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到別院
2024-01-14 03:45:20 作者: 明月二兩
風悠悠的吹進來吹起了桌面上的宣紙,本來就未乾的墨跡如今四散,看起來有些不好看,但是依舊掩飾不了字體的穩健有力。
一想起懷恩候給了莊子那位不少金銀財寶,程夫人就氣不打一出處來,她憤憤的想,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所有的人都向著趙輕煙?
但此時她也知道不能妒忌,也不是說這件事的好時候,當她聽見懷恩候說起有人對溫嶠有些不滿的時候,心就涼了一半。
她知道,嶠兒為我朝立下了赫赫戰功,樹大招風,她雖然在懷恩候府邸不能出去了解時事,不能打破沈院女子應守得本分,她也了解,朝堂上有不少人想要嶠兒失勢。
現在嶠兒在城門附近駐守的官兵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忌憚,若是他們狼子野心,給嶠兒加上意欲謀反的罪名,估計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件事你就不要擔心了。」懷恩候看著程夫人一臉焦急的樣子,心中微微一笑。
「你看看你,還是很擔心嶠兒的吧。」懷恩候一直沒有說重點,可是急壞了在一邊的程夫人。
「自己的兒子我怎麼能不擔心?」程夫人怒了。
「好了,其實呢這件事解決了。」懷恩候故意不說,賣關子。
此時的外面吹進來悠悠的風,懷恩候故意道:「我有些餓了,是不是該用膳了?」
程夫人被氣得滿臉紅潤,眉眼間都是一種無奈的神色,她真的好想打他啊!
她心中已經想好了,若是那人幫了嶠兒,那麼她就帶著禮品登門道謝。不過嶠兒一直都是一副冷漠非常的樣子,京城中有哪家大戶可以幫嶠兒呢?
尚丞相是不可能的,他見到了嶠兒恨不得讓嶠兒交出兵權,做一個手無權利的將軍。
「一會兒讓廚房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銀耳蓮子湯。」 程夫人被逼急了,說。
一邊的懷恩候倒是不急不忙的,喝了一口案板上的茶水,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頭上的翠翹美的不可思議,程夫人走過去討好的給懷恩候倒上茶水,笑眯眯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正在享受的懷恩候被一個大的力道一捏肩膀,大拇指正好摁到了地方,一種麻麻的感覺順著胳膊下去了。
「好了,我說。」懷恩候吃痛的說。
「這是你的兒媳婦的功勞。」懷恩候揉了揉肩膀說。
「怎麼可能是她?是不是你故意說是她?」程夫人氣的不行,憤憤的不說話了。
「這還有何不可能的?」懷恩候說。
他有時候真的不能理解程夫人,但是程夫人又是他的妻子,註定白頭偕老的人,他有些無力的挫敗感,要想改變一個人的想法真的是太難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山不容二虎,實在是讓人十分的頭疼。「
」呵,趙輕煙可真會收買人心。」程夫人酸溜溜的說,明顯是不信的。
聽到這話,懷恩候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眉眼間都是一種淒涼的無奈之感,什麼時候兩個祖宗能冰釋前嫌?
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家夫人不喜歡輕煙是不爭的事實,他想要改變可只是杯水車薪。
外面的鳥雀啁啾,懷恩候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什麼時候懷恩候府能和平呢?
懷恩候府中有不少的僕人都看見了溫嶠出現在了府中,不少人都拿這個當做今天最值得歡愉的事情。
「你聽說了嗎?世子今日回府了,聽說都要在府中住下了?」一個梳著雙鬢的侍女眉飛色舞的說。
如同遇見了比過年還要開心的事情,若是世子妃可以回來,她們離好生活又靠近了一步。
「是嗎?世子妃會真的回來嗎?」一個年幼的侍衛抱著劍,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若是可以的話,他就可以跟世子討論劍術,再也不會因為到了瓶頸期而抓耳撓腮。
「自然是真的。」那個雙鬢侍女說,「今日可有不少的人見到了世子。」
廚房院子的角落堆積著一些柴火,都是新劈的,侍衛聽到這個消息,一躍上樹枝,朝著莊子的方向遙遙望去。
卻只見到屋脊錯落,鳥雀飛翔,人間歡喜色。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見到王爺了。
「世子妃回來就好了,我還要學世子妃回來釀酒呢。」侍女一臉的期待。
藍色衣裳的侍女說:「是啊,我今日新研究出來了一個刺繡,還要和世子妃討價一番呢。」
後廚鬧哄哄的,世子妃要回來的消息不脛而走,傳到程夫人的耳中。
程夫人將手中的花狠狠地摔到地上,凶神惡煞的說:「我看啊,你們這就是想鬧事,都讓他們別說了,趙輕煙是不會回來的。」
若是趙輕煙回來,一定會撼動她的地位,如此,還不如不讓她回來,莊子多好,她眼不見心不煩。
屋中的侍女跪了一地,程夫人冷冷的讓她們各忙各的去,然後自己揉著肩膀,心中還是氣憤。
侍女們怎麼也想不到程夫人竟然對世子妃如此厭惡,都在門口大氣不敢出。
溫嶠駕著馬車往別院趕,馬車中有不少的賞賜之物,冷峻的臉如今多了一絲溫和,若是一家人能長久的在一起就好了。
想起母親不待見輕煙的樣子,他打消了回去的念頭,也許分家才是好的。
不過,今日父親竟然給她如此珍貴的禮物,他已經滿足了。
別院中門口也侍衛守護,他們見到自家的世子來了,便笑著打招呼。
趙輕煙也在門口等候,只因今日的溫嶠來的有些晚了。溫嶠下車到了將馬車牽到後院,順便招呼了幾個護衛過來幫忙。
裡面的金銀財寶,玲瓏玉石 差不多塞了四分之一個馬車,趙輕煙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兒事?」
「都是父親給的。說是為了 獎勵家中的小功臣。」溫嶠說。
此時的趙輕煙還是沒有問出什麼事情來,於是說:「說話要說清。」
溫嶠就解釋今日的事情。
「若不是你,尚丞相怎麼會對我保持相信呢?」溫嶠將嬌小的妻子攬入懷中,笑意遍布。
既然和尚丞相相處的好了,這也是一件好事,至少無人在彈劾溫嶠在城外的駐軍, 也幸好皇帝的透徹,並未被大臣的言語所左右。
也幸好,尚丞相是一代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