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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5——落針可聞的宴會

2024-01-10 14:57:54 作者: 月下清客
  黑衣人甲:吼!完蛋了!他們在看你!

  黑衣人乙:他們在看咱倆!

  黑衣人甲:為啥看咱倆?

  黑衣人乙:因為你說了康榮公主啊!

  黑衣人甲:那咋辦啊?

  黑衣人乙:……咋辦……笑吧……

  於是,兩人一起乾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景天:「……」額,為什麼這兩個人不太可信的樣子?

  這時,小六開口說道:「其實不瞞兩位,我們二人也正是因為聽說了閣下們曾幫康榮公主喜結良緣,才更是決心無論如何都定要與二位合作呢!」

  說罷,她踢了一腳身旁的景天。

  景天反應過來,也跟著點了點頭,道:「沒錯,沒錯。」

  黑衣人對視一眼。

  原來如此。可嚇死他們兄弟了。

  忽然,黑衣人乙腰間的長刀一閃,腳下繫著麻布袋的繩子便被削了開來。

  「哈哈哈哈,還是先驗貨,驗貨吧。」

  景天點頭,然後向腳下看去。

  麻袋裡面昏迷的女子,面色蒼白、頭髮披散、衣衫凌亂。

  「人沒錯,只是——」景天皺眉。

  「人沒錯就好。嘿嘿。」黑衣人甲伸出了自己的右掌,在景天面前做了個捏錢的手勢。

  於是,景天掏出了懷中的錢袋,放在了面前的大掌上。

  黑衣人甲先掂了掂,又打開看了眼。然後細眸更彎了些,笑道:「哈哈哈,兩位日後若還有生意,可再找我們兄弟二位哦!」

  「自然自然。」

  於是,兩人又滿意地對看了一眼,轉瞬便飛出了破院,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小六,我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景天蹲在曹若卉旁,摸著下巴道。

  「的確,怪怪的。」

  「你看出問題來了?」

  小六點頭,道:「你看這曹氏的樣子,像不像正在午睡,或者是正在沐浴時,突然被人劫走的?」

  景天一驚,猛地站起身,「還真是!」

  這時,某處隱秘角落正在分贓的黑衣人乙對著黑衣人甲說:「哎,你說他們會不會看出那曹氏是在泡蘭湯時被咱們劫走的?」

  黑衣人甲聳了聳肩,道:「看出來就看出來唄。反正她也不是什麼黃花閨女了,被咱們兄弟倆看上兩眼也沒虧了啥。」

  「是麼?可是,咱看的可是遼國公夫人啊,真的不會被挖了眼睛去?」

  黑衣人甲呸了口,道:「呸呸呸,你瞎說什麼呢!將來遼國公真要挖眼睛,也輪不到挖咱們兄弟的呀?」

  「是麼意思?」

  「嘿嘿,你以為那兩人花重金劫個娘子去,是為了什麼?」

  「為了財啊。」

  「為了色!」

  「哈?!」黑衣人乙皺眉,「那曹氏……有色?」

  「那兩人看起來也不差錢啊!總不能,就是閒著沒事兒,故意逗遼國公玩兒呢吧?」

  黑衣人乙思索片刻後,點頭,「嗯嗯,有道理。」

  他們不知道,自己竟然曾經離真相這麼近過……

  芙蓉園內,一個特意挖出來的環繞流動的曲池兩側,圍坐著形形色色錦衣華服、言笑晏晏的男女。他們身後還擺著各色精美屏風,屏風旁還設有香爐。

  青煙裊裊中,有下人將把盛著酒的觴置於流水之上,任其順流漂下,這便是曲水流觴、鄰水浮杯。

  而規則是,酒杯順著曲水而行,停在誰面前,誰就要將杯中酒一飲而下,並賦詩一首,否則罰酒三杯。

  這一次,酒杯停在了駙馬劉譽的面前。他攏袖拾起酒杯,泰然自若地飲下後,朗聲誦道:「麗日屬元巳,年芳具在斯,開花已匝樹,流嚶覆滿枝。(出自梁朝沉約《三月三日率爾成章》)」

  此詩是他早就備下的,就是為了今日,能得陛下青眼。要知道,若是駙馬只為駙馬,而無其他官職,那就等同於一個吃軟飯的,既無品階、又無地位可言。

  然而,正當他等待著眾人的稱讚與掌聲時,突然有下人焦急地前來稟告道:「陛下!大事不好了!遼國公夫人,不見了!」

  王倫忽地站起。「什麼!」

  王稽道:「遼國公莫要著急,還是聽下人稟明情況。」

  然後又厲聲問道:「說明白些!」

  稟告的下人似乎有些遲疑,「回,回陛下,遼國公府的下人來報,說,說……」

  「吞吞吐吐做什麼!小心朕摘了你的腦袋!」

  那下人聞言,牙一咬,朗聲道:「回陛下,遼國公府的下人來報,說遼國公夫人忽然失蹤在了寢房內蘭湯的浴桶內。」

  一時間,四周寂靜,落針可聞。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曹氏在自家府里沐浴,沐著沐著,人就不見了?那……是不是未著寸縷?有些香艷啊!

  王倫怒聲呵斥道:「你,你休要胡言!」

  王稽揉了揉眉頭。

  他也沒想到,竟是這麼個情況,一時間也有些犯難。早知道,會是個這麼難堪的狀況,就不讓這下人繼續說了。現在弄得倒像是他早就知曉內情,卻故意為之了。

  「報!!」

  這時,又一下人急匆匆地跑來。

  「稟告陛下,逸國公府的下人來報,說是府中後院失火。」

  「什麼!」這次出聲的是早已酒酣耳熱的王敦。

  他被下人扶著,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對著前來稟告的太監道:「你剛剛說什麼?」

  王稽猶豫了下,還是擺擺手,讓那太監繼續說了下去。

  「回逸國公,貴府後院失火,雖然火勢不大,損失也不算慘重,但是……」

  「但是什麼!你快給本王說清楚!」王敦催促道。

  「但是您身邊的雲青公子,被燒到了頭髮,風月公子被燒到了眉毛。」

  「什麼!」王敦心痛地抓住了胸口的衣襟,「我的美人兒!」

  這時,不知道是誰小聲嘀咕了句,怎麼會火勢不大,卻偏偏將逸國公的兩位男寵都燒到了呢?

  「對啊!到底怎麼回事兒?」王敦聽到後,覺得有理,連忙開口問道。

  「這……」那下人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

  「還不快說!」王稽皺眉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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