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查克：如你所願，現在你可以真瘋了

  「沒關係，有法醫。」

  查克提醒了一聲，招呼法醫先別收拾死者，先過來給他們的局長包紮傷口，然後提醒眾人關注案件本身：「看看死者的致命傷口和躺下的位置，襲擊者是1.85左右的個子，有這樣個子的不可能有那么小的手。」

  「感謝蒂舍爾局長的親自驗證。」

  錢德勒嘲諷道：「我相信到了法庭上了證人席，這雙手一定很有說服力。」

  「這是我應該做的。」

  被法醫包紮的蘭迪·蒂舍爾局長一邊點頭致意，一邊看著自己的雙手若有所思：「這傷口什麼時候能好？」

  「不用擔心，幾天時間就行了。」

  法醫笑道。

  「這不好。」

  蘭迪·蒂舍爾局長頓時搖頭：「這個案子上法庭作證，沒有一周以上時間根本不可能的。」

  說道這裡，他認真的看著法醫：「能不能慢一點好？」

  「……」

  美劇世界裡的法醫雖然一向被看成是有各種怪癖的技術宅，但這位法醫面對自家局長這種要求，依舊有些為難和無語，不確定這是不是笑話。

  「放鬆啦。」

  蘭迪·蒂舍爾局長也看見了法醫眼神中的怪異和為難，頓時輕輕揮了揮已經包紮好的手，替法醫解圍：「我只是隨口說說……我回去會和莎倫娜商量的好了，她是最好的護士。」

  法醫除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酷男孩，我建議你別和你妻子商量。」

  錢德勒拍了拍蘭迪·蒂舍爾局長的肩膀，一本正經的建議道。

  「為什麼？」

  雖然被一個差了十歲的小子給拍肩膀了，但蘭迪·蒂舍爾局長絲毫沒有介意，反而有些高興的很真誠的求教。

  畢竟他是樂隊酷男孩嘛，至死都是少年！

  「因為不管你一再強調她是多麼好的護士。」

  錢德勒憋著笑道：「但不要忘了她首先是伱的妻子，而一個妻子對於傷了雙手的丈夫，態度可絕對不會太好，特別是中年夫妻～」

  「為什麼？」

  蘭迪·蒂舍爾局長依舊不解的望著錢德勒。

  其他人也看了過來。

  「你知道的啊～」

  錢德勒被圍觀，只能越發擠眉弄眼的試圖讓當事人自己明白雙手對於他們夫妻的重要意義，卻不好意思當眾直接說出來。

  「我不知道才問你的啊。」

  蘭迪·蒂舍爾局長較真的看著錢德勒：「請你務必告訴我，我可不想惹莎倫娜生氣。」

  說道這裡，他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你們不知道，我和她能走到一起是非常不容易的，她本來是蒙克的護士，那時她離婚帶著孩子，美麗又心感，我們那時就有火花了，只可惜這樣那樣的原因，一直耽擱了。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和前夫復婚，離開舊金山回到了老家新澤西這邊。

  當時蒙克很懵，一度很恐懼，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我更懵更恐懼，好像一生最重要的東西遠離了我。

  在那之後，我一度不想再在舊金山警局幹了，也曾辭職下海和我的小夥伴們一起出過搖滾專輯，對了，還有專門的網站呢……」

  「說重點！」

  不知道哪個拐角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顯然搖滾酷少年蘭迪·蒂舍爾早就『被人所熟知』，沒人想再聽這段搖滾少年的奮鬥史了。

  「ok，ok。」

  蘭迪·蒂舍爾局長脾氣就是好，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是誰說的話，從善如流的將話題又拐了回來：「總之，在耽擱了四年，莎倫娜的那個前夫又變成了前夫，在她重回舊金山後，雖然曾經的位置被蒙克的新助理娜塔莉給取代了，還被明里暗裡諷刺是為了錢財回來的，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和她集聚多年的火花終於徹底爆炸了，我願意為她離開舊金山，定居新澤西，因為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啪啪啪！

  錢德勒用力鼓掌，在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後，用手掌擦了擦乾巴巴的眼角，做感動拭淚狀：「太感人了，搖滾少年如今變成了暖男丈夫，太美好了。」

  「謝謝。」

  蘭迪·蒂舍爾局長很高興，看錢德勒的目光就像看知己。

  「現在讓我們關注案情本身，不要歪了樓。」

  錢德勒連忙招呼眾人看向犯罪現場：「你們夫妻的幸福，越發襯托她的不幸，讓我們集中精神幫她伸張正義，好不好？」

  「可是我的雙手……」

  蘭迪·蒂舍爾局長還想讓錢德勒仔細解釋為什麼他的雙手不適合讓妻子來包紮養護。

  「你的雙手沒事！」

  錢德勒立刻打斷，快速說道：「聽了你說的你們夫妻的動人愛情故事，我算是明白了，別說你的雙手只是受了輕傷，就算是雙手斷了廢了，只要有你這張嘴，你的妻子都能感受到無盡的幸福……」

  見其他人面色怪異的望著自己，錢德勒立刻補充了一句：「我是說你玩搖滾樂隊，肯定是主唱吧？」

  「對！」

  蘭迪·蒂舍爾局長連連點頭，看向錢德勒的目光已經非常火熱了，知己啊，絕對是知己！

  在搖滾樂隊中，他的確是絕對的主唱！

  「我就知道！」

  錢德勒用力揮了揮手指，抿嘴說道：「總之憑你這張嘴裡說出來的情話，簡直就是一首又一首的情歌，試問那個女人能受得了這種連綿不斷的情歌攻擊？沒有手又怎麼樣？一樣幸福好不好！」

  簡嘴角直抽抽，看向了默然不語的查克，眼神中滿是『你找的什麼助理啊』。

  「我的確把很多經歷都寫入了歌中唱了出來……」

  蘭迪·蒂舍爾局長已經忍不住想和知己錢德勒一起搖滾了。

  「別唱了，先干正事！」

  錢德勒瞄了一眼沉默的查克和眼神怪異的簡，趕緊打斷，學著查克的樣子伸手指了指天，自嘲道：「查案就正經查案，別說其他了，不然又有人要說我太吵了，然後我很可能就要被O～M～G了。」

  蘭迪·蒂舍爾局長什麼都不說了，只是用力拍了拍錢德勒的肩膀，滿眼都是『我理解你』的表情。

  想當年，他不也是被各種嘲笑嫌棄嘛，等會正經工作結束後，他一定要告訴他的好夥伴錢德勒：「別人的意見不重要，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樂觀開心做自己啦！」

  「所以破窗入室搶劫完全就是假象。」

  簡主動將歪了的話題重新引了回來：「兇手擁有房子鑰匙，那麼她的丈夫擁有最大嫌疑。」

  「也有可能是情夫或者情婦。」

  錢德勒忍不住調侃：「他們也有可能擁有鑰匙，你們知道的，在家裡更刺激～」

  「……」

  簡斜眼看著總是試圖搞笑的錢德勒，她感覺他在內涵什麼，還有她算是徹底明白為啥會有人說他吵了。

  這一句話不離吐槽自嘲就不舒服啊！

  「的確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查克頷首：「但情夫和情婦可以基本排除。」

  「為什麼？」

  簡不解。

  「等等。」

  蘭迪·蒂舍爾局長突然出聲，然後伸出雙手在身前，一高一低的仿佛在抹開眼前阻擋物一樣，眼睛盯著緩緩而動的雙手，腳下轉動，就這樣看了一圈又一圈。

  「你幹什麼呢？」

  錢德勒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出聲調侃道：「使用魔術招魂呢？」

  「不是。」

  蘭迪·蒂舍爾局長笑著解釋：「我是在模仿蒙克，他每次破案前都這麼做，按照他的話來說，這樣可以隔開世界，讓他專心的以他的視角來觀察不為人知的細節。」

  「有效嗎？」

  錢德勒好笑道。

  「學了11年了，只對蒙克有用。」

  蘭迪·蒂舍爾局長實話實說。

  「……那你還繼續學？」

  簡無語。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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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迪·蒂舍爾局長歉意的一笑：「主要是今天遇到神探查克，就想試試神探阿蒙的經典招式，也許這次就行了呢？」

  眾人：「……」

  真的好有道理！人家神探阿蒙破案靠的全是手勢而不是腦子！

  「沃爾夫博士，你能理解的是不是？」

  蘭迪·蒂舍爾局長看向查克。

  「嗯，既是天賦也是詛咒。」

  查克莫得感情的說出了神探阿蒙的經典台詞。

  「哈！你果然很懂！」

  蘭迪·蒂舍爾聽著這話經典台詞，激動不已：「這句話簡直就是蒙克最貼切的寫照！」

  「查克說的是你。」

  錢德勒吐槽道。

  你這天然呆的搞笑既是天賦，也是詛咒！

  「我？」

  蘭迪·蒂舍爾不解的望向查克。

  「看看兇器和兇器的位置。」

  查克沒有回答他，而是提醒眾人：「兇手沒有順手拿起更加順手的這個藝術品，而是走了六步拿起另外一件不順手的藝術品砸死了死者，為什麼？」

  眾人頓時看向現場周圍擺放的藝術品，離得最近的是一個把手狀的藝術品，前細後粗，非常順手，單手一握，不比握住一個棒球棒差多少。

  「這是埃文·戈爾德的作品！」

  簡帶著手套拿起了藝術品，翻看之後，在底座上看到了簽名，恍然叫道：「他或者他的情婦，總之是他自己人，不想毀掉自己的藝術品，所以才會在搏鬥中還去考慮這個！」

  「妙啊！」

  蘭迪·蒂舍爾局長讚嘆道：「這個推論非常合理，陪審團會吃這一套的，現在只需要確認死者丈夫沒有1.85左右個子的情婦。」

  說道這裡，頓了頓，看了一眼錢德勒，低聲補充了一句：「或者情夫，以及願意為他殺人的人。」

  「……」

  面對天然呆的蘭迪·蒂舍爾局長善意的眨眼示好，錢德勒嘴角一抽，這個梗這輩子是活不去了，是吧！

  「現在我們去埃文·戈爾德的工作室去看看吧。」

  查克邁步往外走：「看看他精心準備的不在場證據是否無懈可擊。」

  「錢德勒，坐我的車！」

  蘭迪·蒂舍爾局長熱情的招呼道。

  「你確定？」

  錢德勒看向他被包紮起來的雙手。

  「噢。」

  蘭迪·蒂舍爾局長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才恍然自失的一笑，然後跟著錢德勒坐了查克的車。

  錢德勒很想說你去坐簡的車，他還想單獨和查克說說事情呢，但面對如此單純熱情的蘭迪，也只能將話吞了回去。

  簡沒有上查克的車，而是開車跟隨。

  因為四人上一輛車，如果之後直接將埃文·戈爾德給逮捕，一輛車就不方便了。

  案情推演到現在，她已經完全相信查克的判斷，這就是一起美式典型的殺妻案，而不管這個人渣丈夫埃文·戈爾德如何精心策劃所謂的完美不在場證明，在查克出馬後，絕對會被很輕鬆的拆穿。

  藝術創作需要靈感，而雕塑又非常吵鬧，所以不缺錢的埃文·戈爾德的工作室坐落於山間，有點類似查克的山腰別墅，但簡陋一點。

  查克他們到的時候，小辮子戈爾德戴著耳機背對著門正在收拾東西。

  「是他！」

  簡越發篤定了。

  如果不是他殺妻，換成任何一個丈夫，哪有妻子被謀殺了，丈夫還有閒情逸緻的聽著音樂做著雜活？

  「埃文·戈爾德先生！」

  蘭迪·蒂舍爾局長上前喚道，叫了三聲都沒有反應，直到上前拍他肩膀，小辮子才轉身拿下耳機，掃了眾人一眼：「你們不在尋找殺我妻子的混蛋，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我們正在找。」

  錢德勒晃動著身子，用眼神嘲諷。

  「又見面了，神探查克。」

  小辮子戈爾德對著查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後看向蘭迪·蒂舍爾局長：「他們也是警察？」

  「這是查克·沃爾夫博士，局裡的顧問，這兩位是他的助理。」

  蘭迪·蒂舍爾局長介紹道。

  「該回答的我已經回答了。」

  小辮子戈爾德看向了簡：「真是意外，你身邊總是有這麼異常美麗的存在，我的新新女神像又有素材了。」

  「不要急，到了監獄裡，你有的時間被碰撞出靈感。」

  查克神色平靜的打量著工作室。

  「看到了嗎？」

  錢德勒跳起來指著小辮子戈爾德，對蘭迪·蒂舍爾局長叫道：「這才是你應該用上那個梗的正確時候！」

  「什麼梗？」

  蘭迪·蒂舍爾局長抿嘴笑了笑，然後探頭湊過去對著錢德勒耳語問道。

  「……」

  錢德勒無語。

  之前你用的那麼絲滑用的那麼頻繁，可是如今卻不知道用了，查克的意思分明是等小辮子戈爾德進了監獄，被碰撞出無數靈感後，創造出來的新新女神像，只怕生理特徵就不再能用女神來形容了。

  「你這是在控告我什麼嗎？」

  小辮子戈爾德眼神一眯：「如果不是，請道歉，不然我會告你誹謗！」

  「是真話就不是誹謗。」

  查克此刻已經將工作室全部看完了，目光平靜的望著小辮子戈爾德：「我已經有證據證明你是兇手了！」

  「不可能！」

  小辮子戈爾德眼神一慌，避開查克的目光，走到一尊雕塑前，掀掉遮蓋的白布，露出西式女神像，嘴裡叫道：「我有不在場證明，案發時我一直都在和她在一起，2噸比利時灰色大理石的收據在這裡，你可以打電話去詢問。」

  「不，你沒有！」

  查克揭穿道：「你所謂的不在場證明不過是說雕刻這尊雕塑需要12小時以上，但那是正常情況，如果以手提鑽來雕刻，則能大大減少雕塑時間，一小時足以，雕塑之後工作室里布滿了灰塵，而卻有一個長長的痕跡，那是延長電線的痕跡，你的保險絲燒了，用的肯定是大功率電器，雕塑家用手提鑽雕刻雖然不入主流，但不代表你們無法使用，所以你的不在場證明根本無效。」

  「你在說笑嗎？」

  小辮子戈爾德越發驚慌的叫了起來：「我切碎了碎石？然後呢？我把它放在哪裡？那可是整整兩頓大理石！我把它吃了嗎？」

  「你來告訴我！」

  查克平靜道。

  「你說什麼？」

  小辮子戈爾德一愣。

  「既然你說我推演錯了。」

  查克看著他：「那麼你告訴我們，你用了整整12個小時精雕細琢了雕塑後，剩餘的用正常雕刻手段切下來的碎石在哪裡？」

  小辮子戈爾德頓時懵了。

  他只顧反駁查克的說法，並且嘲笑查克沒有證據的猜測，卻忘了這是一體兩面的問題，不管是用什麼切下來的碎石，總要存在啊，總不能他一邊切，一邊將這些碎石全部收起來扔到不知道的地方去了吧？

  那就太可疑了！

  這一刻，面對查克平靜的目光，他肥碩的額頭立刻出汗了，迎著眾人抱手後仰齊齊『抓住你』的眼神，叫嚷道：「我不用回答你任何問題，你和我有矛盾，在針對我，我律師馬上到，有任何問題，你們和我律師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