於等死，他必須做點什麼，比如搞清楚念族人入侵藍星的目的。

  而他手中的念族神靈殘魂，就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喚醒這樣一道殘魂，有著一定的風險，不過風險和機會向來是一個硬幣的正反面。

  玉石貼上頭顱之後，其中的念族神靈虛影微微動了起來，散發出紫色的點點螢光。

  玉石仿佛有吸引力一般，將受創的牧王意識體，和教皇分魂全部吸納進了玉石當中。

  玉石上的紫色虛影張開大嘴，一口將兩團魂體吞了，隨後再次陷入沉睡當中。

  這是需要消化？

  蘇澤將玉石放入一個能隔絕能量波動的盒子中，隨後又將盒子單獨存放到一件儲物道具中。

  做完這一切，他的感知觸鬚擴散出去，籠罩著這片廢墟，鑽入廢墟之下，尋找著他需要的東西。

  如今整個牧國皇宮已不復存在，沉底化為一片廢墟，周圍全是碎磚碎瓦。

  爆炸的威力太大，讓蘇澤連戰場都不用清理，一切與他有關的線索都被毀滅。

  包括他第一具自爆的身體，以及剩下的頭顱，牧王的屍體等等，都在兩次爆炸中灰飛煙滅。

  蘇澤只要帶走第二次爆炸殘留的那顆頭顱即可。

  忽然，他邁動腳步，快速走到一片碎石之中，彎下腰挖掘起來，三兩下便挖掘出一枚紫色的結晶體！

  血脈結晶！

  這不是含有剩餘「進化神恩」技能的金色血脈結晶，而是紫色。

  這是來自牧王的血脈結晶！

  牧王既然被念族神靈奪舍了，說明他是吸收過血脈結晶了。

  而血脈結晶不會被毀滅，牧王的身體已經在爆炸中灰飛煙滅，血脈結晶自然就自動凝聚出來了。

  「這樣看來，牧王當年在神明之骰中，獲得的就是這顆血脈結晶，他也在成為聖級霸主之後吸收了血脈結晶，才被念族神靈奪舍。

  「至於那顆包含『進化神恩』技能的金色血脈結晶，就不知他是從哪得來的了。」

  蘇澤收起紫色血脈結晶，又換了兩個地方，很快便挖出金色血脈結晶和一枚屬於牧王的儲物戒指。

  收拾好所有戰利品，最後又帶上光頭蘇澤的頭顱，蘇澤對牙哥道：「我們走吧。」

  剛剛的第二次爆炸動靜太大，巨大的蘑菇雲整個慶谷市都能看到，想必很快，那位牧國聖使和一眾牧國霸主都會趕到。

  鬧出這麼大動靜，陳隨風想拖也拖不住。

  牙哥拉著蘇澤，兩人瞬間遁入地下消失不見。

  ……

  就在蘇澤和牙哥離開不久，有五人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牧國皇宮原址。

  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牧國聖使瞬間臉色難看無比。

  陳隨風也一臉怒色：「是誰這麼大膽子！」

  牧國一位精神系霸主用精神力探查了整片廢墟，道：「死傷的人寥寥無幾，沒發現牧王的……」

  他想說「屍體」，但是又憋了回去。

  牧王現在是生是死還不好說。

  「給我查！查清楚到底是誰幹的！」聖使冷聲吩咐下去，幾位霸主連忙答應下來。

  不過片刻，一位牧國霸主帶來幾位侍女和護衛，道：「聖使大人，他們都是皇宮中的侍女和護衛，據他們說，他們在爆炸前曾遇到一個半樹半人的怪物……」

  「你們仔細描述一下那怪物的長相。」聖使道。

  幾位侍女和護衛都是滿臉驚恐之色，將自己所見說了出來。

  「半樹半人？難道是穢土組織的風不青？」陳隨風忽然說道。

  牧國聖使瞥了陳隨風一眼，沒接茬。

  他感覺陳隨風很可疑，說不定與今天的事有關。

  陳隨風好端端地來牧國視察，這就已經有些反常了，再加上牧國皇宮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就在今天出了事，怎麼看陳隨風都很可疑。

  不過也只是可疑，沒有證據，牧國聖使也沒法說什麼。

  ……

  蘇澤和牙哥不敢在慶谷市久留，兩人一路遁離了慶谷市，找了個民宿休整了一番。

  主要是蘇澤的狀態不太好。

  損失了一半的身體和靈魂，讓他陷入重傷狀態，頭疼欲裂，偏偏又沒有再生核心可以恢復。

  為了確保計劃的實施，他提前將再生核心碎裂掉了，地心薯也用掉了，只能靠「再生體」的效果慢慢修復。

  他甚至不敢解除液體狀態，在液體狀態下，能大幅削弱重傷帶來的影響。

  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蘇澤覺得還是值得的，起碼解除掉了靈魂中蟲卵的隱患，讓他能鬆一口氣，不然他心中總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頭。

  而且其他的收穫也堪稱豐厚，兩顆血脈結晶，還有牧王的儲物戒指，戒指中有什麼東西他都沒來得及細看。

  血脈結晶蘇澤暫時沒打算吸收，哪怕那顆金色的血脈結晶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能補全他的「進化神恩」技能，他也不敢立馬吸收。

  他現在對血脈結晶有陰影，打算讓母樹幫他看看，確認裡面沒有沉睡著想奪舍的老陰比，他才敢吸收。

  所以，他打算回去的時候再去一趟奇蹟綠洲，讓母樹幫忙掌掌眼。

  停在這裡休整，蘇澤也是打算檢查一下牧王的儲物戒指，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麼能被追蹤到的物品。

  牧王的儲物戒指中，東西出乎意料的少，很清爽明了，幾乎一眼就能看到所有東西。

  這裡沒有什麼瓶瓶罐罐的進化藥物，僅有的一些天然藥物，蘇澤能認出來的幾乎都是治療靈魂傷勢的藥物。

  牧王受過嚴重的靈魂創傷？

  這不巧了嗎……蘇澤拿起一根天然藥物就啃了起來，他剛好也是靈魂傷勢嚴重，正好補補。

  牧王收集的這些藥物，品質都不低，幾種藥物下肚，蘇澤頓時感覺靈魂的痛疼減輕了很多。

  除了這些藥物，牧王的儲物戒指中，連一件奇物和提取物都沒有。

  堂堂一國之君，這麼窮嗎？

  蘇澤略有些失望，可當他瞥到夾在那些天然藥物當中的一樣東西時，猛然心跳漏了一拍，不自覺張大了嘴，瞪大了眼。

  他看到了一件有些熟悉的東西……一塊拼圖！

  蘇澤拿過那塊拼圖，那是一塊青石材質的殘缺拼圖，類似的拼圖蘇澤還見過一次，那就是林樺傳奇的遺留的盒子之中。

  據林樺傳奇所說，拼圖一共有四塊，蘇澤現在手中拿著的，正是那四分之一。

  還有四分之一，如今在柯老手中。

  林樺傳奇的留言中，說到單憑一塊拼圖，也能從那神秘的傳承中有所收穫。

  不過蘇澤並沒有因為拿到這塊拼圖，而萌生想要去傳承之地探險的念頭，如果這塊拼圖真能拿到什麼好東西，也早就被牧王拿走過了吧。

  等等……

  蘇澤忽然想起了金色的血脈結晶。

  這不會就是牧王從傳承之地所得的收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