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軍備競賽的狂潮

  木葉上下大動干戈的動靜是瞞不住的。

  雖然宇智波一族能夠生產優質的起爆符，但畢竟產量有限，基本都是以供應一族的忍者為主，而其他尋常的忍具則需要忍界各地、木葉各族產業乃至忍貓一族的協助。

  比如奈良一族的兵糧丸、千手一族的秘藥、日向一族的療傷膏……就連油女一族的蜂皇漿也因營養豐富被醫療部指定為滋補用品納入採購體系。

  至於木葉其他沒有什麼特產的忍族們和忍者家庭們，則可以通過加入軍械廠獲得一份不菲的收入，或者直接報名預備役的架子縱隊獲得一份額外的津貼收入。

  「對於我們而言，軍備擴張從來都不是消耗忍村積蓄，而是在壯大實力的同時，惠及到更多忍村底層忍者及平民。」

  宇智波德光如是說道。

  「……要是事前你和我說這話，我肯定是不相信的。」

  旗木朔茂看著木葉經濟半月報嘖嘖稱奇：「不過現在的話~只能說德光大人果然高明！」

  「朔茂君過獎~」

  宇智波德光謙虛笑道：「這就是經濟自成體系之後的內部循環之妙。」

  「……內部循環？」

  旗木朔茂頓時來了興致。

  「你看這五遁屬性……」

  宇智波德光在掌心上凝聚出一道五色神光，借物寓言：「查克拉的屬性是相生相剋的，而經濟的增長亦是如此。」

  「查克拉的屬性生克我都懂，但這和經濟又有什麼關係呢？」

  旗木朔茂仍然摸不著頭腦。

  「維持五大屬性查克拉的相生內循環和對敵時的全克制，所需要的是基礎是熔煉了自然能量和尾獸之力的仙術查克拉，還有超強的查克拉操控力……」

  「尋常的忍術之所以只用一種屬性的查克拉，根本原因在於控制難度會降低很多；岩隱和雲隱的軍備擴張便是如此。」

  「比如說，雲隱和岩隱他們如果要購置一整套忍者標準忍具，那麼他們或許需要從匠之國購買苦無，從鐵之國購買查克拉金屬，從黑市渠道高價補充起爆符……」

  「環節越多，耗費自然越大，所能得到的成果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像有點意思，但我聽著還是有些迷糊……」

  旗木朔茂還是不解。

  迷糊就對了，因為這純純是宇智波德光牽強附會胡扯的。

  「那我以村子的軍備籌備舉例吧~」

  宇智波德光也來了興致：「比如說，村子各族的產業各有千秋，但都是軍備籌集能用得上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村子必然會優先向他們進行採購~」

  「沒錯~」

  旗木朔茂覺得這沒問題。

  「那麼，村子的資金就會流入到忍族之中，對吧~」

  宇智波德光重新在掌心凝聚出一道仙術查克拉，隨後又往其中融入五遁屬性的普通查克拉，最後才化成五色神光。

  「忍族得到資金之後，他們會想著賺到更多的錢，於是便擴大生產規模，所以村子其他中小忍族也會從他們的擴建中獲益，再不濟平民們也能找到一份力工的活……」

  「擴大生產之後勢必會帶來規模效應，從而降低生產成本，那麼村子的軍備採購價格也會越來越便宜……」

  「或者他們會將賺取的資金去採購修行物資用於增長族人們的實力，這樣一來，村子能夠提供這類物資的商家便也會獲利。」

  「而在大家都有錢之後，那麼自然而然會去消費，比如說烤肉Q的生意就會好了不少。」

  「如此一來，你會發現，雖然村子的財務部的錢確實是花出去了，而且還多了不少赤字，但村子的經濟反而變好了。」

  宇智波德光操控著五色神光的光芒旋轉了起來：「而村子的財政收入依賴於稅賦和租金，經濟越發達，能收到的稅賦就越多，新區的租金就越貴，所以錢花出去之後還是能夠收回的。」

  「原來如此！」

  旗木朔茂看著隨著旋轉加速光芒越來越盛的五色神光，恍然大悟。

  兩人一個敢扯一個敢信，倒也算相得益彰。

  「所以說忍者的查克拉之道包羅萬象，理當是忍界的主宰！」

  宇智波德光面不改色地說道。

  「不過以前村子為什麼每次備戰都導致經濟大衰退呢？」

  旗木朔茂再次虛心請教。

  「因為以前村子所有的資金都依賴於大名的撥款和那點可憐巴巴的任務抽傭，忍者們的日子也不好過，一旦停下執行任務便失去經濟來源，所以大家都忙著為溫飽而奔波，口袋裡的余錢還得自備忍具等等，所以經濟也是根本循環不起來。」

  「再加上猿飛老猴私心太重，志村老賊掠奪無度，即便是忍族也信不過他們，所以大家都習慣藏富了。」

  宇智波德光答道：「如今隨著軍備籌集刺激村子的經濟走熱，即便忍族生產者一時資金不足，也能通過證券交易所、聯合公司或者日向財團等渠道進行融資，再加上大家對村子的未來信心十足，自然也是敢於花錢、捨得花錢！」

  「不過要是戰爭結束之後，那些擴大的產能怎麼辦呢？」

  旗木朔茂的感官還是非常敏銳的。

  對此，宇智波德光早有腹稿：「到時候肯定在戰爭中獲得紅利，那麼大家也就自然能夠得到利益分成，大不了轉型就是了，反正錢也賺夠了……」

  當然，產能過剩更大的可能是導致惡性競爭加劇，但這不是還有宇智波一族麼~

  幕府印刷金圓券的尾獸查克拉動力印鈔機早就準備好了，大不了到時把各個家族的閒置產能全部盤過來就行了~至於回收資金的方法宇智波德光都想好了——再建一個木葉新區賣地皮就可以了！

  而且作為一種信用紙幣，金圓券提供的是購買力，連作為兌換金的金判都不用儲備！這簡直是前世的刀樂都羨慕不來的地位！

  「有道理！」

  旗木朔茂深以為然，不停地點頭。

  「所以說，軍備競賽利於木葉！」

  宇智波德光就連自己都要信了。

  當然，這番話術從邏輯上來說也是漏洞重重的，但畢竟有宇智波德光的五色神光作為佐證，於是在披上這一道「虎皮」之後，就顯得可信度極高了。

  有時候，上位者說的話不一定完全正確無誤的，但上位者的權勢和地位會讓受眾自動腦補將其合理化且做到了邏輯自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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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過去的忍界大戰以人力為核心的作戰體系不同，宇智波德光構築的幕府忍軍體系由於親信族人異常寶貴，自從崛起之後便不再空擲忍軍玩梭哈，所以幕府直屬忍軍的忍具配置越來越高，在戰鬥力得以進一步提升的同時耗費的資源也呈指數增長，所以如此大規模的動員必定會涉及到海量大宗商品的短時間內集中從而導致稀缺資源持續漲價。

  哪怕沒有間諜探報，大野木也能從近期的鋼鐵價格上漲看出宇智波德光必定有大動作。

  雖然礦產資源豐富的土之國確實能從這波行情中賺到不少錢，而獲得的金錢也有利於加強岩隱的軍備，但從實力增長速度來看，坐擁自有生產體系的幕府無疑是獲益更大的！

  如果說土之國在礦石貿易中多賺了十兩然後又多給了岩隱三兩用於擴充軍備，那麼幕府就是花十兩的錢辦到了二十兩的事，長期如此，只會導致雙方的實力越來越懸殊，乃至戰爭都不用打便勝負已定。

  所以，大野木的焦慮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們一定要發展自己的軍備產業體系！」

  在岩隱內部的高層會議上，大野木嚴肅指出：「起爆符、苦無、手裏劍乃至護具完全自產是必要且緊急的！諸位務必要拿出可行之策，推動村子的產業發展！」

  包括黃土在內，一眾岩隱高層均沉默不語。

  尤其是年紀稍輕的更是不敢張嘴。

  事實上，隨著德光幕府的崛起，宇智波一族的復興，關於宇智波德光所建立的一切都被有心人研究了不知道多少次；其中就包括作為幕府錢袋子的聯合公司和南賀川證券交易所。

  岩隱也不例外，在大野木的推動下，由黃土主導的「師幕府之長技」運動曾在岩隱內部紅火過一陣子，也搞過不少自建商業聚合體，更有樣學樣發行過債券，但沒過多久黃土便又被暴脾氣的大野木壓了下去，於是「師幕運動」便失去了掌舵人。

  隨後便是岩隱債券逾期暴雷，發行機構濫發過度抵押物嚴重資不抵債，更有多支號稱「高回報」的債券事實上就是某些岩隱高層用來套錢的工具——至於兌付，門都沒有！

  於是，岩隱證券機構順利通過關門大吉實現完美賴帳，各種新興的商業聯合體也因管事忍者們各種吃拿卡要而紛紛倒閉，只剩下幾所規模不大但大野木較為重視的冶煉廠還在慘澹經營——這也是岩隱為數不多的「工業附加值」來源之一，即將礦石冶煉成鋼錠然後賣出去了事。

  隨著岩隱金融信用的徹底崩塌，於是就連土之國的貴族也不和他們玩了——畢竟這群花崗岩腦袋的蠻子只進不出死要錢！

  所以，大量土之國貴族豪商的資金湧入了信用更佳且掌握著生產源頭的南賀川證券交易所，並助推了幕府的進一步擴張。

  可以說，宇智波德光之所以得以肆無忌憚的擴編幕府直屬忍軍，又在木葉大搞常備忍軍，關鍵還是在於各國的貴族豪商們不斷擠破腦袋送錢過來——畢竟說不定哪天幕府打過去了，他們的債券還能當作保命符使用呢！

  岩隱高層們也不是不知道要加強自身的軍備工業建設，但還是那句話，道理懂的都懂，只是能不能做到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黃土！」

  冷場了許久之後，大野木再次點了自家冤種兒子的名字：「你身為輔佐，就先來說說村子如何發展軍備吧！」

  「製造忍具不僅需要冶煉廠提供合格的鋼材，還需要有足夠的熟練工人或底層忍者負責鑄造，更需要提供充足的資金投入購置各種設備。」

  黃土面無表情地說道：「除此之外，如果要大規模製造苦無、手裏劍等基礎忍具，還得成立大型工坊通過擴大規模拉低成本，村子也必須予以扶持全部予以採購……」

  「難道質量不合格也要全部接收？」

  另一名家族經營小型忍具工坊的高層立即條件反射一般跳起來反對：「採購那些平民製造的低劣忍具是對岩隱同胞的犯罪！」

  「如果要繼續大規模製造高級忍具，更需要掌握技術的家族貢獻……」

  黃土沒有理會那名高層的話語，繼續自顧說著，但還沒說完便被大野木製止了。

  「忍族的機密不可侵犯！」

  「……」

  黃土無話可說。

  「不過村子需要自產忍具降低成本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倒不如村子向各家族注資用於擴大生產……」

  又有一名高層提出了一個貌似公允的建議：「如此一來，既可以保全各家忍族的技術機密，又可以達到軍備自產的目的；兩全其美豈不美哉~」

  「但價格必須降下去，質量必須提起來！」

  大野木倒覺得這也不是不行。

  至少採用這種合營的方式，村子不用想辦法從本就捉襟見肘的資金里硬擠巨資去投資一個不知成敗的產業，而且還能通過合營掌握到各族的生產數據，也便於日後就近擴大產能。

  「如果做不到的話，村子大不了就撤資且不採購那些工坊的忍具便是！」

  提出建議的高層大義凜然地說道：「歸根到底，還是忍村的利益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說的也是……」

  大野木深以為然。

  「奇談怪論，滿嘴放屁！」

  黃土小聲嘀咕了一句。

  「黃土輔佐，你在說什麼！」

  大野木的臉上甚是不悅。

  「我說……土影大人高見！」

  ……

  「幕府來勢洶洶，不得不防！」

  雲隱的雷影辦公室里，三代雷影一錘定音：「我們也必須加大軍備擴充的速度！」

  這話也是老生常談了，自從雷之國南部地區被幕府占據、沿海被三代水影率領的霧隱忍軍打得稀巴爛之後，一直臥薪嘗膽勵精圖強的雲隱忍者們都不記得說過多少次類似的話了。

  但沒錢就是沒錢。

  土之國只不過是金融信譽出了問題導致資金流失而已，雷之國則是金融體系完全崩盤幕府金圓券大行其道，大名即便願意支持也擠不出多少錢來。

  「我明天立刻前往大名府，和殿下痛陳利害！務必讓其繼續加大軍費劃撥力度！」

  艾立刻站了起來說道。

  「很好！就要這樣！」

  三代雷影滿口稱讚：「這才是我們直來直去的雲隱爺們的榜樣！」

  至於雷之國大名能不能再從本就空蕩蕩的內庫中翻出金判來，或者雷之國那些已經瀕近破產邊緣的貴族商人們還能不能榨出油來，雲隱高層們並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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