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反間執亂

  「難道木葉真的要和岩隱開戰了？」

  鳩助休假後，由於曉組織沒有幾個正常人類，所以自來也只好自己臨時承擔起情報分析歸檔的事務。

  只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臨時接手的原因，自來也總感覺這一場衝突來得有點突然。

  「草之國邊境三起、雨之國邊境五起……」

  將近期的兩國邊境衝突全部歸集在一起之後，自來也發現了一個規律。

  那就是邊境衝突自西向東蔓延，而且衝突規模越來越大。

  最近的一次雨之國境內邊境衝突，更是出現了超百人的體術鬥毆，雨忍方面更是出現了不下於十人的傷亡。

  而草之國的火門幕府更是連夜抽調了上千名忍軍進駐雨之國，這才制住了蠢蠢欲動的岩隱。

  雖然未能從反間諜工作極其出色的木葉忍軍方面獲得相關情報，但自來也從岩隱方面得到了側面的信息。

  岩隱也正因突如其來的衝突而變得躁動不安，主戰派和主和派開始吵成一團。

  更何況，以自來也對大野木的了解，這個犟老頭也不會捨得拉下顏面，去迎合宇智波德光或旗木朔茂之流的後輩去搞一些有的沒的。

  再加上木葉如今不僅沒有動員的跡象，反而開始招徠忍界各地的百戲藝人到木葉參加所謂的「周年祭」，就連宇智波德光也不斷在公開場合宣言所謂的「豐享豫大」、「幕府盛世」之類的奇奇怪怪言論。

  甚至木葉內部對正在不斷擴大的邊境衝突都沒有關注度。

  於是，自來也根據曾經的認知進行判斷，認為這一連串的衝突其實是幕府逆賊搞出來遮人耳目以及借邊亂為由乘機接管大權的由頭而已，說不定過陣子宇智波德光自號為新一代的火影也不奇怪。

  所以，這應該也不會是一場有針對性的雙簧戲。

  而且，岩隱也不是什麼好鳥，他們和幕府狗咬狗對曉組織而言是一個不錯的利好。

  經過一輪猛如虎的分析之後，自來也得出了以上結論。

  「只可惜沒有得力的人員可以去挑撥離間……不然幕府和岩隱開戰才是一件好事呢！」

  自來也有些遺憾地自言自語。

  隨後他將情報文件擱置一旁，翻出筆記本開始「藝術創作」。

  這也是如今與終日異類為伴的自來也難得的一個足以自慰的愛好了。

  ……

  「諸君！」

  站在西部邊境防禦部隊的訓練場高台之上，宇智波富岳威風凜凜地朝著下方集結的兩千餘名忍軍高聲喊道。

  「北方腐朽無能的岩隱竟敢與我神勇無敵之木葉對抗，甚至挑起了邊境衝突造成盟友傷亡，這是對木葉赤裸裸的挑釁！」

  「奉總督府及參眾兩院命令——今日西部邊境部隊將移師北上，長驅直入鳥之國境內，讓區區岩隱看到膽敢挑釁木葉的後果！」

  「必勝！」

  訓練場的忍軍齊齊高聲呼喝。

  「本次北上，務必以臨戰之姿態做好萬全之準備……」

  雖然沒有透露北進鳥之國的真實目的，但宇智波富岳還是一板一眼地要求麾下忍軍以戰時狀態進行戰備。

  宇智波止水偷偷摸出小抄看了一下，確認宇智波富岳的話語沒有偏離作戰計劃的範疇，隨後便又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肅立。

  「……祝諸君——武運長久！」

  宇智波富岳拔出腰間的太刀，朝著北方斜劈揮指。

  「萬勝！」

  兩千餘忍軍同時拔出自己的兵刃，高聲呼喝。

  隨即在各自的擔當上忍的帶領下自訓練場列陣魚貫而出，朝著北方行軍。

  「……令行禁止，嚴謹有序！不愧是忍界無敵的木葉忍軍呀！」

  宇智波止水還是第一次看到忍軍開拔的雄姿，不禁為此心馳神往。

  「戰爭是殘酷的……」

  宇智波富岳事前已經得到了宇智波德光的囑託，所以也不介意給這名年輕的後輩上一課，「在忍界大戰期間，其他四大忍村的忍軍都不會比這一支邊軍差勁，但最後的勝利者還是我們，你覺得這是為何呢？」

  「……木葉忍者人多勢眾？」

  宇智波止水想了想，說出了第一個推測。

  宇智波富岳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我們精誠團結？」

  「論團結忍界沒有哪個忍村比得過岩隱。」

  宇智波富岳繼續搖頭。

  「……」

  宇智波止水一連說了多個理由，但宇智波富岳都不予認同。

  「……那村子為什麼能夠贏得最終的勝利呢？」

  「是因為有我們。」

  宇智波富岳拍了拍後輩的肩膀，「因為木葉有宇智波，所以木葉笑到了最後。」

  宇智波止水習慣性的打算反駁，但轉念一想，隨即深感認同地點了點頭。

  「是德光君創立了如今家族得以君臨木葉的盛世，你作為他的首徒，要有些自覺和覺悟才行，明白嗎……」

  宇智波富岳也看到止水方才欲言又止的模樣，於是便再次點撥了一句。

  「我明白了……」

  宇智波止水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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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是激進派還是保守派，在德光君眼裡都是一族的同胞，希望你不要辜負他對你的厚望。」

  宇智波富岳再次拍了拍止水的肩膀，隨即便瞬身而起，奔到忍軍行進的最前方，帶領著部下朝著北方進軍。

  「一族……」

  宇智波止水有些恍惚地喃喃自語。

  他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宇智波一族內部並不缺乏各種對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戰史、戰例分析，而且他也翻閱過無數次。

  但當問起決定戰爭走勢的根本原因時，自己卻不由自主的規避了家族的因素……

  而宇智波一族沒有深度參與且沒有宇智波德光全程酣戰的第一次忍界大戰，可是以千手一族損失殆盡而告終的……

  面對如此顯赫的武運戰功，自己潛意識裡居然還在找那些有的沒的原因試圖解釋勝利從何而來……

  「我這是怎麼了？」

  宇智波止水自嘲一笑，隨即掩住了臉部，「過去的我到底是怎麼了？」

  ……

  「老師！」

  氣喘吁吁的小南衝進了自來也所居住的洞窟，沁著汗珠的小臉上還掛著幾分驚慌之色。

  「怎麼了？」

  自來也順勢收起了剛剛還在奮筆疾書的筆記本，若無其事地問道。

  「忍軍……木葉的忍軍……」

  情急之下，小南的話語也有些結巴。

  「……情報！」

  小南比手畫腳了一會之後，看到老師還是一副懵懂模樣，所以乾脆將情報原文遞了過去。

  自來也接過情報一看，隨即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兩千餘忍軍……」

  這是接近全員出動的人數了。

  不過由於木葉和砂隱實現和解之後，西部邊境防禦部隊便也沒有布防壓力，所以如此大張旗鼓也是正常。

  「目標鳥之國緊逼岩隱……」

  這可是兵鋒直指總基地所在呀！

  這下自來也坐不住了。

  雖然根據之前的判斷，自來也仍然認為這只是幕府和岩隱矛盾激化的一個表現，就像邊境衝突自西向東蔓延一樣，如今的情形只不過是恰好遭遇而已。

  但饒是如此，自來也還是有些忐忑。

  「……老師，我們要抓緊時間撤離嗎？」

  小南看到自來也的臉色陰晴不定，不由怯生生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聲不舍地問道。

  自從離開雨之國之後，她便和小夥伴們在老師的帶領下浪跡忍界，如今好不容易才稍微安頓了下來。

  雖然終日不見天日的秘密基地陰暗潮濕，充斥著各種她不喜歡的蛙類蛇類，但和流浪的時光相比，小南更願意呆在洞窟的小天地里自娛自樂。

  只不過她的年紀雖小，但也明白自己所處的組織乃是忍界最為強盛的木葉所不容的，如今木葉忍軍北上，且意圖不明，所以也由不得她不多想……

  「沒事的……」

  自來也身為老師，也明白門徒的心思。

  憐愛地揉了揉小南的藍紫色頭髮，自來也安慰道：「他們只是路過而已，我們這幾天不要外出就可以了。」

  「哦……」

  小南乖巧地點了點頭，似乎放心了一些。

  「對了，你通知鳩助暫時不用回來，在邊境城鎮留意下木葉忍軍的情況……」

  自來也想了想，隨即補充了一句。

  「好的~」

  小南脆生生答道，然後蹦蹦跳跳離去。

  ……

  在秘密基地建立之初，自來也便考慮到白眼忍者的存在，因此也向兩大聖地進行求教，然後得到了龍地洞的隱蔽符咒。

  在催動符咒之後，即便是日向一族的白眼也只能看到層層迭迭的岩石，而無法窺探到挖空山丘的秘密基地。

  當北上的木葉忍軍越過基地所在山脈，直撲土之國邊境之後，自來也這才鬆了口氣。

  在經過百般偵察、確保萬無一失之後，自來也才讓龍地洞的市杵島姬收回符咒的隱蔽結界，但仍然嚴格控制基地內的忍蛙忍蛇外出，就連忍界各地的情報回傳也暫時停了下來。

  面對來勢洶洶的木葉忍軍，岩隱也倍感焦慮，土影大野木拒絕了四尾人柱力老紫的請戰要求，不僅將鳥之國境內的駐防岩隱悉數撤回，就連布置在邊境的忍軍也退避十里以避免發生更加嚴重的衝突。

  隨後又在村子內部發布局部動員，集結了一批岩隱嚴正以待，最後才派遣使者以祝賀兩村建交四十周年的名義前往木葉，試圖緩解雙方的對峙局勢。

  而秘密潛出基地，抵達木葉忍軍所在城鎮偵察情報的自來也在得知岩隱的動態之後，也終於完全鬆懈了下來。

  看來確實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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