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玫瑰色的哭與笑（求訂閱！求月票！

  一艘輪船在海面盪過海波緩緩前行，蔚藍的海洋幾乎與天空融為一色，唯有幾縷紛雜白雲點綴而上，唐突卻不顯得破壞美感。

  許淺素穿著泳褲與短袖，手腕上戴著極巨腕帶與黑色腕錶，坐在甲板上的遮陽棚里，雙手塗著防曬霜為嘉德麗雅塗抹著。

  嘉德麗雅趴在躺椅上，穿著白色泳衣，好像已經睡了過去。

  裸露在外的肌膚白皙柔嫩，肌理均勻，摸上宛若溫熱絲綢，美得驚心動魄。

  「身為阿羅拉冠軍，我這麼清閒真的沒問題嗎？」許淺素目不斜視，認認真真地抹著防曬霜，口中則問道。

  嘉德麗雅沒有回應，反倒是露莎米奈捏起一顆葡萄塞進唇里，咀嚼著隨口道：「有責任感是好事，媽媽就是喜歡你這一點，但阿羅拉聯盟建立不久，雖說百廢待興，但那都是庫庫伊該去忙的事情。」

  她就是許淺素不敢對嘉德麗雅動手動腳的根源。

  露莎米奈穿著很有風韻的黑色泳衣，斜倚沙發，那雙修長豐腴的大腿輕輕架起，小桌前擺放著紅酒瓜果，愜意極了，此刻才有一點資本闊太太的感覺。

  「媽媽出錢，你單負責名氣，餘下的苦力活，庫庫伊做便是，你只要想盡辦法讓莉莉艾幸福就好。」露莎米奈愜意地抿了一口紅酒，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儘是上流階層的從容。

  許淺素當然沒有意見，能清閒些當然最好，瞧瞧卡露乃，每天都在忙於卡洛斯聯盟的工作，活得都快沒人樣了，也就深夜和許淺素，竹蘭打遊戲時能輕鬆自在些。

  成為阿羅拉地區不過是昨天的事情，今天一大早露莎米奈便拍案一句，「我們去坐遊輪度假吧，反正小許來了阿羅拉這麼久也沒有去海邊盡興玩過。」

  嘉德麗雅欣然同意……在這個家，嘉德麗雅說同意，那便是板上釘釘。

  瑪俐本意不想來，她想儘快回伽勒爾，不過剛打完比賽，倒也沒必要把神經崩的那麼緊，便也就跟來了……現在還穿著短袖，就坐在嘉德麗雅不遠的遮陽傘下看書。

  居然沒有穿泳裝……待會兒一定把她推進泳池。

  許淺素在心底默默想到。

  還好遊艇是以太基金會的私人物品，且是全自動巡航型，因此船上除了姑娘們，寶可夢，便只有許淺素……倒是相當滋潤，可惜姑娘們一大半都不是他的女友，就是想沒羞沒躁……那也需要看場合。

  嘉德麗雅忽然微微翻了半邊身子，用眼角餘光看他，有些危險。

  許淺素帶上笑容，「睡醒了？要不要去泳池玩？」

  泳衣絲帶為了塗防曬霜本就被解開了，如今嘉德麗雅微微側身，許淺素眼睛都快沒地方看了。

  聞言，嘉德麗雅微微仰起上半身，徹底將被壓得難受的泳衣落在躺椅上，晃晃悠悠，在許淺素的唇上親了一下，繼而又趴著閉上雙目……或許是許淺素按得她很舒服。

  露莎米奈神色微微抽搐了下，要是瑪莉亞媽媽在這裡，興許還能調笑許淺素幾句，不過露莎米奈只覺得心底不滿。

  她移開視線，去找自己的乖女兒，卻看莉莉艾正穿著很保守的連體泳衣，和幾位小輩姑娘陪寶可夢在泳池裡玩水上排球，笑得那叫一個高興，一點都沒有家被偷的自覺。

  露莎米奈恨鐵不成鋼地又移開視線，這丫頭嫁進許家就是註定當老四的料！

  為嘉德麗雅塗好防曬霜，她反而已經徹底睡了過去，許淺素叫了她兩聲也沒醒，便只好泳衣系帶繫緊，將她攔腰抱起，送回房間。

  路上路過餐廳，在裡面遇見了竹蘭。

  她裡面穿著好似紗裙般的泳衣，將好身材裸露無遺的同時又遮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光潔平坦的小腹，外面還穿著短袖外套，正在櫃檯後嘗試著做鐵板炒飯，她是第一次做炒飯，但香味很濃郁。

  遊艇上沒有廚師，想吃什麼東西只能自個準備……或是拜託曾經勵志成為世界第一廚神的瑪俐小姐。

  瞧見抱著嘉德麗雅的許淺素，竹蘭好奇看來，小臉下意識扯起一絲微笑，後來又忽的繃緊小臉，垂下視線，有一下沒一下地用小鏟子剁著炒飯，也不說話。

  許淺素打量了炒飯幾眼，這地步明顯都燒焦了，他便說，「這都焦了，放著等會我吃吧，待會兒我給你再做一份。」

  「嗯……」竹蘭淡淡發出一聲鼻音，語氣敷衍，顯然沒聽許淺素在說什麼，她抬起眼帘看了下睡過去的嘉德麗雅，「她又睡著了？」

  「嗯，我送她回房間睡。」

  「哦……外面都在玩，就嘉德麗雅一個人睡覺。」竹蘭意有所指道：「她就是這樣，看上去暴躁凶戾，但也經常呆呆的……」

  竹蘭應當是在暗示許淺素什麼，不過許淺素並沒有回應，他微微頷首，從廚房側邊的門進去，來至走廊，推門而入，把嘉德麗雅放在床上，繼而忍不住俯下身，吻住她紅潤的雙唇。

  嘉德麗雅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摟住了許淺素的脖頸，眼看許淺素手都伸了進來，甚至都不願脫嘉德麗雅的泳衣，想玩點刺激的，嘉德麗雅又將他推開，呵氣如蘭，「等你出去時，不得到了午後？」

  「就一次，我儘量快點。」

  「你哪次快了？」

  「嗯……天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不過也是，竹蘭還在外面等著我去做炒飯，晚上我們在……」

  「閉嘴。」嘉德麗雅嘆了口氣，又把許淺素壓住。

  嬌喉婉轉，如泣如訴……這下嘉德麗雅是真的一時半會都起不來了。

  不過許淺素也確實想盡辦法『儘快』……所以等他出來時，太陽依舊那麼烈，還沒到午後。

  回到餐廳，已經不見了竹蘭的身影，偏頭看去，卻見竹蘭正坐在甲板旁的小桌上，那烤焦了的炒飯堆滿盤子，放在桌上……看來竹蘭廚藝是真差，一眼看去，那都只剩黑乎乎的焦底了。

  竹蘭偏頭看海，金髮隨風輕舞，也不知是竹蘭更好看，還是海天一色更為奪目。

  許淺素沒去打擾，不出五分鐘就做好了一份香氣撲鼻的炒飯盛上走去，放在竹蘭面前的小桌上，輕輕一推，又轉而將烤焦的炒飯拉到自己這邊，口中說：「抱歉，晚了點……吃吧。」

  竹蘭回首看來，見狀微微一愣，她還真沒聽見許淺素當時說的話，正想說那炒飯我都吃了一半，專門剩下的焦底沒吃打算倒掉……那勺子我還含在嘴裡發呆過好一陣兒，但眼看許淺素都開吃了，她也只得作罷。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說出來也是平生尷尬，不如暗暗藏心。

  竹蘭望著眼前熱騰騰的炒飯，又看向許淺素咬的嘎嘣脆和餅乾似的炒飯，便又開始拿勺子默默戳著炒飯，欲言又止，止而欲言，好半會兒才憋出個『你手藝真不錯，比我好多了』。

  許淺素啞然失笑，將嘴裡脆呼呼的炒飯咽下去，喝了口水，才偏頭道：「你在想我昨天說的『五位至死不渝』是不是真的？」

  「那肯定是玩笑話啊。」聞言，竹蘭反而又平靜下來，面無表情道：「你要是真敢做出對不起嘉德麗雅的事情，你現在還能給我做炒飯？早就被她沉進海底了。」

  「你其實知道我不是開玩笑，但就是怕得到肯定答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我，是不是？你想帶嘉德麗雅離開，卻又知道她愛我愛到了骨子裡，不願做這壞人，但又深知嘉德麗雅陷入泥潭還不自知，想點醒她也不知從何下手，對不對？」

  以前所有人都在瞞著竹蘭，就是怕竹蘭知道這事兒大發雷霆，但此刻許淺素反而將其點破。

  竹蘭臉色微變，但終究氣度不凡，沉默少許後，才放下勺子，語氣淡漠道：「你什麼時候這麼了解我了？」

  「都認識大半年了，同吃同住這麼久，能不了解嗎？」許淺素指了指炒飯，「就連吃米飯，你也鍾愛吃細密一些的。」

  「呵……」竹蘭的神情不似往日柔和呆萌，反而帶著幾分譏諷，「這就是你哄騙嘉德麗雅等人的招數？如今用到我頭上來了？」

  身為神奧冠軍，她臉色一冷，當真是威勢絕倫，讓人心生怯意。

  不過許淺素只是淡淡搖頭，「我答應過嘉德麗雅，只對她們四個人負責，日後絕不沾花惹草。」

  「你本就喜歡花言蜜語，這樣許下的承諾，比草還低……」竹蘭臉色微冷，『賤』字卻是遲遲難以說出口。

  她很想怒罵許淺素一頓，再帶嘉德麗雅直接離去……但許淺素點中了她的心思。

  她不單單是不知自己該怎麼做，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許淺素。

  許淺素肯定了解她，那她難道就看不出許淺素是好人壞人？

  神奧冠軍可不是傻白甜，倘若許淺素不值深交，早在當初竹蘭就已經拂袖離去，不可能與他再有半點交集。

  她也是真的想和許淺素，嘉德麗雅三個人就這麼過一輩子，才會如此猶豫不決。

  竹蘭看向那被許淺素吃的一乾二淨的糊底炒飯，終是面色緩和下來，輕嘆一口氣，「抱歉，話重了點，別往心裡去，但這事兒你要和我詳細說說，嘉德麗雅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呢？咦？等等……」

  竹蘭想起了什麼，一臉錯愕。

  「四位？不是五位嗎？嘉德麗雅，莉莉艾，瑪俐，黛爾……第五位是誰？詩織？她看你的眼神確實有點不太對勁……小椿？看著不像，她饞你的小袋獸和萊希拉姆倒是真的……露璃娜？她和你歡喜冤家似的，傲嬌一個……還是彩豆？嘶！你真的欺負你師父了！？你連腳踏五條船都做出來了，欺負師父好像也很正常……」

  瞧瞧，神奧冠軍的洞察力就是不一樣，別看竹蘭平時呆呆萌萌，但她心底可跟明鏡似的，什麼都知道。

  許淺素有點無語，不過他打心眼不願意說起溶月的任何事，便輕輕搖頭，「你去問嘉德麗雅吧，閨蜜倆兒聊這些肯定更合適，不過你大可放心，我會讓她們幸福，就絕不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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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她們幸福……聽起來更像渣男了……」竹蘭又開始用勺子剁炒飯，小聲嘟囔道。

  「不生氣了？」

  「生氣！當然生氣！」竹蘭沒好氣地白了許淺素一眼，「但我了解你，就算我再怎麼熱血沖腦，也不會衝動做事。」

  「不愧是竹蘭小姐，神奧冠軍，就是冷靜，一點不像個女子，巾幗不讓鬚眉。」許淺素笑道。

  竹蘭眼角輕輕一抽，想說我就是女子，全天下的女子，無論是比容貌還是比身份，沒幾位能比得過我！雖然和你在一起同吃同住這麼久，但不代表我們就處成了兄弟！

  你說我不像女子，我反而還不高興……咦？

  竹蘭忽的意識到了什麼，不想和我說第五位是誰？還讓我去和嘉德麗雅商量……

  她猛地彈起，椅子摔在地上，雪白的俏臉略帶紅霞，纖細的手指指著許淺素的臉微微顫抖，另一隻手護著自己飽滿的胸脯，「好，好你個許淺素，我私以為你有四位女友已經是色膽包天，卻沒想到你居，居然……」

  許淺素不用猜就知道竹蘭想到了什麼，他輕輕抬手往下壓了壓，無奈道：「竹蘭小姐，不可否認，你是一位極有魅力的女性，我也時常想過，倘若我當初第一次遇見的人是你，恐怕真會喜歡上你……不過這一次是你多想了。」

  竹蘭呼吸略顯急促，聞言才默默扶起板凳坐下，雙手捂面。

  「嗯？」

  「嗯什麼嗯？別看我！」竹蘭兇巴巴道。

  許淺素只好偏頭看海，不過說實在話，竹蘭察覺此事，先是欲言又止，後來板上釘釘，惱羞成怒，繼而又控制情緒，理性分析，最後再這麼一副羞噠噠的模樣……還真是怪萌的。

  不知過了多久，竹蘭的嗓音才低聲傳來，「你……你一直瞞著我就是，有時就算察覺了我也當不知道……何必當著全天下人的面說出來呢？」

  許淺素側臉看來，竹蘭面上已經看不出什麼羞恥，神色如常，便答道：「假如竹蘭小姐也是我的女友……」

  「啊！？你果然對我包藏色心！以後打遊戲的時候你坐遠點！」竹蘭聞言，平靜神情又是一變。

  剛剛不是還那麼冷靜地分析我不是那種渣男，怎麼現在開始情緒化了？

  是因為涉及到了自己吧……二十歲的女青年了，怎麼還跟著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一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都羞得不行……可別再過十年左右就成了對婚姻敏感的大齡怨婦。

  到那時，恐怕嘉德麗雅見狀還真會順水推舟，把她灌醉扔許淺素床上……

  許淺素默默搖頭，道：「那換個說法，假如我先和瑪俐小姐在一起，後來在她的同意下才和嘉德麗雅成了一對，但明面上世人只知我與瑪俐小姐的事情……在全世界面前，我當眾談及我與瑪俐小姐的感情而對嘉德麗雅只口不提……你覺得她會不會暗自難過？」

  「難過？她會把你切碎做成寶可夢食物還差不多……」竹蘭小聲嘟囔了一句，才抬眼看了許淺素一下，沉默少許，面上又帶上一絲淺淺的笑容，「剛開始不信的，覺得你就是渣男，此刻談過，倒覺得你冒天下大不違，當著全世界人的面給她們幾個承諾，才是溫柔負責……是否有五位女友很重要，但你能否把她們放在心底，呵護備至，更重要。」

  「負責倒是如此，溫柔倒也不至於。」許淺素搖搖頭，「天底下沒有比嘉德麗雅小姐更溫柔的人。」

  「她？溫柔？」竹蘭噗嗤一笑，繼而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炒飯咀嚼著，又點了下頭，也不知是在肯定許淺素的廚藝，還是肯定他的話。

  許淺素問，「還想帶嘉德麗雅離開嗎？」

  竹蘭燦然一笑，口中清亮，「如果是別的男人，敢這麼對嘉德麗雅，我說不定真會狠心殺了他，但如果是你，那就沒問題……」

  「因為我溫柔負責？」

  「因為只有你能讓她這樣刻苦銘心地喜歡……」竹蘭歪頭望著蔚藍大海，海風如潮，她微微一頓，繼而又偏頭看向許淺素，眉眼微彎，語氣溫柔，「就像你說的……至死不渝嘛，我敢殺你，第二天她就敢自盡。」

  竹蘭還有句話沒說。

  三人同居同住如此之久，彼此生活猶如家人，許淺素與嘉德麗雅可算夫妻，那她又算什麼呢？

  竹蘭不清楚，但她自己不知不覺也已經快要離不開這個人了……若是其餘異性，竹蘭斷不可能如此……畢竟看她炒飯做的不好，便主動為她做飯，自己去吃那份焦糊炒飯的人，除了爸爸媽媽，就只有許淺素與寶可夢們了。

  擔憂嘉德麗雅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在竹蘭意識到許淺素或許有五位女友時，伴隨惱怒失望懷疑一同而出的，是一絲絲微不可查的竊喜。

  這點喜悅，竹蘭心底是清楚的。

  許淺素或許也知道吧，他畢竟那麼聰明，感覺什麼都能猜出來。

  不過成年人嘛，有些事說出來也是平生尷尬，不如暗暗藏心。

  竹蘭又偏頭看向大海。

  大海無邊無際，遊輪隨波逐流，不知該當何去。

  竹蘭忽的有幾分傷春悲秋之感……嘉德麗雅尚且找到了自己的港灣，那她的呢？

  她本打算就這樣與寶可夢們生活一輩子，每天與嘉德麗雅嘻嘻哈哈，好不自在，但偏偏許淺素走近了嘉德麗雅的心底，擠進了這狹隘到容不下第三人的圈子裡，結果順勢讓竹蘭也沾染上了幾分玫瑰色的東西。

  有了在意的人，才會心思駁雜，才會傷春悲秋……這都是正常的。

  因此竹蘭雖然此刻傷感，但並不討厭這東西……只是有點失落與困擾。

  要不……離開吧？

  她此刻尚且能脫身，倘若再這樣與許淺素住幾年，或許真的要陷進去。

  到了那時，可便再無力回天。

  下定決心，竹蘭回首看向許淺素，海風拂過，吹起她的金髮。

  竹蘭伸手按住在陽光下煜煜生輝的髮絲，如海洋般瑰麗的美目望著許淺素的眼睛，說：「自五月份來到緣朱市，已經有三個月沒有回去過神奧地區……我與你不同，我還有許多工作要忙，還是神話學者……旅行三月，心情甚佳，但此刻也該回去了，等下次再見……」

  竹蘭沉默少許，隨後才灑脫一笑，道：「想見我，便與我通電話吧，我會來找你……信息社會，哪有想見一個人卻見不到的道理？你說對吧？」

  聞聽此言，許淺素略顯驚訝，繼而沉默少許，隨後才輕輕攤開手。

  竹蘭柳眉輕佻，注目看去。

  許淺素乾淨的手掌上，一片紙片趴在上面睡覺，見到陽光似是讓它甦醒過來，歪著腦袋望著許淺素，繼而又飛起來抱著他的手指。

  許淺素輕輕一笑，「黛爾想回家一趟……我會陪她去伽勒爾，但這些紙御劍總不能我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吧？咱們有家，它們也該有個家才是……竹蘭小姐再回神奧之前，能不能先帶它們去一趟清徐，再安排一下它們的住處？相信以竹蘭小姐的本事，一定能處理得井井有條。」

  竹蘭聞言愣是笑出了聲，「你這傢伙，我都要走了還想著使喚我？」

  「幫幫忙嘛。」許淺素用手指逗弄著紙御劍，沒有看竹蘭，口中道：「我打算日後將彩豆小師父她們一併接到清徐，卡露乃也想來，不過……」

  許淺素頓了頓，繼而抬眼看向竹蘭，「那還有棟房子已經快蓋好了……是你的，畢竟我最先答應你的不是？可能九月份，可能十月份……等房子建好了，你就回清徐住吧。」

  聞言，竹蘭又緩緩收斂起笑意，低頭盯著紙御劍看。

  紙御劍仰起小臉看著竹蘭，倒是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很友好地和她揮了揮小手。

  竹蘭笑了起來，「行，臨走前再幫你一回吧。」

  「多謝。」

  「至於回清徐住……」竹蘭故作沉吟，旋即才嫣然一笑，「房子蓋都蓋好了，總不能浪費呀，就像這個……」

  竹蘭指了指許淺素麵前空蕩蕩的盤子，「都焦成那個樣子了，你還肯吃，一點食物不肯浪費。」

  「這是我的家鄉留給我僅剩的一些印記……不過不得不說，你的廚藝真是有夠差勁的。」

  「閉嘴。」

  等許淺素起身回廚房刷盤子後，竹蘭才又偏頭看向輪船外的大海，但不知不覺，眼眶卻是模糊一片。

  她不知怎的『嗚』的一聲，竟是哭了出來。

  但哭著哭著，她又笑了起來，又哭又笑，令人琢磨不透。

  眼眶紅紅的，哪兒還有半點神奧冠軍的風采。

  她想到：

  「陷就陷進去吧，有個喜歡的人，也總好過這輩子連戀愛滋味都沒嘗過……畢竟也不用幾年……現在就已經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