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40章 修羅場
2024-01-09 10:01:18 作者: 何安笙
可俞晚卻堅信秦姝留在俞振國身邊,並非自願。
霍衍得知此事的時候,也是驚了一跳。
「是的,俞振國囚禁了她。霍衍怎麼都沒想到身為軍部大指揮官的俞振國,竟然也會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強迫一個婦人在身邊。
「我們昨晚之所以會撞到她,是因為她從俞振國的別墅里跑出來了,如今俞振國正滿北城的尋她。」
俞振國的渣真的是刷新了霍衍的認知。
見過渣了前任的,沒見過渣了前任,還要將前任囚禁在身邊的。
俞振國這種行為,完美地詮釋了什麼是貪心。
他屬實很貪心。
典型的既要地位,又要白月光。
可是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完美的事情。
從俞振國為了地位捨棄秦姝的那一刻起,秦姝就不可能再是俞振國的。
俞振國如今強求秦姝留在身邊,也不過得不到的永遠最珍貴罷了。
他或許是愛秦姝的,又或許不甘心曾經以他為天的女人說不愛他就不愛他了。
無論他愛與否,不可否認的是,秦姝不愛他了。
在俞家那二十年,秦姝目睹他和俞夫人伉儷情深,從心痛到心死,用了漫長的時光。
秦姝用近乎自虐的方式將俞振國從心裡剔除。
當你心裡徹底沒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喜怒哀樂再也與你無關。
你不會為他的痛而痛,為他的悲而悲。
不誇張地說,就算俞振國死在秦姝的面前,秦姝恐怕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反之。
她說不定還會開香檳慶祝,慶祝自己脫離苦海,再也不用受此等恥辱。
聽了霍衍的話,俞晚不由氣笑了,她冷哼,「他可真是夠渾蛋的,一邊和俞夫人伉儷情深,一邊又囚禁著我的生母,他當他是皇帝,後宮可以隨便開?」
俞晚放下畫筆,驀地起身,「我要去把她找回來。」
無論她把不把她當女兒,只要她身上流著她的血,她就不會對她如今的處境置之不理。
「我跟你一起。」
霍衍下意識說道。
俞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沒拒絕。
兩人一起往外走。
系安全帶的時候,俞晚這樣跟霍衍說,「她之前用我給的那張卡取過錢,說明昨晚她還沒有被俞振國找到,我們得加快找到她。」
霍衍看向她,「我讓人去查一下俞振國的蹤跡,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你母親現在的下落了。」
「嗯。」
俞晚靠在椅背上,胸口環繞著一股鬱結之火。
俞振國這三個字,過去是她無比敬重的存在。
可自從七年前,霍衍家道中落,他把她關起來,逼著她嫁人,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就轟然倒塌。
如今她更是對他生不起半分喜歡。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自私自利的人。
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可以渾然不顧她人心情。
七年前,他不顧她心情,執意要把她嫁給賀明朗,逼得她不得不耍心機,假意與賀明朗周旋,最後在婚禮上落跑。
她本以為這已經是俞振國做過的最過分的事情了。
她沒想到,在她所不知的年月里,他竟然還囚禁她的生母近七年。
他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禽獸!
-
俞振國在北城郊外的別墅。
秦姝被重新帶了回來。
看著跪在地上身形搖搖晃晃,顯然跪了不久的園丁和管家,秦姝下意識擰了擰眉,「是我趁他們不注意跑出去的,你遷怒他們做什麼?」
「他們看管不力,是失職。」
「拿了我的錢,卻連人都看不住,我不該遷怒?」
末了,俞振國又滿是陰鷙地說,「他們該慶幸,我把你找回來了,不然等待他們的,可就不是遷怒那麼簡單了。」
聽著俞振國那滿是威脅的話,秦姝不由笑了。
她滿眼譏諷地看著俞振國,故意拿話刺他,「俞振國,你還知道自己是軍人嗎?」
「不用故意拿話刺我。」俞振國顯然是看穿了秦姝的把戲,他不甚在意地說,「我是為你好,才會不准你出門。」
「為我好?「秦姝諷刺,「那我真是謝謝你了。」
俞振國早就習慣了她的牙尖嘴利,也懶得與她計較,他只是不希望昨晚的事情再發生,所以他奉勸秦姝,
「這棟別墅的人也跟了你七年,你逃跑之前,不妨先想想你逃跑後,他們會有什麼下場。」
「你應該知道,在夏國,我雖不能一手遮天,但讓幾家人在北城混不下去,甚至在夏國都混不下去,我還是可以的。」
他話語間滿滿都是威脅,秦姝瞬間就怒了,「俞振國!」
俞振國俯身輕撫秦姝戴著口罩的面頰,神色繾綣中帶著幾分勢在必得,「姝姝,你捫心問問,這七年來,除了不讓你自由出行,我可曾虧待過你?」
「你不讓碰,我便一次都沒有碰過你。」
他聲音逐漸變得溫柔,一副自我感動的語氣,「姝姝,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不讓你出去,也是為了保護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為了保護我?」
秦姝真心覺得俞振國的臉皮厚如城牆。
「如果不是你吃著碗裡又惦記著鍋里,她根本不會找我麻煩。」
「二十七年前,僅僅只是因為你對我余情未了,她便讓人算計我,害我失去清白,你有沒有想過,她若發現你金屋藏我,我會面臨什麼?」
不給俞振國開口的機會,她又滿是嘲諷地說,「俞振國,別說什麼是為了我好,如果沒有你,我根本就不會遭遇這一切!」
他嘴上說愛她,可該給她的交代,他一樣沒給。
明知那個女人二十七年前算計她,可他故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仍舊與她伉儷情深。
將自己生的女兒跟俞夫人的調換,是秦姝對俞夫人的報復,卻不是對俞振國的。
俞振國這人只有剝去了他這一身軍皮,讓他一無所有,才能報復得了他。
其他的,都不過是撓痒痒。
不管是俞晚還是現在的俞雅雯。
於俞振國而言,都不過是用來鞏固地位的工具。
並沒有發自內心去喜愛多少。
他骨子涼薄,對俞夫人是利用,以至於對她生的孩子,也皆是利用。
他或許對秦姝是不一樣的。
可這份不一樣太輕微了。
輕微到和他的抱負野心相比,很是微不足道。
俞振國一臉自信的說道,「她不會知道的。」
俞振國聲音剛落,樓上就忽地傳來了俞夫人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