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忍者與文明

  宇智波德光的父母宇智波仲玄和母親惠美子對剎那大長老的指婚頗有微辭，倒不是覺得宇智波德光這么小就要訂婚結婚什麼的，也不是對宇智波真琴有什麼意見，而是感覺作為父母的參與感突然少了許多。

  不過剎那大長老有的是辦法。

  他開始關心宇智波仲玄和惠美子什麼時候要二胎……

  果然，未婚的會被催婚，已婚的會被催生；哪怕穿越了，但婚姻與生育的觀念方面，兩個世界還是有極其一致的相同之處。

  ……

  又過了數日，宇智波德光終於忙活完庶務，抽空約了旗木朔茂在警務部的副總長辦公室談天閒聊。

  「德光君也準備結婚了嗎？」

  第一眼旗木朔茂就留意到宇智波德光左手中指的戒指，「竟然還是查克拉金屬鑄造的，真是豪富呀……」

  「目前只是訂婚了而已。」

  宇智波德光也端詳了一下手上的指環。「這也算是一枚有點小妙用的特殊忍具吧~」

  這一對指環是母親惠美子親自製作的，宇智波真琴也擁有另外一枚。

  而且惠美子還在其中篆刻了封印術符文，只要往指環注入查克拉即可催動其中的除塵術，也算是個有趣的小玩具。

  「這麼一說……這枚戒指的設計思路還不錯呀~」

  旗木朔茂聽完宇智波德光的闡述，也來了興趣。

  而所謂的除塵術說白了就是入門風遁忍術和封印術進行結合，雖然不可能在戰鬥中有什麼用處，但也能為生活帶來一些便利。

  「公卿貴族們沒有查克拉用不了，底層忍者用不起查克拉金屬，高級忍者看不上這種小玩具~」

  宇智波德光輕笑道：「所以也只是一個具有特殊意義的信物而已~」

  「如果能研製出廉價且無需查克拉便可使用的生活類忍具就好咯~」

  旗木朔茂有些遺憾。

  「收音機和通訊電台不就是麼？」

  宇智波德光隨口說道。

  「這個應該不算……畢竟這不屬於忍具。」

  旗木朔茂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話說，採用忍術製造的才算忍具吧？」

  「苦無、手裏劍、飛針等尋常忍具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鑄造的，這也算忍具吧？」

  宇智波德光對旗木朔茂的「原教旨忍具論」甚是不以為然，「不過，朔茂君你糾結這些幹嘛？」

  「我在想……如果真的有朝一日，淘汰了大名貴族，忍者能統治好這個世界嗎？」

  旗木朔茂有些猶豫：「固然，公卿貴族們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他們維護了最基本的秩序……」

  「你說的是每隔個三年五年就要發布任務大規模清剿山賊土匪的所謂「秩序」嗎？」

  宇智波德光對此更是嗤之以鼻：「是不是覺得再壞的秩序也比沒有秩序好？」

  「差不多意思吧……」

  旗木朔茂有些遲疑。

  雖然他有些想法，但看到宇智波德光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便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哪裡有問題。

  「那麼，如果不毀滅舊秩序如何建設新秩序呢？」

  宇智波德光說道：「如果一切因循守舊的話，那麼此時的忍者還是大名貴族們手下干髒活的狗，哪裡會有如今忍界獨大的地位？」

  早在六道仙人分發查克拉之前，忍者這種戰鬥職業便已存在；只是地位極其低下，屬於武者鄙視鏈的最底端。

  但也正是忍者毫無保留地接受了六道仙人的意志，選擇歸入忍宗，而後在經過千載戰國的血雨腥風之後，成功將武士、神官、僧侶、巫女等舊時代的殘餘悉數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但即便如此，苟延殘喘的舊時代殘餘仍然在大名貴族的庇護下享有特殊地位，並被視為對抗忍者勢力的底牌。

  「但這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不是就太殘酷了……」

  旗木朔茂還是有些猶豫。

  「話說，朔茂君你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聊這個的吧？」

  宇智波德光遏制住了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選擇轉移話題。

  而旗木朔茂在思想方面的缺失其實也反應忍者教育的缺陷所在，那就是嚴重缺乏思想上的教育和訓練。

  試想一個從七八歲就開始拎著刀片上戰場的人，能有正確的三觀才怪；再加上忍者學校基本都是以教導各種高效殺戮手段為主，在文化課方面只能說聊勝於無，如此更是導致忍者在自我意識上的缺陷。

  所以，火之意志這種淺薄的說教雖然在宇智波德光的眼裡錯漏百出不值一文，但還是成為了木葉內部最受認可的思想。

  畢竟，人還是需要一點精神寄託的。

  只不過大部分忍者的精神寄託或者信仰根本經不起事實辯證和邏輯推敲就是了。

  但也正因如此，即便是旗木朔茂這樣的強者，都被宇智波德光這種前世在鍵盤俠群體中都算不入流的存在給輕鬆帶偏了。

  「對哦~」

  旗木朔茂也反應了過來。

  他也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何在宇智波德光面前那麼容易被帶得離題萬里。

  「南部群島的治理是如何實現的？」

  旗木朔茂虛心問道。

  他的內心裡，還是有那麼一絲「貴族才懂得治理庶民，忍者只會殺戮破壞」的刻板印象。

  「嚴刑峻法下的村社自治，城市打算採取包稅制度。」

  宇智波德光的回答也非常言簡意賅。

  「和貴族統治有什麼的區別呢？」

  旗木朔茂繼續虛心請教。

  「駐防忍軍不會像大名貴族的府軍那樣干涉他們，也不會吃東西買東西不給錢，如有作奸犯科者一經查實一律斬殺；而且除了稅賦之外，即便是徭役都是會支付一定的報酬……」

  宇智波德光隨口說道。

  「這樣的話……基層村社秩序豈不是會陷入混亂嗎？」

  旗木朔茂更感疑慮：「難道庶民不需要貴族進行管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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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要管理？」

  宇智波德光啞然失笑：「貴族們是會種地還是會挖礦？難道沒人管了，庶民就不需要自己種地或進工坊養家餬口嗎？」

  「可是……如果有違逆之徒迫害庶民呢？」

  「駐防忍軍會去殺了他的。」

  宇智波德光輕描淡寫地說道。

  「果然是嚴刑峻法……」

  旗木朔茂也不由嘖了一聲，「其他的具體治理政策可以細說嗎？」

  「這倒沒問題，不過別人可能模仿不過來……」

  宇智波德光想了一下

  嚴格來說，德光幕府在水之國南部群島建立的秩序與其說是政權，倒不如說是一家公司。

  農民只需要負責種地養活本國之民，漁民捕撈海產品用於出口創收，礦工和手工業者、工坊主則生產各類本國所需的工業製品，而聯合水產公司則壟斷了經濟活動中的對外貿易環節，也從中獲取了高額的利潤。

  至於本地所能收取的稅賦，宇智波德光並不怎麼關注，只要稅賦收入能覆蓋駐防忍軍和政務忍者的薪酬支出即可，但也由於剷除了貴族階層，並廢除了正稅之外的一切雜費，所以在減少了中間食利階層之後，庶民和商人的稅賦壓力反而更小了。

  如此一來，幕府得到了滿意的收入，忍者們不用再勞心勞力為任務奔波，商人的貿易成本也得以降低，農民則終於可以吃飽飯了；而唯一受損的，則是原本高高在上自號「奉神聖之名統治萬民」的貴族群體。

  「雖然覺得和一村一國制度相違背，但是……」

  旗木朔茂若有所思，「庶民的生活反而更好了……」

  「也許吧~」

  宇智波德光慵懶地答道：「至少目前是這樣，誰知道以後忍者會不會墮落到和貴族一樣腐朽無能呢？」

  「至少在我們有生之年很難看到忍者的墮落了……」

  旗木朔茂也有些唏噓。

  「總之，在砸碎舊世界的鎖鏈之後，只要有足夠的力量和利益作為後盾，新秩序很快就可以建設起來了。」

  宇智波德光總結說道。

  「這倒也是，不過忍界戰爭……」

  旗木朔茂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宇智波德光則不置可否。

  即便是相對單純的旗木朔茂，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洗腦的。

  「雲隱發起霧隱攻勢之後，似乎猿飛幕府也有點想法……」

  兩人沉默了一會，旗木朔茂主動說道。

  「猿飛新之助？他的膽子啥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宇智波德光聞言倒有些驚奇。

  「並不是準備進攻雲隱，而是打算趁著雲隱忍軍發起東征之機，進入火之國與雷之國之間的幾個緩衝小國而已。」

  「這樣啊……」

  宇智波德光有些失望，他還以為忍熊家的長子突然雄起來了呢。

  「還有就是，前陣子瀧忍沒少遣使來村子抗議，不過自從你擊敗霧隱之後，他們就再也沒來過了。」

  旗木朔茂笑道。

  「投訴火門將軍麼？」

  宇智波德光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的。」

  旗木朔茂點了點頭。

  宇智波火門執掌的西北幕府採取的擴張策略是相對溫和的滲透，目標自然也是臨近的雨之國和瀧之國。

  「想當年，我們在瀧之國可是一舉覆滅了雲隱和岩隱的高層來著。」

  「其中還包括二尾人柱力。」

  旗木朔茂也回憶起那一場兩人首次聯合作戰的情景。

  二尾又旅……

  宇智波德光聞言，心中一動。

  掐指一算，此時的二尾應該已經復活了……

  而且從形象上來看，又旅就是一隻大貓，卻不知道忍貓一族和它有沒有什麼聯繫……

  宇智波德光不由浮想聯翩。

  「叩叩！」

  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宇智波德光的思緒。

  「進來！」

  宇智波德光喊道。

  「德光大人……」

  一名警務部忍者入內畢恭畢敬地說道：「大蛇丸上忍到訪，提出要和您會面，不知是否允其入內？」

  「帶他過來吧。」

  宇智波德光倒也沒什麼意見。

  旗木朔茂正待起身迴避，便被宇智波德光按住，示意不用客氣。

  「閒著反正閒著，倒不如一起和大蛇丸聊聊吧……」

  宇智波德光說道。

  五一快樂~