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沒錯，正是在下！

  「刺激源找到了！」

  電話那頭，查克他們都聽到了連環變態殺人狂格雷戈父親的話，吉迪恩嘆息道。

  他們BAU研究犯罪心理，得出一個理論。

  那就是任何罪犯，特別是連環變態殺人狂，開始犯罪都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刺激源。

  這不僅關係為什麼犯罪！

  還關係犯罪模式，讓他們這樣的專業人士能夠根據這個來追查抓捕。

  不然隨機偶然犯罪的話，就算是他們也沒辦法。

  「妮基是不是這種人？」

  查克對此毫無反應，直接看向若有所思的德州大女孩麗薩。

  雖然單身夜派對什麼的源於西方，但未來真正將之發揚光大的卻早已不是西方。

  更多駭人聽聞的海量墮落個體還要看正是在下。

  「這個。」

  德州大女孩麗薩下意識猶豫了一下，但對上查克的目光，還是點點頭：「妮基有些時候也很壞……所以我才離開了她。」

  「很好！」

  查克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我也覺得我離開她是好事。」

  德州大女孩麗薩被查克這句話說的精神鼓舞了許多，話也多了。

  「不過現在妮基因為這個而被抓，或許當初我該留下來再多勸勸她，而不是一走了之的。」

  「三觀已定的人，是很難被勸說的，而墮落只在一瞬間，所以你留下多半不會對妮基有任何好處，沒準會和她一起被抓。」

  里德博士忍不住說道：「而且查克的很好並不是在誇讚你離開了她。」

  「不是嗎？」

  德州大女孩麗薩一愣，忍不住看向查克。

  「不主要是。」

  查克耿直道：「你離開這個壞榜樣是好事，但更好的是這個跡象表明馬克·格雷戈還沒有徹底失控。」

  「什麼意思？」

  德州大女孩麗莎有些暈暈乎乎的，既有欣喜，也有擔心和不解。

  「查克的意思是說如果伱的朋友妮基也是和格雷戈母親，以及其他四個遇害女人一樣，都是喜歡自由喜歡瘋玩的那一類型，說明格雷戈依舊處於完全的控制狀態。」

  里德博士解釋道：「這樣的格雷戈，只會尋找這一類的女人，暫時不會徹底瘋狂，大開殺戒。」

  「我不同意這個說法！」

  電話那頭，已經離開格雷戈父親家的光頭摩根聽到這話，立刻反駁。

  「或許那些女人都喜歡玩，有些不道德，但不能因為這個，就覺得她們的命不重要。」

  「摩根，沒人覺得她們的命不重要。」

  吉迪恩提醒道：「沃爾夫博士這麼說，只是站在最理性的角度來分析當前的情況。

  格雷戈現在還掌控著情況，所以他會專門找這類女性來下手，並且將時間維持在36小時。

  而一旦他失控，下手的對象就不再局限於這類女性，而是看見的所有女性，並且時間也會大大縮短。

  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所以沃爾夫博士說的沒錯，這的確算是好消息！」

  「我知道。」

  光頭摩根只能嘴上服軟，他的確知道對於大多數的女性，以及對他們破案抓捕格雷戈都是好消息。

  但他心裡總感覺查克並不是站在這個絕對理性的角度來說這話的。

  更像是在嘲諷妮基這類女性活該一樣。

  這是一種直覺。

  現在同事領導們都支持查克，他沒有證據也不能說出來，感覺很憋屈。

  至於為什麼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因為一旦糾纏這個，同事們和領導多半會覺得他看查克不爽是在針對查克，或者是有偏見。

  畢竟風流不羈、隨時行樂的他，正是這類女性最好的夥伴。

  查克的話就算再理性，聽到這樣的他耳中，感覺刺耳不舒服也是人性弱點。

  而偏偏BAU的同事們最擅長的側寫別人，很容易就聯想到這一點。

  「好了，繼續討論案情。」

  BAU的精神領袖吉迪恩轉移話題：「現在我們知道他是誰，也在監控他的信用卡等一切信息。

  他身上只帶著400美金的現金，帶著妮基，不可能坐飛機等公共運輸離開，所以只能開車，住汽車旅館。」

  「希望他沒有去奧蘭多。」

  里德博士接話道：「那裡的汽車旅館數量僅次於拉斯維加斯，要是去了那裡，想要及時找到他實在太難了。」

  「你們難道沒有什麼篩查手段嗎？」

  德州大女孩麗莎忍不住問道：「他們是兩個人，一男一女，妮基被抓，肯定也很少露面，這些信息應該足以篩查絕大多數的汽車旅館了吧？」

  「那是理想狀態。」

  查克看了她一眼：「而現實就是汽車旅館這類地方，幾乎都是付現金，圖的就是一個方便隱秘難以被追查，登記的也幾乎都是假名字，店主也不見得會配合。

  不過你說的對。

  在開新聞發布會，以及通知沿途當地警方時，可以提醒他們，嫌犯登記是一男一女，而且女方基本上不露面。

  一來女方露面就算是被威脅，也多少會露出異樣，有被人察覺的風險。

  二來女方肯定飽受折磨後，不可能正常出現在外人面前。

  如果遇上這類情況，優先報警和調查，這樣可以大大減少工作量。

  還有在暴露自己的身份後，格雷戈還能好整以暇的按照自己的行為模式作案，心理素質超出常人太多。

  再加上他善於偽裝和騙取他人信任，汽車旅館空間又極為有限，在見不到女方時，千萬不要被對方以女方在泡澡之類的謊言給敷衍走。」

  「加西亞會盡力在線上追查，而我們也會盡力安排沿途警方在當地的汽車旅館按照這些信息來篩查。」

  電話那頭吉迪恩接話道：「JJ，聽到沃爾夫博士的分析了，立刻開新聞發布會，記得提醒所有人。」

  「是！」

  負責外聯和媒體對接的JJ在電話那頭答應了一聲。

  「希望能在12小時內找到他們，否則的話，一旦過了12小時……獨自一人的他，可以化妝，400美元足夠乘坐飛機，去往國內任何地方。」

  吉迪恩嘆息道。

  「不會去德州！」

  查克耿直道。

  「對！」

  德州大女孩麗薩立刻接話：「只要他還剩下一絲理智，他就不會去德州的。」

  武德充沛的德州，說的可不僅僅只是德州男人，有時候女人也如此。

  這個格雷戈如果冒然去德州獵殺，保不定誰盯上誰呢。

  「真希望他突然消失。」

  電話那頭BAU負責外聯比較感性的JJ突然說了一句。

  「JJ！」

  BAU主管探員霍奇納出聲提醒。

  「抱歉。」

  JJ立刻歉意的一笑：「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女人受害了，媒體已經到了，我現在就去將消息公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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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都想，所以她為什麼道歉？」

  德州大女孩麗莎不解。

  眾人都比較沉默。

  「他們懷疑有人在當義警，專門獵殺這些連環變態殺人狂。」

  查克在德州大女孩麗莎得不到解釋看向自己時，耿直的說出了BAU眾人的心思。

  「啊！」

  德州大女孩麗莎驚喜莫名的叫道：「竟然有這樣的義警存在？真的嗎？」

  「我們現在只是懷疑。」

  里德博士經不起德州大女孩麗莎這樣的目光，明知道這是機密不好說，但在查克開頭後，還是接話說了出來。

  「好了，里德。」

  BAU主管探員霍奇納打斷道：「不要將希望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疑似存在上，而且如果真有這樣的人，我們是FBI，對於這種違反法律的行為和存在，都是要嚴厲追查和打擊的。」

  「是。」

  里德博士弱弱的答應一聲。

  「麗莎簽了保密協議。」

  查克平靜的說了一句。

  「好了，大家都抓緊忙手上的事情，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格雷戈和妮基。」

  吉迪恩提醒了一句，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會議結束。

  里德博士繼續開車，從後視鏡中瞥見德州大女孩麗莎依舊非常感興趣的樣子，看了查克一眼，主動開口道：「查克，你對這個義警怎麼看？」

  「我覺得吃力不討好，義警救不了美國！」

  查克面無表情道。

  「……」

  里德博士無語：「雖然如此，但如果這個義警真的能像漫畫裡的超級英雄角色轉變就好了。」

  見德州大女孩麗莎不解，他解釋道：「漫畫裡那些超級英雄，從前遇到窮凶極惡的罪犯時，有時候是會直接動手殺人的。

  但後來為了引導合適的價值觀和法律觀，漫畫裡的超級英雄漸漸都有了不殺的理念，抓到罪犯，也都是交給警察來負責。

  說到我們現實中可能存在的義警，如果他能在抓捕到罪犯後將罪犯交給我們，而不是直接讓這些罪犯『消失』，那就太好了。」

  「斯潘塞，你還是太幼稚了。」

  查克搖頭：「漫畫裡的超級英雄之所以漸漸不殺人，是因為那些編劇為了省事，因為如果創造出來一個經典反派，一個事件下來就被直接殺掉，那麼之後還要再想一個出來，太耗費時間和頭腦了。

  可如果不管這個經典反派造成了多大的危害，就算是殘忍的殺害了主角的家人們，都不殺他，那麼這個角色就能無限延續下去。

  之後就是不可避免的越獄，再次重複對抗，價值能夠得到最大化。

  未來想要洗白，還能展現一下人性的複雜，又怒賺一波。

  可現實中如果對於各種各樣禍害無窮的罪犯們，警方抓了放放了抓，一遍又一遍，造成無數無辜民眾為此喪命，你看看民眾會不會答應！

  這樣的罪犯一個兩個，或許還只是挑戰民眾的神經，讓人無奈卻也只能接受。

  可一旦這樣的罪犯像漫畫中，能夠住滿阿卡姆瘋人院，那麼民眾多半要暴動，衝進阿卡姆瘋人院將這些禍害徹底揚了。

  之所以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因為絕大部分的工作都被警方現場的清空彈夾給做完了，根本沒讓他們活到能夠住滿阿卡姆瘋人院，還動輒越獄的時候。」

  「我知道。」

  里德博士表情有些無奈：「但對於義警這種動不動讓罪犯消失的行為，還是有些不好的。」

  「所以我說當義警吃力不討好。」

  查克平靜道：「一旦真有這樣的義警出現，如果有機會，你覺得你們是更願意抓捕罪犯呢，還是放棄罪犯全力追捕這個義警？」

  「義警。」

  里德博士苦笑。

  作為心理側寫師，他太熟悉FBI等執法機構的行為邏輯了。

  如果真有罪犯和義警同時在他們眼前，優先抓捕的肯定是義警。

  即便這個義警真的像他希望的那樣，是紐約市民好鄰居，從來只是抓住罪犯交給警方而不傷害的蜘蛛俠也不例外。

  為此執法機構甚至願意放棄抓捕窮凶極惡的罪犯。

  漫畫和電影中，不止一次有這類情節，可從來都不是編劇憑空想出來的。

  奧蘭多。

  一家汽車旅館內。

  服務員敲響了一間房間門：「客房服務！」

  連續敲擊了幾次後，房門開了，一個裹著大浴巾的男人開門，打開了門。

  「我們接到你收拾昨天晚餐的電話，格雷戈先生。」

  服務生說道。

  「是的，請進。」

  浴巾男人將服務生放了進去。

  「一切都還好嗎？」

  服務生看著餐車上兩份牛排只吃了一份，立刻問了出來。

  畢竟服務滿意度關係他的小費。

  「我的牛排鮮嫩多汁，五成熟是我最滿意的做法。」

  浴巾男人笑道：「可是我的妻子卻不這麼認為，希望一個熱水澡能讓她好過點。」

  說著，還對著洗漱間喊了一聲：「親愛的，你在裡面還好嗎？」

  說完不等裡面回應，就對著服務生笑道：「看起來很愜意，謝謝了，奧斯卡。」

  服務生奧斯卡接過浴巾男人遞過來的豐厚小費，高興壞了，收拾好東西就走了。

  浴巾男人笑了笑，看了一眼電視，卻見電視上一個穿著得體女士西裝的漂亮女人，正在對著所有人介紹他的情況，旁邊就放著他的照片，對此他不屑的一笑。

  因為他擅長偽裝和心理學，稍微偽裝一下，普通人根本不會將他和電視上公布的連環變態殺人狂給聯繫在一起。

  然後就聽到這個漂亮女人說道：「疑犯馬克·格雷戈擅長偽裝，入住汽車旅館登記的是兩人，一男一女，女方無法出現在外人面前……」

  他的笑容瞬間凝固在那裡，因為這個新聞是全頻道覆蓋的，已經是本地熱點新聞，所以他毫不意外服務生等會能看到。

  而有著如此鮮明的特徵提醒，剛才他的偽裝，特別他還自大的用了本來的姓氏，之前或許不容易被聯想，但現在卻絕對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

  就在他想要抓緊時間不再玩弄浴池中被注射鎮定劑無力反抗泡在水中的女人，而是直接淹死對方，然後趕緊離開時，外面傳來了警車聲。

  很明顯，當地警方也在全力追查汽車旅館。

  浴巾男人走到窗戶邊，偷瞄了一眼外面，就見兩個警察往這裡來了。

  「該死的！」

  浴巾男人壓抑著憤怒的罵了一聲，糾結的看了一眼洗漱間，到底沒有進去，抓起自己的東西就開始往外逃。

  沒辦法！

  淹殺對方，不僅是心理扭曲的報復，也是他扭曲的心釋放，是需要時間的。

  之前那麼長時間的折磨對方，他已經處於半賢者狀態，短時間內根本做不到閃電俠。

  而沒有抓到最終目標，現在只是練手的他，根本不能接受自己被抓。

  所以他只能放棄，第一時間選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