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所謂冥冥中的宿命

  宇智波德光在空墟又逗留了一天之後，便準備率部離開。

  二尾又旅也不好帶著穿城過寨，免得被哪個鼻子太靈敏的黑市忍者嗅到味道，於是便暫時將它留在空墟讓忍貓一族照顧一下。

  貓婆婆自然樂見此事，便滿口答應了下來。

  忍貓一族的實力本就一般，護衛力量主要是依靠少量的戰鬥忍貓以及少部分根據契約被委派前來駐守的宇智波忍者，如果二尾又旅在忍貓一族的領地被伺候得舒服了，說不定還能分點尾獸查克拉給其他忍貓，這樣一來也就相當於增強了忍貓的力量。

  貓婆婆的算盤宇智波德光自然也不放在心裡。

  雖然相處的時間沒幾天，但宇智波德光也看出來了，二尾又旅看似傻憨，其實精明得很。

  之所以願意和他簽訂通靈契約，除了形勢所逼，也許二尾又旅也是存了找個安逸地方藏身的想法。

  所謂的每個月河狸分配額度也只是一個它自找的台階而已。

  要不是被搶了先手關在結界裡逃不掉，要不是宇智波德光人多勢眾且武力足以讓它屈服，一般的忍者招惹到它的話，即便沒被當場挫骨揚灰，也會被小心眼的二尾又旅無休無止地銜尾追殺。

  尾獸的天災之名，可不是平白得來的。

  「……喂！你相信宿命嗎？」

  安頓好通靈尾獸之後，宇智波德光正準備返回村子，二尾又旅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宿命？」

  宇智波德光來了興趣。

  他揮揮手讓部下先行避讓，自己坐在二尾又旅的面前，直視著那對漂亮的貓眼。

  「你想和我說什麼呢？」

  看著宇智波德光臉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二尾又旅也有點不自在：「就是所謂的已經註定的命運、上天的安排之類的……你信不信這些的？」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宇智波德光仍然是面帶微笑地反問道。

  「你……知道因陀羅這個名字嗎？」

  二尾又旅謹慎地問道。

  「因陀羅？」

  宇智波德光微微閉目，再度睜開時已經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你是指宇智波一族的某一位先祖？」

  宇智波德光故意用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你的眼睛能照見過去？！」

  原本微微低頭避開萬花筒寫輪眼注視的二尾又旅立即被宇智波德光裝神弄鬼的姿態搞得炸毛了。

  它再也不顧內心的忌憚之意，抬頭直視宇智波德光的雙眼，細細打量了起來。

  「萬花筒寫輪眼還有這樣的能力？！」

  二尾又旅的語氣滿是驚悚。

  宇智波德光笑而不語。

  這也算是一種習慣性戰略欺詐。

  由於宇智波德光的萬花筒瞳術並不是直接作用於外界的進攻性瞳術，所以外界對他的能力也是知之甚少。

  而且在一般情況下，宇智波德光也毫不介意地利用自己的前世記憶去唬弄下別人，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的極限能看到多久之前的事情？」

  二尾又旅驚疑問道。

  宇智波德光繼續笑而不語。

  「那你的另一個瞳術，應該是窺探未來吧？就像妙木山那隻老得掉渣的癩蛤蟆一樣？」

  二尾又旅繼續追問道。

  「又旅呀~」

  宇智波德光親切地摸了摸二尾又旅的頭顱，「要知道，情報可是忍者的生命，不能隨意泄露的喲~」

  「切！」

  二尾又旅有些氣餒，閉上眼睛轉過頭不再和宇智波德光說話。

  「當忍者開始掌握查克拉之後，這個世界就不再是舊時代的世界了。」

  宇智波德光笑著撫摸著二尾又旅的額頭，「忍界之所以叫做忍界，就是因為忍界的主人是忍者，你說是吧……」

  「總會有些無法抗衡的宿命……命運的車輪滾滾向前，沒有人能夠改變！」

  二尾又旅將頭顱埋進自己的雙爪之間，瓮聲瓮氣地說道：「註定會發生的一切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

  「即便是如你這般強橫無比的尾獸，也甘於接受所謂的命運的安排麼？」

  宇智波德光笑著說道。

  「……你不懂的！」

  二尾又旅沉默了一會，仍然沒有抬頭，只顧說道：「忍界的真相遠比你想像中還要殘酷得多！不要以為你能打敗我就忍界無敵了！」

  「我知道~」

  宇智波德光的語氣仍然歡快，「雖然忍界是忍者力量主宰的世界，但畢竟還是有很多舊時代的殘餘的嘛~」

  「比如說妙木山的癩蛤蟆，龍地洞的老毒蛇，濕骨林的大號鼻涕蟲等等……」

  宇智波德光頓了頓，「這些妖魔鬼怪至今仍然在干擾著忍界的進程，我說得沒錯吧？」

  「你以為就這些麼？」

  二尾又旅抬起頭來，眼中帶著嘲諷之色看了宇智波德光的萬花筒寫輪眼一眼，隨即又繼續將頭顱埋入雙爪之間：「那我只能說你的見識還是太短淺了！」

  「那又如何？」

  宇智波德光繼續在二尾又旅的頭上來回撫摸，「查克拉已經是一個奇蹟了，誰知道忍者會不會創造下一個奇蹟呢？」

  「也許有時候，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二尾又旅仍然沒有說話。

  此時它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和宇智波德光說這些憋在自己的肚子裡不知道多少年的話。

  也許是因為宇智波德光的炎遁之力和自己的尾獸查克拉融合時產生的那一絲新生之力，讓自己放下了戒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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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說你——又旅，你天生擁有強大無比的力量，用之不竭的查克拉，以及永恆不死的生命，但也因此遭到了忍者們的窺視，他們一直費盡心力想要獲得你的力量，剝奪你的自由，將你封入體內，還美其名曰為了和平~」

  二尾又旅埋在爪間的頭顱發出一陣陣不滿的呼嚕呼嚕聲。

  六道仙人在封印大筒木輝夜之後，將十尾剩餘的力量分成了九部分，這九部分力量也就是如今的九大尾獸。

  但也正由於尾獸那無窮無盡的力量，以及其身上天生蘊藏著的奧秘，讓忍者們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孜孜不倦地追求尾獸之力。

  目前忍界對尾獸的研究得益最多的，當屬砂隱村——他們的封印術和磁遁都來自於世代封印的一尾守鶴。

  而尾獸研究的最高成就作品，那就是人柱力！

  也許六道仙人創造九大尾獸之時，是本著造福人類的心思，但奈何在他死後，最終還是歪嘴和尚念錯經，貪婪的忍者們終究是將尾獸逼到了自己的對立面。

  「你所說的宿命，應該是某種預言吧？」

  宇智波德光雙手硬生生從二尾又旅的雙爪中把它的頭顱「拔」了出來，直視著眼前這隻傲嬌的尾獸：「改變命運的是力量而不是莽撞，哪怕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要勝天半子！」

  「又旅，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嗎？」

  「你的眼睛都能看得那麼遠了，還要我的力量幹嘛……」

  二尾又旅低聲嘀咕道。

  不愧是貓形態的尾獸，這性格就是和貓咪一樣死傲嬌……

  宇智波德光心裡暗笑。

  他之所以這般故弄玄虛，就是為了能打開這隻死傲嬌的大貓的心防。

  看樣子力道還是不夠，所以宇智波德光決定再給它來點大招。

  「即便是大筒木羽衣，也是在羽村還有蛤蟆丸的協助下才能封印卯之女神的，不是麼~」

  宇智波德光貼近二尾又旅的耳邊，輕聲說道：「有些事情並不是一定需要因陀羅和阿修羅去做才行，月亮上的卯之女神是不會有機會的，大筒木羽衣的計劃也是行不通的！」

  「這話我說的，我說到做到！」

  隨後，宇智波德光在它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三下，不理會滿是驚愕之色的二尾又旅，起身離去。

  裝完逼就跑，刺激！

  ……

  雖然和二尾又旅說的那些話有真有假，但基本上也是宇智波德光內心的真實想法。

  隨著實力逐漸強大，麾下勢力愈發膨脹，他也開始思索除了生存之外的更多事情。

  比如仍然控制著三代水影正在不斷搞出大新聞的宇智波斑。

  比如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查克拉。

  比如妙木山那隻老而不死的癩蛤蟆。

  比如那隻潛伏在忍界中鼓搗著陰謀詭計的輝夜第三子。

  還有沒死透的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

  「意圖以自己的意志規劃人類數千年之後的命運，真是傲慢呀……」

  走出空墟的宇智波德光抬頭望向天空。

  此時天色有些昏暗，高懸天上的月亮也僅僅是露出了半點顏容。

  不知道此時的高天之上，大筒木羽村殘餘的後裔是否也在注視著這個世界呢？

  「我們走！」

  揮去腦中紛亂的思緒，宇智波德光招呼麾下暗衛，瞬身而起朝著木葉方向奔去。

  只是當宇智波德光回到村子，剛剛走進警務部的辦公室之後，便有一名宇智波忍者匆匆趕來。

  「德光大人，西北的火門閣下傳來一封急件，請您親啟。」

  宇智波忍者遞過一封掛著火漆封印的密函。

  「火門叔叔的急信？」

  宇智波德光眉頭一皺，接過密函後立即拆封翻閱起來。

  只是這內容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雨忍村的山椒魚半藏被雲隱認定為劫掠尾獸之人，且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直接遣使前往雨忍村要求進村巡查，而且還要點校檢查所有雨之國境內的雨忍忍者。

  山椒魚半藏本想當場格殺無禮的雲隱使者，但卻被部下好說歹說攔住了。

  只是在雲隱的壓力下，再加上雨之國北部的岩隱又有些蠢蠢欲動的傾向，山椒魚半藏也沒奈何，只好尋找宇智波德光看能不能幫忙調停。

  又因為宇智波火門麾下的幕府忍軍有一部駐守在雨之國的東北部，雨忍村的信使為了快速傳達消息，便通過駐守忍軍的渠道聯繫宇智波火門，讓他幫忙將密信通過宇智波一族的秘密情報系統代為傳達。

  「只能說……不愧是野蠻的雲隱……」

  宇智波德光搖頭嘆息。

  這麼說來……雖然自己的部下將戰鬥痕跡清除得很好，但還是被雲隱找到了一些不易覺察的蛛絲馬跡。

  只是不知為何，這禍水竟然居然莫名其妙地轉嫁到八竿子打不著的雨忍村頭上去了……

  「真是有意思……」

  宇智波德光不久之前還僱傭了雨忍忍軍和山椒魚半藏參戰，這回就輪到他們來求助了。

  而且硬骨頭的山椒魚半藏居然也願意向宇智波德光求援，這倒也是一件怪事。

  不過嘛~讓山椒魚半藏這樣的強者欠自己一個人情也不是壞事。

  再加上霧隱忍軍正在如同蝗蟲一般不斷襲擾雷之國沿海地區，自己這時候參與進去也算是幫霧隱敲敲邊鼓，要是能再牽制一點雲隱的力量那就再好不過了。

  揮手讓傳信忍者退去之後，宇智波德光立即揮筆直書，洋洋灑灑上千字滿是對山椒魚半藏以及雨忍村的關切之意，亦表達了身為戰友的宇智波一族會出面為其排憂解難。

  「像我這樣的好盟友可上哪找去~山椒魚半藏簡直是走了大運了！」

  宇智波德光滿意地校對著自己手書的這篇文采斐然、催人淚下、滿滿都是誠意的回信。

  雖然自己的行為無意中讓山椒魚半藏背了個大黑鍋，但宇智波德光內心毫無愧意。

  而且這鍋是蠻橫無理的雲隱甩的，和他白蓮花·德光有什麼關係？

  宇智波德光召進一名侍從忍者，吩咐其通過忍貓一族的秘密渠道將信件傳到宇智波火門的幕府，讓其轉交給山椒魚半藏。

  隨後，宇智波德光起身在辦公室內來回踱了幾步，細細思量一番之後，決定去找旗木朔茂商量商量。

  雖然在信件中號稱宇智波一族會為雨忍村撐腰，但歸根到底，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中不敗而敗的雨忍村在禮法上也算是木葉的勢力範圍了，拉上村子一起上總會保險一點。

  而且，宇智波德光也還想再算計下駐守北部邊境的猿飛幕府，最好能讓猿飛新之助的部下和雲隱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衝突，這樣一來，也好牽制一下最近鬼鬼祟祟的火影一系的勢力，不然任由火影勢力生聚蓄力下去，誰知道到時起衝突了猿飛一族能掏出多少忍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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