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話語權的轉移

  顧問長老、火影勢力核心人物之一的水戶門炎因遭受尾獸攻擊而重傷昏迷。

  火影長子、幕府將軍之一的猿飛新之助因攻擊尾獸遭受反擊而重傷臥床。

  再加上由於猿飛新之助的私心，抓捕尾獸的行動幾乎都是火影一系的鐵桿支持者，因此在這一場戰鬥中，猿飛、志村、豬鹿蝶等忍族忍者死傷慘重，猿飛幕府的核心力量幾乎被八尾牛鬼覆滅過半。

  如果確實將尾獸抓捕到手，那這些犧牲都是有價值的。

  但問題是，八尾牛鬼的主體被宇智波德光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殺了，獲得的尾獸殘肢——也就是八條尾獸尾巴還被封入猿飛新之助體內，成了他的吊命工具。

  火影一系投入北部戰場的領軍人物就這樣虎頭蛇尾地退場了。

  至於那些被劃入猿飛幕府麾下參戰的那些忍族首領們，他們才不會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去和宇智波德光還有旗木朔茂爭風頭。

  畢竟派系的興衰榮辱固然重要，但腦袋還是留在自己的脖子上比較好。

  從尾獸戰場返回德光幕府臨時駐地的途中，宇智波德光全程保持樂子人狀態，幾乎要笑掉大牙了。

  「朔茂君，請速速用印，讓火門叔叔麾下的忍軍來頂上猿飛幕府的防線漏洞吧。」

  回到駐地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一封文書讓旗木朔茂簽字蓋章。

  文書是路上就讓侍從忍者寫好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火門幕府移鎮田之國防區，猿飛幕府餘部皆受其節制。

  旗木朔茂看都不看，非常乾脆地簽上自己的名字並蓋上了軍令部的印章。

  「八尾在哪？讓我看看新鮮玩意~」

  旗木朔茂隨口問道。

  他以為宇智波德光之所以如此樂呵，是因為截胡成功將八尾奪到手了。

  「死了。」

  宇智波德光答道。

  「死了？！」

  旗木朔茂大驚失色，「德光君，光天化日之下你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他們……雖然是對立派系，但畢竟大家都是木葉忍者呀！」

  「即便要動手也要避著人才行呀！」

  旗木朔茂一連串話語讓宇智波德光稍微懵逼了一會。

  「我指的是尾獸……」

  宇智波德光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是想看尾獸沒錯吧，所以我所說的是八尾已經死了……」

  「哦……人沒死……」

  旗木朔茂鬆了口氣，「那還好……」

  「……你不會認為我殺了水戶門老頭或猿飛家的小猴子吧？」

  宇智波德光嘖了一聲，「雖然我看他們很不順眼，但有的是明面上的手段收拾他們，實在犯不著用那麼暴烈的手段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今的宇智波一族已經徹底發達起來了，所以宇智波德光的手段也相對沒有以前那麼酷烈。

  至少不會動則暴起梟首。

  「……尾獸是怎麼死的？」

  自覺說錯話的旗木朔茂臉色有些發紅，於是趕緊轉移話題：「……我的意思是，那麼大的一個尾獸，就這樣死了？」

  「就這樣死了~」

  宇智波德光隨口答道。

  同時順手將文書交予侍從忍者，命其速速發往火門幕府和猿飛幕府。

  有了軍令部這一封文書作為背書，相信宇智波火門能把群龍無首的猿飛幕府徹底壓制下來了。

  「可以說說嗎？」

  旗木朔茂是真的好奇。

  他的實力是建立在刀術和身法之上的，在對付尾獸這類巨型生物時所能發揮的作用非常有限，所以也對八尾之戰的細節非常感興趣。

  「先這樣，再這樣，然後就這樣了~」

  宇智波德光隨手比劃了一個掌心虛握的手勢。

  旗木朔茂翻了翻白眼，表示無語。

  「猿飛幕府試圖抓捕尾獸製造人柱力，可惜對自己的實力認知不到位，導致功虧一簣。」

  宇智波德光解釋道：「我也只是進行最後的補刀而已。」

  「可惜了……那麼大的一個尾獸……」

  旗木朔茂表示遺憾。

  「燙手山芋而已，留在手裡未必是好事。」

  宇智波德光輕描淡寫地說道。

  「……話雖如此，但畢竟是尾獸呀！」

  旗木朔茂仍然感到可惜。

  「岩隱談得怎麼樣了？」

  宇智波德光不想再繼續扯尾獸的問題了。

  「後天岩隱派遣軍全部登陸雷之國西部。」

  旗木朔茂答道。

  「好戲即將開演~」

  宇智波德光如是說道。

  ……

  南下忍軍的覆滅給雲隱造成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甚至已經到了動搖立村根基的地步。

  一直以來，宣揚武鬥派思想的雲隱都把木葉視為最大的對手，從來都沒有放棄奪取「第一忍村」名號的念想。

  因此，雲隱每年不斷地強化軍備投入，持續擴大忍者任務中的忍村抽成比例，目的就是培養更多的忍者、研發更精良的忍具以備有朝一日南下和木葉一決雌雄。

  然而，五千之眾的南下忍軍卻在木葉區區一部幕府忍軍的進攻下，連一天都沒有撐過去便全軍崩潰，這讓雲隱上下頓時有一種夢想破滅的感覺。

  雲隱為了軍備而做出的犧牲還有意義嗎？

  擁有宇智波一族的木葉難道就真的不可戰勝嗎？

  在安頓好負傷而歸的艾以及一眾潰敗忍者之後，三代雷影陰沉著臉回到了雷影辦公室。

  一眾聞訊趕來的雲隱高層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一語不發，噤若寒蟬。

  「混蛋！」

  三代雷影暴跳而起，一拳將辦公桌錘成碎屑。

  「即便是五千頭豬！都不可能如此輕易被誅殺覆滅！」

  「五千忍軍啊！」

  「宇智波！還我忍軍！」

  聲音哀切，聽者無不動容。

  「雷影大人，和木葉停戰議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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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隱長老頓了頓拐杖，沉聲說道。

  一眾雲隱高層面面相覷，但都沒有反駁。

  確實，隨著南下忍軍的覆滅，雲隱已經沒辦法在和霧隱交戰的同時再抽調力量南下防禦木葉和岩隱的忍軍了。

  而尋找霧隱主力進行決戰的計劃一直沒有成功，雲隱往茫茫大海派出的各支偵察忍者小隊皆有去無回，到現在都沒有摸清楚霧隱遠征軍的主力到底藏在哪裡，決戰一事更是無從談起。

  即便勉強抽調人員南下，那雲隱本部也基本處於空虛狀態，如遭到敵國忍軍的奔襲，那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再加上人柱力敗逃不知蹤影，雷影繼承人艾重傷臥床，一時之間，偌大的雲隱忍村也找不出其他可以擔當大任的高層指揮官再統軍出戰了。

  而且，南下忍軍的戰敗也導致厭戰情緒開始在普通雲隱忍者群體中蔓延，即便由於長期以來的思想壓制，厭戰輿論尚未開始大規模發酵形成思潮，但感觀敏銳的雲隱高層們已經發現有大事不妙的苗頭了。

  理想一旦破滅，武鬥派窮兵黷武的惡果立即隨著這一輪戰敗開始反噬了。

  「我已經老了，醜話便由我來說吧……」

  見眾人皆不出聲，雲隱長老再次頓了頓拐杖說道：「雲隱終究不是木葉，是撐不住三大忍村的圍攻的。」

  「爭取一個體面的結局，犧牲南部的利益，以求送走木葉，拖住岩隱，再全力以赴對付霧隱，這才是正確的做法！」

  「……村子的忍界爭霸之路，就這樣斷送掉了嗎？」

  一名雲隱高層面容哀切地說道。

  一直以來，雖然實力不及木葉，但云隱始終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覺得有一點始終比木葉要強，那就是上下一心，忠誠程度冠絕忍界，團結程度不亞於岩隱。

  此外，雲隱忍者普遍還認為，他們能在第一次忍界大戰時期的會盟上暴起殺害木葉二代目千手扉間，而木葉卻還是捏著鼻子繼續和雲隱締結和約，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雲隱的強大。

  但這一次宇智波德光用最粗暴直接的武力告訴他們：雲隱蠻子，你還差得遠呢！

  「欲征服忍界，必先征服木葉；欲征服木葉，必先擊敗宇智波！」

  「村子今後的外務政策要改改了！雲隱不是忍界最強的，所以需要盟友！」

  雲隱大長老嘆了一口氣，「雷影大人，你覺得如何？」

  「……你們覺得如何？」

  三代雷影沉默了許久，才反問道。

  一眾雲隱高層皆沉默不語。

  「雷影大人，大長老說的沒錯！」

  雷影近臣土台將無人打破僵局，只好親自站了出來附和道：「木葉的帳可以慢慢算，但當務之急，還是要擊敗迫在眉睫且實力稍遜的霧隱！」

  霧隱的襲擾將雷之國的海疆鬧得上下不寧，幾乎東部和北部海域所有的港口都處于禁海封關狀態，給雷之國的貴族們造成了非常大的損失。

  雖然雷之國大名一直支持雲隱的軍備擴張，但面對巨額的損失和貴族們的哭訴，還是屢屢暗發密信，要求雲隱儘快擊敗來犯之敵，清剿那些襲擾的霧隱。

  「……那麼，誰往木葉走一趟呢？」

  雖然心有不甘，但三代雷影還是能分得清好歹的，於是便也接受了大長老的「諫言」。

  「雷影大人，我去吧……」

  一眾雲隱高層再次噤若寒蟬，土台只好主動請纓。

  這也是身為近臣的弊端。

  和其他自成勢力的高層不同，土台乃是已經內定好的雷影輔佐，有些事別人不願意被蓋上個投降派的帽子，所以只有土台才是最合適的。

  「停戰議和只和一個人談！」

  雲隱大長老插嘴說道，「南下忍軍是宇智波德光的忍軍擊敗了，所以土台你只需要去和他談！」

  「這……」

  土台有些不明所以。

  「木葉上下不合，宇智波一族更是和三代火影勢同水火；因此停戰談判唯有和前線的忍軍首領洽談才能談下去……」

  「大長老說的沒錯……」

  三代雷影沉聲說道：「雲隱的團結是我們立足於忍界的根基，而木葉上下不和才是讓我們得以崛起的機會！」

  「區區一時挫敗，打不倒硬骨頭的雷之子民！」

  雲隱大長老亦出言鼓勵道。

  土台的心情也稍微和緩了一些。

  「岩隱方面呢？難道也要和他們議和不成？」

  另一名不用參與談判的雲隱高層插話問道。

  「……岩隱不予理會，只要不北上就不用管他們。」

  三代雷影猶豫片刻之後，搖頭說道：「待木葉離去，霧隱敗逃，到時候岩隱自然會如同被掏了洞的兔子一般夾著尾巴逃跑！」

  「屬下明白了……」

  土台俯首躬身，做好了接受勝利者欺侮的思想準備。

  ……

  三代目猿飛日斬因老友水戶門炎重傷的情報而焦慮時，長子猿飛新之助抓捕尾獸失敗而重傷昏迷的消息再度送抵火影大樓。

  看完戰報之後，三代目猿飛日斬在火影辦公室窩了一夜。

  即便是另一個好友轉寢小春找上門來，也不予接待。

  隨著兩名重量級人物的重傷，戰前火影一系的一切謀略算計就這樣徹底打了水漂。

  即便猿飛新之助成功在自己的體內封印了八尾牛鬼的尾獸尾巴，但還是和抓捕過程中付出的沉重代價還是無法相比的。

  而因此事在參戰的其他忍族忍者的心目中造成的惡劣影響，才是最為讓人頭疼的……

  但好在宇智波德光派去支援的保障部隊還算給力，攜帶了大量的醫療器械開展戰地急救，在獲取了一大堆猿飛新之助這種奇葩的「半人柱力」身體數據的同時，也讓其得以脫離生命危險。

  「已經完全失控了……」

  三代目猿飛日斬長嘆了一口氣，拿起一封文書看了起來。

  宇智波德光借著軍令部的名義發布文告，調遣宇智波火門的忍軍接管了猿飛幕府的忍軍，並乘勢肢解吞併了北部邊境防禦部隊。

  而猿飛、志村、豬鹿蝶等火影嫡系的忍族勢力，皆被宇智波火門亦作戰失利、指揮不力的名義從北部邊境防禦部隊中踢了出去。

  這是一場不流血的武力奪權。

  也是在實力和戰功徹底碾壓狀態的勝利者的收割狂歡。

  即便是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也無能為力。

  「戰爭……」

  既然都做到這樣的地步了，那和平就再無意義！

  這一場戰爭小打不如大打，最好打到雲隱亡村宇智波滅族才好！

  咬咬牙，三代目猿飛日斬簽發命令。

  「……茲任命旗木朔茂為北方全權軍務總長，宇智波德光、宇智波火門為協理指揮官，統籌對雲隱的一切戰爭事務！」

  編撰好任命文書之後，三代目猿飛日斬用力地在文書上蓋上了火影印鑑。

  其惡狠狠的用力模樣，似乎要借著印鑑將宇智波德光和雲隱的腦漿都擠出來似的。

  今日加班，因此只能一更，明日雙更以報，還望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