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烘爍甦醒
2024-01-16 17:41:25 作者: 拌飯醬
反觀憨憨這邊,近六米的身高,細腰長腿,赤發隨風鼓盪,身披赤金色火焰長裙,簡直是火焰女神再世。
龍龍看看憨憨的變身,再看看烘焚的原型,感慨萬千:「天哪!簡直是典型的雲泥之別啊!啊不!這是火焰女神和一坨臭狗屎的區別!」
阿竹翻翻白眼:「請不要侮辱狗屎!」
這話直入烘焚的耳中,簡直肺都要氣炸了。他率先動手,一記岩漿球閃電般甩出,直飛憨憨的面門,憨憨一動不動。
阿竹看得著急,準備出手,卻被龍龍一把拉住,眼看情況危急,阿竹几乎想要先暴揍龍龍一頓。
岩漿球即將擊中憨憨時,憨憨竟不見了,岩漿球只擊中了她的殘影。
眾人正在邊感慨憨憨的神速邊尋找憨憨時,她已經到了烘焚面前,烘焚還要再發岩漿球,憨憨哪裡給他機會?
一矮身抄起烘焚的雙腳直接倒提起來,而後,掄圓了胳膊狠狠地將烘焚砸在了地上,「嘭」地一聲伴隨著骨骼咔嚓聲,讓眾人不自覺地渾身一抖,牙根一酸。
接著,砸地的聲音不斷,骨骼咔嚓聲也不絕於耳,伴隨著房屋殘骸碎屑四下亂飛。
龍龍捂著眼睛:「太殘暴了!」他無比溫柔地看著阿竹:「阿竹,還是你最溫柔!」
阿竹看著可勁兒砸的憨憨,若有所思:「這招不錯啊!」
龍龍一聽,渾身不自覺地一抖,「阿竹,親親老婆,你可不能跟她學壞啊!」
阿竹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龍龍心中哀嘆不已!
不知道掄多久,憨憨大概是覺得無趣了,隨手一扔,「嘭」地一聲,烘焚重重落地。
烘焚嘴角的血跡順著下巴一路到胸口,將胸前的染得一片通紅,氣息微弱,看起來出氣多進氣少,原型也迅速縮小,變成正常人大小。
「呼~呼~」烘焚艱難地呼吸,眼中恨意不減,奈何身體已到極限,全身骨骼寸斷,筋脈碎裂,只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
幾人都不再理他,關注點在憨憨身上,憨憨似乎發泄夠了,身體也開始縮小,從將近六米的巨人縮回原來的大小。
小狸:「她是不是變小了?」
秦君房也覺得憨憨的體型貌似變小了,他也有些疑惑:「好像是!」
龍龍終於說出了眾人的心聲:「憨憨變小了!」
阿竹:「可能是變瘦了吧!」
縮小的憨憨,再也不是假小子形象,依舊保持了火焰女神的樣貌,只是個頭沒有原來高了,原先的衣服穿在身上明顯大了一圈兒。
眾人圍觀時,憨憨長長地睫毛動了動,而後睜開眼睛,那是一雙粉色的眸子,瞳孔外圈有一圈淺淺的金色。這雙眼睛有九分像烘爍,一分像焱烘,這僅有的一分還是因為瞳孔外那圈金色。
小狸驚嘆:「哇!這眸色好美!」
秦君房看著小狸痴迷的眼神,心裡竟有些吃味,他把小狸摟得更緊了些,薄唇湊近小狸的耳邊,輕輕地說:「我的眼睛也好看。」
小狸竟有種被他呵出的熱氣燙到的感覺,她瞬間臉紅,本能地往旁邊讓了一下,動了動耳朵,說:「你別湊這麼近,又不是聽不見!」不曾想,本體的耳朵竟也跟著動了一下。
秦君房愣了一下,上次本體有動作是小狸覺得他有危險,這次是因為他的突然湊近麼?他想實驗一下,於是,索性在小狸本體的耳朵上親了一下,順帶輕輕咬了一下耳尖。
果然,小狸本體的耳朵又動了一下,伴隨而來的是小狸惱羞成怒的呵斥:「你變態啊?也不怕咬一嘴毛啊?」
秦君房傳音:「你害羞了!」聲音竟意外的有些輕佻,還有些促狹的意味!
小狸偷偷瞥了一眼,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憨憨吸引住了,沒有人注意到二人的互動,她輕輕吁了口氣,為什麼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呢?
憨憨睜開眼,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好像才發現周圍有人似的,「咦?你們幹啥都圍著我?」她站起身,「哇!你們怎麼都長高了?」
憨憨站起來才發現周圍一片狼藉,殘磚斷瓦隨處可見,她很疑惑的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順勢朝前邁了一步,卻險些被自己的衣服絆倒,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竟變大了許多,拖在地上堆了幾層,難怪差點兒絆倒。
她伸手去拽衣服的下擺,卻又發現自己的手變得細小了許多,變得白嫩了許多,她好奇的把手舉在眼前,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低喃道:「這是.我的?我的手?」
憨憨發現整個人都不對勁,她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細的打量自己,摸摸臉,摸摸頭髮。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我呢?我去哪兒了?這不是我~」
眾人先是看著憨憨醒轉,看著她起身,絆倒時都伸手扶了一把,又看著她急急忙忙地自我檢查,最後看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眾人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變美了,總是一件好事!
烘烙輕輕擁著她,安慰道:「憨憨乖,不哭,憨憨晉級了,變美了呢!」
「我我晉級了?」憨憨打著哭嗝問。
得到烘烙肯定的答覆後,她有一瞬間的開心,僅僅是一瞬間她又傷心了:「可是為什麼晉級不是長大啊?我都縮小了!」
秦君房抱著小狸走到她身邊,安慰她,順便緩解一下小狸惱羞成怒的尷尬:「晉級有許多種,縮小並非壞事,有句話叫做『濃縮就是精華』,你現在正在往精華靠近,不信你試試,力氣一定更大了!」
憨憨半信半疑地彎腰撿起半塊殘磚,輕輕一捻,殘磚化為了粉末,從她細長的指尖飛揚出去。
她立刻笑逐顏開:「真的呢,我以前要使點兒力氣才能捏碎磚頭,現在只要輕輕一捻就能捻成粉末了!」她開心地轉向烘烙的方向,剛剛轉過去一點兒,就有一根帶著熾熱岩漿之力的長鞭無聲無息地甩了過來。
秦君房抱著小狸離得最近,憨憨一轉身剛好將他二人暴露在長鞭下,那長鞭剛好命中小狸,小狸一聲慘叫。
小狸的聲音別人聽不見,只有秦君房能聽見,小狸的慘叫讓他瞬間暴怒。他一把抓過長鞭,順帶放出一道雷電符,亮白色的閃電帶著滾雷發出「滋滋」的響聲,順著長鞭瞬間游到另一頭。
那一頭正握在烘焚手中,「啊~」地一聲慘叫,烘焚徹底變成一塊焦炭,冒著濃烈地糊味兒,身上不斷地有細小的閃電游過。雷電符除了電力十足,最厲害的就是滾雷,這滾雷不顯山露水,只是蠻橫地在身體裡橫衝直撞,將法力撞散,讓中招者無法蓄力。
秦君房只關注著小狸,更因為小狸的魂魄被焱鞭命中而暴怒不已,其實更多的是自責和心疼。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住了,都沒有注意到,長鞭甩過來時帶了一滴赤色的液體滴在了憨憨的身上,迅速鑽進她的皮膚。
眾人看見那長鞭命中了小狸,都在擔心小狸時,憨憨兩眼一翻,再次倒下。
秦君房在小狸被焱鞭命中的第一時間就探過脈了,小狸只是受了池魚之殃,中了些熾熱岩漿之力,魂魄無礙。
見憨憨倒下,他又急忙為憨憨把脈,越探,面色越是凝重,見眾人疑惑,他解釋:「烘焚剛才給她種了蠱,這蠱專門針對鐵力猛獁,除非解蠱,否則.否則憨憨這一生都無法醒來!」
烘烙倒抽一口涼氣:「怎麼會這樣?」她捂著臉癱坐在地,淚珠兒似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滴落。
從烘焚變身時起,就沒有人再關注到烘爍的魂魄,眾人被一系列的變故吸引了全部注意,竟沒有一人想起烘爍的魂魄。
烘爍獨自一魂飄飄蕩蕩,眼中有些茫然,剛才又被烘焚的焱鞭抽了兩下,魂魄又變得虛幻如煙了。她突然想不起自己是誰,又為什麼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
她盲目地飄了一段,不辯方向,不知今夕何夕,正飄著,突然覺得前面那座高峰似乎有些吸引她的東西。好像那就是她的東西,在不斷地發出召喚,召喚她過去。
她聽從了召喚,慢慢往山峰飄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周圍的景色好像有些眼熟,為什麼覺得眼熟呢?這是哪裡啊?到了山峰腳下,她突然覺得自己像只風箏,身上有根看不見的絲線,那線拽著她一路往前飄去,可是,自己為什麼是飄著的?
她不斷地生出些疑惑,每每有疑惑都會同時產生些奇怪的念頭。
比如現在,她覺得自己像風箏,可她又覺得好像以前就是有人這麼牽著她走的,是誰呢?
眼前忽然閃過一個背影,一頭紅髮,肩背寬闊,身材偉岸,這背影好熟悉啊,這熟悉的背影讓她心安,喜悅!
是誰呢?為什麼這麼熟悉?背影在前面走,她在後面被牽著,一起進了山峰底下,峰底有東西,好像很重要!
她為什麼會知道峰底有東西呢?山峰底下不應該是山根麼?怎麼進得去?
峰底是個祭壇,祭壇上有個祭台。為什麼自己會知道祭壇和祭台?
她想不出,就不想了,她任由自己被線牽著,跟著線一路來到祭壇上,來到祭壇中央的祭台,這線還在牽引她,將她往祭台裡面帶。
她覺得好奇怪啊,這祭台是個石台,這是讓她進到石頭裡面麼?她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祭台,這一眼,讓她愣住了。
祭台裡面有個女人,美麗無比,雙目緊閉,仿佛在沉睡。
這張臉好熟悉,在哪裡見過呢?她湊近了看,想看得更仔細些。這一湊近,祭台里突然出現一股極大的吸力,她驚呼一聲,沒有防備下,一下子被吸了進去。
仿佛掉進了一個無底黑洞,她不斷下墜,下墜,突然,她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到底了。
這一下震動讓她有了感覺,很重很重的感覺。身體很重,眼皮很重,胸口最重,像壓了塊石頭,她努力長吸了一口氣。
耳邊有了「咚咚咚」的聲音,非常響亮,充斥耳膜,眼睛不再生澀,好像可以轉動了,眼皮也似乎可以動了。
她微微蹙眉,努力睜開雙眼,光線猝不及防下撞入視線內,而後,大量的記憶也一下子湧入腦海,讓她眩暈無比。
她閉上眼,幾個呼吸後,她再次睜開眼,眼神中不再迷茫,有了身體固住魂魄,她便不再渾渾噩噩。
她想起來了,她是烘爍,她,終於醒了!
烘爍的魂魄剛進祭壇時,焱烘就感覺到了,他被困在這裡實在太久了,這裡一點點的變化他都能感知出來。
魂魄屬陰,烘爍的魂魄一進來,整個祭壇的溫度便降了一點兒,也是這一點點的變化喚醒了焱烘。
當他發現進來的魂魄是自己的愛妻時,他興奮不已,只是愛妻魂魄顯得十分迷茫,只是亦步亦趨地往前飄著。
焱烘覺得,大概是魂魄和身體之間的微妙聯繫將烘爍給帶了過來。
等烘爍的魂魄一頭栽進祭台時,焱烘緊張的心才真正放下了,他的愛人,終於要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