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實驗體

  「好，如果八點還恢復不了的話，我就只能明天再來打擾了。」

  阿姆第一時間就領會了正輝博士的意思，直接接下了他的話茬，一副信號恢復自己就會留宿的樣子。

  之後正輝掛斷了內線聯繫，同時派人去市內找維修人員……

  三樓的解析二室中，琴酒隱晦地給伏特加遞了一個眼神，接著伏特加轉身離開。

  不等阿姆疑惑伏特加的舉動，志保微微一笑的看著阿姆說道：「距離八點也還有好幾個小時，先看看我們這邊的實驗體？」

  「好啊，我聽正輝博士說了，實驗體有基因崩壞失常，進而導致精神不穩定的情況對吧？」阿姆向志保確認了一句之後，看向了營養艙中的伊布。

  「沒錯，聽說你的特殊能力，也是溝通類的？和精神連結很像？」志保很感興趣地看著阿姆。

  沒錯，按照志保他們告訴給正輝的，因果關係其實反了過來——他們自述的是，發現了一隻嚴重基因病的伊布，所以才拿來當實驗體，這樣說不定還能治癒它……

  當然不會告訴正輝博士，伊布現在的狀態，正是他們的實驗結果，只是……這般折騰之後，實驗體的精神出了極大問題。

  不僅僅是情緒層面的牴觸，而是它的精神已經不正常起來——連強行意識操縱都做不到！

  好在這實驗體並不強，更不是實驗的最終目的，只是一個階段性的實驗品，收集到想要的資料就好，所以組織也沒有太心疼，本來是準備直接「銷毀」的。

  只是因為志保不斷提交報告，說明其還有很高的實驗價值，申請繼續深化實驗，加之……

  這時「阿大」被確認是臥底，而志保的姐姐明美，又鐵了心地要離開組織，所以琴酒順勢向Boss申請——必要時連志保一起「銷毀」！

  這才以「聯合研發」的名義，來到了關都地區。

  而明美這時也被指使去搶劫華藍市內的一家培育屋，名義上這是組織要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只要她成功了，組織就放她們姐妹自由。

  「我先試試吧……對精神太不穩定的寶可夢，我也無法溝通。」阿姆這時當然不會再說實話。

  旋即阿姆問道：「現在可以將它取出來嗎？」一副無法遠程操作的樣子。

  「短時間的話，可以，現在已經算是比較穩定的時候。」志保說著看了一眼琴酒，之後……琴酒放出了巨鉗螳螂來安保，而志保則是去操縱起一旁的鍵位。

  很快營養艙中的液體泄去，隔離罩打開，志保……也上前將它身上亂七八糟的管線都拔掉，之後才放上實驗台。

  阿姆見狀，隱晦地看了志保一眼——原本他還在擔心，自己發動能力之後，會不會因為引發伊布的精神波動，而被檢測到。

  是巧合？

  還是這位現在就已經和琴酒他們面和心不和？

  知道「琴酒是琴酒」之後，志保這個名字，也就變得好認了起來！

  只是阿姆並不確定，現在的「志保」，究竟有多可信——畢竟在她真正叛出組織之前，最多也就只是「稍微心軟一丟丟的組織科學家」，不能一廂情願地認為是「隊友」。

  此時的伊布，基本處於半昏迷狀態，依舊躺在實驗台上，之所以說是「半」昏迷，是因為此時它神色痛苦、一抽一抽的……

  並且和一般伊布不同，或許是因為痛苦……甚至是長期處於痛苦之中的原因，這隻伊布的五官，顯得有些猙獰，和阿姆印象中，萌萌噠伊布完全不同。

  「它現在處於被收服狀態嗎？」阿姆沒有急著接觸，而是先問了一句。

  「沒有，從出生之後，它就沒有被任何人收服過……嗯，因為基因病。」志保還特地解釋了一句。

  不過卻被琴酒橫了一眼——這解釋得有些刻意！

  「乖，沒事兒……讓我看看……」阿姆一邊小聲說著安撫的話，一邊將手放在了伊布頭頂，接著閉上了眼睛。

  阿姆一開始還擔心，所謂的「精神混亂」，會令自己的【動物感知】也受到影響。

  不過真的嘗試之後，阿姆發現這擔心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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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物感知】很容易就和這隻伊布構築了聯繫，只是之後……對方傳來的信號，卻是一片混亂。

  阿姆也意識到，這種感覺……

  大抵就是對方並非不願意和自己交流，而是無法交流！

  就精神狀況來說，遠比想像中更加糟糕。

  要知道哪怕是一些意識不強的寶可夢，用【動物感知】也是完全能交流的，這並不是意識是否清晰的問題，而是……

  現在這隻伊布的精神，已經完全像普通的野獸一樣，而且是受了傷、正敏感的野獸！

  好在阿姆的【動物感知】，並不是單純的「交流」，或者說是……能夠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

  既然對方本身沒有牴觸【動物感知】本身，那麼阿姆也就嘗試著，進一步接觸其心靈……

  雖說沒能直接交流，但是阿姆卻進入了伊布現在的「夢境」中。

  周圍有些氤氳的視線，意味著這時伊布這銘刻在記憶深處的場景，自身就處於營養艙中。

  或者說……

  出生就在營養艙中？

  從間間斷斷的記憶碎片中，阿姆看到了伊布經歷的幾次實驗……

  分別用加工過的【水之石】、【火之石】、【雷之石】、【葉之石】，來直接刺激進化——並不是正常地攜帶進化石訓練的模式，而是先對進化石進行加工，接著對伊布進行刺激！

  這本身就對伊布產生了不良影響……

  更重要的是，之後還會用一種阿姆不認識的東西，來促使伊布退化——看起來是一個閃爍的發光體小球，每次使用這東西的時候，周圍的研究人員，也都會穿著厚重的隔離服。

  正是這東西的輻射，令伊布自身基因開始崩壞，並且產生了劇烈的痛苦，而退化之後，又會嘗試其他進化手段……

  周而復始之下，這隻伊布現在能夠在四種進化體之間切換，不過……精神也已經完全崩壞。

  與此同時，在伊布的記憶中，阿姆也間接地發現了一些事情，比如……

  「志保博士」這幾年裡異軍突起，越發地受到了重視——畢竟這隻伊布被實驗已經有好幾年，最初它的記憶里根本沒有志保。

  不過志保卻逐漸加入實驗、地位顯然也不斷提高，最後甚至敢直接和實驗另一位的主導人員拍桌子，保下了這隻差點被銷毀的伊布。

  並且就在這時，阿姆「聽」到了……或者說是，這隻伊布在不久前聽到、一定想要傳達出來的對話，這時終於也被阿姆同步到了！

  在維生裝置中的伊布，聽到了突然趕來的黑衣人琴酒，與實驗主導者的對話……

  「什麼？Boss真的同意讓她繼續實驗？開什麼玩笑，我的報告已經很清楚，這傢伙已經沒有價值了！」

  「住口，你在質疑誰？」

  「我……不是那個意思。」

  「呵，不用那麼激動，你也明白……她的姐姐，和那傢伙的關係。放心，這次之後，伱就不用再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