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法庭上的惡魔

  「……既然不記得，辯方律師讓他出庭根本毫無意義！」狩魔豪抓住古美門的破綻，試圖將他從法庭驅逐。

  此時狩魔豪也在懷疑，古美門是不是真的傻了，居然會犯這種錯誤……

  法官這時也嚴肅地說道：「古美門律……咳咳，證人，你還記得十二年前……」

  「絕對不會記得，即使看照片，都不會認出來的那種，一定要說的話，我只知道我肯定是贏了……」古美門斷然說道。

  正當龍一有些慌，以為古美門要反水的時候，忽然……

  啪——

  今日最響的拍桌子聲出現了！

  拍桌子方面的達人、成步堂龍一，這時也為之一顫，其他人聽到聲音來源，更都是一愣，只見……

  旁聽席上，剛剛下去的證人、也就是那位「不記得自己是誰」的管理員，這時憤怒地拍著橫欄道：「開什麼玩笑！混蛋！你將我的人生，當作是什麼了？你給我想起來，想起來就是你將我的人生葬送……」

  「等……」狩魔豪想要制止，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古美門沒有說謊，他的確認不出什麼灰太狼，不過……灰太狼自己卻忍不住了。

  「葬送？你是哪位？被我控告的被告嗎？請你反思自己的錯誤。」古美門淡定地說道。

  「你……混蛋！你給老子看清楚！是我、是我！灰根高太郎！」高太郎忍不住自曝身份。

  他的精神分裂是真的，平時思維的確混混沌沌，否則也不會還要將仇人寫在紙上。

  「誒？不是灰太狼嗎？」古美門聞言一愣，接著搖了搖頭道：「算了，無所謂。」

  「什麼無所謂？你知道因為你說我精神失控，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嗎？甚至我的家人，也因此而……」高太郎這時憤怒質問。

  不過直接被古美門打斷道：「你給我適可而止！雖然你的蠢臉我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但是因為那次是我第一次做主辯，當時的案件，我可是還記得一些的！那時檢方以充足的證據起訴了你，如果沒有本人的辯護，你一定、必然、百分之百會被判殺人罪！」

  「可是我沒有……」高太郎還沒說完，再次被打斷。

  「我已經履行了職責，讓你當庭被釋放，至於之後你怎麼樣，還想要我來負責嗎？你想說什麼？真相？難道還想要我給你找出真兇嗎？即使你真的去蹲大牢，做夢唱著鐵窗淚的時候，也給我去詛咒檢視廳！」

  高太郎勉強插了一句：「就是因為你說……」

  可是立刻又被古美門搶白：「你還在嘮嘮叨叨些什麼？證明自己有多可憐嗎？居然還厚著臉皮襲擊我……這十二年你是怎麼過的，我一點也不感興趣，我只知道，如果沒有我，你就是在牢里、或是在聯盟之外，度過這十二年！」

  「明明我也是受害……」高太郎還想要反駁。

  然而古美門直接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不過是將這十二年，對自己失敗的人生的怨氣，發泄到了我身上而已！之所以選擇報復我，而不是當時的檢視官，這太奇怪了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因為你看我過得實在太好，所以越發在陰暗裡扭曲爬行了吧？

  「不過無論你之前在心裡怎麼欺騙自己的，現在給我重新記清楚。我，古美門，是十二年前讓你被無罪釋放的恩人！」

  「恩人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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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是恩人，你當時連委託費都沒有付，完全是行會分配的公益訴訟，因為……根本沒有律師覺得，能推翻檢方的起訴！但凡有一個人願意給你辯護，站在辯護席上的都不會是我！」

  「我、我什麼都沒有做……」高太郎已經快哭出來。

  古美門立刻打斷道：「對對對，當時也是這樣……一遍一遍、一遍一遍，除了【我沒有殺人】、不會說任何哪怕稍微有點用的話，你在我見過的【愚蠢的委託人】里，也能排到前三！哪怕是能說出，檢方的哪些證據是有問題的，也算是沒有那麼廢物！」

  「我真的……沒有……」高太郎已經OTZ在地上，無助地抱著自己的頭。

  「所以你覺得律師應該怎麼做？是要我去求帝牙盧卡或是時拉比，將時光重現一下，嘗試看看你有沒有撒謊？混蛋……說起來我就有氣，看你現在窮酸樣子，居然是這麼一個窮光蛋襲擊我？拜託，請千萬讓御劍憐侍來承擔罪責好不好？至少他會付賠償金。」

  「你……我……也不用說得這麼過分吧……」

  古美門一頓瘋狂輸出，直接將高太郎說崩。

  沒錯，古美門的確很生氣。

  得知他的動機之後，就更加氣憤了。

  如果是被法庭上的「敵人」，在法庭之外襲擊，古美門還可以勸自己是「這傢伙玩不起」，可是說起這隻灰太狼……

  即使知道了動機，古美門也沒有任何「理解」、反而更加「憤怒」。

  正如古美門所說，當時起訴他的是檢方，而且……換成任何一位律師，攤上這種證據確鑿的公益案件，都只會勸他坦白從寬而已。

  就是因為他不肯，所以當時三木律所才會將這傢伙扔給還是新人的古美門。

  然而現在……

  看起來他這十二年過得很慘，不過僅此不可能激起古美門的同情，因為在他看來，這責任完全不在自己——難道讓他被判「有罪」，這十二年就會過得更好嗎？那他倒是自己認罪啊！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沒有殺人？

  在古美門看來，即使沒有，所有責任也都在檢方……

  自己的傷勢，完全是這個卑鄙的傢伙，無恥的發泄行為！

  「異議！古美門，你不要暗示高太郎先生，他可以沒有說是他襲擊了你！」狩魔豪這時立刻抗議道。

  「哦？難道不是你嗎？要不要請個律師，再給他也表演一下【我真的沒有犯罪】？」古美門也不正面和狩魔豪辯駁，反而繼續嘲諷灰太狼。

  「可惡……你這個惡魔……怎麼會還清醒呢……我可是想要你變成白痴才做的……沒錯！這次就是我做的……不過……」高太郎這時已經破大防，一邊哭一邊承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