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酒鬼名醫：豪斯醫生怎麼樣？查克：

  「那就直接請他了！」

  露西眼神一亮：「我相信他！」

  「如果有需要，我們會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給露西解釋不是什麼案子神探查克都會接的這件事，本以為還要解釋，但誰想到露西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次日。

  紐約NYPD99分局。

  「你要調查急診室醫生過失殺人？」

  中年非裔局長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不是我們要調查，而是家屬……」

  艾米·聖地亞哥最尊崇權威，一向想讓分局局長當她的導師，所以面對面無表情的局長，總是有些慌亂。

  「是！」

  神煩警探卻絲毫沒有猶豫的直接大聲叫道。

  他一向討厭循規蹈矩，喜歡挑戰權威，根本不受局長反應的任何影響。

  而且說實話，他們這個新來的局長，一向就是這幅表情，根本看不出喜怒，頗有點查克的意思。

  事實上，他們也專門為此打過賭，查克和局長，哪個更能被看透喜怒，只可惜暫時沒有辦法得知誰輸誰贏就是了。

  「就因為一個得了PTSD的退伍大兵說自己的女兒沒有病得那麼嚴重？」

  非裔局長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

  「那只是起因，我們又去找接手過的實習醫生、住院醫、主治醫生，只差沒去找大外科主任，那個大名鼎鼎的愛德華·奧斯特醫生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解釋：「他們的態度的確讓人懷疑，一會說病情不嚴重，一會說病情非常嚴重需要立刻送進重症監護室，一會說是支氣管炎，一會又說是肺炎，那個住院醫甚至都不敢和我們有眼神接觸。」

  「說那麼多幹嘛？」

  神煩警探大聲道：「我相信那個退役大兵！他為國出征，在國外英勇作戰，為此患上了PTSD，這是他們的功勳，不該為此就質疑他們的專業能力，沒人比他們更懂生死，所以是的，就憑這個得了PTSD的退伍大兵說自己的女兒沒有病得那麼嚴重，我就算不是百分百相信，也必須百分百投入精力和時間去查案，為這群英雄出一份力！長官！」

  「……」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詫異的看著慷慨激昂的搭檔，雖然知道對方一向如此喜歡浮誇，但這種時候本來是和她一起用事實來說服局長，怎麼突然用這種不講邏輯和證據只憑一腔熱血的不理智回答去回答局長的問話呢。

  然後她眼神順著神煩警探的目光，瞥見自家局長辦公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張局長在國外當兵時的照片，瞬間就明白了一切，心裡暗罵不已。

  「這個馬匹拍的……可真有你的！」

  「好！」

  99分局的非裔局長依舊面無表情，但話里已經表達出了他的態度：「我們不會放過任何罪犯，即便是醫生！」

  「好的，長官！」

  神煩警探立刻大聲答應。

  「但是！」

  非裔局長叫住立刻準備離開的神煩警探，面無表情的提醒：「記住，這個案子必須要辦的完美無缺，我需要最堅實的證據才會決定是否將案子上報檢察官，讓他們起訴！」

  「完美無缺？」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立刻感覺到了壓力：「可是醫生的診斷很多時候靠主觀判斷，除非我們有檢察官和法院的配合，對他們進行足夠的施壓，讓他們親口承認，否則我們很難找到最堅實的證據，而如果如長官你說的，沒有最堅實的證據不上報，我們沒有足夠的手段讓他們感受到壓力……」

  「我不要聽藉口！」

  非裔局長面無表情的打斷：「這些困難我都知道，但是伱們必須按照我說的做，否則我不會同意立案的！」

  「為什麼？」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不解道：「我知道我們和醫生都屬於大警察系統，某種程度上也算自己人，但醫生犯罪，我們也必須抓啊。」

  「這是我說的～」

  神煩警探對著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擠眉弄眼，一副『你已經是我的形狀』的內涵表情。

  「今年是選舉年！」

  非裔局長和這兩個不省心的手下對視了一會，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so？」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選舉年哈，明白了！」

  神煩警探打了一個響指，對著反應遲鈍的搭檔解釋道：「局長不是想包庇『自己人』，而是既然準備調查，那就來個大的，一旦調查出問題，就對這些涉事醫生全部發起起訴，甚至會起訴整個醫院，控訴整個醫療體系！這樣的案子才足夠的轟動，展現出足夠的政績，而這一切，必須要有足夠堅實的證據，保證百分百成功，否則還不如不做，不然露臉不成，反而露出屁股，那就不好了！」

  「原來是這樣。」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這才明白這裡面還有政治因素，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我理解的最堅實的證據還不夠堅實，局長，這樣我們很難完成任務啊！」

  「這是你們的事情！」

  非裔局長面無表情的看著神煩警探：「你們一向吹噓自己也是神探，現在就是你們表現的時候……」

  說道這裡，他一指門外：「現在出去，不要轉身，面對著我，倒退著出去！」

  「……」

  神煩警探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都聽出了自家局長話里的冷幽默，嘴角齊齊抽了抽。

  這以神煩警探剛才的話來再次提醒他們，這個案子只能露臉，別露屁股！

  在非裔局長面無表情的注視下，他們只能一步步後退著出去，帶上門後，神煩警探很興奮的一拍手：「ok，聖地亞哥，你興不興奮，這次是我們徹底證明我們是神探的時刻了。」

  說道這裡，見搭檔沒有理睬自己，看了過去，立刻不滿的叫道：「你幹什麼？」

  「與其證明我們是神探，不如找真正的神探！」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一邊回答，一邊撥打電話，拍掉過來搶手機的神煩警探的手，等電話通了後，臉上瞬間自動切換成了笑臉：「查克，在忙嗎？我們有個案子……」

  沒說幾句話，沒等神煩警探大叫著過來繼續阻止，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已經含笑掛斷了電話。

  「艾米·聖地亞哥！！！」

  神煩警探大聲叫道：「你還有沒有一點作為警探的尊嚴和驕傲，這種最能證明我們自己的時刻，你竟然第一時間找外援？

  從前那個你雖然臭屁，但最起碼很驕傲，自信自己會是一個非常出色的警探。

  但現在的你真是被查克給弄殘廢了！

  一有困難就找他，這樣的你，這輩子都沒機會獨當一面！

  我說的！」

  「時間緊迫，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最堅實的證據出來給蘇珊·沃德瑞基立案！」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坦然的笑道：「然後給蘇珊·沃德瑞基一個正義，其他的和這個結果一比，都不是最重要的！

  至於你說的從前我的自信，現在卻殘廢了？

  你錯了！

  我從前自信，是自信我是一名出色的偵探。

  但是見過神探查克後，我知道自己離神探差的太多。

  這種事情，不去主動靠攏真正的神探，去努力學習，提升自己的極限，反而盲目的自信查克是神探，自己也可以是神探？

  那不是自信！

  而是自負！

  這樣的人，永遠也成長不成真正的神探！

  嗯。

  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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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克就這麼答應了？他甚至沒聽你介紹。」

  神煩警探被自己搭檔一番話給懟的無言以對，用驚奇的目光看了她一會，才掩過這個話題不提，關心起讓他有些奇怪的問題。

  「的確！」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笑道：「他只問了一句話，就答應了下來！」

  「什麼話？」

  神煩警探有些酸的調侃道：「總不會是今夜你是否無人陪伴？」

  「不是！」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瞪了搭檔一眼。

  神煩警探趕緊收住這個禁忌話題。

  自從查克上次用非常冷酷的劉備之言挑破了他們這對搭檔歡喜冤家的本質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仰慕查克，神煩警探含酸拈醋這種話題，對於心照不宣曖昧的他們來說就是禁忌了。

  「他說什麼了？」

  「他問，是不是紐約醫學中心？我說是的，他就答應了！」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沒有再賣關子。

  雖然查克是NYPD的高級顧問，神煩警探他們也和查克辦過幾個案子，但這種合作的主動方從來不是他們，而是查克！

  神探查克是那麼多執法機構的高級顧問，他們NYPD不是最強的，查克平時生活在新澤西，他們NYPD也不是最有地利的。

  要想找神探查克當顧問，案子必須足夠吸引查克，他們才好開口詢問，不然自己就知道答案了。

  現在這個案子說離奇曲折吧，也根本不算。

  所以神煩警探才會奇怪查克一口就答應下來，酸酸的調侃是不是艾米的魅力在起作用。

  畢竟情人眼裡出西施。

  自從被挑破關係後，艾米·聖地亞哥警探在他眼中，已經不是從前的男人婆搭檔了。

  他總感覺沒人會看不上她，包括眼光很高的查克。

  而且從前看不上，現在就看不上了？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現在得知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到紐約醫學中心，查克才答應的，他既好奇又鬆了口氣。

  「查克和紐約醫學中心有什麼聯繫？」

  神煩警探好奇道。

  「我怎麼知道？」

  艾米·聖地亞哥陰陽怪氣道：「我也沒有陪他入眠過！」

  說道這裡，還沒有解氣的又補了一句：「誰讓某些人不願意幫忙呢！」

  「……」

  神煩警探徹底無語了。

  當初查克說破他和艾米·聖地亞哥的曖昧，提出的一個建議就是讓他戴上耳機和眼罩，感受上下鋪的震動來提升艾米在查克那裡的魅力。

  就算玩世不恭如他，也接受不了自己是目前的那個『夫』啊。

  「警官，我丈夫昨晚沒有回來，我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沒有消息。」

  外面的大辦公室中，沃德瑞基太太和小女兒露西已經過來了，一見他們，就表情不安的說道。

  「找遍了都沒有找到？」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一驚：「他平時在哪裡工作？」

  「加拉哈德研究所。」

  沃德瑞基太太說道：「他退伍後在那裡當保安，我們聯繫了他的同事，他不在那裡。」

  「我們會派人去找他的。」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有點擔心，但還是安慰道。

  警察世家出生的她，有很多哥哥，大多是畢業後直接進了警察系統，但也有先去當大兵，退役回來再當警察的，對於退役大兵的PTSD比較了解。

  受到刺激發作的PTSD，可不是開玩笑的，特別是在這種歸來後依舊可以隨手持槍的戰神。

  「你們到底行不行？」

  小女兒露西煩躁不安道：「是你說的要找神探查克幫忙的，現在他人呢？」

  「我們已經聯繫過了，神探查克已經同意接手這個案子，正在前往紐約醫學中心，我們正要過去。」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耐心解釋道：「我會派人陪著你們一起找沃德瑞基先生的，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調查出蘇珊真正的死因。」

  有神探查克的名頭，小女兒露西她們也不再說什麼，在艾米·聖地亞哥警探招來的同事陪同下，去尋找沃德瑞基先生去了。

  紐約醫學中心。

  「嗨，查克！」

  艾米·聖地亞哥警探笑著和查克打招呼。

  「well，well，well……」

  神煩警探習慣性的浮誇的調侃聲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查克給打斷了：「別廢話了，進去找愛德華·奧斯特醫生吧！」

  「……ok。」

  神煩警探被堵在那裡，好不難受，想說什麼，查克已經走遠，他只能快步跟上，嘴裡嘟囔：「讓我們去看看這位上帝吧！他肯定以為自己是上帝，和你一樣！上帝啊！真期待你們見面後的場面。」

  大外科主任辦公室。

  「做醫生，就跟做偵探一樣。」

  一個西裝革履的禿頂老頭知道他們來意，一邊倒酒，一邊招呼三人：「事實上，柯南道爾筆下的神探就是以約瑟夫·貝爾醫生為原型。」

  這個美劇綜合世界，英倫有正當年的捲毛夏洛克，自然沒有福爾摩斯探案集。

  「豪斯醫生如果聽到這話，一定會說原來自己才是正版。」

  查克面無表情道。

  「你認識豪斯醫生？他最近怎麼樣？」

  禿頂老頭隨口道。

  「他被強制戒癮六個月！」

  查克看著酒不離口的禿頂老頭，耿直道：「現在生不如死！」

  禿頂老頭喝酒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